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冷罗特狐疑地看着萨罗斯,“你的意思是说你今天一整天是跑去‘北暗森林’镇压了吗?”不带任何兵马?一天以内
镇压完毕?他是寻他开心吗?
“是的。”萨罗斯毫不犹豫地回答,低着的头依旧没有抬头张望。
“哼…呵呵,哈哈哈哈……萨罗斯,你是说你不带任何一兵,一天以内镇压了那座‘北暗森林’吗?”好狂妄的家伙,
这般的谎言以为他会相信吗?
萨罗斯听着耶冷罗特轻蔑的笑容,缓缓地从怀袖里掏出一个晶球,毕恭毕敬地将球递上前,只是染满血的球似乎看起来
格外惊心,“原本是想将此珠洗涤过再拿来献给王的,可现在我将它献上,还望王不要怪罪。”
耶冷罗特一愣,他知道那是什么,用来装纳灵魂的容器,也可以说是每场镇压之后所该得到的战利品。
看着那颗球青光袅袅上升,显然装了不少的灵魂,而依照青光的淡浓来区分,很明显的,在这之中确有相当难缠的家伙
,显然萨罗斯的预测是正确的,这里头果有危险人物在。
耶冷罗特伸手要去拿过那颗球,这才发现,球的壁上正一滴滴留下血液,他一直以为那是残留在球面的血液,可染得红
艳的地板否认了他的想法,莫非……
“萨罗斯,你从刚刚就一直不肯抬头,是为什么?”耶冷罗特停下手站在他眼前,眼光上下地打量着他,黑色的服装让
血液看起来相当不明显,遮掩了血渍可却遮不住新鲜的血腥味。
萨罗斯不语地低着头:“王,这是因为属下刚从战场回来,一身的污渍并未清洗,怕王不悦所以不敢抬头。”他的语气
,竟然有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颤抖?耶冷罗特皱了皱眉,一把拉过萨罗斯的手掀开他的袍子,就见划过整条手臂的伤痕流出大量的血液,而从伤痕发
黑的程度得知这绝不是普通的创伤。
耶冷罗特眉头锁得更深了,是咒术吗?“这叫并开清洗吗?敢情你以为这是可以洗得掉的。”耶冷罗特放高音量低骂,
这种咒术不马上处理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而他居然就这样放着它不理,不跟他说一声也就算了还在这边跟自己解释了半
天,难不成他打算让咒术缠身吗?
萨罗斯紧咬着下唇不吭一声,看来咒术的威力远超过他的想象,冒着冷汗,他己经快说不出话来了,“王,请你别碰,
属下自会处理的。”萨罗斯脸色发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根本就是在逞强。
“闭嘴!”耶冷罗特生气地拉住萨罗斯的手,二话不说,念动着咒语,开始替萨罗斯处理这棘手的伤口。
没看过这种大白痴,耶冷罗特边帮萨罗斯疗伤心中暗骂,居然不吭不响地一个人独自镇压“北暗森林”末了弄了个重伤
回来也不想先医治,连死到临头都跟他打马虎眼,他佩服他对自己的忠诚,可是却不希望因此而少了一个大好人才。
萨罗斯抿着唇惨白着脸不语地让耶冷罗特治疗,真是太够本了,居然让王亲自帮他治疗,他死了都没关系。
轻动着身子,耶冷罗特调个好位置让自己方便些,而从他的视线正好将萨罗斯的容貌尽收眼底。
漆黑的眼眸在光亮的室内里显得格外分明,狭长的双眼,淡薄的唇瓣,不失白皙的肌肤,黑色的头发半掩着遮着容貌,
染得深红的发梢似乎让眼前抹上一股红艳,只能说,血液太适合萨罗斯了,配合着他散发出的残酷,染上血液的萨罗斯
显得更加妖魅。
他知道萨罗斯美,只是……没想到他好看到这般令他心动的地步。
侧过身子,轻抬起萨罗斯的脸,轻柔地……吻上了他。
“王……”萨罗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呃……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啊?耶冷罗特一手扳起萨罗斯的脸,放开治愈萨罗
斯的手,更深、更细地,品尝起萨罗斯的味道。
而萨罗斯大概是呆住了,饶是他如何聪明也算不出这一个变化,他是没想到会有这种状况发生,所以也只是瞪大着眼任
耶冷罗特吻着他,从一开始的舔噬变到最后的无止境的络缠,那几乎是完全分不开的一个吻。
“你说过……”耶冷罗特好不容易肯松开他的唇,但却舍不得远离这美好的诱惑,饶富兴味地对着萨罗斯低语,“如果
是我的希望,你必会努力配合对吧?”
