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追东方之日——琥月

作者:琥月  录入:08-16

码也得等个十年八年,老子可没耐心等。再说他都有亲亲羡阳了,哪能三心两意。

武林侠义人士们伤势较轻的先行离去,伤重的暂且住进魔教总坛的农舍养伤,听闻白小可醒了,陆续前来探望。白小

可明明自个儿伤重卧床,还问他们伤势要不要紧,担忧万一死掉一个两个,罪责免不得落到他家羡阳头上。众人思及

自身行为,再与白小可两相比较,羞赧惭愧不已。

魔教弟子纷纷愤懑,清风誓言非逮到淮澹质问凭什么来扫荡圣教,虽说圣教或许当年是有那么一两人独立特行,犯下

众怒,可他们白道人士也不敢担保每个都是正人君子,他武艺高强倒还罢了,总坛内这些年老退休的大爷大娘以及不

谙世事的孩童,又有何辜要承担罪行。

一通宣言惹得武林侠义人士们更加无地自容,互相追究责任,最后异口同声全是受淮澹盅惑,淮澹倒好,风头不对就

不知逃去何方,人影儿都找不到。

白小可听身边吵闹不休,哪管孰是孰非淮澹去向如何,只心急追问姬羡阳人在何厢。众人一听都面露诧异,齐齐小心

避过白小可与姬羡阳曾经当众亲吻那段儿,只说不知。狄善哲不好当众言明,劝慰白小可安心养伤,一切都等白小可

伤好了再说。白小可瞅狄善哲言辞闪烁,心里有数,也就不再询问,做出乐观的样子,真的安心养起伤来。

翌日一早,狄善哲送药过来,就没见到白小可了。唯有桌上一封字迹歪瓜咧枣的书信,大意是白小可寻他家亲亲羡阳

去也,众人勿念。

狄善哲想到白小可伤势未愈贸然行动,先是着恼,恼过后再细看信上直截了当亲亲羡阳几个字又觉好笑。打从头一遭

见面,他就觉白小可合他脾胃,果然眼光不错。能对异于常俗的恋情全没想要遮掩半分,正是他心向往之。可惜,已

叫姬羡阳抢跑,以后,他顶多睹书思人而已。

小心折好信纸,揣入怀中,眺望窗外,褪去数日前血污的田野晨曦,一片宁和,其间不见白小可的身影儿,大概早跑

得远了。不由喟叹:“这小子生命力倒顽强,都伤这样,还有精神玩留书出走,不对,还是我的医术高明,短短时日

就让这小子精神百倍……”

他这辈子也就只有医术能比姬羡阳强了,别看姬羡阳天生神异,却是医学白痴,还每次都让他收拾烂摊子。这回也是

,留下许多伤患叫他操劳,要不是顾念好歹同门二十余载,姬羡阳又因体质异常幼年饱受磨难的份上,他哪会好心地

跟去武林盟,趟这浑水。

白小可天不见亮,趁众人安息之际,偷偷摸摸往树林走。估摸姬羡阳多半是去寻宝贝,这种好事,哪能落下他。

在树林寻觅整整一日,天都渐黑,还不见姬羡阳。白小可伤创未愈,走得辛苦,正是又累又乏,隐约嗅到空气中传来

烤肉香味。大喜过望,心想他家羡阳善解人意,知他饿了,烤好肉等他去呢。

急巴巴窜过去,坐那厢里架火烤肉的,哪是姬羡阳,竟是众人遍寻不着的淮澹。二人缠斗,淮澹好歹是武林盟主,白

小可本非其对手,又伤未痊愈,很快处于下风。打斗一阵,白小可气弱,出现疏漏,被淮澹擒去,抽腰带捆个结实。

白小可忿然咒骂:“狗X的敢偷袭老子,要不是老子身体不适,早把你老小子打得屁滚尿流!不过你也别得意,老子

家的羡阳肯定会来救老子,到时候你再哭爹爹告奶奶都迟了……还是趁早放开老子,讨个饶,兴许老子一高兴大人大

量,不跟你老小子计较!”

