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回家”,少爷高声命令道。
“是,少爷。”
“你弄得爷也快忍不住了”,少爷在我耳边小声说,又搂着我继续啃我的脖子。
回到府里,才进了我的房门,他甚至等不及到床上去,等不及脱了衣服,就把我抵在门上,一把扒了我的裤子,直接撞
了进来,抽 插起来。
我哆嗦了一下,要不是学了那个邪门的功夫,肯定要疼死了。现在倒不疼,反而很享受……
我跟随顾公子学画,平时他也愿意借给我一些杂书看,我也就看了一些历史,风土人情,演义故事,知道了几个州县名
。
那几个公子有时候在院子里聊天,明讥暗讽我清高,傲气,假装读书人之类的,还有些更难听的。我知道他们是故意说
给我听的,顾公子他们惹不起,可我这个平民百姓出身的也不与他们来往,甚至还跟顾公子学这学那的,他们自然会看
我不顺眼。不过导火索却是少爷带我出去看花灯这件事。
原本少爷一个月到我这里两三次,不算少也不算特别多。我又一直沉默低调,所以也没人注意我。现在他们的火都集中
到我身上了。
祺玉刚开始听他们说的时候还开玩笑似的冲我抛媚眼,因为他也常说不明白我学那些有什么用。不过后来他们说的太难
听了,他也不高兴了,晚上跟我说:“你就听他们那么说,连句话也不知道回。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
“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真是笨蛋,你这样的性子,在这府里怎么活啊。”
“……”,不就这样活吗?他们也没什么能量。说说怪话把火撒了,也就这样了。
“要不我点了他们的穴,然后揍一顿给你出气?”
“别。”
“唉,我也知道不能这么干”,他搂着我叹了口气,“你怎么办啊?我要是不看着你,你被人欺负死了都不知道吭一声
。”
我轻笑了一声。
他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使劲儿揉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我白天看见你脖子上有几个印子,是他留下的?”
“……嗯。”
他哼了一声,也用力在我脖子上吸了起来。
“别闹……”,平时我们都小心翼翼的,不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毕竟身份都是少爷的男宠,不能不小心谨慎。
“没关系的,多一个少一个不会有人注意的”,他又舔了舔我的脖子,“再做一次,嗯?”
“……”
终于停下来之后,我也困的厉害,缩在他怀里打算睡了。
“你以后跟我走吧?”,他忽然轻声说。
“什么?”
“小傻瓜,我们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在这府里待一辈子。等年纪大了,是肯定要离开的。只要没有犯事犯到老爷和少
奶奶那里,少爷也不至于再把我们卖掉。大概就会给几两银子打发出去罢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好不好?我们一起过
日子。”
“你练了武功,为什么不早点离开这里呢?”
“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我从小被卖到了青楼,外面也没有家了。也没有一技之长,除了取悦男人,我也从没学过别
的东西。虽然身份低贱,过得却一直是锦衣玉食的日子。我也过不了平民百姓的那种苦日子。这里虽然不自由,可过得
还算如意。这两年年纪大了,少爷也很少进我房里。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你。我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干嘛要急着离开呢?
”
“……”,他说的话有他的道理,他以前的经历和受过的教育让他愿意过这样混吃等死的生活,我理解。可我也知道,
我和他的想法不一样。我想出去,想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辛苦或者贫穷。
“你虽然有老子娘,还有兄弟和姐姐,他们或许也惦记着你。可你要知道,若是他们知道了你在府里不是当下人,而是
干这个,他们……怕也容不下你。还是跟着我好,咱们谁也不嫌弃谁,而且我会一辈子都保护你的。行不行?”
“……好”,先答应下来吧。以后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要等到功夫很好的时候,有把握逃出去的时候,我才会离开。
恐怕还要好几年呢。
他高兴了起来,用力的亲了一会儿我的嘴,然后拍拍我的背,“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嗯”,我闭上了眼,在一片暖意中很快睡着了。
第 7 章
顾公子说想找个人陪他下棋,所以在画画之余,也教我下围棋。
我执黑,他执白。我一子一子下的极慢,才学会规则,每一步都会想很久才走。他却下的极快,看起来随意从容的很。
“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他在我思考棋路的时候,忽然开口问我。
“以后?”,我这样的身份,哪有什么以后。我的确是想离开,但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你甘愿一辈子雌伏于男人身下?就算你甘愿,也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现在再宠爱你,等你年纪大了以后呢?女人
只要本本分分的,就算年老色衰了,也可以安心在这府里待一辈子。可男人老了却只会被赶出去。我想你是明白的吧。
”
我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你和那几个人不同。你身世清白,现在又读了书。难道就没有想过以后考科举,光宗耀祖?”
