玄天变 第一卷 天子剑——云灭

作者:云灭  录入:08-20

,除了少言外,其余人等均瞧得目瞪口呆。

说实在的,鸠很感激冷箫。因为当他把自己并非使者,而是在不自愿的情况下被卖至雨水之国成为苦奴的事告知冷箫

时,冷箫非但未因他的欺瞒而大发雷霆,反而要他安心住在凉城,还豪迈地宣称,如若遇着那个随随便便就将他卖了

的人,一定要他好看。而当自己露出感激之情时,他却又眨了眨狡黠的眼,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辅助新任掌事者处

理日常事宜,安顿好已去除苦奴身份的百姓。

瞧着眼前之人,鸠肯定,若他继任为王,那么雨水之国将不会再有苦奴的出现。因为新王一定不会容忍自己的子民沦

为他人的奴隶。

“雷蛟呢?”冷箫的声音忽然响起。他正觉着奇怪,怎么今日特别清静。原来那个日日会在自己耳边唠叨着“请少主

随属下回宫,朝中众臣已期盼良久”等等的人,今日竟未来报道。

“没瞧见,想是办事去了。”鸠收回心神,继续进行着手边的工作。

“呼!”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冷箫直接趴在了石桌上。

“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三的声音远远响起。令原本打算小睡片刻的冷箫不耐地抬头。真是,在玄京有个沉

林整日界缠他,在这儿还有个小三,怎么他周围的人都特别爱唠叨?

回首瞧见小三捧着一个不知装了何物的大缸兴冲冲地冲着自己奔了过来,冷箫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因抓着大鳖而兴奋不已的小三丝毫未注意自己的脚下,在快至冷箫跟前时,一个脚步不稳,手中那一缸子

泥水全冲着冷箫泼去。

冷箫虽及时闪过了迎面而来的鳖,却被水泼湿了大半的身子。内伤未愈的情况下,冷箫不敢动用任何咒术,而无法使

用咒术的结果便是此刻略显狼狈的样子。

提了提湿透的衣袖,冷箫不发一语地晃出了凉亭。

“你去哪儿?”抓着搅乱桌上药材的鳖,鸠忙问道。要是待会儿雷蛟问他要人,他说不出可不行。

“去拿换洗的衣物,然后去后山的清泉洗澡。”冷箫懒懒地道。

瞧着他无奈的背影,雷蛟考虑再三还是未说出口。还是不要告诉他半柱香前,伤势已无大碍的少言曾说要去清泉洗去

一身的血腥味。

安抚了不知所措的小三后,鸠将被弄乱的草药重新整理。心下暗想着,不知待会儿冷箫会有怎样的表情?

冷箫的表情相当僵,且泛着潮红。因为褪去衣物进入清泉的他根本未料到,少言会在清泉的另一头,

犹豫片刻,冷箫决定趁他未发觉时上岸离开。因为自那日起,冷箫便直觉地认为接近他,自己会有很大的危险。

“冷箫。”少言未回身,但唤出口的声音却成功顿住了冷箫欲离开的脚步。

“嘿、嘿、嘿。”干笑三声,冷箫觉得自己笑得很僵,“真巧,你也在啊。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冷箫已一脚跨

上了岸。

“等等。”见他欲走,少言忙回身,朝着他走去。

见此,冷箫忙退回泉中。真是奇怪!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自己竟会觉得不自在。

“伤在背后,我够不着,替我洗一下血污吧。”少言笑着递出手上的布巾,满意地瞧见他一脸的愕然。这般好的机会

,自己怎能不用?现在不忙,稍待再实行他心中所想吧。

讪讪地接过他手上的布巾,冷箫暗骂自己的失措。

少言一笑转身,将后背那狰狞的箭伤崭露于冷箫眼前。

冷箫瞧了片刻,才将手中布巾打湿,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去伤痕旁的凝血。

“好严重的伤。”默默擦拭着凝血的冷箫忽而开口。

“你不是早见过了吗?”少言好笑道。

“不,我是指你背上的刀伤。”疤痕自右肩一直延伸至腰际,暗红的痕迹将少言宽阔的脊背一分为二。

“很痛吧,受伤时。”应该是很痛的,毕竟这样的伤疤自己身上也有一道。那种痛楚是至今难忘的。

“不,这是为护我心仪之人受的伤,又怎会觉着痛呢?”少言直言不讳。比起未能保护好他,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被

人虏走的心痛,这些痛根本不算什么。

“疯子。”隔了半晌,冷箫下着结论。

“怎会不痛呢?若你真为你心仪之人着想,就不该总是这么不顾结果地胡来。你不愿见心仪之人受伤,相信她也不会

乐见你受伤至此吧。”冷箫竟有些愤然。

“你会吗?”少言忽而回身,直视着冷箫灰褐色的双眸。

“咦?”冷箫有些愕然。

“你会吗?看到我受伤,你会难过吗?你会吗?”少言墨色的眼紧盯着冷箫,摄人的气势令他向后退开一步。

“别拿我寻开心!”侧首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冷箫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我没寻你开心。”伸手掰正他的脸,少言毫不放弃,“回答我的问题。”

