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提不出一丝力气,软软地垂在体侧。
这样也好……可以忽略自己,更纯粹地感受天璇……
没多久,外面传来对话声,是梦凰和熙龙,内容一清二楚,潋立即感受到了压力,他使尽力气抬起头来看看天璇。天璇
只是笑着,似是在鼓励自己。潋仿佛得到了许可一样,点点头……
梦凰站在帐外,不想进去,却见熙龙和采文朝这边走过来,一定是来看潋的伤势的。
不能让他们知道!
不能拦住他们不让进,也不能进去让两人尴尬,梦凰找了个借口道:“潋伤得很厉害,天璇正全力救治,你们还是别进
去,免得让天璇分心。”是不是和天璇呆久了编谎都会很顺?
“好吧,我想告诉你,”熙龙面色沉重,“有快马来报,临汾、安阳接连失守,外族联军直逼南下!洛阳危在旦夕!”
“我父亲和杜跃呢?!”梦凰一听,焦躁立即显现。
“已退至长平郡,这是最后的防御了……”
“其它地区没有调派兵力?”
“李少寅将军已带五万兵马戍守长平,加上你父亲的二十一万、杜跃的十八万,再加上一些郡的零散兵力四万,驻守洛
阳的禁军三万,一共是四十六万,而外敌大约有……三十八万……”熙龙想了想,“我决定让淮南剩余的两万出征,这
样就有四十八万了,可这些人中,只有十万是骑兵。”
“还差一点……”秦锋、杜跃采纳了军师萧忠毅的建议,以守为主,以退为辅,守不住马上就退,一边退,一边囤积军
力,游牧民族攻击强大而人数不多,若是顽强抵抗,恐怕自己这边反而不容易撑住,死伤一定惨重,如果囤积力量,待
双方力量集中,就可以以人数取胜,就算不胜,也是两败俱伤,十年以内外敌绝无力量东山再起!但目前,四十八对三
十八……悬……
怎么办?自己这边的主将身受重伤,无法出征……
正是踌躇之时,听见帐内天璇的声音:“我们出征!”
熙龙以为好了,立即冲了进去,梦凰见状紧跟其后,怕他看见点难以承受的事情,不料潋躺在塌上,没人抱他,天璇则
坐在床边,转身看着自己,笑得有些得意。
熙龙看看面色发白的潋,担心道:“天璇,他真的可以出征?”
“是他自己要求的。”
潋点头。既然将军已经下了命令,那么军令如山,不得不从,其它几人也没什好反驳的,“好吧,那我们明天就上路!
”
第二天天不亮,淮南军与汶蜀军就启程赶去长平关。
潋经过一夜休息,气血有所恢复,天璇又给他下了帖猛药,可以强力提高几日内的造血能力,但极为伤身不宜多用,且
药性缓慢,在药力发作前他只能趴在马上,这样就无法快马前进,因为那匹黑马又高又壮,飞奔时若是摔下,潋的伤口
一定会再次裂开。
他伏在马背上,看看一边的天璇,似乎有所请求。天璇明白过来,与那日回成都一样,把潋抱到自己的马上,一手抱紧
他,一手拉缰绳,策马飞驰。
别说子梁、熙龙,连采文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他根本没朝那方面想,几人中,只有梦凰心里明白得一清二楚,同样的
动作,可心情与回成都那日完全不同……
若是采文看出来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
梦凰立即阻止了这个念头,他不喜欢自己变成这样,像个女人一样为了感情斤斤计较,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包容,无论是
包容他们两的惊世骇俗,还是包容他们两个无意的伤害……这不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而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他爱潋,
他信赖天璇,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无法去伤害。
想到这里,他顿觉心宽许多。
即使马不停蹄,到达长平关附近也已是第三天夜晚,外敌也已离开驻守的临汾与安阳,估计明日正午便可到达长平关…
…
这一夜,圣旨一道接连一道,道道梦凰都接了,接了就放起来,这种皇帝的决策都是废话,战场上的事情还是将军说了
算,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十里外,便是秦锋与杜跃的军营,梦凰很想年自己的父亲但没空去见,因为潋需要多休息,所有的事情全给了副将,军
中没完没了的事务压得他无暇自顾。反正已经那么长时间没看到了,再多一夜也不要紧。
日上三竿之时,前方急报:“外敌联军已破长平关,正与我最前方的杜跃将军交战,所有军队一率前去支持!”
潋的汶蜀军与熙龙的淮南军立即整装出发,三万兵马直驱长平关。
潋端坐在黑马上,脸色还是很白,但精神非常亢奋,经过天璇一夜的猛药调理和针灸,身体已经被强行暂时恢复,伤口
被固定,勉强可以上阵,只要不动左手就行。
他想起临行前天璇的一句话:“我教你的东西,你别听过就忘,要运用。”
运用?都是和打仗毫无关联的事,在战场上要如何运用?
