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重来+番外——yolanda

作者:yolanda  录入:08-14

宁澄雨本能地一僵,即使他如何强迫自己镇静都没有用,他已经告诉自己无所谓,什么都没有关系了,已经那么脏了

,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不能接受。自从他放弃反抗以来,那个人已然把他当作所有物,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他开口了

,他就不能拒绝。身体的接触和亲密让他厌恶作呕!脑里才闪过这个念头,身体就立即接收并反应,一股胃酸直冲上

喉咙,“厄!”几乎是立即的宁澄雨丢下筷子,奔向洗手间。

“三少爷,你没事吧?”管家尽职地询问,“需要叫陈医生来吗?”

直到把刚吃的都吐完了,心舒服了,宁澄雨才抬起头,用冷水清理了,“不用了。”看到玻璃里反射的惨白,他有一

种想要杀死自己的冲动,到底还要忍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吧,即使现在想什么也不管,一想

到自己越来越敏感的身体,18岁后他就成年了,那时他就自由了吧,或许。纷乱的一切压得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在自己后面的那张严肃的脸吓到。

出于礼貌,宁澄雨习惯性地点头,“梅姨。”

冷着一张脸,梅姨一语不发,犀利的眼光直逼眼前人,凭她在宁家那么多年,她感受到最近宁均皓的改变,而且是来

源于眼前这人,这样的改变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果超出控制的范围绝对不允许,她要对得起天上的小姐,去世的宁夫

人。

“人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才好,不要越过。”

他的身份?听到这里,宁澄雨很想大笑,他有什么身份?!在宁家,表面是宁三少,可是他知道宅里的人没有谁真的

在乎过,他们知道的是他是个拖油瓶。而对那个而言,自己就是一个玩具,供他消遣打发时间。对他母亲而言,自己

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了。呵呵,到底是要他注意他哪个身份呢?

目送来人的离开,宁澄雨感觉刚洗过的双收越发冰冷,原来真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如果一切都重来 正文 第六章 脱离

什么叫做空气,什么是花草,很多年没有这样心无旁骛地感受过了。自从进了那个家以后,小小的自己就努力完善自

己来迎合别人的期许,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时间和人生。

静静地躺在花草簇拥的草坪上,虽然只是街心公园一小块不起眼的绿地,但此刻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身心都动魄的逃

离,难得的宁静是如此的可贵。宁澄雨望着头顶上似乎每天都一成不变的蓝天,心渐渐脱离了现实,飘忽着到了云端

,看着现在的自己,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没有了以前压抑的懦弱,白皙的皮肤上有着痛快大哭的痕迹,就在这

一个公共场合,他完全释放了自己,泪水鼻涕,忘了什么叫礼仪,什么叫羞耻,想哭就大声地宣泄出来,释放过后的

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清澈。

“以后的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宁澄雨对着天空大吼大叫:“那些王八蛋都去死吧!!”

寂静的街心花园,一个俊美的少年疯狂的行为吸引了路过的人们回望。他的思绪却不断地翻滚。

两年,对一个人来说不长也不短,稀里糊涂间它即过去,而记忆甚至还停留在昨日,奇怪原来又一天了,对于宁澄雨

来说,两年,730天,17500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如同把心活活架上火煎烤,他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自我厌恶,身体

却逐渐迷失在欲望中,越来越习惯被拥抱,无论是欢愉或疼痛,它都甘之如泉。

8月12日,他18岁的生日,他亲手结束了这一个噩梦,在流云帮助下,现在他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个所谓的家,以后就是

他自己的时间和人生了。那个男人已经不再能控制他的人生了。

这两年除了在宁氏实习外,宁澄雨瞒着所有人在一家名为“深夜”的酒吧打工。每当宁均皓不在的时候,宁澄雨几乎

都是待在那里的。“深夜”的老板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但听闻实际年纪已经不小的女人―――流云。本不在同一世界

的两人却因一盒普通的金莎巧克力不打不相识。一次,宁澄雨小时候的玩伴艾丽丽生日,而丽丽别的嗜好没有,就喜

欢收集金莎,特别是那种保质期早过了八百年的,为了投其所好,宁澄雨走了很多家大大小小的商场和小店,终于在

一条杂乱的小街的杂货铺看到一盒过期一个星期的金莎还没有被下架,当他刚买下的时候,有一个人却突然蛮横地抢

走,甚至还满嘴脏话。“他娘娘的,幸好我手脚够快,不然就让那个臭小子拿走了。”宁澄雨抬头一看口出恶语的居

然是一个看上去只有20岁的少女。

“小姐,不好意思,这个我已经买下来。”他礼貌地提醒对方。

来人却切的一声,不当一回事,直接扔下几张红色的钱币就走人。

宁澄雨头一次遇到这样蛮横的女生,本就不容易屈服的性子,在那个家里只能努力克制,出来了难道还要受些莫须有

的委屈?!于是他立马追了出去,结果那个女生一看他追了上来,不知是心虚或是其它,居然开始跑起来,一个跑一

个追,从小巷到大街,不知道跑了多远,那个女生终于在一家名为“深夜”的店铺前停了下来,对着他大眼瞪小眼。

“哈…哈…,我说你不至于吧,追了我十八条街啦,大姐我当年被人追债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厉害的。现在-”流云上

气不接下气地说到。“现在到了我的地盘,我看你敢怎么样!”