一抬下颚甩开少言的箍制,冷箫答得有些不情愿:“会,该死的我会!你满意了?我将你当兄弟,会担忧,会难过也

是情理之中。”

“可我不想当你的兄弟。”

“你……”冷箫骤起的火气止于少言的举动,随之而来的是不知所措的错愕。

未给冷箫一丝准备,少言已上前擒住了他的双手。

冷箫一怔,随即反手一扭,不想竟未能挣过少言的蛮力。稍稍一顿,冷箫即刻抬脚踢去,却被少言侧身让过。

重心不稳间,两人一同跌倒于泉中。

清泉之下,冷箫借水咒逼退少言,却不想竟牵起了内伤。自水中窜起身,冷箫皱眉忍过一阵心悸。却也因此逃不开少

言的追击。

一手抓住冷箫的双手,反剪于他身后,少言一手托住冷箫的颈项。皱眉看着他因心悸而发白的唇。

“不要再用咒术了,你的内伤还未好。”

“那就放开我!”冷箫答得咬牙。

“不行。不做给你看,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要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不想知道你想做什么,放开我!”冷箫吼着。为自己现下的状况愤恨。

“做上次被打扰的事。”

冷箫闻言瞠目:“你疯啦,我是男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见他毫不退让,冷箫奋力一挣,却不甚牵动了伤势,闷哼出口。

“别乱动。我不想扯开伤口,也不想你扯开伤口。”少言一紧手臂,将冷箫锁入怀中。

“那就放手……”冷箫答得有些虚弱。

“不放,除非你明白,否则我不会放手。”

“我不想明白,我……呜……”暴吼的话语没入少言的双唇。冷箫一怔,随即奋力挣着身子。可颈项为少言牢牢扣住

的他挣扎的结果,却只是将自己更偎近少言。

不同于上次的蜻蜓点水,少言吻得霸气而疯狂。即使被冷箫咬破了唇舌,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图。

尝着口中的血腥,冷箫有些被震住。无论怎么避让也逃不开少言追逐而来的唇舌,自己的唇舌被迫和他的纠缠,温热

的感觉已逐渐爬慢全身,被少言紧扣着的双手和颈项炙热难耐。陌生的感觉令冷箫不安地扭着头,深埋在喉间的呜咽

被少言吞入口中。

感觉他已不再抵抗,少言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舔吻着冷箫沾着血的唇,轻吻着他的嘴角。禁锢他的手也放松了

力道,仅是将他轻柔地压向自己。

霸道之后的温柔令冷箫迷离,他灰褐的双眸变成了浅褐色,微启的唇非但没有再拒绝少言的亲吻,反而有些迎合。

少言的吻开始向下移,慢慢吻过冷箫的下颚,滑向他的颈项,最终停留于他左臂创愈不久的剑伤上。

伤痕被吮吻的感觉令冷箫浑身一震,战栗地扬起了头。

沉醉于冷箫的反应,少言用牙齿轻轻磨咬着他的伤痕,感受着怀中人一阵一阵的轻颤。

抬首凝视着冷箫已显迷茫的眼眸,少言再次深深吻住他开启的唇。随后放开箍制他的手,将已有些虚脱的冷箫揽入怀

中。

“你……明白了吗?”少言有些艰难地开口。不能太急于求成。再吻下去,难保自己不会就这么要了他。而那样做的

结果只会将他吓跑。

冷箫获得自由的手并未推开少言,仅是扶着他的手臂,虚软的他将额头抵在少言的胸膛,轻喘着。

心中虽呐喊着推开他,然后杀了这个如此羞辱自己的人!但是身体却不自觉地贪恋着他的温暖。心和身体的矛盾令他

不知所措,也顾不上回答少言的问题。

“我不想吓你,但若不这么做,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意。”少言吻着冷箫的灰发,安抚着兀自轻颤的人。

“放开他!”未及听见冷箫的回答,岸边已传来一声暴喝。

“雷蛟,你每次都来得不是时候。”少言未回身,仍是紧拥着冷箫。

“放手……”冷箫气虚的声音自少言怀中响起。少言应声放手。看着他缓步走上岸,平静着衣。

“少主……”见他静得异常,雷蛟不安道。

“住嘴!”气恼着自己的冷箫喝止了雷蛟,着完衣的他不回首地快步离开了清泉。

担心的雷蛟想追上前去,却又止于他散发而出的拒绝。

“我说过,你敢再接近他,我就杀了你!”雷蛟转而面对少言,展现着他的怒气。可恶,自己不过去接京城送来的密

信,不过片刻的时间,竟然……

“我也说过我不会罢手。”少言同样震怒。

“哼,你以为我不会动手吗?”

