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楞了下,没想到我会现学现卖,好一会儿才说:「你这鬼灵精。」
「过奖了。」我谦虚的回答。
原来楚竹书是杜月辰父亲的至友的小孩,从小两家来往亲密,连带楚竹书也常常黏着杜月辰这个大哥哥,甚至吵了许
久要到杜月辰工作的地方上班,还捏造了年龄与工作背景。
「不过,他真的很聪明,是个天才,十七岁就拿到学士学位。他再工作也没多久了,这个夏天他就要到美国读书,因
此,他对你一切失礼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
「啊,不用这样,他是个小孩,我不会跟他计较。至于我离职的原因是因为你,又不是因为他。」我小声的说着,把
头埋到被子里,顺势把一切推到杜月辰头上。
杜月辰一阵坏笑,一翻身,人已经跨到我身上。
「这么说,你是要我好好的负责了?」
低低沉沉嗓音,撩拨起身体里异样的感觉,不自觉的我咽了口口水,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从杜月辰身上散发出来。
「杜月辰,我是伤者,需要好好的休息,这是医生交代的,所以我们早点睡吧!」我说完,迅速闭上眼睛,装睡。
杜月辰闷闷的笑着,俯下身贴着我的耳垂,说话时双唇来回摩擦,一阵酥痒难耐,从身体内部引发出来。
他说:「太慢了。典君,医生也说适当的运动,对身体很有益处,而我坚信这一点。」
他直起身子从容的解着睡衣的纽扣,拉开,脱掉,顺手甩到房间的某个角落,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我楞楞的看着他的动作,再次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从来就不知道男人的动作也可以这么煽情,杜月辰的体格很好,肌肉的线条又好看。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窄小
紧实的臀部,还有修长笔直的腿,咦?他脱光了!
意识到他已经赤裸,我连忙想把视线转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上次的……还疼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大恼,这种事情没必要拿出来讨论,于是气愤的说:「早好了,还提这种事!」
杜月辰闷笑,取笑我:「没见过男人像你一样害羞的。」
我反驳:「我个是有羞耻心,含蓄内敛的好青年。」
「敢情我就是邪恶淫荡,专门破坏好青年清白的坏中年了?」
我大笑,杜月辰的形象,终于被他自己给从天上那么高的地方扯下来,不过,他说自己是中年,我可不认同:「你大
我没几岁,怎么就成了中年人?」
「我是指心态成熟度,就是比你成熟那么一段……」他笑着自夸,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抚摸着我,在肩膀的地方或轻或
重的揉捏着,惹得我发出舒服的哼声。
「嗯……」
「舒服吗?」他问,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
「很……舒服,嗯……」
他一把扯开挡我们两个中间的纯棉薄被,顿时与我肌肤相亲。
他的体温很高,一贴上我赤裸的的身体,瞬间有被烫伤的错觉,我反其道的叫着:「这样会冷。」冷气几乎无声的吹
着,不过似乎失去它该有的冷度,我仰气头想要得到一似清凉。
「怎么会让你冷?我会温热你。」他往下正好碰上我仰起的下巴,他笑着亲了一口,然后往上吻住我。
杜月辰迫切的直闯而入,卷缠着我的舌,还没回过神来回应,他开始逗弄着我的舌尖,最后他按在我脑后的手用力将
我压向他,他顺势闯到深处,两舌密密相叠,我有种被他侵入体内深处的错觉,顿时力气全失,意乱情迷。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已经完全失去招架能力,微张着嘴,喘息。
「还冷吗?」他笑着问,嘴唇一片淫滑红润,好看极了。
处于失神状态,我几乎失去了言语能力,怔怔的看着他。
「看来热身还不够?」他说完,移动身子往下,碰着我的勃起,上下滑动了几下。
受到这样的刺激,我弓起身子,欲火就此烧起,野火燎原。微张着口努力呼吸,此时也耐不住撩拨,呻吟出声:「啊
……嗯……」
「真是敏感,我才碰了几下,典君……」他充满情欲的声音,好听又迷人。
「嗯?」他止住滑动的动作,我喘息着,脑子恢复一点理智,难耐中带点不满,我闷声道,「继续……」
把人挑到高点然后停住动作最是恶劣,同样都是男人,难道他不懂?
