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灏手下一顿,过了片刻,不由轻笑出声,“脾气还真大……”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揉捏酸痛的腰肢,按摩紧绷的肌肉,君赢冽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
手指逐渐下移,抚上结实挺翘的臀瓣。
君赢冽登时没了睡意,瞪圆了眼睛,盯着白予灏怒道:“白予灏!你敢!”
白予灏笑笑安抚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帮你放松一下,缓解臀肌的酸痛。”
“那你那根东西顶着本王做什么!”君赢冽怒。
白予灏一怔,柔声解释道:“你我二人赤身裸体的躺在被窝里,更何况,我昨晚才尝过赢冽的味道,这种反应……是正
常的吧。”
君赢冽怒极,死死地盯着白予灏。
“放肆!”
“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昨晚太辛苦,受不了的。我只是想帮你放松一下,你昨晚几乎都没睡。现在有时间,
睡一会儿吧。”白予灏体贴道。
“………”
“我是太医,按摩的手法自然是最好的,你不用担心,只管放心享受便可。”
平静舒缓的嗓音柔柔地蛊惑着君赢冽的神智,灵巧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推拿着僵硬的肌肉,一股困意悄悄袭来。
君赢冽在舒服的推拿术下,再加上昨夜一夜未眠的缘故,不知不觉地歪在床上,睡得一塌糊涂。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日落西山,夜幕低垂。
身边不见白予灏的影子,君赢冽有些微微的怒意,一挥手,狠狠将床上的枕头扔出。
一人推门进来,正好被砸个正着。
伸手挡开,那人失笑道:“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君赢冽一怔,呆了片刻,转过头去。
那人走进床畔,嗤嗤一笑道:“赢冽,我发现你每次睡醒之后火气总是很大。”
君赢冽转过头来,挑挑眉,冷然道:“爱妃如此时候才回来,这是去哪了?”
白予灏撩起衣摆坐在床畔,掏了掏袖袍,拿出一推瓶瓶罐罐一一摆在君赢冽眼前,解释道:“这是我在宫里拿回来的秘
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君赢冽冷冷地瞥一眼,漫不经心地应道:“本王身体很好,用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白予灏垂睫一笑,目光别有深意地向下探去。
君赢冽随着他的目光向自己身下看去,不由脸上一红,蹙眉道:“你看什么!”
“还疼么?”
君赢冽沉着眼睛不屑道:“有什么可疼的!本王当初在军营里九死一生都经历过,这点小伤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白予灏蹙眉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放在眼里,可是这些伤处过于隐蔽,愈合得十分缓慢,不上些药是不行的。”
“赢冽,我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君赢冽神色一凛,梗着脖子反驳道:“本王怕什么!?”
白予灏轻笑道:“那你趴好,我给你上药。”
“…….”
“现下边关战事紧张,你若一日不好,便一日不能带兵打仗,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
“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是大夫,自然常常给人做这种事。由我来,比你自己要方便得多。”
“…….”
白予灏见他犹豫不绝,不禁失笑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担心什么?”
闻言,君赢冽冷冷地瞥了一眼面带笑容的白予灏,静默片刻,终于磨磨叽叽地反身趴在床上。
白予灏见他背脊绷得僵直,安抚地拍了两下,却听到不屑地冷哼。
不由失笑,伸手扒开亵裤,露出浑圆挺翘的臀部。
白予灏手下一顿,舔舔舌头,口干舌燥。
“白予灏,你到底想干什么?”冷冷的声音,高傲的冷漠。
白予灏回神,右手中指蘸了些晶莹芳香的膏体,不解道:“什么意思?”
“哼哼,装蒜什么?你现在对本王,分明就是两个态度……呃……”
白予灏将清凉的膏体送进炽热干涩的小穴,缓缓抽动涂抹。
闻言,抬了抬眼,过了片刻才道:“昨晚……是我对不住你。”
君赢冽蹙眉讽道:“你可怜我?你不是恨我么?”
纤细的手指仔细地涂抹每一寸褶皱,冰凉的舒适让君赢冽放松了身体,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白予灏沉默片刻,突然道:“我之前是很恨你。恨你不顾我的意愿强娶了我,也恨你察觉了我对皇上的意思。”顿了顿
,又缓缓道:“可是昨天晚上,你救了我。你救我两次,我很感激你。”
闻言,君赢冽轻轻一震,过了片刻,硬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两清了?”