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很快,作为最后到达的他们赶到了长平。
长平一片混乱,风烟四起,马蹄声如雷,还夹杂着错综复杂的刀剑声、嘶吼声,放眼望去,处处交战,残肢断臂、刀甲
碎片满地都是……
潋看清楚了混乱的局面,高举起右手的纵雷,猛地挥下指向前方,身后一万兵马立即杀向枪锋所指之处,局势越发混乱
,潋在右,梦凰在左,二人配合默契,快马杀向战局中心,准备擒贼先擒王,杀了外敌的首领胜利也就在望了。
纵雷和秋水斩杀无数,却依然光亮锐利,一滴血污都未曾沾上。混乱之中,只有这两道异样的银光如此鲜明。
梦凰遥遥已见父亲的背影,更是快马冲杀,气势无可抵挡,速速与潋杀开一条血路,离久而未见的父亲越来越近,梦凰
有些激动,嘴角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迫不及待的浅笑,双眼紧紧盯着父亲。眼看就可以赶到父亲身边,却见父亲的背
后刺出一把鲜血淋漓的刃来……
刃又被抽了回去,秦锋跌下马,双目圆瞪却无神,胸口正中央被捅出一个血洞……
梦凰僵在原地,他接受不了那么长时间来,见到父亲的第一个表情竟然是……死不瞑目!!
他完全没听到敌人张狂的大笑:“秦锋终于死了!秦锋终于死了啊──!!唯一可以和我们对抗的秦锋终于死了!你们
都给我上!收拾了这帮无首残……”纵雷的光从他面前闪过,“……党……”最后一个音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支离破
碎,潋抽出纵雷,血液随之而出,他对身边的士兵大叫:“快把秦将军抬回营地治疗!快!!”周围人愣了愣,但这是
贺兰将军的命令,就立即把秦锋的尸体拉上马回营地去了。
潋再次举起纵雷,大声对周围人命令道:“秦将军受了伤,现在秦将军所有的手下一律归其子秦梦凰代由指挥!!”
梦凰立即回过神来,顺着潋的临机应变,举起秋水开始下达命令。伤心什么的战后再说!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毁了一个国
家!
士兵见状,原本因为主将的死而低落的士气猛然再次高涨,个个都高喊要替将军砍回那一刀!
梦凰杀红了眼,招式几乎可以用凶恶来形容,他一把抓住敌人的头,一剑斩断脖颈,再扔掉手里的头颅,来多少杀多少
,秋水寒气越发逼人,来者根本连反映的机会也没有就被砍成两半!
士兵似乎感受到了梦凰疯狂的杀气,也越杀越勇,突厥等外族见情况越来越不利,立即撤退。梦凰下令追击,从长平一
路追杀到岳阳,再次把敌军逼回临汾而敌人的数量减少了整整一半!
潋与梦凰见两军疲乏,不宜再追,便回师长平。
此战空前浩大,逆转了整个情势,在历史上被称为“长平反攻”,为不久后大陆的统一奠定了基础。
一进营帐,就见一个太监正和天璇聊天,见两人来,他立即站了起来,拿出一样东西,打开后用那尖尖的声音念道:“
奉天成运,皇帝诏曰:汶蜀主将贺兰潋因救都城于危难之中,护国有功,故封为护国大将军,将原护国将军秦锋所领所
有兵马赐归麾下。其副将秦梦凰加封为迅天将军,原迅天将军杜跃所领两万兵马赐归麾下。钦此~”
潋与梦凰急忙跪下接旨,又听那公公道:“秦将军,你别太难过,你爹为国牺牲,皇上已将其封为长平王,厚葬在皇陵
旁边,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
梦凰无言以对,这该高兴吗?
公公走后,天璇拉着潋出去了,他知道,梦凰这时候肯定想一个人呆一会。
两人来到长平关附近的丹河边,丹河清浅,从山上流下,缓缓流向远方。
潋始终没有感觉到有人从营地一路跟踪他们到这里。
他在岸边找了块石头坐下,让天璇坐在自己旁边。潋经过这一战的折腾,强行恢复的身体非常劳累,他看着水面,不知
不觉发起呆来。
天璇笑着说:“我教你的东西,你用得很好嘛~”
潋把目光从水面拉回,不解地看着天璇“?”我用过吗?
“你已经用了,而且还用此救了洛阳。”
“我没杀多少啊……”潋想来想去,自己杀的或许还没有梦凰多呢……
“不是,是你的临机应变。”看到潋有些了解的表情,天璇笑得很得意,“我说过,我是军师,你才是将军。军师要做
的就是战前策划,给将军指条打仗的明路,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对于战场上的变化,这是军师无法预料的,而这
就是将军所要面对的,也就必须要会临机应变。要顺着天,地,人去变,我教你的,不就是天、地、人的规律吗?”
潋恍然大悟,若天璇教他兵法,那么此战必输!
