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茶,什么也没吃,我这不是让他至少喝一点粥再睡,他倒头就睡了,我在叫也不应声。”
“这是干什么?身体不舒服也要让郎中看看,不吃饭睡觉能有什么好转。我去看看。”
轩辕圣心里有一点的火,织染似乎有些太放肆了。
推门进去,吴柳也阻拦不了,轩辕圣一把掀开床幔,织染果真沉沉的睡着。
“就这么一天了,早上勉强起来,也没坐一会,就说胸口闷疼,头晕眼花,我以为是他头疼病犯了,可是他说就是身
子发懒,想躺着,一整天就这么歪在床上,闭着眼睛,天刚黑他就说实在困乏,这不就睡了,老爷,不要打搅他了,
让他睡吧。也许明早就好了。”
轩辕圣摸着织染的手,织染没有醒过来,轩辕圣只是发现,织染的脸色很不好,苍白苍白的,就连手也没有温度,冰
冷冷的,果真是生病了,是他错怪织染了,还以为他在闹脾气,现在一看织染眉眼中的倦容,他的心丝丝拉拉的疼着
,病了也不能硬扛着,这么睡着,能好吗?
“你们下去吧,我今天就睡在这了。”
作为补偿,他今晚陪着织染。
第三十九章:织染中毒
织染睁开眼睛,就看见轩辕圣在他的身边,眼睛不转的看着他,织染对他一笑,随即皱紧眉头,抬起手,压住头,脸
色更难看了。
“头疼吗?睡了一夜,从昨天就开始不舒服,现在还是难受吗?”
绝对不可能是水土不服,他可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二十几年,那他身体不适又为什么?担心的拉下他的手,摸摸他
的头发,感觉他的体温有些低,阳光照进来,显影的他的脸色就像是宣纸一样,没有半点血色。
“大概是喝多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呢,没事的。”
“那就起床吧,我叫管家去找郎中看看,浑浑噩噩的,整个人都没精神。”
他扶着织染的后腰,织染似乎用不上一点力气,单是在他的搀扶下起床,他就气喘吁吁,勉强穿上衣服,靠在床头,
按着胸口,难受的叫轩辕圣担心不已。
织染真的是病了,在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严重,无精打采的,虚弱的根本离不开床,那
大口喘息的模样,就像是一条了开水的鱼,像是快要窒息了。可织染还是对他柔柔的低笑,说他没事,不能在这个大
节日里给他找麻烦。
是他想的太多了,以为织染再和他耍性子,没有想到,他真的很难受,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吴柳端上清粥小菜,织
染耐着性子吃了一口,还不等咽下去,就慌张的跑到外边,开始大声呕吐,吴柳在一边搀扶着,要不然,织染一定一
头栽倒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轩辕圣抱起织染,放在床上,织染半闭着眼睛,额头出了满头的汗,脸色苍白中带着青,连嘴唇都是白的,轩辕圣心
疼的一直摸着他的手。
“管家已经去请郎中了,再忍耐一下。”
除了那次他头疼欲裂,这种模样,他还是头一次看见。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没事的。”
这个时候,他能离开吗?他要是走了就是真的无情无义了。
郎中根本就是一个蒙古大夫,屁也看不出一个,他没有看见织染很难受吗?还说什么没病?没病会是他这副模样吗?
身体健康会是他这个脸色吗?气虚违和,脾胃失调,这算什么诊治?
“他这样算是没事?你到底是不是郎中?管家,什么样的庸才都往府里带,他能治病吗?赶出去,再去请一位来。”
管家有些面楼难色,这位郎中就是最好的了。
“就说我没事了,不用担心,今天中午就可以陪你一起用饭,大八月节的,不要给大家添麻烦了。柳儿,照方子去抓
药,我喝了药就会好。”
织染靠在他的怀里,吴柳去煎药了,织染拉着他不让他走,就这么陪着他说说话也好。
“我想我哥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在桂花树下摇桂花,晚上一起酿酒,那是他陪着我的最后一个节日,时间真快
,都要一年了,也许是思念太重,现在,我也身体不爽,是不是我也快要见到我哥哥了?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这
么躺着也喘不上气来,难道,这也是我们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节日吗?”
