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几乎已是强迫性地一手扶抓兰石的腰,一手扣制其肩头,这样的动作与位置,就算兰石感受到痛苦而有心逃开,
也是毫无退路,只能被逼著接纳身上男人的求爱。
「……该死……」像是意识到自己绝对优势的情况,凤九华低喘地皱起眉。他的疯狂,兰石不一定能承受住,他也不
想逼著兰石非得完全接受自己的渴欲与贪求,放任自己对其予取予求,而换得持续多日的伤害与痛楚。就算此刻,那
热蜜般的肠道,那无比美妙的声线,令他多想继续奋力侵占,让这灼热的情膜包裹著自己,陷入难以休止的剧烈痉挛
;再叫这诱人的声音,欲死般地哭喊著自己的名字,像是终身仅只识得那二个字般……
「九华、九华……吚啊、里面……那里、要融掉了……啊啊──」
错乱著呻吟著平时绝不可能出口的话语,娇甜的肠道持续频繁的收缩颤栗。或许男人有力的揉顶已叫兰石昏乱欲死,
但高温鲜美的肌膜所给予的反应,也让男人失控夺魂。
「别叫得这麽诱人……再下去、我要伤了你了……」像是咬著牙发出的声音,凤九华苦笑地吻著兰石渗满薄汗的红润
脸颊。然後用尽一切意志力,想让力道与动作放缓些许。
敏锐的恋人即刻感受到这些,兰石的反应比领受疼痛还要更惶恐。
「不要!」用尽一切力量去拥著男人强健的肩,乞求般地吻上那漂亮坚毅的嘴唇:「不要停……里面、还想要你……
一直想要……」
疯狂地吻住竟然说出这句话语的甜蜜嘴巴,像是要吮尽里头的一切津液,同时腰间伴随著掠夺似地骠悍,凶狠地往那
肉道里撞入,几乎要将所有性器都同时推入青年体内般。
热切地拥吻著,周身没有一处舍得与对方分离,体液交错淋漓,灼烫的性器楔在那深软的情道内,享受著被极度充血
的肉膜紧密团围的亢奋。而後死命撞击著那敏感的萼芯,恋人体内丰沛的软腻情液,就会源源不绝地包裹著灼热的火
器,顺势溢出。
情热的味道、触感与声响,叫已近乎昏愦的凤君再也没有办法解开对身下青年的桎梏,此刻他再无可能让这麽甜美的
男体,离开自己的身下。
「兰石、兰石、」腰间的动作专制而毫不疼惜,但凤君脸上的神情却带著一点煎熬痛苦:「我会伤了你……我最不愿
的……」
说著,但双手却依旧囚禁著兰石,不让那已无力抵抗的腰只有任何一丝退离自己的可能;狂热的性器也像是要将兰石
最脆弱的体腔给刨开般,不停地顶著最赤裸无防的绵软肉膜。
「我只要你、只想记得你……」虽然承受著如此剧烈的索求,兰石却没露出痛苦的神色,低吟著的嗓音依旧优美动人
,带著只有凤九华才能领会的轻淡悲伤:「让我充满著你……就算会把我弄坏,也不要放手……」
「我不会放手……」男人爱怜地吻著那发颤的美丽眼睫,腰间也毫不止歇地挺揉向那水润的蜜腔,边回应著真切的情
话:「我怎麽可能放手?对你,我永远也不愿……不想……」
然後兰石被浓热地吻著,心底周身都彻底为了这个男人而融化。
「不行、我、啊啊──不行了、已经……」兰石像在低泣般地呻吟著。一直没被特别碰触的性器,在男人的腹筋上蹭
流出一片晶亮,溢出液体的质量迅速增多,却在那个要命的时刻,被男人有力的大手决绝地一把握紧。「不要!放开
我……九华、让我……唔!」
恳求的声音消失在男人的含吻里,兰石被撩逗著专注舔吮男人探来的舌尖,一时忘乎所以。
「再等等,兰石,再忍一会……我要我们一起……」
但我真的……舍不得结束……凤君在兰石耳边,像碎吻般地低叹著。