“擒贼先擒王,若是被看作中原将领之首的秦锋死了的话,那么下面的必定士气全消,大乱方寸,而你却说秦锋没死,
不但稳固了士气,更是激起了将士的愤怒,所以才会赢的。天、地、人之中,天时与地利只能迎合不能改变,而人和却
是可以驾驭的,你不知不觉,已经掌握了人心。”天璇所说,的确就是他在战场上想的,但他自己却没注意到。
潋转念一想,天璇可以教自己这些东西,代表他比自己更通这个。驾驭人心……潋突然觉得,天璇变得不再可靠。
他盯着天璇笑弯的双眼,怀疑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去驾驭人心?”
天璇依然笑着,回答他:“我是军师,没有必要做将军要做的事情。”
潋赶紧再逼一步:“你会永远忠于你的将军?”
“是的。”天璇回答得很轻松。
“如果你说话不算数呢?”
“那就让我的将军杀了我。”天璇不把潋这种孩子气的问题当真,随口回了一句。
潋释然,“这是你说的,如果你说话不算数,‘你的’将军就会杀了你。”
天璇隐隐感觉到了不对……
他不会是认真的吧?算了,我本来就没有要背叛你的打算,我欠你的……
天璇睁开笑弯的双眼,正色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说完,潋就一把扑过去,抱住天璇,两人失去平衡,摔倒在草地上,幸好天璇被垫在下面,潋才不至于把肩膀的伤震裂
。
潋用单手撑起身体,俯视着天璇,天璇没有笑,而是很信赖很认真地看着自己,潋受不了那两道真诚的眼神的诱惑,吻
了下去,潋轻啄他的唇,软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开了天璇的唇,以求更多,更深,唇舌交缠,潋把天璇的舌放在口中
吮吸,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远处的跟踪者看到这一幕,转身离开了。
由于出战让他劳累不堪,所以他没做别的事,不知不觉,含着天璇的舌头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天璇把自己的舌头收了回来,把潋轻轻地放在旁边的草地上,天璇不能一走了之,躺在草地上百无聊赖,就看着他的睡
姿。
他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好看,他拨开潋散落在脸庞上的发丝,凉凉的手感很好,青黑的头发顺滑光泽,比起自己有些棕
黄的头发硬了不少,自己的头发不知怎么的,用再多首乌还是又黄又软,算命的说那是短命相……天璇想到这里傻傻地
笑了笑,这种东西,不可信……
潋皮肤莹白,此时缺乏血色显得更白了,闭着的眼睛眼线流畅,睫毛纤长,鼻子不大但很挺,刚吻过自己的唇还泛着水
气……
天璇不免有些脸红,虽然他很小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但是真的和同性在一起了,却发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
只爱梦凰一个,凰不如潋好看,不如潋聪明,不如潋地位高,但是他就是喜欢他,从小时候就喜欢,无论是异性还是同
性,都无法改变。
我是不是太倔强了?是不是该移情别恋了?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他伸手,把潋揽进怀里,抱着他一起睡,反正今天是不可能再出征的,不如享受一下,战争其间难得的悠闲,何况春眠
不觉晓,春天的风实在是吹得人想睡。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潋迷迷糊糊醒来,发觉自己被抱着,温暖中夹杂着熟悉的味道,他连忙睁开眼睛去证实。他看见了
期望中的睡脸,天璇呼吸平稳,睡得死死的,薄唇微启,衣领有些敞开,由于不怎么锻炼所以皮肤白晰,可以清楚地看
到凸于皮下的锁骨,实在是秀色可餐。潋咽了口口水,也不管对方正在熟睡,扑上去就亲。
潋一手搂住天璇的腰,一手四处游走,抚摸他的身体,最后在天璇衣服内停下了。
天璇根本没要醒的意思,任由潋上下其手。
小小的乳头在潋的玩弄下逐渐挺起,潋拉下他的衣服,放开天璇的嘴,转而吮吸已经开始充血的乳头。
天璇终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去看,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夜的痛楚,他倒吸一口凉气,想制止身上的人。
潋知道他醒了,不以为意,继续做他的事。潋感觉到天璇似乎不太愿意,他知道,男性的欲望一旦被挑起,是很难停下
来的,所以他要挑起天璇的欲望。
他把手伸向天璇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抚摸他没有一点准备的分身。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天璇仰头吸了口气。天璇想在自己
有反映前结束这事,但潋是不会放过他的。
很快的,潋感觉到了手中之物的变化,不顾天璇的反抗,脱下他的裤子,更放肆地套弄起来,唤起他更深层的欲望。
天璇渐渐不再反抗,没有男人能在欲望被挑起的时候保持理智,更不可能反抗。前端流出了晶莹的液体,潋毫不犹豫地
将其舔掉,把他挺立的分身含进了嘴里,天璇轻吟一声,潋口中温热柔软的感觉几乎让他射出来。已经二十二岁的他,
因为对女性毫无兴趣,所以这方面除了自己偶尔解决一次,根本没有任何经验,更是第一次享受如此强烈的快感。
天璇开始陪合潋的动作微微扭动腰肢,以求更多的快感。潋见天璇已变成了自己所希望的样子,伸出手,轻轻点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