“别胡说,你哥哥不会带你走的,也许真的是长途跋涉让你身体不好,休息几天就好了,我们不仅要一起过中秋,还
要一起过年,要过很多年。”
织锦死的时候,他并没有这么大的惊恐,听见织染这么说,他的心里竟然出现了莫名的惶恐,恐怕织染的话成真了,
他绝对不允许,不会眼睁睁得看着织染死去的。
织染搂紧他的腰,仿佛这样就能留下他。
“前天就开始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见好?身体也越来越沉重了,我这一辈子也不后悔,有了你的宠爱,我已经很
满足。”
轩辕圣亲吻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都没有那种乌黑的光泽了,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失去光彩,病病歪歪的。
吴柳端着一碗药进来。
“快趁热喝了,别胡思乱想,发一身汗就好。”
织染在他的搀扶下微微起身,靠在他的怀里,吴柳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药太苦了,织染一口喝不下,呛了出来,喷
出所有的药,开始剧烈的咳嗽着,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了,咳得脸都通红的充血了,还是没有停止,轩辕圣死死的搂着
,恐怕他一下子摔倒床下去,一手在他的后背上不断的轻拍着,还是压抑不住,吴柳再另一边扶着他,用手里的白丝
巾掩住他的嘴。
在织染终于在一声巨咳之后,吴柳拿过丝巾,一看上边红的发黑的乌血,吴柳尖叫一声。
“公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织染一看丝巾上的鲜血,双眼一翻,倒下去。任凭身边的人在叫,他在没有清醒。
轩辕圣大惊失色,手里拿着丝巾,眼睛都快瞪出来,红得发黑的鲜血,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怪不得织染这么难受,
一半的郎中诊断不出任何迹象,这种要人命的毒药,谁能诊断出来。
一把抓住吴柳。
“说,你负责他的一切饮食起居,你对他做了什么?”
吴柳跪在床边,也是惊恐不安,看着床上气息奄奄得织染,吴柳有些恼羞成怒。
“我能干什么?他是我用生命保护的人,他是我的恩人,我只会对他死心塌地,不可能对他下次毒手,为什么他一回
到这里,就这副模样,你就不想想,这其中关系到什么?他哥哥是怎么死的,难道你还想让他也走他哥哥的路,就这
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轩辕圣阴沉下脸,真的没有想到,这种暗杀的事情会在他的眼皮底下再一次上演,织锦他没有救下,那,他这次绝对
不会失去织染。
硕出现在房间里,一看床上的人,硕也有些着急,毕竟是他保护的人,织染中毒,是他保护不力。
“城里有解毒的大夫吗?他这是中了迷魂,吐出的鲜血中带着淡淡的花香,然后整个人就会昏迷不醒,不能这么拖下
去,尽早的救治吧。”
在民风淳朴的地方,也只有那种一般看病的郎中,江湖里这里似乎很远,那种解毒的郎中,更不会有,管家摇头,这
座屋子内一片沉重的气氛,谁也没有办法吗?就这么让织染死去吗?
“广发请帖,只要有人能解得了这种毒,我赏黄金千两。”
“到那个时候,公子爷早就死了。你看看他,他在不断的吐血啊。”
吴柳不断的擦拭着织染的唇角,织染的唇边,一直往外流着鲜血。轩辕圣心急如焚,可是现在也没有那么一个人能救
活织染。
硕咬咬牙,盘腿坐在床上,在吴柳的帮助下脱了织染的上衣,双掌暗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开始用内力给织染逼毒
,这回会耗尽一个内力高深的人,也许会让硕失去所有的武功,但是看在织染是他主子,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硕
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一个时辰,织染一口喷出所有的污血,脸色也不再是以前的那种白中带青,呼吸也平顺了,吴柳赶紧给他盖好被子。
硕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几近虚脱,在吴柳的搀扶下才能下床,摇摇欲坠。
“毒已经逼出,但身体会恢复的很慢,现在我也保护不了他了,你尽早查找出是谁要置他于死地,要不然,他命不保
夕。”
轩辕圣确定之然现在没什么大碍之后,长出一口气,还好,织染身边如这种高人,织染的命保住了,那接下来,就要
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动他的心爱之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挑战他吗?
“前天夜里,织染喝完酒回房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织染说是从前天他们回来开始的不适,那时间确定了,也就好查了,逃不开那天来喝酒的那群人。
“其实公子爷那天没有喝多少,就是身体疲倦的早回房了,再要休息的时候,大夫人身边的人送来一碗醒酒汤,说喝
了那个,公子爷就不会第二天头疼,人家一片好心,公子爷喝了,第二天就开始心闷气短,身体不好,起不了床了。
原本我们都以为是前天晚上喝多了,就没有在意,谁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情。”
大夫人亚茹?他送醒酒汤给织染喝?看似平常的举动,但是有些太奇怪了,喝完之后,织染就这个模样,难道是大夫
人做了什么?
第四十章:惩治大夫人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大夫人,那个在很多人眼里贤良淑德的女人,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
轩辕圣命人带来大夫人,管家悄悄潜入大夫人的房间,一番暗查,在大夫人的梳妆盒里找到一包药粉,经过一番确认
,证实这是织染所中之毒,迷魂。
轩辕圣忍了再忍,还是没有忍下这口气,织染一回来就遭人暗算,差一点丢了这条小命,女人的嫉妒心可以无限扩大
到杀人的地步吗?他不会再娶妻,织染也不可能坐上正妻的位子,大夫人俨然就是一家之母,为什么还容不下织染?