接著,连绵不断,像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撞击压迫,让兰石真有种自己将被逼死毁坏的错觉。
「啊啊啊──九华、九华……不要──我会、我会……」
肠道已经翻越极潮似地彻底痉挛著,整个腹腔弥漫著欲死的甜美快感,毫无尽头地堆叠在体内,没有任一丝宣泄的出
口,愉悦即将爆裂开来,兰石觉得自己体表就将澎涨到坏死般,但深处那雄壮的性器却还是毫不留情地深入挖掘冲撞
,像要触及他的心尖,然後汹涌送入灭顶的极乐。
「真热……真紧……」男人晕眩似地呻吟著,极度地享受:「你怎麽可以、这麽好……」
听闻著这样的话,目睹恋人那沉醉在性爱、著迷於自己身体的诱人神情,兰石整个人,就像直接尝到一阵无与伦比的
绝顶高潮般,下身淫荡诱惑地极度收紧。
即刻,连动似地,身上的男人剧烈地哼了声,脸上浮现雄兽求爱一般猛狞的神情,像是垂死前最後一波要命的挣扎,
狂野而凶狠地不停往兰石体内既脆弱又渴求的敏感嫩芯冲送擦顶。
「啊啊啊啊──等、不要──」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兰石仰头像是濒死地哀鸣,不只是承纳的肠道,连全身肌肉
都陷入难以止息的抽搐痉挛,攀著男人强壮身躯的手指,亦毫不自觉地在上头抓破了数道深刻的指痕。
「兰石……我的兰石……」一手锁抱住青年那坚韧的腰只,像是要将它压入自己腹腔内,逼近疯狂地抽撞著,性器已
经剧烈抽动著、泉涌出充满悦乐的热液做为前奏。下身传来即将爆涨的快乐,头脑与意识都只馀一片浑沌,只剩下心
跳的声音,和身下人那豔美的喘息还如此鲜明,单单看著兰石那狂乱绮丽的脸,他就能品尝到高潮。
疯狂地撞著,将体液涂抹至那早已湿润成灾的肉道内,腰只再无退路地往前顶去,像是要直接触及恋人跳动的心脏,
让自己射出的体液,与那心窍上的奔流的血液融合,流淌恋人的四肢百骸,使那每一寸的体肤,都能发出属於自己的
味道来。
因此,男人放开了那抓住兰石可怜性器的手,死命地抓住那挣动的身体,用尽力气,将他朝自己狠厉地压来,然後在
那最深软无防的敏锐核芯上,剧烈凶悍,而且冗长地吐精。
「啊啊啊──」被恋人在最深处射精的强烈感觉已经让兰石完全忘了自己的体液也正在急切喷薄中,像是被男人直接
顶在心口上吐精的错觉,瞬时让他喘不过气,那麽绵长而悍猛的热流压倒性地冲入,带来一切都已侵入自己体内,再
也不会外溢的真切体会。
似要直接以肉膜绞断那雄健的性器,青年那充血的肠道无止境地收缩,交错呼应著,男人持续冲刷在那敏芯上的热流
,也因此益发有力尖锐。
下腹传来一种似要涨满的错觉,脏腑如同浸泡在男人的体液里,周身遍洒著不知是属於谁的稠腻,一片紊乱狼籍。
他已经在男人的身下生死了好几回……
终於……停下了?为了弥补方才的断气,兰石急剧喘息著,脑中只回响著这简单的问句,不知算是庆幸或是叹息。
男人垂下头来爱怜地吻著他,而那充满在体内的性器,质量与热能仍旧那麽可观,深处似乎还流连著被重覆撞击与激
烈射精的残觉,而肠道依旧连绵不停地重覆收缩痉挛,带来叫人酥软无力的美好馀韵。
「疼吗?我有没有弄痛你?」舍不得让那歇息在甜美仙乡内的器官离开,虽然方才的行为无比霸道狂乱,现在凤君已
恢复温柔,无视肩背上几道明显抓伤来询问著,的确,若不是在兰石已完全软化的状况下,那样剧烈的性交会带给承
