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可是会给安贝斯彻抢走的!」
直接握住艾弗兰特的手,莱伊有些吃惊,「你喜欢他?」
「还可以。」艾弗兰特无所谓的笑笑,「和你差不多。」
「怎麽会?」
若说之前的莱伊只是对未来有些消沉,那他现在的眼神可谓毫无希望。
「你们都爱玩过火的东西,也不会对离去的人有所心疼,也不坦率。」艾弗兰特毫不犹豫的说出一长串。
「但你不爱我,又怎能爱他?」
「爱有很多种,莱伊,安贝斯彻能帮助我的事业更上层楼,那麽,爱他也无妨。」
莱伊只能咬牙,「别忘了,明年过後你的约属於我,不对他付出多馀的感情对你比较有利。」
「我知道,不过,未来的事……很难说。」
「有什麽难说的?只能是这样,不然我这两年是让他玩开心的吗?」
「是你自愿的,可别怪到小艾身上。」安德鲁插话,丢给艾弗兰特一个三明治,「你要吃点东西,不然有人会不高兴
。」
「安贝斯彻不高兴,关你甚麽事?」艾弗兰特斯开包装,咬了起来。
「他会和我的宝贝抱怨模特儿不听话,所以为了我的宝贝不被骚扰,你要给我好好吃东西。」
「什麽呀……」一边低声嘀咕,艾弗兰特慢慢吃完东西。
看著众人,莱伊的眼神愈来愈黯淡,彷佛所有人都偏到安贝斯彻那而去了。只有他,像个傻子。用身体换来和艾弗兰
特在一起的机会,但真的能在一起时,却又要忍受他和别人要好的煎熬。
这比身理的痛,更痛。
论摄影的技术或设计出的服装,他没有一项能赢得过安贝斯彻是事实,没能力帮助自己的情人,那麽他凭什麽爱他?
这两年的约,还该强占著?
他怀疑了。
「唉,你们真是……」艾弗兰特露出无奈的笑,拉过莱伊,「我不会让你白忙的。这两年约,你就好好利用吧!」
「用不著可怜我,你用不著。安贝斯彻,没错,是个有理智的人都会选他。」莱伊轻拉开艾弗兰特的手,思绪愈来愈
沉,彷佛将人都拉进了茧般的沉吟中,竟是在自言自语,「我应该做我该做的。这就是了,做我该做的。」
「不管你要做甚麽,别伤到自己。」艾弗兰特轻轻抚摸莱伊的脸。
「安贝斯彻。」
男人抬眼看向他以为不应在这的人。眉,微挑,似是诧异,不过他没有更多的表示,只是等著解释。
莱伊坐在他对面的扶手椅中,安贝斯彻撇了眼桌上的设计图,终究没动手收拾。反正,他没那个胆来剽窃,不是吗?
再说,看莱伊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可能根本没那份精力来注意桌上摆著的是什麽吧。
「艾弗兰特的约,我还给你。」
「你是要我把它买回来?」
「不用,我无条件转让。」猛然抬头,语气有些过於急躁,「不过你要答应我让他站上世界的顶端。」
睨了他一眼,安贝斯彻看著过分认真的莱伊,笑出声来,「你发什麽疯?」
「我没疯。『只要能帮助他,即使爱上你也无所谓』这是他亲口说的,那麽身为他的情人,不、是前情人,我最後能
做的就是帮助他达成他的目标。当初我向你买,就是赌一个他能重新爱上我的机会,既然我赌输了,就不能拖著他跟
我一起赔本,他值得更好的。」
「你以为自己在演爱情剧吗?少跟我来牺牲奉献那一套。他的约,我不想要。」
若说莱伊的付出是爲了赌,那麽他的接受,一样,是为了赌。
赌自己能不能对艾弗兰特不要过分在意。他是比其他模特儿优质,不过没道理让他沦陷。他赌,赌自己最终还是能看
著艾弗兰特在别人的镜头下,而自己不为所动。
赌注才下手,都还没开局怎能撤手回头。