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大夫人在一次跪在刑堂看着四周摆的恐怖刑具,大夫人抖成一团,他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她会被压在这,出了什
么事情吗?他没有红杏出墙,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轩辕圣的事情,为什么她要在这个恐怖的地方?
轩辕圣有些头疼,一个接一个,他从来不知道他的三房夫人是这种人。
“亚茹,你可知罪?”
大夫人跪着,摇头。
“亚茹做错什么,还请爷明说。”
轩辕圣把那包药粉丢到她的面前。
“物证在这,你还要狡辩吗?织染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你怎么这么狠毒,他刚回家你就要置他于死地,你们之间有
什么深仇大恨,他远道回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至于要弄死他吗?幸好他身边有位武功超凡的人,要
不然,他死了,你也就开心了是吗?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这么大的阴险,我从来不知道我的枕边人竟然这么可怕。”
大夫人脸色苍白。
“爷,你说的我都不明白,织染身上下的毒?我不知道啊,它不是病了吗?我怎么会给他下毒?我们之间没有怨恨,
杀死他对我也没好处啊。”
轩辕圣冷笑一下。
“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叫人给他送去一碗醒酒汤?从喝下那个之后,他就中毒了,今天还从你的房里搜出剩余的毒药
,你还敢抵赖吗?你以为我很好糊弄事不是?如实交代,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念及夫妻情分。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府上有
这种心狠手辣的人。”
“爷,您冤枉我了,我是送去解酒汤不假,但是我就是单纯得让他好受一点,没有其他意思,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求求爷,求爷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大夫人磕头出响,现在织染得宠,又有人栽赃嫁祸给他,她要是背上下毒杀人的罪名,她一定会被爷折磨死,二夫人
的下场,他可是看得真真的。
“我也不敢相信是你做的,三个夫人当中,也就你比较识大体,知进退,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是,现在物证就是
从你的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想推给别人吗?在这个府宅内,和你争宠的也只有织染,你看他不顺眼,早就不顺眼了,
所以才下次毒手,你以为,只要他和他哥哥一样死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说出实情的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对左右一试眼色,那些仆人冲上前,按住大夫人,细长的竹签扎进他的手指缝里,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大夫人发出
惨叫,十指连心,这种酷刑,不是他能忍受的。
轩辕圣面无表情,冷冷的站在大夫人面前。
“说不说。”
“爷,爷,有人陷害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下的毒,爷,都是那个小贱人,他知道他哥哥死得冤枉,才会想尽
办法的弄死我们三个,爷,我在您身边已经很多年了,您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爷,放了我,放了我,求您了。”
大夫人哭喊着,竹签还在手指里,鲜血就这么往外流着,大夫人鬼哭神嚎的哀叫,看在他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不要
这么折磨他,这种刑罚,他承受不了会死的啊。
“难道他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吗?我是很不了解我身边的三位夫人,他们联手害死了织锦,能做出杀人害命的事情一次
,也就可以做第二次,你害怕织染会对你报复,就先下手为强,只要你承认了,我也不再对你用刑,只要你跪在织染
的面前祈求他的原谅,我就饶你一命。”
大夫人咬碎银牙,刚才的刑罚让他形象全无,披头散发的,身体因为疼痛剧烈的颤抖,听见轩辕圣的话,大夫人气坏
了。
“爷从一开始就认准是我做的了?就算是我呼喊着冤枉您还是不会相信我,要我给那个小贱人下跪认错,做梦,难逃
一死吗?死我也不会给他认错,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既然爷不相信,我就以死明志,证明我的清白。”
大夫人眼里有一抹疯狂,挣脱仆人的钳制,站起身就冲这墙壁奔跑过去,还来不及有人反映,大夫人一头就撞在墙上
,顿时,鲜血横流,脑浆迸裂。
轩辕圣的心颤抖一下,这算什么?大夫人是他一手逼死的?
仆人探悉着大夫人的鼻息,对轩辕圣摇头,死了。
大夫人性子刚烈,宁可一头碰死,也不会低头认错。
这个八月节,过得还真是惨烈,闹的整个轩辕府鸡飞狗跳。
一年的时间,他的三房夫人都死了,现在,他可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大团圆的日子,他身边的妻妾都死了,好端
端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轩辕圣命人厚葬大夫人,心情低落,怎么不会消停,这种事情一再的发生,他治家不严吗?
吴柳坐在织染的床边,用手里的丝巾给织染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硕靠在一边,无聊到打哈欠,在人前那一副紧张担心
,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床上的织染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们就在一边守着他醒过来。
织染眼睛一动,吴柳赶紧凑到他的面前。在织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对着织染一笑。
“公子爷辛苦了,身体还好吗?”
扶着织染靠在床头,端来早就熬好的药,一勺一勺的给织染服下。
织染皱着眉头喝光,精神恢复不少,倒靠在床头,眼神锐利,和昏倒前的昏昏沉沉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