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犹未树——天狼子虐

作者:天狼子虐  录入:08-08

是活却每日里仍是山似的压下来,若不是君儿拼命地帮了做,未树早就倒下了。待得次年一月,未树的手伤才是好些了

,只是重的东西仍是提不了。身上的伤倒是愈合的差不多了。这日里未树与那君儿一同推着车子运着粮食,正走到营门

口,忽地一队人马从营口快速冲进,转眼间便把那车粮食撞翻在地。 "你们……!"那夏未树生气了,喝道,"把东西

就这么撞翻了都不道歉的吗?"

那当先的听了这话,驾了马绕了回来,到未树身前停了下来,下了马,细细打量着未树:"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命令你

大爷我?"夏未树也不退缩,只道:"是你的不是。"

 

那人又仔细看了未树半天,忽然大声笑道:"啊,我当是谁,这不是寒冰门前掌门夏未树么?怎么,被李掌门挑断了右

手手筋,躲到厢军营里来了啊?""你……"未树也是将那人认了出来。那人是挑断自己手筋的李正言以前的手下,姓徐

名凯。

"你现下过的还好?怎生这么憔悴虚弱?"那徐凯笑的猖狂。"……"夏未树见了是他,也不多话,蹲了下去就收拾那些散

落的粮食,君儿于是也在一旁帮忙。"大爷我和你说话,你他妈这是什么态度!"徐凯说着,一脚踏在未树伸出的右手上

"啊!"未树痛得一声大喊,那徐凯的脚也不移开,只是踏着狂笑:"哈哈哈,大家看,这寒冰门的掌门还不是被我踏在

脚下了!"与了他一起的同伴也是笑了起来。君儿见状疯了一样地扑将上来拽他的脚,徐凯火了,一脚将君儿踢开,骂

道:"你他妈的臭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吧!""君……君儿,快走,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夏未树倒在地上,右手奇痛无

比,却是对那君儿说道。 

"哥哥……"君儿哭了,望着未树。

"快走!"未树又喊。

君儿看了他一眼,转身很快地跑了。

徐凯又道:"你倒是好心啊夏掌门!"

"……我不是掌门,不必这么喊我。"夏未树道。

徐凯笑:"夏掌门何必客气。夏掌门武功向来高超,今日徐某便与了你切磋切磋!"

夏未树还未来得及答话,那徐凯一脚已经踢到。虽然手筋被废,但是未树武功底子还在,只见他闪身一侧,便是躲开了

。那徐凯见他闪开,一挥手便命那一队人下了马,喝道:"你还敢躲?很好,我今日便好好修理你!"

那数十人一拥而上,抓了未树拳打脚踢,未树反抗,可是那群人都似擒拿好手,抓得了身体就是捏拿了穴位,竟是动弹

不得。

眼见那群人手脚越来越重,未树就要被打成重伤,忽然就听到一声大喝:"住手!在军营中斗殴,成什么样子!"人群散

开,只见从营中走出一俊俏的书生样的男子,他便是那杭州驻厢军的都虞侯谢霜华。只见他走到闹事的人边,轻声但是

严厉地说:"还不放手!"

 

那徐凯只得命人放手,只问那谢霜华:"你小子是哪个?"

"我是哪个?"谢霜华好笑,"你来了我营里闹事,还问我是哪个?都虞候的脸,你也竟是认不出么?"'听得此话,徐凯

一惊,竟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许久,才赔笑道:"是谢大人啊……小的徐凯,今日帮了童大人送帖子过来给谢大人…

…"

"送帖子的事是另外的事。你在我营里打人自然不对。理应军法处置。"谢霜华冷冷地说。

"我是童大人派来……"那徐凯一听不妙,忙抬出了主子。

"童大人有没有教你,不能随便闹事呢?"谢霜华又道,"若是没有,那今天我谢霜华教给你。来人,给我抓下去,每人

责打100军棍!"

那一队人被拉着下去了,只剩了未树坐在地上。

那君儿从谢霜华身后跑出来,跪到未树身边,关切地问:"夏哥哥你没事么?"

"……"未树只是不说话,一双眼睛盯着谢霜华看。

那谢霜华也是不看他,只笑道:"这小孩很聪明,居然想到来找我。为了见我,还被护卫打了几下,真是难为他了。"

"谢谢。"夏未树轻声道。

"你谢我做什么?我仅是遵循了军法。"谢霜华这才低头看了他,又道:"何况你谢早了。你弄坏了重要的粮食,理应重

罚50军棍。"

"……我夏未树既然做了,就不怕罚。"未树也不争辩,只低声说。

"好。有胆识。我看事出有因,免你20棍,就罚你30军棍吧。"谢霜华笑道,"来人!"