纳者多大的伤痛。
虽然兰石没有直接受伤,但日後肌肉的酸疼肯定不少,而最直接的,就是方才陷入狂热的男人将自己大量的体液残留
在过深的体内,然而现在兰石却连一根指头都不想挪动。就算这样的情爱会让他辛苦几天,但君王的情动昏乱已让兰
石承纳得如痴如醉,只可惜身为男人的他,就算想要将恋人的爱液留在身体内,也毫无用途。
「不痛,就算痛,我也不怕……」轻哑地说著,手指抚著自己留在凤九华背上的抓痕。
将那带著歉意的手指抓下来放在唇边吻著,稍微调整了姿势,缓慢而温存地让自己离开那软热的蜜乡後,君王将兰石
拥入怀中卧著,吻著怀中青年细致的耳鬓,看著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的模样,凤九华心中满溢著深切的珍怜:「累了
,就睡吧……让我这样抱著你、再一会儿……」
「又硬又瘦的,抱著不嫌磕碰吗?」兰石懒懒地,回眸睇著。
男人依旧舍不得停下地吻他:「抱著你,心都软了,怎麽会感到磕碰?」
极度甜蜜而真挚的话语,若是其它任何人能得到君王这样的一句话,恐怕会欣喜几天难以成眠吧!
而兰石只是沉默了会,缓慢地道:「……谢谢你,九华。」
「跟我说什麽谢?」闻言,他失笑了。
兰石像是倦极了,所以閤上眼,声音逐渐削弱,沉入睡眠之中。
「谢谢你,一直等著我……」
因为这短短的几个字,凤九华居然说不出话来,怔然片刻,他也只能轻软而深刻地,再低头吻著兰石的发,伴著四周
的静谧与无声,像是掺著眷恋,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心酸。
是的,他一直在等待,不仅仅是在这数个月里,等待兰石的复原伤愈。
他在等待的,更是一个彻底的承诺,与再无貮心的爱情与忠贞。
曾经他以为他应该已经等到了。
只是看来,那个日子却还遥遥无期。
但能怎麽办呢?不就是他自己,明明知道幕後的一切,却还甘愿去爱上这个绝才青年的?虽然他渴盼著、他期待著、
他也等待并且付出奉献著,却不表示青年必须为此放弃一切曾经坚持、曾经奋斗的信念,不是吗?
理智上这样告诉自己,但他却扼抑不住心头涌出的苦楚。
但他也比谁都要清楚明白,自己根本放不开手,就连现在,他也只想再把青年拥入怀中,无比地怜爱珍惜,而没有一
丝想将其推离的念头。
他比谁都还要了解自己的心,而且不想违背它。
「我说过了,我会一直陪著你、等著你,无论多久……」低柔地道,这一句话,与其说是给兰石听的,却更像是对自
己所立下的约束誓言。
兰石依旧閤著眼,无声无息,好似已然睡去,却将自己的身体,更加偎入君王炙暖的怀中。
有心无心,有情无情,在这样一个旖旎缠绵的夜里,像是也没那麽重要了。
只要能这样拥抱著所爱,愿已足矣……
於是,凤九华将自己最柔软的吻,倾注在兰石的身上……
君若思音.三十三.联姻西齐
君王那足以翻云覆雨的手指正爱怜地抚著身边盛开的春樱,专注得像是由指尖流露出了满满的爱情。凤燨玩味地看著
,他不用多动脑筋猜测也知道兄长思念著谁,不过对於兄长听到自己将报上的消息後会出现的神情他就很有兴趣。
伸手为身前若有所思,魂不守舍的兄长倒下一杯果茶,瑞王大胆地咳了一声,终於引得君王稍加留意的眼光。
「皇兄,为了答谢西齐大方送出雪蔘的使者日前朝见过齐君了。」
应了声,凤九华终於肯将手指离开樱瓣,改端起白玉茶杯啜入一口珍稀的百果贡茶。「这样的事值得你特地报上吗?