说完那个得意。

宁澄雨一语不发上去就直接抢过她手上的东西走人,“你――”流云完全在状况外,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直接,除了

那些同她一样恶劣的好友,头一回被一个陌生人摆了一道,气得就没有形象地大哭。“你欺负人!呜呜……”

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宁澄雨陷在了尴尬的境地,感觉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是走也不行,不走也不是。

“给你。”最后还他让了步,毕竟自己是一个大男人了,欺负一个小女生还是有点过了,丽丽的礼物只能再找找了,

就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看着手里的东西,流云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耀眼的光芒,说耀眼是确实很扎人眼。不一会,对方突然很阿沙丽地拍着

他的肩膀说到,“兄弟,你我喜欢!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流云。”

渐渐地思绪回过神来,眼睛却很沉重,自从逃离后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老是担心那人男生突然的出现,现在一切都

解决了,一放松,不一会就陷入了梦里。浑然不觉,远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cayenneGTS,里面一道热切阴霾的

视线久久追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果一切都重来 正文 第七章 交锋

幽暗的空间,一墙之隔,奇异的格局,一分为二,一边充斥着喧闹的叫嚣,一边却是悠扬的蓝调。靠近洗手间的走廊

,透着橘黄的色调,温情而暧昧。

“跟我走。”命令的语气透着不可抗拒的强硬,宁均皓坐了一整晚终于逮到了机会抓住了想要狠狠掐死的人,一想到

就是眼前这一个看似柔弱的样子居然能把他耍得团团转,胸口就有一把不可以压抑的怒火熊熊燃烧!

“放手。”宁澄雨压低声音挣扎着。前几天流云打发了企图强硬把他带走的保镖,他知道那个男人终究会来的,但没

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快到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呵,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有准备好的时候。

宁均皓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手一丁点放松力道的迹象都没有。感受到眼前的人儿压抑的挣扎,心口的怒火奇

迹地得到了些微的平息,至少他对他不是没有影响的,呵呵。

“我不会再回去了。”自他从考场逃离的那一刻起,他就放弃了那个家,放弃了他以前的生活,放弃了那个家给他安

排的未来,未来的大学,未来的路。手里的力道让宁澄雨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如果他不趁现在有机会

说清楚,他与这个男人的纠缠并不在以后,他的未来的计划范围内。

自从两年前那天后,宁澄雨第一次抬头认认真真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两年的时间,两年的禁忌。“我并不属于那个

家,我有权选择自己的未来,我再也不会乖乖地任人摆布我的生活和未来!所以,大哥”,宁澄雨坚定地说到,“过

去的两年就当没发生,我不去计较,你也不要干扰我的生活。”说完甩开了手臂的束缚,转身离开,融入了温情的色

调中。

此刻,宁均皓被这意料之外的坦白震住了,但只是片刻,没有由来的惊慌,早在成功扭转了宁氏,偿还了巨债后很久

没有的感觉现在居然一点一点慢慢地渗透入自己的肌肤,沿着骨髓和血液直接到达心脏,不,他不允许,虽然还不清

楚这样的感受对于他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那个人,他绝对不允许他就这样离开!

于是连着几天,宁均皓隐身在远离吧台的角落,眼睛盯着某点,随着那点走动而移动。看似平静的表面,里面却波涛

汹涌。从没有想到过,一直以为被自己掌握在手里的人儿居然导演了那么一场闹剧。早在宁澄雨高考那天逃跑,他就

立刻派人寻找并命令不计任何代价都要把人带回来。然而最后回来的人却告诉他,宁澄雨在一家名为“深夜”的酒吧

,人带不回来。原因是那酒吧的老板他们不敢惹。当时他气得把书房里能过砸的东西都砸碎……后来压不住胸前的愤

怒,他亲自到了那家店,想要亲手把人逮回去,结果……

当他得知他居然从考场逃跑的消息到现在这段时间,由最初的震惊愤怒到此刻的镇定,他人生头一回一次性涌现那么

多精彩的感受,他的确没有想过一向懦弱的人会毅然放弃一切,或许他要重新审视那个人儿了,看来自己还要好好了

解他,他的乖顺,他的弱软。不过也该是闹剧谢幕的时候。想到这里,双眼越加犀利地望向不断穿梭在各桌间的身影

。他会让他乖乖回到自己的身边的,那时候再慢慢地算下这段日子他所欠下的……

如果一切都重来 正文 第八章 陷阱

有时候明知是陷阱也会毫不犹豫地陷下去,动物是如此,只要是有七情六欲的,即使是人,谁也逃脱不了,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例子不胜枚举。