“我恨你的只有两件事情,而你也救过我两次,我对皇上情根深中,根本无法爱你,自此以后,你我二人便做朋友好么
?我自会好好待你。”
手指缓缓抽出来,白予灏将君赢冽的亵裤系好。
君赢冽沉默了半响,才硬声道:“你不用好好待本王,想要对本王好的人何止千万,少了你一人,本王也不会死。更何
况,本王也是男人,自是知道,情欲中的话,没有几个是信得过的。”
白予灏心下一紧,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从心底滑过。
再度开口,却令两个人更加尴尬。
“皇上……今儿个险些落了皇子。”
君赢冽动作一顿,过了半响才道:“哦”
“你不关心皇上么.?”
君赢冽道:“关心他的人大有人在。若是他出了事,你还会坐在这里么?”
白予灏坐在床畔,心下尴尬无比,见君赢冽一副要睡的样子,提醒道:“明日……太后那里……”
君赢冽打断他,道:“明日本王上完朝自会去拜见太后。”
“哦”白予灏讪讪地噤了声,缓缓道:“睡吧。”
吹灭桌上的蜡烛,白予灏拖鞋上了床,见君赢冽面向里面,似是已经熟睡,不由低叹一声,轻声道:“赢冽……对不起
……”
半响,见君赢冽一动不动地毫无反应,白予灏终于闭上眼睛轻轻睡去。
本该熟睡的君赢冽却突然睁开锋芒毕露的双眼,冷冷地盯着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愁长。
第二十章
第二日一早,白予灏醒来,见君赢冽穿着八面威风的亮黑色朝服,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予灏心下奇怪,不由低声唤道:“赢冽?”
君赢冽身形一震,眼角瞥过来,看见白予灏,淡淡问道:“醒了?”
“你这是……”
“上了早朝刚回来。”顿了顿,又道:“皇上已经跟本王说了,再过一会儿本王便要去向太后请安,而你,”瞥了一眼
白予灏,君赢冽缓缓道:“要跟我一起去。”
“呃?我也要去?”白予灏指着自己,奇道。
君赢冽挑挑眉,仍然站着一动不动,冷然道:“刚进门的广安王妃,怎么也要拜见母后的吧。”
闻言,白予不由呆了一呆,过了半响才回神道:“那你等等,我收拾收拾。”
君赢冽看着白予灏跑进跑出,忙前忙后半响,不由嗤笑一声道:“你紧张什么!太后又不会吃人!你真以为自己是丑媳
妇要见公婆么?”
白予灏手下一顿,呵呵一笑道:“这就好了,怎么去?骑马么?”
君赢冽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向门口走去,淡淡道:“坐马车。”顿了顿,又催促道:“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在外面备着。你
快点。”
白予灏哦了一声,提脚跟上。
出了王府大门,果然见一辆双辕马车停在正口。
白予灏脸色一黑,驾车的人……为什么是小郁……
小郁与赢冽走得太近,关于这点,他一直在介怀……奇怪!他介怀什么!?……不是说好了,是朋友么……对啊!是朋
友啊……
“白予灏!你发什么呆!?”君赢冽早已率先上了马车,等了半响,见白予灏始终没跟着上来,掀了帘子一看,见白予
灏一副发呆的神情杵在原地,忍不住怒道。
“呃?”白予灏回神,干笑两声,一抬脚上了马车。
放下帘子,小郁优雅地跳上马车,深邃漆黑的眼瞳盯着身后的帘子看了半响,才缓缓扬起马鞭,“驾────”
马车!辘!辘地动了。
白予灏在车里稳了稳身形,挑着眉试探道:“赢冽……那个……小郁为什么会跟着一起去?”
君赢冽本来正在闭目养神,听见他说话,抬了抬眼睛道:“我叫他跟着的。”
“哦……”
“怎么?有问题么?……”
白予灏咧着嘴干笑,“……你和他关系挺好的啊……”
君赢冽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说的话很无聊,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白予灏见他似乎不愿说话,便挑起窗帘一角,静静地欣赏沿街风景。
一路上,二人没再说话。
“王爷,到了。”小郁利落地跳下马车,掀起门帘恭敬地道。
君赢冽睁开眼睛,对他吩咐道:“在这里候着,本王和王妃一会便出来了。”
小郁道了声“是”,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君赢冽。
白予灏看着二人四目相视,好似情意绵绵的样子,心下十分不悦,不由咳了一声打断道:“赢冽,再不走就迟了。”
小郁眼神一暗,低下头去,让出了门口。
君赢冽和白予灏跳下马车,在马车旁边站定,立马有宫门守卫跑来请安。
“小的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赢冽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大跨步地离开。
白予灏见他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不由气得牙根痒痒,心中咒骂一声,转头对仍然跪着没起的侍卫无奈地道:“起来吧
,王爷都走了。”
侍卫起身,脸蛋憋得通红,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道:“王妃您不用生气,王爷一向都是这样的,小的们都习惯了……
”
白予灏怒极,从鼻子里哼了两声,抬脚追了上去。
“君赢冽!你等等!”