“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
“做官的确是不可能了。但是认识你的也只有这个院子里的人,将来出去了,有了平民百姓的身份,换个地方,起码可
以考个秀才吧?”
“……”
“士农工商,以士为尊。考了秀才,就算是士了。虽然做不了官,可是却已经可以见官不跪了。这就足以让你立身了。
否则,你即使出去了,也只能是个任人揉搓欺凌的角色。要到了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外地去,身后连家族和亲人也没有,
连个能帮你说话的人都没有。连地痞流氓都可以随意拿捏你。但是有了功名就不同了,就算有了什么麻烦,连衙门也不
能随意定你的罪。”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参加科举只能在户籍所在地,就算我将来能出去,我在府里的这个身份也是
瞒不了人的。”
他微微一笑,“我现在虽然是这个身份,但我从前的恩师和同年可都还在做官。我家的罪是皇上定的,他们救不了我。
可是让他们给你改个户籍或者名字,却不是什么大事。”
“你为什么要帮我?”
“算是结个善缘吧。起码我教了你这么多东西,我帮你安身立命。我也不可能在这府里待一辈子,若是我将来无路可走
,去投奔你,你不会不管吧?”
“你相信我?”
“我看你是个厚道的人。对下人宽厚,对上也不谄媚讨好,倒是个有骨气的。再说我也没有选择,若是我看错了,只能
说是我运气不好罢了。我虽然还有些朋友,但你看看我现在的境况,当初我寄身于最好的朋友家里,最终也不过落个男
宠的身份罢了。我还能指望谁?就算是有朋友愿意收留我,以我现在的名声,我又好意思去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他看了我一会儿,慢慢的收了棋盘上的棋子,“如果要考科举,只认识字是不行的,从明天开始,你到我这里来念书。
”
“是。”
“这件事不能和别人说起,你明白吧?”
“我明白。”
回到了房里,我细细的回想顾公子说过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是起码到目前为止,于我没什么害处,反而都是好处。
我也就认真学吧,走一步算一步了。
考不考秀才再两说。虽然秀才有了社会地位,可我没有家业田地,该怎么生存?人家考秀才都是为了考举人,进士,然
后做官的。我又做不了官,考秀才有什么用?
见官可以不跪是很好,可是有了功名,我就不能从商,不能去做个小生意养活自己。也不对,我想差了,如果能找人帮
我,那么隐于身后还是可以的。
还可以当状师,当幕僚,甚至当官衙的书吏。只要我这段当男宠历史没有人知道,那么我就可以安心的生活下去。
是了,这段历史。他还可以用这个把我拿捏在手里,所以才这么放心我。我用了他提供的户籍证明,就只能去他选定的
地方,他也就不怕我跑了。
我总算是想通了一部分。
那么为什么选了我呢?既然有人能帮他办事,就说明他还是有能量的。想想他在这府里当了快十年的男宠,名声什么就
不说了,就算有什么关系也早该人走茶凉了吧。谁愿意与犯官之子搭上关系?听他说话的语气稀松平常,似乎很容易办
到,我想他能办到的事不只这一点儿。那么没人收留必定不是真的。或许,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一条退路。就像他说的,
无路可走的时候来投奔我。
这样想一想,我就能想通了。心里也放松了很多。我仍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没有被顾公子寄托了什么厚望,只
不过是一条后路,甚至后路之一罢了。
春去秋来,我就像是学生一样过日子,匆匆两年就过去了。虽然没有“头悬梁,锥刺股”,但我也是很认真的学了,而
我也十八岁了。
因为营养不错,我已经长得和少爷一般高了。而且相貌端正英挺,身体结实强壮,已经脱离了那种软软小小的娈童的范
畴了。我原以为自己会和祺玉一样,因为长大长高了,而使得少爷不再有兴趣。如果能那样是最好的,我也就能顺势脱
身了。可惜并没有,他还是以每月两三次的频率来我的房中。
有一次,他喝的醉醺醺的来我的房中,一边做那个事,一边说着:“爷喜欢你读书,你知道为什么吗?”,似乎根本没
打算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因为那样,你就有了读书人的气质,有了那些个妓 子们根本不可能有的风流气度。那
样,你就知道礼义廉耻,你就会觉得雌伏于男人的身下是一种耻辱。爷最喜欢的就是看你那种忍耐的神色……”
原来如此。
难怪无论我学什么,他都没有反对过,反而很乐见其成。他的心态真……扭曲。
我虽然听到了这些,却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原本自己的身份定位,也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早就知道的事情,只不过
如今他直接说了出来。一切与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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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长高了,晚上睡觉时已不能再完全缩在祺玉怀里,不过我还是喜欢搂着他睡。
“你想不想试试在上面?”