淮澹一听之下非但不讨饶,反而左右开弓狠抽白小可两记耳光道:“老夫也看出来了,姬羡阳紧张你得很,有你在手

,姬羡阳就算来了还不得乖乖束手就擒。哼,敢坏老夫大事,老夫这个武林盟主也不是当假的。”

白小可听淮澹说要拿他要胁姬羡阳,慌了神。心想他居然被人擒去要胁自家娘子,以后还有啥脸面当家作主,气急败

坏,不禁骂得更欢,淮澹祖宗十八代全都慰问周到,辞藻花样百出,不带重复。

白小可骂得口若悬河,淮澹感觉再听下去,自个儿怕先要发疯,不免停下脚步端详白小可,见白小可那张包子脸委实

没有半点可看之处,语言又甚是粗陋。百般寻思不透姬羡阳怎就有本事忍耐这小子许久?到底是看上这小子何处?

想他为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苦心钻营,终得武林盟主之位。而姬羡阳轻轻松松就挣下万人景仰的头名,哪曾体会过

他的辛苦。当初明明是姬羡阳先来找他,那时他欣喜若狂,以为有与东方之日并驾齐驱的可能,谁知姬羡阳只因一时

不忍,就全盘毁他计划,使他美梦成空。不行,他也得让姬羡阳尝尝失去的痛苦滋味才行,就不知这小子够不够份量

白小可终于可以不用被拖在地上,正自喘息,发现淮澹死盯住他看,若有所思后竟露出狰狞。白小可预感大事不妙,

骇得鬼吼鬼叫:“羡阳!亲亲羡阳!老子要被杀了,X的,快来救老子!”

命在旦夕,颜面先丢一边儿,再说让自家娘子救救,也不算太丢脸。

淮澹让白小可一口一个姬羡阳,吵得心慌意乱,本还没有要立马解决白小可的决心,这下却心意坚决,非杀不可。蕴

好劲力,拍出一掌离白小可顶门三寸,贪看白小可惊慌失措,口中得意道:“不知老夫拎了你的人头去见姬羡阳,名

满天下的姬大侠会是何表情?”

白小可绝望瞪视悬于头顶上就要取他性命的爪子,叫嚷:“老子不干,X的,都还没娶到亲亲羡阳,老子不想死啊!

正鬼哭狼嚎,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冷冷接口:“你死不了。”

骤闻熟悉万分的声音,白小可猛地回神,就见声音的主人不知何时已到淮澹身后,面无表情地举剑指着俯身要杀他的

淮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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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澹一下子气势全无,扑跌在地连连磕头:“姬大侠饶命,全怪老夫一时糊涂……”

姬羡阳看淮澹骨头软到不行,懒得理睬,走到白小可身边。淮澹趁机偷溜,姬羡阳本不想理会,却见白小可被拖磨得

满身狼狈,一张脸孔肿胀到面目全非,那双昔日神采飞扬的眼眸不知是感动还是痛楚,浸了些水渍,闪闪发亮。

使剑挑断白小可身上捆缚,沈声道:“你等着,我去杀了他就回来。”

姬羡阳说得轻描淡写,就如同说去解个手,出个恭就回来。

“杀人毕竟不是好事,别去理他,还是陪老子比较重要。”白小可忙拉住姬羡阳,好不容易才与姬羡阳见面,他哪舍

得姬羡阳再离开他一时半会儿。再说只要有最重要的姬羡阳陪在身边,其它的还不都是小菜一碟,英勇负个伤什么的

,他都可以即往不咎。

姬羡阳低叹一声,终是放弃,抱起白小可走了一阵,见路边有未熄的火堆吃剩的烤肉就停下来,坐到火堆旁。

白小可指使姬羡阳拿烤肉来喂他,吃得满嘴油腻,心满意足道:“这烤肉还真他X的好吃,就凭淮老头儿留下这般好

味的烤肉份上,也该留他狗命。”

姬羡阳见白小可两颊嘟嘟囔囔,分不清是肿的还是吃相难看,淡然一笑,寻思这小子每每口头上说得热闹,其实宽厚

得紧,人家都差点夺去他性命,他倒还记挂人家的好处。

正思想间,白小可又一惊一乍问道:“对了,你不是去寻宝贝,找到没有?”