萨罗斯一愣,脑子可总算转了过来,这下他明白在想些什么了,虽然早就有打算,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般快就是了。
毫不畏惧地盯着耶冷罗特,萨罗斯缓缓点点头,“只要是王的希望的话……”他就愿意照做,不论那是什么。
“你真的很有意思……”耶冷罗特轻舔着自己的指,绝对服从王的命令是每一位贵族的共识,只是,萨罗斯真的多了些
什么,不是贪求宠幸,不是邀功,而是臣君完全的忠贞,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耶冷罗特心里骚着,他……要他。
一把抱起萨罗斯就往床上走去,也不管萨罗斯脸有多难看,倒不是因为要跟王相好所以脸色难看,而他好歹也有自己的
自尊,就这样被王“抱”到床上去,别说他觉得丢脸了,要是西亚他们看到,大概会下巴脱臼冻结个好几天吧!
将萨罗斯放到床上,耶冷罗特坐在他身边轻抚着他的秀发一话不发。
萨罗斯还真不习惯这种气氛,虽然自己的力量还未恢复多少,可是起码变成“雌体”是不成问题。
“王……”萨罗斯看着耶冷罗特,缓缓地开口。
耶冷罗特抬起头对上萨罗斯的视线,手上依旧抚弄着细丝绕过自己的手掌,转一圈,滑落一圈,就这样玩弄着。
“有什么问题吗?”耶冷罗特似乎玩得有点不亦乐乎了。
萨罗斯不懂王为什么一直在玩弄他的头发,他这样转也不会把他的头发转长一点,搞不好只是让头皮屑撒满了床也不一
定,不过,这不是问题所在,萨罗斯看着王的手缓缓地开口道:“王,请退后一点让萨罗斯变成雌体吧!”
既然要跟王相好,这副同样是“雄体”的模样就不适合了,恶魔天使本一家,所以恶魔也是没有性别的,他又不能叫王
变成雌体,所以可想而知当然是他变。
“变雌体?”耶冷罗特顿了半晌思考了一会,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也可,你变雌体我看看。”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倒要看看,萨罗斯变雌体时的模样。
“是。”萨罗斯额首点头,一手横过眼前,比弄着手势,念动着咒语。
那是一种缓缓的变化,没有遮蔽,有的只是又慢又仔细的变化。
就见萨罗斯飘散黑色的头发变得更是细致,原本狭长的双眼似乎加上了一股柔媚,长密的睫毛让眼神是更加魅惑,淡薄
的唇瓣染上了一抹嫣红,细细的手腕,匀称的骨架,不知何时连衣服都换上了较偏女性化的服装,在耶冷罗特面前的萨
罗斯是魅到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不失那份独特,只有一点不变,他还是萨罗斯,那种自信,那种残酷的眼神是永不改
变的。
那真的美,尤其是受了伤的萨罗斯,那种感觉就像激起雄性虐待的本能一般,任何人,只消看一眼就好,就知道什么叫
“勾引”,什么叫“摄人心魄”。
“真是令人讶异……”耶冷罗特失笑地赞叹着摇头“你这副德行大概谁也认不出你来了。”他没想到一个魔变身前后可
以相差这么多,只是,他觉得……
“多谢王的赞赏。”带点令人留恋的嗓音,不娇柔不低沉,那种男女皆宜的声音勾起所有人的欲望。
萨罗斯将双手压在床上,沿着身段贴下的头发划过床沿,散乱而有技巧地半遮住了视线,增加了不少萨罗斯的美感。
看着如此艳丽的萨罗斯,伸过手,拉过一撮头发,耶冷罗特放在嘴边轻轻品尝,不同于其它人的味道。恶魔对于气味的
分辨都是相当敏感的,在萨罗斯身上,他品尝到的是比他更残忍的味道,比任何魔都吸引他的味道。
萨罗斯不语地低着头,反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大概他都知道了,也不需要多说什么,既然王喜欢摸着他的头发就让他摸
吧!