“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呢”,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以前年纪小嘛。现在你也长大了,老是让你在下面,对你好像不是很公平。”
我笑了起来,他有时候还挺可爱的,不过还是算了,我对现状很满意,那个活儿好像也挺累的。而且说实话,我对这样
的事没有那种觉得低贱或者屈辱的心态。因为这是我自己愿意的,而不是那种,因为是被少爷买下来,我不得不为之的
。
虽然书上说男女阴阳才是天道至理,可我已经习惯了和男人亲热。也并不觉得这是错的,或者见不得人的事。既然这样
的事存在于天地间,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不了,你在上面吧。”
“为什么?瞧不上我?还是嫌弃我以前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娼 妓?”,他有些恼火。
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只是已经习惯了。你若是喜欢我在上面,也可以。”
其实就相貌来说,他美的肖似女子,大约看上去更适合在下面?
他嘟嘟囔囔的说:“谁说的?我是不愿意让你吃亏。你既然愿意,我当然更愿意了。”
我靠近了他,全身都贴着他,轻轻的摩挲着安抚他。他的性格有些敏感多疑,但是对我的确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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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考举人还在两可之间,要看你的运气好不好。但是考个秀才是没有问题了。”
“……”
“你的性格太清淡了,没有什么上进心,也不太会与人交际往来。这样的性格是做不了官的。不过也好,反正你的目的
也不是做官,只要考个功名能立足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
“差不多是时候了”,他拿了一张身份文牒,一张房契,两张五百两数目的银票,和十两碎银子给我,“后日的晚上,
你直接出院门,然后从角门离开,那里会有一辆马车在等你。马车会先带你去一个院子,然后天亮了城门开了之后,带
你离开京城。目的地就是你身份文牒上的乐城。然后你在那里复习待考,参加来年的童生考试。如果顺利通过,就继续
参加举人考试。若是考过了,也不要参加进士考试,就说要再复习几年。若是没考过,那就随便你是不是再考举人。你
房里的东西都不要动,衣物银两也留下,只拿着我给你准备的这些,换洗衣服什么的马车上都会有……”,顾公子细细
的嘱咐了我许多事,甚至连身世的谎话都帮我编好了。
我仔仔细细的记下了。
“还有问题吗?”
“我想带一个人,行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点点头,又拿了一张身份文牒给我,“你带个帮手也好。这两张身份文牒是一兄一弟的,你带了人就
和你兄弟相称吧。对了,既然要参加科举,就不能没有字,我赠你一个字……就季玉两个字吧,君子如玉,你记下了。
”
“谢谢您”,我起身向他恭恭敬敬的行礼,发自内心的感谢他。要不是他帮我,我只能逃到山里或者塞外当个流民了。
他摆摆手,“你去吧。”
第 8 章
回到房中,我静静的思索。顾公子让我后天晚上离开,院门和角门通常都会有人守着,何况院门到角门之间的一大段路
,可能遇到很多人。他不大可能在刘府里收买得到这么多人,也就是说很可能有刘府之外的人参与?
他让我不带任何东西,连衣物和银子都不带。是不想让人觉得我携款潜逃了?那他有什么方法掩饰我的消失呢?放火烧
了房子?弄具面目模糊的假尸体?
我打了个寒颤,拍拍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太厉害了。我想那个也没有用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后天把
阿平打发回家吧,反正他也念叨着想他娘了。他跟管家请假应该没有问题。
然后是,我真要按照顾公子的安排,去乐城,然后考秀才,甚至考举人吗?总觉得这样,我是被控制住了,甚至我的生
活是完全被安排好了。感觉不太舒服。
而且,从安排我的事情这冰山一角就能看出,他的能量很大。他的心大,能量也大,我根本不能预计其中有什么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