姬羡阳微微摇头,他寻遍树林尽头的山崖,压根没有如明月所言的山洞,经此一役又不好再去强迫魔教弟子交出散功

珠。本想趁白小可昏迷之际寻到散功珠,说不定还能赶在白小可苏醒前回去,如今看来,倒是不能了。

白小可大失所望,忿忿骂道:“明月那死女人敢骗我们,回头再找她理论!”

等白小可吃得打了饱嗝,姬羡阳替白小可脱掉衣服,重新上药。

兴许是被白小可身上的伤吓得怕了,临走时不知是何道理,竟伸手找狄善哲讨要伤药随身携带,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白小可见姬羡阳笨手笨脚为自己涂药包扎,难得看到姬羡阳窘迫,乐得呵呵直笑。姬羡阳却半点笑不出来,白小可背

上那道伤口原已合拢,又叫拖磨得皮开肉绽。

平日里有点小伤小痛就叫嚷不休赚他亲热的白小可,这回真真遍体鳞伤,还能坐在这厢与他谈笑风生,感觉倒挺不可

思议。白小可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如是对他的控诉,引发他不可自抑的愧疚。到底还是他亏欠了白小可,这份情,

要如何才能还得干净?

姬羡阳与白小可肩并肩坐到一处,望着火光跳跃。

“我也不知自己是从何处而来,幼时被一对村子里的夫妇从山里捡回去养,他们发现我的异样,时常会不受控制伤害

到别人,我五岁那年,他们终于忍无可忍,联合村人将我关进废弃地窖,任我自生自灭。没有人给我送食物,地窖里

也没有半滴水,我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月,养父母进来替我收尸,发现我竟还活着,当场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妖孽…

…我是不是很奇怪,不吃不喝一个多月,这样居然还没死?”

白小可听得心头酸涩,见姬羡阳问他,忙道:“不奇怪不奇怪,不用吃饭就不用饿肚子,老子求还求不来!”

姬羡阳接下去道:“村人见我不死,就把我骗出来,拿铁练子锁在木头柱上放火焚烧,恰好恩师路过把我救下,说要

带我走,村人巴不得我快快离开,这才放了我。不过那时候,我已被火烧了半日,连木头柱都化成碳了,我还是没死

。养父母与村人不断往我脚下添柴,一边添一边骂,你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兴许,我真不是人类,而是妖孽

。”

“你才不是妖孽,你是大侠,问问江湖上的人,哪个不晓得羡阳你是大侠,谁要敢说你是妖孽,X的,老子跟他急。

白小可一边骂,一边埋下头,偷偷摸摸揉眼睛。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但这时候他真想痛哭一场,不是为自己,而是为

了他家羡阳。从来不知羡阳竟曾受过这种苦头,怪不得不喜与人亲近,原来是心有余悸。早晓得二十多年前老子就找

你去了,也不至让你被别人抢去养,不过……那时候他好像还没出生?

姬羡阳不置可否笑了笑,大侠的名头非他想要,乃是武林中人不明缘由擅自称呼。而他与魔教对抗,也并非行侠仗义

,只是贪图魔教的镇教之宝,受自身利益趋使罢了。

“师父好心收留我,遍寻为我控制能力的良方,得知魔教有散功珠或许可用,五年前特许我下山独闯魔教,可惜未得

散功珠。回山途中偶然救下一名为人贩拐卖的少女,听说那些人贩四处横行,贼窝正是我曾住过的村庄,仗恃有官府

撑腰,村里的人几乎全被他们擒去。顾念那里到底是我故乡,赶去原想一惩凶犯,谁料却见被擒少女中有我养父母的

女儿,已叫歹徒凌辱,一时失控,不但所有歹徒丧命,连那些被擒之人,也多半未能幸免,其中包括我养父母的女儿

……”

姬羡阳难掩深深自责,也就没心情去解释所谓控制能力的良方,其实乃为诸多武功秘籍。

五年前,他在山下初遇姬羡阳,而那村庄……就算是他呆在深山也曾听闻,山下附近的某村一昔尽毁,官府还追查好

一阵子,最后以天灾非人力所为定案。难道是为此,他才邂逅姬羡阳。他在山上居住一十八年,姬羡阳二十余年前离

开村庄,五年前又与他在山下相遇,五年后还能再度重逢,不是上天注定的缘份,还能是什么?