把玩了好一会萨罗斯的头发,耶冷罗特微笑地抬起头,轻抬起萨罗斯的脸玩味的笑道:“萨罗斯,你知道吗?你这样真
的很诱惑人心,美艳到极点,只不过……”语到此,一拂袖,一阵青烟随着手挥散而出,团团把萨罗斯包围,一晃眼,
萨罗斯居然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原本该是“雄性”的模样。
耶冷罗特一把拉过萨罗斯在他耳边低语轻吻,“我比较喜欢你这个模样呢!”
萨罗斯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瞪大着眼打量自己足足愣了好一会,待他反应过来时冷不防有点倒抽了口气,等
等……他没搞错吧?王的意思该不会是要他以这种“模样”跟他相好吧?萨罗斯有点呆住了,真的假的啊?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感觉目己似乎看到令人相当有趣的画面,耶冷罗特装傻地问着。
而耶冷罗特大概也还真不大了解萨罗斯,萨罗斯“表现”出的惊讶也只有那么“一下下”而已,萨罗斯就是萨罗斯,就
算心里还有些嘀咕,脸上的表情立刻恢复之前的沉静。
稳重地摇摇头,“不,王,只要你春欢,萨罗斯没有任何意见。”虽然和他预测的有些不同,不过反正果是一样,都是
被王“所抱”,男女……应该……没差别吧?应该啦……
耶冷罗特的脸一沉,他欣赏萨罗斯为他这么尽忠职守到死而后已的地步,他也喜欢萨罗斯的娇艳容貌,他中意萨罗斯残
忍和强悍的魔力,但是……他不愿意萨罗斯老是以这种一百零一号表情面对他,他相信就算现在他抱了萨罗斯,纵使在
激情时他也仍旧可以镇定依然。
究竟该不该抱他?耶冷罗特思考着,他是不希望自己抱的是个“木头人”,可是……呵呵,他也不太相信罗斯在他的“
技巧”之下还能镇定依然,这就好比摆在眼前的一个挑战一般,对任何王来说,那是一种寻求刺激的快感,一种激发猎
物本能的需求,越是强大越是难以到手就越想要,更何况梦魔的能力就是激发人深沉的欲望,而性爱本是所有生物最基
本的诉求,否则梦魔也不会有淫魔的号称啦!
搞了老半天耶冷罗特究竟要不要抱萨罗斯?答案当然是“要”,瞧他的手已扳起萨罗斯的脸,带点狂野地吻着萨罗斯就
知了。
挑逗地拨弄着唇舌之间的快感,耶冷罗特还可真是拿出看家绝活来对付萨罗斯,期待的就是征服眼前这位冰冷不动如山
的美人,要说萨罗斯未经人事吗?也不大可能,活了快几百年哪可能什么都没做过,萨罗斯当然懂得男女之间的欢爱,
不,说得正确一点他还彻底研究过,为的就是这一天好派上用场,不过他是没什么研究过“雄体”跟“雄体”得要怎么
玩才对啦!