那君儿见又要打,急得抱了谢霜华的腿直求道:"不要打夏哥哥……他会死的!"

夏未树却道:"君儿,不要求他。我死不了。"

谢霜华听了又是笑开:"好,真硬气。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看他死得了死不了。"

 

第四章 

那日里夏未树又被罚了30军棍,本来稍有起色的身子,又是一蹶不振。

那晚未树趴在毯上,不住咳嗽。君儿看了他的背,上面血肉模糊,简直惨不忍睹,当下眼泪就下来了,一劲地说:"哥

哥,你千万别死啊……"

 

未树被说的烦了,没好气道:"死什么死,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可是……"君儿道,"伤成这样,又没有药……"

"过几天就会好,没什么。这种棍子我吃的多了。"夏未树俨然是一派过来人的口气。

"我原以为谢大人是个好人,可没想到他……"君儿哭道。

"……这是我欠他的,应该还。他打得再重,我也认了。"未树叹气。

"你欠他这么多钱么?"君儿呆掉了。他家也欠过地主的租子。知道一要债就是打,可是也没见打得这么重的。"傻瓜。"

未树笑起来,"我没欠钱。"

"那……"君儿傻了,不明白不欠钱还能欠什么。8

"我……以前很对不起一个人。我害了他的一世快乐。……谢大人……和这个人很像很像……有时候我想,或许他就是

他……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未树叹息,"我就把谢大人当成他,纵使大人再怎么责罚我,我也只当了那人在讨他应该

讨的。我欠得太多,自然应该还给他。"

"哥哥……"君儿只是不明白,"那你欠的那人叫什么?"

"他叫……谢……"未树简直不想提及这个名字。纵使过了十年,这个名字每提一次都心碎欲裂。

"他叫谢泠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帐子里传开。

君儿回了头,只见帐门拉开,月光照了进来。在一片月光下,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那男人好看的脸上没有表情,

却是那谢霜华谢大人。

"你……"未树心猛地跳了一下。"我好心来看看你,怎么你却又咒起我来了?"谢霜华撅嘴。

"我哪有咒你?"未树看不得他那个娇媚的样子,慌忙低头。

"还说没有,还说没有,你又把我和那个死人比了。"谢霜华坐到他身边,用手轻触他背上的伤。

"痛……"未树轻道。"知道痛了?知道痛了以后就不要胡闹。"谢霜华道,"再闹,我都救不了你。"

"……"夏未树觉得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明明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这么痛?"谢霜华问。"不痛。"夏未树道,"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你真行啊。这也是小伤。我看看,哎呀,肉都翻出来了。再让我看看你的手,啊,才接好的骨头又断了。"谢霜华检查

着他的伤口。

夏未树只是不说话,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男人拿腔拿调。谢霜华见了他不说话,便抬头望他。只见那人用他的好

看的眼睛望着自己,也是呆了半天,忽然扭了头,像是害羞地沉默了半天。

许久帐子里都是安静的,君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呆呆地望着那两人。

谢霜华忽然对君儿道:"你去打盆水来,给他洗洗伤口。"

君儿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帐里只剩了他们两人。

一阵沉默,未树忽然笑了起来。"你笑什么?"谢霜华奇道。"我记得很多年以前,总是我救他。"未树说。

"救谁?那个泠然?"谢霜华道,"你这么窝囊,也能救人?"

"……"未树看了他一眼,便是没再说话。或许真的不是那个人。或许。但是这世上竟有这么相似的人,竟是连一笑一颦

也像极像极了。

"你又看我。我就与他长那么像?你到底欠他多少?"谢霜华好奇。

"……太多太多。我对不起他。"未树叹气。

"难道我就不行么?我配不了你?"谢霜华靠近未树道。

未树看着他与那人一样美丽的眼,摇头道:"大人,如果你不是他,那便是不行的。"

"一定要是他?"谢霜华低问。

"一定。"未树凝视他的眼,"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直。永远。"

"……可惜,谢泠然已经死了,不是么?"谢霜华笑起来。

"……"于是未树也再说不出话。沉默间,君儿已打了水回来,谢霜华于是站了起来,从怀中取了一个小青瓷瓶来,丢给

君儿道:"这有药,给他涂了吧。"

说罢转身而出。那君儿拉开瓶塞,帐子里登时充满了药的清香。未树忽然大喊:"快把那药拿来我看!"君儿吓了一跳,

忙不迭递了与他。只见那夏未树拿了药仔细看着嗅着,忽然惨笑起来:"没错的,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君儿被他吓到了,小心地问:"怎么了夏哥哥?"