「典君……」他又动了一下,唤了一声。
难耐的快要爆炸,我提高音量:「嗯?」
赫然发现我的声音混杂着情欲,无比暧昧。
「以后有事情都要先告诉我。」
有了……这就是他的目的。
「啊……」
他恶劣的收紧了手掌,用令人难以忍受的缓慢速度上下滑动着,闷闷的笑了出来。
「我当这声啊是你的肯定回答……」
开什么玩笑,让人这样掌握在手里,割地赔款我都得答应,不甘心的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推开,没想到杜月辰的反应
更快,另一手霍地一抓就扣住了我两只手腕。
可恶,害我想骂人。
「别这样……」眼见逃不过他的迫害,我放软身段改用央求的口吻。
「还没完……不准无故失踪,没我的答应不准乱递辞呈,吃醋可以,我准。」他将双眼笑得弯弯,完全颤覆了他在我
心中的形象……我却好像更喜欢他了……
原来他在意这一堆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甜蜜油然从内心升起,为什么他要说这些话来让我陷得更深,我就要无可
自拔的爱上他了。
「说话。」他用力一掐,我从云端被拉下来,欲望卡住,活生生被截断,我恨得瞪他。
「这时候你说的都算,你见过被人拿刀架住脖子的人,哪一个敢说不的?」被上上下下的逼疯,我怒了。
「牙尖嘴利,等等要你叫不敢。」杜月辰放话,昏暗的房间中,他的两眼晶晶闪着亮光,绿莹莹的,像是要吃人。
「别、别冲动,我认错还不行。」人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再闹下去都不知道会被他整成啥压不过朝他笑了笑,故意
装虚弱,希望博得同情。
他摇摇头,笑的挺美:「来不及了,我闷了。」
我挣动手腕想劝他不要乱来,我有内伤,我头痛,浑身酸痛……唔……
肿胀得下身突然被温热滑嫩的感觉紧紧包围,我仰起了头想减轻这种感觉所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刺激了,湿滑的感觉
开始动着,柔软的温热刷过我的前端。
我惊喘,杜月辰居然居然把我的……含在嘴里!这刺激过大,快感瞬间凝聚经过身体,再以光速传到大脑,我尖叫:
「走开,我要……出来了。」
被高潮和这种精神上的刺激双重作用下,我狂乱的暴动了,把杜月辰甩到一旁,还是来不及,我看着他的唇角和尖削
的下巴上都沾着白浊的液体,我不敢置信的喘着,带着高潮后的余韵,无力的往后缩了一下,直到背部抵着床头柜。
他的模样堪称淫靡,不过表情不太妥,有点黑,咦?脸黑了……糟,刚刚情急之下,就将他甩开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爬过去,用指头慌张的擦去沾在他脸上的体液,有点发窘,他气极而笑,对着我
,他投下一颗炸弹。
「你早泄?」他笑,掩不住满眼渴望。
「要不是你突然那样,我怎么会那么快就……」我脸一阵热,窘得头嗡嗡着叫。
「怪我?」他伸出红艳的舌,灵巧的舔去嘴角最后一滴白浊,挑动着长眉。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脏急速跳动,太、太煽情了,受不了了。刚刚释放过的地方又重新恢复活力,新一轮的欲望之火
烧起,比刚刚更炽焰。
他靠过来,贴上我的唇,不同于刚刚的激情,轻柔的吻着,挑动着。
我要疯了……
他重新把我压回床上,我已经忘了要骂他什么,隐约的听到他说,这里的东西比较齐全,感觉应该可以比上次更好之
类的话,后庭就被湿润滑腻的手指侵入,不是很痛,但是很紧张。
杜月辰有些失控,从他进入我身体的那瞬间,他闷叫出来,一个挺身硬冲进我的身体深处,我痛的大叫,他停了一秒
,看了我一眼,喘得厉害。
他开始动起来,从慢到快,狂乱不已,他激情的喘着,声音低沉而迷人,充满无可抑止的欲望,我被他的声音刺激着
,身体感受到没有过的兴奋快感,失去节奏的交欢,疯狂而销魂。
过程是欢喜的,结果是悲惨。
没有克制的后果就是比上次更严重的裂伤,床上的点点红斑,无言的控诉着放纵欲望的两人。
快感消退,我又惊又窘的发现泪痕布满了脸,杜月辰看我这样,有点不知道该从哪边下手,最后,纸巾先落到我的脸
上。
「是痛哭了,还是兴奋到哭?」他故意装作平静的问,我气,想拨开他的手,身体却沉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少贫嘴。」顿时不去看他带笑的温柔视线,心却觉得轻飘飘,我喜欢杜月辰带着情欲的温柔眼神,感觉似乎就要溺
在其中,然后心甘情愿的沉下去。
当他温柔又缓慢的擦拭到我两腿之间时,我已经无法维持清醒,他似乎惊讶着什么,周公已经先一步将我召唤过去,
在杜月辰小心又轻柔的动作下,我安心的睡去,心满意足。
第十章
朦胧中,杜月辰的手机响起,我才想起上班的时间到了!
刚要睁开眼睛,才想起我已经辞职了,那好,我全身又痛又累,还是继续睡。
杜月辰起了床,安静的穿衣,最后过来跟我说了什么,没仔细听,我实际还在梦里畅游,感觉他给我拉了棉被,裹好
,房间后来没了声音,才知道他已经离开。
我安稳的睡着。
没过多久,房里的电话响起,我没理。
它一直响,吵得我火大,爬起来瞪着电话,它还是响个没停。
「没人接就表示没人在,这种简单的道理不懂吗?」我对着电话碎碎念,抓了枕头盖住头,没能挡掉吵人的铃声。
去!我一把接了起来,等着对方出声。
「你好,林先生吗?」
我楞了一下:「对。」
「我是杜课长的司机,他说忘了文件就放在桌上,可以请你帮忙拿下来吗?我就在大门口等,杜课长急着要这份文件
开会。」
我皱了眉头,挂下电话。
不知道杜月辰还有这种没记性的坏习惯,不过,知道我在这里,肯定是杜月辰没错,还有谁知道我在他家?