齐君说了什麽大事?」
苦笑了声,凤燨有点诡计败露的失望:「想看到皇兄惊讶的模样真是难如登天,陛下总是这麽轻而易举的明察秋毫。
」正了正色,这件前日早晨才发生在远方西齐皇宫的事,凤国暗谍以极速的管道传回了凤宫,这就是凤谍令人畏惧之
处:「齐君希望,将自己未出嫁的么女,送至凤宫为妃,永结同好。」
凤君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联姻?西齐不是向来在永国保护下生存?」
「永齐两国同心已不是朝夕之事,就算齐君之心昭然若揭,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实难坚拒,更何况雪蔘的奇用的确
为陛下救回洸爵,此事天下皆知。」凤燨语重心长地分析著现实。
而凤君却冷哼了声:「说了这麽多,你不过是想看朕为难的模样罢了。」
被如此锐利地戳破自己的小人之心,凤燨只能尴尬地陪笑。
「他要来,就让他来!朕只是可怜那个女人,被选做阴谋下的牺牲品,对她而言,凤宫将比西齐冷宫还不如。」
「不过听说,这位公主,豔冠齐宫,绝世无双,能在美人尽出的西齐皇宫受此盛誉,想来绝对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凤燨不无爱慕地称赞著,而後又叹了口气:「但只怕对陛下而言,比起洸爵,再如何夺目的美女也不过尔尔罢了。
」
睨了对这种消息最是灵通的嫡亲弟弟一眼,凤君似真似假地道:「若是你如此心仪,不妨许给你做瑞王妃?」
「呵呵,」乾笑了几声,凤燨谦虚地垂下头:「小弟还想多自在几年,恳请皇兄高抬贵手,放了小弟一马,小弟感激
涕零,万死不辞。」
瞥了这个总是滑不溜丢的弟弟一眼,凤九华此刻还不知道,这个西齐公主的到来,带给他冲击将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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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堂皇的天德殿,高坐的天子与昂立的朝臣,均在等待著西齐使者的到来。使者朗朗地诉说此行但求和平的来意後
,便提到两国已暗允的联亲一事。
而那位被传言染得貌若天仙,天下绝色的公主,此刻就先住在蓝台驿馆里。
不久之後,盛大入宫受封瑛妃。
瑛妃的确貌美绝伦、更难得的是谦恭有礼,有幸见过之人莫不心醉神迷,对西齐多美人这句俗语更是深刻印证此言不
虚。
所以兰石现在也正无法转移开自己的视线。
面前这有如由画中走出的美人微微笑了,一抹动人的红晕漾上她的双颊,多麽可爱可怜。「如此清俊高洁,玉树临风
的美男子,想来阁下应是名动天下的洸爵了。」
凤宫向来规矩甚严,君王的权威无人敢犯,所以兰石自住入德馨居後还从未见过任何后妃。此刻一见,就算是坚强如
兰石,也觉得一阵说不出的难堪尴尬。
「微臣见过瑛妃娘娘。」就算是如今受封最高爵位的萧隐言见到皇室后妃也得行礼,何况兰石?因此他正准备行礼。
「洸爵请不用多礼。」瑛妃竟亲手扶住了兰石,电光火石之间转递了一球如指节大小的硬物至兰石手里。心下惊愕不
已,但他也只能毫不动声色。「自从我远在西齐,就听说洸爵琴艺超绝,不知齐瑛日後可有荣幸一饱耳福?」
兰石不免赞叹女子的从容不迫,竟能面不改色地在凤宫从事间谍活动!「只闻西齐公主色艺双绝,切磋讨教尚敢,不
知在下拙技入不入娘娘的耳。」
「爵爷真是谦虚。」齐瑛眼中温柔的笑意绝非作假,她看著兰石时竟带了点崇拜:「那麽,齐瑛等著能与爵爷学习鼓
琴的那日到来。」
无言地望著齐瑛娉婷的身影离去,兰石叹了口气,握紧了手心里的蜡丸,不用细思也知道所为何来,因此,他明白距
离自己揭开底牌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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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脱弦之箭般驾马直抵德馨居前,一身戎服的兰石动作洒脱俐落地下马。乌黑的发鬓微湿,贴在细致的颊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