周日的“深夜”比平日热闹了一倍,无论是宁静的天堂还是喧闹的地狱,几乎每张桌子都满人,宁澄雨无可厚非也忙

得团团转,就在他毫不容易有得休息的时候,手机却适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妈的字样,顿了一下还是接了。

“妈,有事?”宁澄雨极力保持镇静,他不知道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自己的母亲怎么会突然打来。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久到他以为没有人的时候,王萍才微弱地说道:“小雨,妈妈病了,很严重,我想见你。真的想

你了。你可以来见见妈妈吗?”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母亲病了想要见他,到底有多久那个女人没有对着自己这样说话了。听不到宁澄雨

的回复,那边彷佛着急了,王萍急切地强调,“真的,妈妈真的想你啊,就见一面,一面就好,可以吗?”

宁澄雨在接到就为不见的母亲王萍的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是宁均皓搭好了一切道具就等他上场。然而

他的内心某处微微传来,也许真的是母亲病了,病得很严重,病到想要看看他而已。这样的声音才刚刚抬头,另一个

声音就窜了出来,她能算是你母亲吗?有哪个母亲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另一个男人压不去解救而放任的?!两把

截然不同的思想拉扯着他的脑部神经。宁澄雨心里知道,现在对于他的母亲,他有恨但爱远远超过恨,他还记得没有

进入宁家以前,他的母亲对他也是抱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他没有父亲却有着母爱的温暖。

“我家的小雨最可爱了。妈妈最疼你了。呵呵。”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的,老了牙齿都会没有哦。”

“来,妈妈抱抱,我的乖宝贝。”……

以为早已经忘记的东西突然如流水奔泻而出,童年的回忆,那些快乐的日子灰蒙蒙地如同一部老旧的电影缓缓从眼前

转过,泪一滴滴的也流了出来。

于是他答应了,“好。什么时候见面?”

听到他的回应,那边的声音透出些微的激动兴奋,“明,明天可以吗?明天下午我在家等你。”

抬眼望了下到处周旋的流云,眼波微微闪动了几下,回应到,“嗯。”对不起,流云。

结束了这通电话,重整了思绪,确定没有泄露了任何情绪,宁澄雨重新投入了繁忙中。

9月25日,当宁澄雨再一次仰望那栋白色的建筑,灰色的牢笼的时候,心出奇地平静。

八月份的出逃,无拘束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结束了昨晚的工作,今天他没有知会任何人独自出来了,回到他打算远

远逃离的地方。他清楚的明白,今天很大可能他只要走了进去,要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他在赌,赌他的

母亲,还有那些真实存在的童年记忆,他的母亲不会亲手把他拉入地狱。每向前一步,他的脚都在微微地颤动。明知

道这个赌局最后要付出的是什么,一旦输了。然而这一切都在推开大门,进入室内的那个瞬间纷飞湮灭,宁澄雨清楚

地听到自己心里某样东西破碎的声音。

“欢迎回家,我的宝贝。”宁均皓在宁澄雨进入室内那个瞬间就狠狠地把他圈在怀里。天知道,为了等这一刻,他兴

奋了多久,从他知道宁澄雨答应回来看他母亲的时候,到通过摄像看到他进去宁宅的范围的时候,直到他进入的那一

刻,他的心都在强烈地跳动,比商场上任何惊心动魄的交易都来得让他激动。在流云那里吃了亏以后,为了让属于自

己的猎物乖乖来到他的身边,他费了不少心思,赌宁澄雨对王萍的感情,利用王萍挥霍和虚荣的心理,诱使她参加豪

赌,不出所料,没有两个月她不仅把自己的所有输个精光,还欠下了一大笔债,想当然尔,她只能向自己求救,而自

己不可能平白无故拉她一把,就在王萍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就提出了要求,“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

能让小雨回来,什么都好说。不然一切免谈!”没有多久的挣扎,王萍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虽然早有所料这是个陷阱,可是当现实真的血淋淋地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接受还是有一定的困难。宁澄雨几乎在这

一刻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对于那个男人的怀抱连最轻微的挣扎都没有,眼睛直视着皮质沙发上的妇人,他的母亲。

或许真的感受到宁澄雨的悲愤,王萍不安地扭动,全身上下都不对劲,不舒服,眼睛不敢回望。

“为什么?”隔了好一会,宁澄雨微微透出悲哀的质问。

“……”

“为什么……”又一句浓得化不开到的询问,“妈妈。”为什么泪水流不出来了呢?

面对自己儿子的声声质问和自身的难受,王萍彻底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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