我到了他的书桌前,才发现他的桌上整齐清洁,哪来的什么鬼文件?
该不会是放到抽屉了?我试着开每个抽屉,全都锁起来的。
拖着艰难的脚步,我回到电话旁查着司机的电话,来电未显示,这就表示我必须亲自出去跟司机说,没找到文件叫他
自己回来拿。
昨晚激情过度的结果就是火辣辣的痛楚,每走一步都是凌迟的痛处,为什么我得受这种罪?一定要想办法约定三章,
让我痛就别想做!
过了几乎一世纪的世纪,我出了大厅,穿过长长的花园庭院,终于来到了将外面世界和这里隔离的大铁门处,我停下
来喘着,疼得我头晕眼花,心里怨恨起杜月辰,同样是爽,为什么他就不用痛?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第二天可以神
清气爽的去上班,我却连走个路都是折磨?
不公平!
在我一边无言呐喊一边开启铁门的时候,一只手迅速的伸了过来,将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我粗暴的拖了出去,我一时
失去平衡,双膝重重的着地,喔,痛,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还来不及叫痛,就这么以膝盖着地的方式被拖行到一辆车旁。
老子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
以跪着的姿势拉回重心,顺便将对方反手一扣一拉,他猛的被扯失去平衡往我这里倒来,我一闪,免去当他的垫背。
背后没长眼睛的结果,就是被人家揍都没得躲,身手再好都没用,后颈一下钝痛,让我直接晕掉。
「抓我……干……嘛?」最后用不悦的语气问着,没人回答,我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被粗鲁的摇醒,可恶,我全身都快散了,居然还这么对我!
我躺着没动等身体的叫嚣缓过去。
身旁有人说话。其中一个声音清脆的说:「喂,他没动,会不会是死了?」
另一个说:「怎么可能?你看看,他还有心跳还在呼吸。」
「怎么办?老大说不能让他受伤,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不、不会的,我再摇摇他。」
两人的声音都有些惊慌,一只手又搭上我的肩膀准备摇我,我猛然睁眼,大吼:「别再摇了,老子还没死,再摇就要
被你摇死了!」
「哇!」有着清脆声音的,有张娃娃脸,他被我吓倒,瞬间青了脸,右手还捂着心脏,往后跳了一步。
另一个则比较沉稳,他开口:「起来,我要带你去见我们老大。」
我动了动身躯,双手被绑在身后,体力严重流失,早餐还没吃、不,是第三天没吃饭,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饥肠辘辘
,忍着不悦的心情,我说:「我站不起来。」
「为什么?」娃娃脸终于回过神。
「被你们那样粗鲁的拖着,我脚受伤了。」这不是真的,走不动是因为昨晚太过火,今天又被迫走那么多路……
他的脸比刚才更青,另一个沉稳的则瞪了他一眼,过来拉着我站起来,一面吼他:「过来帮忙啦!」
「喔。」
他们半拉半拖着我走过一条长廊,我观察着四周,这里似乎是一间别墅,占地很宽广,但,鬼才知道这里是哪里!
直到进到一间大厅里,有个人影坐在沙发上,我摇摇晃晃的走着,睁开有些模糊的眼睛,那个人看到我突然跳起来,
冲到我身边,一章精致俊秀的脸带着惊慌的看着我,看到他我也十分惊讶。
「楚竹书?」我惊叫。
「你们对他做什么了?我不是要你们不可以伤害他?」楚竹书气急败坏的开骂,看到我凄惨的模样,他抖着手来回的
指着架着我的两个人。
「没啊。我们没对他怎样。」沉稳的那个这样说。
「没有?」楚竹书提高了音量:「没有他会这样瘸着脚走路?没有他脸色会这么苍白?说!你们是不是打他?可恶,
我一定要扣你们的钱。」
「老大,冤枉!」娃娃脸垮了脸,然后小声的说:「我们是把他在地上拖了一下下,然后在他颈子上敲了一下,没事
的……」
「没事是你说的,完了,我死定了。」楚竹书的脸一下子白掉,然后又开始大吼:「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快把
他弄到沙发上去?」
「喔。」沉稳的那个一把把我摔到沙发上,我顿时头昏眼花。
「小点力,你想害死他?」楚竹书气急败坏,连忙把我扶着坐起来。
这是哪一出戏?我怎么都看不出来?楚竹书叫人绑我,又担心我这个担心我那个。
他沉着脸,眼睛盯着我的膝盖,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原来是我的裤子磨破了。我再看他,他咬着唇似乎在跟自己拉锯
着,然后更用力咬,我都担心他要把自己咬出血了。
我软着身子瘫在沙发里,听着他惊慌的碎碎念。
「我叫你们绑他来只是要吓吓他,不准他跟月辰哥在一起,如果让月辰哥知道他被我弄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会生气的
……」
原来……这是绑我的真正目的,十八岁的小鬼会做这种事情吗?被宠坏的大少爷,有钱人的小孩果然什么坏事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