未树仍是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快帮我擦伤吧,我自己,可是动不了。"

第五章

那药果然好用,抹上以后,伤口便不再溃烂流血。未树在床上躺了又一个月,才是好转了起来。

这一月间没有活布置下来,想是给谢霜华调给别人做了。夏未树也是落了个逍遥自在,于是轻松地休息着。闲着的时候

,他总是拿了那个小青瓷瓶细细地端详着,看着笑着,只不说话。君儿觉得奇怪,问他做什么,他也只是不答,有时不

去问他,他倒自己笑着说:"错不了的,的确是他。"

这一日里君儿出去帮忙,夏未树又取了那瓷瓶对着光看着发呆。那药是早用完了的,但是瓶子他始终舍不得丢了,反复

地在掌心摩挲,仿佛抚摩了那人柔滑的如玉的肌肤。未树不觉间淡淡地笑开了。

"你这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却又陌生的声音在帐中响了开来,未树心里一惊,抬头看去,那不是谢霜华谢大人却又是

谁?"泠……谢大人,你怎么来这里……"未树慌了神,心想自己这傻样子算是给看足了,当下脸就红了起来。 "散步…

…顺便就过来看你死了没有。"谢霜华见他脸红,暗暗好笑,表面上,却又是冷若冰霜。"大人好兴致。只可惜我这里没

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未树说着起身,"连坐的地方也是没有。""那就坐在你床上,只要……你不嫌我脏。"谢霜华微

笑。

"自然不会。"未树移了位置,让与他坐下,两个人靠着坐着,却又是一阵无语。

夏未树看着那人雕琢般的侧脸,心想他来干吗?肯定是没好事,定又是想了法子折腾自己。不过被他折腾就折腾吧。这

么想着,他只是看着他,等他开口挑衅。谢霜华这日倒真的不是有意来寻他麻烦。自金出兵以后,简直是摧枯拉朽,所

到之处无不取下,转瞬间已经攻到了云中地区。而那检校太尉童贯,竟是对大金的侵略挑衅目瞪口呆,全无抵挡的决心

。眼看中原地区就危急了,而那皇帝徽宗竟是还以为自己的皇位稳若泰山,整日的作诗弄画,好不快活。谢霜华虽身在

杭州厢军,但是牢记师傅冷月先生的话,心系国家安危,眼见江河日下,心里异常的着急,而却没有可以商量的对象,

心情烦闷,便出帐走走,走着走着竟是又到了夏未树的帐子前面。兴起了走了进来,却是看到了那人傻子一般一直盯着

自己给的那个药瓶子看个不停,边看还边傻笑,简直呆到家了。此刻看着那人直盯着自己,谢霜华忽然起了作弄之心,

他故意装了一副很严肃的面孔,转头问道:"你干吗一直看着我?""……我……"未树想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可是却是

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长的是不是很漂亮?啊?"谢霜华忽然又妖媚地笑了,凑近了问。吹气如兰。兰花般的香气扑鼻而来,夏未树只觉得

心头一悸,十年前那些个日日夜夜像是一下子回来了,昏头昏脑地,便脱口而出:"漂亮……"谢霜华听了,不住地娇笑

,那样子竟于了当日的泠然是一模一样,未树看得呆了,连说话都忘了。谢霜华笑毕,整个人靠上了未树的身子,像没

有骨头似的靠着,手也环上了未树的脖子:"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未树已经按捺不住地冲动,伸手便搂了他的细腰,轻声说道。

"你……想不想要我?"谢霜华的嘴凑到他的耳边,把气轻轻地吹到他的领子里。

未树没有说话,而是将他抱得很紧,谢霜华只觉得他身下某个紧贴着自己的器官硬得很不象话。那人抱得那样紧,他简

直是喘不过气来,心想这下糟了,这家伙当真了,刚想挣扎,转头竟是看见了那人的泪水。谢霜华心头一紧,问道:"

你哭什么?"夏未树抱着他颤抖,沉默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又老半天,才道:"……我……我不会再放开了你……泠然

……"

谢霜华听得此言,心头大震,一用力,便挣开了未树的怀抱,大声道:"胡闹,我跟你说了我不是谢泠然!""泠然……

你明明是泠然!你做什么不承认?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对我报复,你弄死我我都不在乎,可是你怎能不认我?"夏未

树的声音很痛苦。谢霜华冷笑:"我做什么承认!谢泠然已经死了!我不是就不是!你的谢泠然,有我这样的力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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