莱伊霍地站起身,在安贝斯彻面前向来被压抑的火爆脾气爆发出来,「你是有本钱赢的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的上
他。你不是看到别人替他拍的都很鄙视吗?为什麽不抢回来?难不成你怕?」
「哦?我怕什麽?」这倒是挑起安贝斯彻的兴趣。
「怕爱上他你会变的跟我一样疯狂。你这没胆爱的懦夫!」
「所以?你以为用激将法有用?别傻了,你知道我从来不吃这一套。」他笑著挥挥手,冰冷的灰眸给莱伊一个暗示,
要他别再意气用事,乖乖坐下。
咬住下唇莱伊愤愤地坐回椅中,浑然不觉这个赌气的样子在安贝斯彻眼里就像个被宠坏、需要被狠狠教训一顿的纨裤
子弟。
「要我接受你的条件也可以。」安贝斯彻悠悠开口,「当初谈订的价码,翻倍。此外,再你清偿完毕前,你一样要随
传随到,我不需要你的身子,但我可能需要你替我拍几个人。」
「无所谓。」拿出支票本就要将承诺兑现,却被安贝斯彻按住拿起钢笔想填数字的手。
「这次,我不要现金,把price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
莱伊有些错愕地望向安贝斯彻。price可是他的第二性命,若转百分之二十过去,只怕安贝斯彻掌握的股份不会比他这
个老板差上多少。
「你户头里拨不出这笔钱的,我不想要张废纸,要股份对你还有利些,不过你最好确保你那间小公司能转钱,否则在
我得到应得的金额前,你是拿不回那些股份的。」
莱伊还是耸肩。反正已经没有驳回的馀地了,不过对这项要求他还是略有微词。
──为什麽听起来很像安贝斯彻在给他反扑的机会。
这点让他十分不满。
若能获利到安贝斯彻要求的程度,price的资本累积应该跟L&G差不多了。这难道是安贝斯彻在逼著他成长,成长为配
的上艾弗兰特的人。
想得美!他才不会成为被安贝斯彻抽打著前进的驮兽。他若成长只会因为他不想将这份债拖欠太久。
不过或许,就像安贝斯彻所言,仅只是有这种想法的他发疯了。
衣衫不整(15)
若能获利到安贝斯彻要求的程度,price的资本累积应该跟L&G差不多了。这难道是安贝斯彻在逼著他成长,成长为配
的上艾弗兰特的人。
想得美!他才不会成为被安贝斯彻抽打著前进的驮兽。他若成长只会因为他不想将这份债拖欠太久。
不过或许,就像安贝斯彻所言,仅只是有这种想法的他发疯了。
一份新合约装在牛皮纸袋中,由旅馆的客服人员送到艾弗兰特的房里。原本在莱伊手中的两年约,绕了一圈,还是回
到安贝斯彻手中。
纸袋里,还有一张字条。内容很简单──
你伤他比我还深。
没有署名,不过只会是安贝斯彻的便签。
轻轻地,艾弗兰特笑了,纤长优美的手指慢慢地将那份合约,一张一张的撕碎。掉落在地上的纸片,不知为何,有著
水痕。
又一次,有人敲门。
这次不是客服人员,而是安贝斯彻拿著酒瓶,指间夹著两个高脚杯。
「我想你需要。」深深望了眼艾弗兰特脸上的泪痕,侧身穿过艾弗兰特身旁,走入房中。
「为什麽……你当初要答应他?」艾弗兰特仍未回头,只是声音中满是隐藏不住的颤抖。
「每个人都爲利益而活。只要能帮助你,即使爱上我也无所谓,不是?再者……」
你们很合适。他笑了笑,却终究没把这句说出来。
转身走到安贝斯彻身边,艾弗兰特拿起酒瓶,便是一阵猛灌。
看来是没机会分到一杯他带来的高档货,安贝斯彻自己走到房间附设的小吧台边到了杯酒,很差劲的年份,不过艾弗
兰特那副急欲发泄的模样,是不可能放下酒瓶让他爲自己倒一杯了。
回到桌边,安贝斯彻架著腿,优雅地坐在沙发的一端,手中玻璃杯盛著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摇?U。