既然是上天注定,老子不管了,管得羡阳是杀过人,还是救过人,还是他家羡阳不正常。再说他家羡阳乃为救人才会

失控,无心之过,都愧疚多年,惩罚也已足够。就算老天还不放过,也让他替他家羡阳担一份去,别让他家羡阳一个

人扛,扛得他都心痛。

白小可正坚定决心,却忽闻姬羡阳轻声道:“所以,你走吧,别再跟着我了。”

32

 若跟他一起,说不定哪日就会被他伤害。人不都是自私的吗,有谁会甘冒性命之忧也不离不弃?但他显然低估了白

小可。

白小可执住姬羡阳的手,用上这辈子的认真道:“不要,老子会心碎的,连死都不如,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X的

,你再敢说同样的话,不如现在杀了老子,你不肯动手,老子立马自个儿动手。”

白小可眨巴眼睛凝视姬羡阳,他家羡阳竟是因怕日后伤了他,才会拒绝,还真他X的可爱,害他现在就等不及想要,

洞房。

以为道出真相,白小可会同别人一般怕他,远远离开他,舍他而去,谁料白小可大失他所望,压根没往常人应有的思

路上想,又是抹泪又是替他不平,一付比他还焦灼愤怒伤感的情形,还外加告白,心底的伤痛倒仿佛被抚平几分。

如果说最初只觉白小可有趣,虽胡搅蛮缠留在身边倒驱散寂寞。后又因白小可不知所谓的张狂艳羡不已,但此时此刻

,却是对白小可的为人,打从心底里敬重。见义勇为到连自身都可弃之不顾,这样的行为,世上有几人能够做得到,

就连他,危难关头,说不定也会迟疑。

就如狄善哲受制,他退却收手,才会使白小可挺身而出,与那些人对抗。说到底,还是他害了白小可,从一开始就是

。若非他找上淮澹联手,淮澹哪有胆量组织人手扫荡魔教;若非他一路留下暗记,淮澹也没本事通过秘径闯入山谷;

若非他紧要关头踌躇不前,白小可怎会牵累入战场,性命垂危;就是方才,也是因他,淮澹竟要害白小可性命……

即便这样,白小可见了他也只有欣喜,全无半分责怪之意。他欠白小可的委实太多,究竟要怎么补偿,才能还清?

“你想要什么?”

“嗯?要啥?”姬羡阳话锋转得太快,白小可还沈浸在听到姬羡阳身世的沈痛,一时没醒来味来。

“你跟了我这么久,到底想要什么?”姬羡阳追问。其实他哪能不明白,只是非得听白小可亲口证实,他方能全无犹

豫做出决定。

“老子想……想要你。”都表现得如此明显,干嘛还问。就怕你不肯答应,不然老子早霸王硬上弓了,只是现在身手

还比不过你,没啥把握而已。

“好。”他素来不喜欠人,既然白小可想要,他愿意给了白小可,两不相欠,他才能了无牵挂。

“啊?啥?”白小可以为幻听,转首瞧瞧四周,黑洞洞的树林除了他们这里还有火光,并无外人,幸好,没出现淮澹

之流找他麻烦。只有姬羡阳在夜色火光中朦朦胧胧,美不胜收,欲火也不由随着那份朦胧之美如火如荼燃烧。

白小可受了诱惑,暗骂一声,X的,反正是树林中产生的幻觉,老子爱干嘛干嘛,姬羡阳自个儿首肯,不要白不要。

白小可恶狠狠扑过去,胡作非为。

两人间的温度,随着衣物的减少不歇止地升温火烫,但,随之而来的桎梏,却令白小可惊诧震撼到无法置信。

姬羡阳生怕牵动他伤势,小心翼翼压住他,虽小心翼翼,凭白小可的本事,还是压根挣脱不开。

“唔唔……”他说的想要,不是这样的要法,他家羡阳是不是理解有误啊?可惜,白小可急切的辩白被阻在喉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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