君赢冽脚下一顿,回首道:“怎么?”
白予灏快跑两步,追上君赢冽,横着眉毛指责道:“你怎么对人家那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你
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
君赢冽微微一震,袍下双拳紧握,过了片刻才缓缓道:“怎么?本王在煜羡声明赫赫,杀敌无数,立下汗马功劳,自然
是了不起。”
“你!”白予灏美目一瞪,长袖一甩,气得说不出话来。
君赢冽扫他一眼,径自离去。
白予灏心下恼怒,却也不得不提脚跟上。
远处小郁静静凝视二人片刻,嘴角悄悄绽出笑容。君赢冽……你一定是我的……
在戴德殿外候了半天,才终于得到太后首肯。君赢冽与白予灏一前一后踱了进去,五十岁上下的优雅妇人正端坐软塌,
端着茶杯,细细品茗。
看见来人,眯起美目,缓缓道:“冽儿来了,快坐吧。”
白予灏抬眼一看,险些失笑出声。真不愧是君赢冽的母亲,连眯眼的动作都像了十成十。
“儿臣给太后请安来了,太后千岁。”君赢冽撩起衣摆,单膝下跪,眉目低垂,显然是对当朝太后十分尊敬。
白予灏心下无奈,翻个白眼,上前同样行此大礼,淡淡道:“儿臣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终于放下手中茶杯,抬起美目细细打量白予灏,白予灏默不作声,任她打量。
半响,太后缓缓道:“数月不见,白太医越发俊秀了。”
白予灏低敛眉眼“儿臣谢太后夸奖。”
太后优雅一笑,抬抬手道:“你二人都起来吧。”顿了顿,又指了指右侧的紫澶雕花椅道:“坐下吧,站着做什么。”
君赢冽与白予灏起身坐下,只觉逼人的压迫感渐渐袭来。
抬眼望去,太后笑盈盈的美目中透着隐隐锐利。
“冽儿”太后缓缓开口道:“本宫听说……你前几天在婚礼上似乎是受了伤,是么?若是这样......”太后别有深意地
笑笑道:“那皇帝的罪过可就大了……”
......呃......幸灾乐祸的声音。白予灏心下一沈,不由紧握双拳。
君赢冽沉思片刻,不紧不慢地道:“太后,儿臣一切安好,并不曾受什么伤,前几日儿臣未曾来给太后请安是因为儿臣
与予灏新婚燕尔,便在新房中耳鬓厮磨了几日。是哪个小人在太后面前乱嚼舌根?告诉儿臣,儿臣必将杀了他解恨!”
白予灏心下一震,不解君赢冽为何向自己母亲撒谎,在他的意识里,君赢冽不该是和当今太后一伙的么…….正兀自烦
恼沉思,突然听到后半句,又不由心中失笑。
耳鬓厮磨!?…….谁对谁…….
君赢冽神色镇定地直视软塌上的太后,双眼依然冷冽如剑,锋芒毕露。。
太后面色一僵,显然没有料到君赢冽会如此作答,缓了片刻才道:“哦……是么?是本宫搞错了么……”
“是”君赢冽道。
白予灏皱眉,心下奇怪不已。
“白太医……”
太后清润优雅的声音响在耳畔,白予灏回神。
“是”
“白太医现在已与冽儿成了亲,那便是一家人了,冽儿性子不好,凡事还请白太医多担待些。”
白予灏低垂眉宇道:“太后请放心,我自会照顾王爷,凡事多为王爷考虑的。”
太后点头笑笑,又道:“白太医不仅是冽儿的王妃,又是太医院群医之首,公务繁忙,本宫也不好多耽误。”
白予灏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太后与王爷许久不见,想必甚是想念,也有许多肺腑之言要说。儿臣恰好
手头还有些要事未曾处理,就先退下去了,望太后见谅。”
太后体贴道:“如此这般,本宫便不好留白太医了,本宫与冽儿只说几句话,说完,就让他去太医院寻你,可好?”
白予灏起身,垂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坐椅中面色如常的君赢冽,不禁心下忧心。
行礼退下,走出戴德殿,白予灏突觉一阵凉风刮过,身上不禁有些寒意,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心下腹诽,这太后,当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第二十一章
其实太医院里哪有什么要务,白予灏摇头失笑,不过是应了那太后拐弯抹角的要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