忽然,他发话,「其实你该替他高兴。我跟他之间的床伴关系,也取消了。」
「……呵呵……从头到尾本就是他自作主张,可你又为何答应他?」艾弗兰特低喃,像是说给自己听,却又像是对安
贝斯澈的控诉。
安贝斯彻摆摆手,「他为了你愿意牺牲,我有什麽理由不成全。不要因为你说错一句话让他所作所为变的跟傻子一样
,才来怪罪我为什麽答应他。」
「……」艾弗兰特躺到床上,将自己埋进被中,不再说话。
「没这麽容易醉吧你?」
「我倒是宁愿我醉死了。」
「既然你还没醉死,那我就把莱伊说的最後一句转给你,他要你忘了他,他也会忘了你。」放下酒杯,安贝斯彻完成
来此的任务,准备离开。
「如果我那麽容易忘了他,你就拿不到合约了。因为跟谁拍照就都一样了。」
「我只是传递他的希望,你大可不用照办。」回过头,安贝斯彻耸肩。反正事不关己。「只要你拍照时表现不受干扰
,我无所谓。」
「今晚……陪我。」艾弗兰特揪紧被单,「我怕……我会做出一些傻事。虽然……我很想做那些傻事。」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不会这麽要求。」
「我也以为我不会这麽要求。」艾弗兰特翻过身,向安贝斯彻伸出手,像个孩子般,银眸中充满无助。
「想要我怎麽做?」
「……」艾弗兰特缩到安贝斯彻怀中,像只受伤的小狐狸,无声的啜泣著。
「今晚哭过,就别再哭了。」他轻拍了拍艾弗兰特的背,「哭多了,明天你朋友的小情人可是会发牢骚的。」
「……他才不敢对我有意见……我岂是他能管的?」艾弗兰特仍是流著泪,却不服气地抬起头瞪著安贝斯彻。
「是、是,他管不到你。」微扬起唇,却忍住没笑出声。
「你笑我?」银眸微眯,挑眉,艾弗兰特凑上前,狠狠咬了安贝斯彻脖子一口。
「呵,你这只爱咬人的狐狸。这可是第二次了。」
「……他……付你甚麽?让你会甘心放弃这场游戏?」继续在安贝斯彻身上磨牙,艾弗兰特纤长的睫毛在安贝斯彻颈
边扇呀扇,搔的人心痒痒。
「你就不能一刻不提起他?」稍挺起身,安贝斯彻的笑容中有无限涵义,像嘲讽,也像无奈。
「最近你每次出现不都伴随著他?」艾弗兰特窝在安贝斯彻怀中,半眯起眼。
「你身边也跟著不少人。」
「例如?」艾弗兰特蹭了蹭,想睡了。
安贝斯彻但笑不语,「你累,就睡吧。」
「……今晚不准松开手。」闭上眼,艾弗兰特嘀咕了一句,便沉沉睡去。
·
再次来到熟悉又陌生的摄影地,艾弗兰特抬头看了眼四周。不过去关岛几天,一切似乎没变,却又似乎变的太多以致
什麽都无法说出了。
不变的是,安贝斯彻依旧早他一步来到拍摄场地,一派悠?f地坐在他的折椅里,把玩相机。
抬眸,他看见艾弗兰特,勾唇轻笑,放下架著的脚,坐直了些,「吃过吗?」
──嗯,仍是一样在乎是否三餐定时。
挑眉、甩头,美丽光滑的银发在空中画出优雅的弧度,艾弗兰特不理会安贝斯澈的询问,迳自走到已布置好的原木桌
边坐下。脸上虽然带著笑容,银眸中赌气的意味任现场所有工作人员都看出了不对劲。
安贝斯彻顿时像是有些诧异,却不让愕然的情绪久留,将嘴角扬起,手一勾,原本在梳化室等待的彩妆、发型师立刻
被人找到场外来,助理也拿著一套衣服在旁等待让艾弗兰特换上。
「我还没看过你在我面前换衣呢!」
衣衫不整(16)(微H)
安贝斯彻顿时像是有些诧异,却不让愕然的情绪久留,将嘴角扬起,手一勾,原本在梳化室等待的彩妆、发型师立刻
被人找到场外来,助理也拿著一套衣服在旁等待让艾弗兰特换上。