“雷蛟,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谁也杀不了谁。”面对雷蛟的威胁,少言不以为意。

“哼,少主要是因此牵动了伤势,我就算拼命也要杀了你。”心知少言所言不虚,忧心冷箫的雷蛟只得撂下狠话后,

匆匆追去。

懊恼地爬着头发,少言拧起了眉。他同样忧心于冷箫的反应。匆匆着衣后,少言施展轻功返回住地。

二十六

少言赶至冷箫住处时,只瞧见他房门紧闭,雷蛟低声询问着鸠情况。少言一顿上前。

二话不说,雷蛟已冲着少言打出雷咒。

少言侧身让过,也不多言便和他动上了手。

两人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鸠一怔,莫名地瞧着见面就动手的二人,对于眼前的情形完全摸不着头绪。方才冷箫一脸失神地折返回来,只说了句

“不准烦我。”便将自己关进屋内。他尚来不及询问情况,雷蛟又匆匆赶至,说了没两句话,便和随后赶来的少言动

起手来。他们三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拧眉,鸠扬手,魔咒幻刀出手,硬生生将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分开。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不可。何况少言还带着伤!”

“我要杀了他!”雷蛟忍无可忍地吼着。

“别白费功夫,你杀不了我的!”

“你……”

“好了!你们要吵也别在这儿吵。你们谁要告诉我冷箫到底怎么了?”鸠打断了二人无甚意义的针锋相对。

“你问他!”雷蛟赌气甩头。

鸠转而望向少言,却得到少言“无可奉告”的回答。鸠挫败摇头。

冷箫靠坐在门边,失神地捂着唇。少言的声音令他浑身一颤。多年前的痛苦记忆和感觉忽然一拥而上。

冷箫抱着手臂,紧闭着眼,拒绝着每每想起,都会令自己抖颤不已的记忆。没什么好怕的冷箫,那些早已过去,没什

么好怕的!

可恶!不过是一个吻,为什么竟会令自己想起那屈辱的过去!为什么事隔多年,自己的身体还是会不争气地抖颤!

狠狠地捶着门,引来门外三人的惊呼。冷箫无声地吼着。

忽然,一声尖锐的鸣叫远远响起。冷箫一惊跳起,忙开了门。心中的愤然全为不安所取代。那是飞扬的御灵兽露踏的

鸣叫,若非出了大事,飞扬不会让御灵兽离身!

来不及答复门口三人的话,冷箫急窜而出。右手于空中比着咒印,引导御灵兽飞向自己。

“沉林!”瞧清御灵兽身驼之人,冷箫惊呼。一定是出事了!

“公子!”趴在御灵兽身上的沉林乍闻冷箫的声音,又惊又喜,忙催着御灵兽着地。

“出了什么事?”冷箫将他自露踏身上扶下。

“今早突然从边关来了一群人,见着洛公子就说他违抗军令,要抓他回去。还说要抓公子。洛公子见他们人多,二话

不说就让御灵兽驼上我。要我按着公子上次传回来报平安的书信来凉城找您。说让您千万别回去。”顿了顿,有些六

神无主的沉林急问道:“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我回去一趟。”冷箫拧眉。

“不行!”闻言,少言、雷蛟异口同声地阻止着他。

瞪了少言一眼,雷蛟急道:“少主,万万不可。洛将军尚不知少主身份,若再有什么万一……”

“雷蛟,我流落在外二十年,本就无心回朝继位,你无需再称我为少主。何况飞扬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不能见死

不救。”语毕,冷箫已翻身骑上御灵兽。

忧心主人的御灵兽见冷箫急着返回,忙展翅而飞。它离地瞬间,少言一拔身形,也骑了上去。

“你做什么!”冷箫惊呼。

“不能让你一人去冒险,我陪你去。”

“这是我军中之事,与你无关!”冷箫冷声道。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赶不走我。”

“啧!”见已离地颇高,冷箫只得怏怏作罢。

冲着鸠道了声“替我照顾沉林!”后催着御灵兽赶回玄京。

雷蛟恨恨甩手,忙牵了快马准备追去。却被沉林拽住了衣摆。

“我也要去!”沉林皱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盯着雷蛟。

“啧,真是麻烦!”雷蛟手一抄,将沉林带上马,也顾不上和鸠道别,匆匆而去。

突如其来的事件令鸠心生不安。但愿不要再有什么事端才好。

御灵兽的脚程甚快,三更时,已到了玄京城郊。

居高临下地瞧着漆黑一片的宅邸,冷箫默然不语。瞧这情形,恐怕凶多吉少。

“洛飞扬不是洛将军的儿子吗?”少言不解的声音自冷箫身后响起。

“飞扬和我都是洛将军的死士,为了卸除薛隆戒心,才谎称是洛将军之子。由他吸引薛隆注意,再由我暗中察探。洛

将军早心疑薛隆。我交给章拓的信,恐怕也是将军要章拓警戒薛隆的提言。”事到如今,冷箫也不怕将这些告知少言

“洛将军不是深恨圣上,薛隆夺位不是正合了他心意?”

“将军在边关多年,看尽百姓饥苦。虽痛恨成王懦弱,却也厌恶一手策划、实行苦奴制的薛隆。再者,薛隆夺位,势

必引发内乱,届时受苦的又是百姓。”

“瞧不出洛将军倒是个忧心天下臣民的好将军。”

“哼,比那道貌岸然的老狐狸强了百倍!可偏偏就有人老是要维护那只该杀的老狐狸!”冷箫意有所指地回望少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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