但他可是萨罗斯啊!就算不是雌体,该怎样吸引王他还是做得相当得当。
只见萨罗斯任由耶冷罗特吻着自己,不反应,不响应,不呻吟,果然是让耶冷罗特差点没大吃一惊。
原来萨罗斯早就计算到耶冷罗特对于普通的欢爱大概也有点倦了,为了要让王有新鲜感,萨罗斯刻意反其道而行,所以
他明明知道当王吻他时他该有所响应,可他偏偏什么都不做,一贯的冰冷态度始终如一。
居然有魔可以在他接吻的攻势下而毫不动作?甚至连半点呻吟都没有?好啊!这下可引起耶冷罗特更多征服的欲望了。
萨罗斯冰冷地坐在床头,王的接吻技巧的确真的相当高超,若不是自己“训练有素”,萨罗斯一定会以为自己是性冷感
,不过,说真的,他并不喜欢接吻的感觉,不知为什么?
“真了不起……”耶冷罗特恋恋地松开萨罗斯的唇,饶富兴味地在他耳边低语,可谓当真了不起,想当初贝尔贝雅给他
这么一吻,就差没脱光衣服等在床上而已,要找出这群恶魔的敏感带根本是易如反掌,就连六王都曾败在他手下过,可
眼前的人却完全不为所动?莫非他真的这么冷?鬼才相信。
萨罗斯不动声色地调匀自己的呼吸,恶魔的性爱本来就跟魔力有点关系,连六王都有点挡不住,更何况他一介贵族?就
算他是魔力强大者,但不免有点不稳。
怔怔地望着王,似乎带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样的萨罗斯让王有点火大,也有点激起了耶冷罗特深沉的欲望。
“王……”萨罗斯拉开自己的衣摆示意地问着:“您需要我自己脱衣服吗?”一切自给自足,不知这样的表现究竟令王
高兴抑或生气?唉!想也不用想,凭耶冷罗特这种个性,一定是气到有点吐血的地步了,这样的说法摆明了自己刚刚的
攻势对他而言是毫无影响嘛!
“不需要!”耶冷罗特拉开萨罗斯想脱掉披风的手,“你什么都不需做,只要表现出你的感觉就可。”当真有意思,他
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
催动着魔力,耶冷罗特将手一挥,只见大门瞬间紧闭锁上,床边的帘子“唰”地集体放下,周围的空间似乎停顿了下来
,重得让人有点透不过气,那是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冰冷结界。
那一夜,没有喘息,没有哀嚎,没有任何的爱恋,有的只是尊重、服从的心理,一切就像没有变,但,却又慢慢地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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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罗斯来到梦城的后花苑,惨白的脸色任谁都看得出他的虚弱,找着了亭子他不免停下来休息一番。
轻揉着自己的手臂,昨儿个镇压了北暗森林的伤没好不说,王还抱了他,现在他是“动那边也痛,动这边也痛”,真是
个大白痴,昨天实在不该这么爱现,一个人跑去镇压北暗森林的。
谁叫他一来就跟别人杠上,想他这个自尊心高傲的贵族,是怎样也不会跟贝尔贝雅调度兵力,只好自己一个人单独前往
。
好在他已先调查过北暗森林,对那里的地理和人物发展已是摸得算是相当透彻,原本只是想为自己图个快速,所以早先
在移动城的时候就已将北暗森林灭了大半,不然他搞不好还会挂彩得更严重点。
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王倒是进展得比他想象的还快速,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他本以为王会比较喜欢那个雌体的模样
的说,唔!算是一点失算吧。
但话说回来,这咒术真麻烦,萨罗斯拉开自己的袍子,看着有点发黑的手臂,烦死了!真想砍掉算了,要不是他现在实
在太虚弱,他真有一股冲动想毁了整个北暗森林,竟然让他挂彩,想他八百年前就己经忘了什么叫做“痛”了,根本没
人伤得了他,要不是这次太麻烦,他也不用避开那群恶魔,谁不晓得恶魔的心眼小,他昨天那么整贝尔贝雅,今天要被
他瞧见自己正虚着,他不被整死才有鬼。
正当萨罗斯死瞪着那烦人的伤口,思考究竟要怎样解决时,一个人影冷不防的从丛林子中闪出,直接来到萨罗斯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