「我还没看过你在我面前换衣呢!」
「是吗?」艾弗兰特接过衣服,直接就在众人面前脱下了自己的衬衫,换起衣服来。
赞赏的眼神并未被典藏,大胆而直然地流露,灰色眸光在艾弗兰特精瘦的胸膛、下腹徘徊。
艾弗兰特修长的手指移到腰际,漂亮的银眸飘向安贝斯彻。
比了个华丽的手势,安贝斯彻意犹未尽地回望。
「等我帮你脱吗?」
「你想的话,我倒是不反对。」艾弗兰特的银眸中满满的挑衅。
安贝斯彻又比个手势,一直跟著他的团队也很明白,立刻散地乾乾净净。把艾弗兰特按到原木桌上坐了,当真伸手去
解他裤头,要替他换下。
「又这麽跟我挑衅,你不会小家子气到想替莱伊泄恨吧?」
伸手抚上安贝斯彻的脸,艾弗兰特露出坏笑,「你要欺负我?」
「你肯让我欺负?」
拉鍊嗖地往下拉开。
「我一个小小的模特儿,怎麽敢违逆高高在上的摄影师呀?」艾弗兰特眯著银眸,带著挑逗看著安贝斯彻。
「可惜我现在没那时间来等你做完後慢慢恢复体力。」他不再故做暧昧,褪掉了艾弗兰特的长裤,接著迅速地把方做
出的新装替他套上。
「呵呵,拍照吧!」艾弗兰特对安贝斯彻露出微笑。
「不气了?」
「也不是,只是……」艾弗兰特纤长的手指顺著自己的线条往下摸。「我有点不安。」
「对你的魅力来源?」他伸手握住艾弗兰特微凉的掌心,「放心,你有魅力的不只是身体。」
「是吗?」艾弗兰特看向他,银眸中难得有一丝迷网,「在你心中,我……究竟是……」
他抿唇而笑。「或许,有些著迷。这样你会放心点?」
「也许吧!」艾弗兰特露出笑脸,「我今晚想去你那儿,好吗?」
「EMPIRE还是我家?」
「看你想带我去哪里,大摄影师。」
「那麽,去我家吧。」往场地中央一比,他举起相机。
「好!」往中间一站,艾弗兰特摆出最迷人的笑,准备谋杀底片。
「想喝些什麽?」拉开暗紫色的窗帘,屋外已经没有阳光可以射入,不过位於小山丘上的独栋别墅有著极佳的夜景。
「你有什麽珍藏吗?」艾弗兰特优雅的叠起修长双腿,慵懒的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端详著桌上的佳肴点心。
安贝斯彻善尽了主人的职责,称职地介绍起来,「看你想要82年的MountonRothschild,99年的CrosParantoux,或者
你想要02年的Echezeaux也行。要不一些我也会些调酒。」
「调酒吧!我想喝点冰的。」艾弗兰特舀起一匙鱼子酱,放进嘴里。
等安贝斯彻拿著从紫到蓝又渐转成绿的调酒回到桌边时,艾弗兰特已经将桌上几样佳肴全扫过一遍。
「接著想做什麽?」
「我不知道。你想做甚麽?」艾弗兰特一脸高兴的嚼著龙虾沙拉,像个吃到糖的孩子一般。
「不知道想做什麽,怎麽就提议要上我这儿?」
「反正你都会负责想出活动,不是吗?」
「你让我想,就是预备好要到床上去了。」安贝斯彻半偏过头看相艾弗兰特,轻笑出声。
「我是不介意,不过,你可要有些新突破呀!」艾弗兰特笑的暧昧,轻啜了一口酒。
「我有突破,你还受的了?」
「这麽有自信?」艾弗兰特轻抚过自己的锁骨,银眸微挑。
「试试?」轻勾一下艾弗兰特的领带,轻佻地笑了。
「可以。」艾弗兰特慢慢伸手拉住安贝斯彻,「让我见识见识吧!」
拆下艾弗兰特的领带,手法温柔地一圈一圈将之缠在他眼上,「你可要做好准备。」舔了下他润红的唇瓣,安贝司彻
就像只豹,逗弄自己的猎物。
「你要做甚麽?」艾弗兰特不安分的想拉下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