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老婆--不要不理我嘛!"
"谁是你老婆啊?你不要乱叫好不好,很恶心呀!"
陈毅龙,一个通讯排的士官,只小我一梯,我们相处在同一个连上半年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开始缠着我,缠到我有点烦。
虽然说他的脸稍长了点,年纪小了点,但其他各方面条件倒都还不错,可我还是只能把他当作备胎看待,尽管他的胆子大到敢在大家面前对我吐露爱意,手来脚来!
"老婆--等一下我坐你旁边好不好……"陈毅龙一边要求一边拉扯。
"好--啦。你好烦喔!"
星期一晚上,大家排队进中山室上莒光夜。陈毅龙兴奋的抢坐在我的旁边,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在我刚拔过毛的腿上偷偷游走。
"你干嘛啦!"
我斥声拨走他在我腿上的手,却没甩掉他拉着我的手。随即,他用右手五指紧扣我的左手五指,而他的左手则改在我的左手手臂上抚摸。
"你的手好嫩喔!比女人还嫩哟。"
"你好了没……哪像你的手粗得要死。"
我不想我的手被他控制住,却又摆脱不了。也许是我没有真的想摆脱吧!毕竟他说的话还满悦耳的,而他的抚摸也让我有些陶醉。
这时,陈毅龙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你用手帮我打手枪好不好?"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要求,我除了错愕之外,还马上想甩开他的手。谁知他马上用双手十指把我的左手扣得更紧,嘴里还不停的求我,低级透了!
在我极力挣扎之际,连长走了进来,视线直接就落在我和陈毅龙十五指紧扣的三只手上。我赶紧摆出无奈,被迫的表情,但连长却看也不看我半眼的走开,所以我气炸了的命令。
"你给我放开。"
"那你先答应我!"陈毅龙依然白目的要求。
"再不放,你看我以后会不会理你。"
我的语气像握了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寒到他马上放手,紧张的求饶。
"老婆你生气了喔!不要生气啦……"
我完全听不见陈毅龙在一旁吱吱喳喳,眼睛一直跟着连长的身影,希望他能转过来看我一眼,让我能用眼神跟他解释这一切。但是,他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打我好了……"
陈毅龙在一旁试图引起我的注意,见我一直没反应,拉起我的手往他的耳刮子打,而我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我把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连长身上,整个中山室里就像只有我和连长两个人,其他的人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终于,我的念力还是发挥了作用,连长不但把头转过来,还朝我走来。
我趁这机会不断地给他眼神,但他好像越走越近越看越生气,接着就拉开了喉咙,指着我和陈毅龙疯狂吼叫:"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顿时全连鸦雀无声,停了动作的把头转向我和陈毅龙,期待能得到答案。这时陈毅龙赶快松开我的手,而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手,不知何时又和陈毅龙的手黏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的连长,而全连看着我,场面就像电影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没有人有动作。
后来,连长并没有继续失控,只是狠狠地瞪了我就走出中山室,躲在他的寝室里没再出现。
晚上,我不敢再做出任何可能会惹连长生气的事,所以跟着大家早早就寝。才走到我的床边,就发现床上有一个人。
"卢裕利,你今天回去睡好不好!"我无力地说。
"为什么?刚刚在中山室到底是怎样?"
"……唉!算了,也没什么。"
卢裕利,连上的水电公差,曾经向我借钱给他不止一个的女朋友堕胎。对我来说,他是那种很标准的花花公子,也可以说是女人最爱的那种坏男人。
但是,对于他的差劲行为,我非但不会去提,还无法拒绝他常常跑来和我挤在一张小小的床上睡觉。因为,他一直都把我当女人看待,对我施展他最厉害的那些甜言蜜语,虽然说毫无意义,但却舒服极了。
今晚原本想一个人静静,卢裕利却来了!我想,都熄灯了,应该不会再出岔子了吧!
我没再赶他走,躺在卢裕利的臂弯里,一手放在他练得很不错的胸肌上寻求一点安慰,想暂时抛开一切的不顺心。而卢裕利也如往常般的用他手指上粗糙的死皮,在我的纤纤玉臂上来回摩擦。
正当我享受着这种变态的快感时,蚊帐外忽然有人影晃过,停下,又调头站在我的床前低头瞧。
完了,是他!
连长并没有吭声,只是凑近把我瞧清楚后就走了。
隔天,我擦去脸上和卢裕利手臂上干不了的泪水,然后骗卢裕利说那是我流的口水。另一方面我打算去找连长把话说清楚,因为尽管情况再怎么难收拾我都要说!
"今天不准有人下去作业,等一下着全副武装,十分钟后在连集合场集合……"
早查之后,连长针对我,要大家在炎热的六月天里做残酷的空袭演习训练,好来报复我的水性杨花,而我无话可说!
空袭演习大致上就是大伙在连集合场上集合,待哨音一吹,大家必须迅速散开,各自找掩蔽物定住不动,等四十分钟哨音再起,才能回连集合场集合休息。如果说动作太慢或是躲得不好,就必须受到处罚,看是军纪再教育还是什么的。
我想不到我已经够惨的了,太阳还跑出来凑热闹,全副武装闷得我连呼吸都困难,它今天还发了疯的焰。
哨音一起,我拖着枪往草丛里跑,突然卢裕利跑过来,拉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跑。
"亏你……想得到……要躲在情报官房间。"我气吁吁的说。
"不然要晒太阳吗?又不是头壳坏去。在这边又不会被找到,也不会被罚,等吹哨再假装跑出去集合,谁会知道!"卢裕利一边说,一边体贴的把电风扇转向我。
风徐徐地吹来,虽然有点像在吹暖气,但总比在太阳底下干烤好多了。我正准备把钢盔脱下来透透气,门突然被踹开,跟着连长走进来,用比昨天还狠三倍的眼神瞪我,然后再看看卢裕利就走出去了。
跟着走进来的是士官长,他开始对我和卢裕利大吼:
"还不滚出去!摸鱼敢摸到这里来!"
我和卢裕利随便找了一块草皮趴着,太阳无情的激射高温,我眼前的景物慢慢地扭起舞来。
这时一点风也没有,我全身又飙着汗,渐渐的我失去了理智,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树下。
才刚坐下,连长就故意嚷嚷着:"周明信咧?又跑去哪里躲了!"
这嚷嚷引起士官长和排长的注意。此时的我已经决定和连长杠上!虽然我是有不对,可是错绝不在我,要怪就怪那些男人为什么老是不安分,顺便再怪他吃这种飞醋干嘛!他自己还不是很高兴被吴杞仁和林亚鸿爱慕,凭什么我就不能被喜欢。
连长亲自向我走过来,用一种很权力的整人笑容向我示威,而我也不再用无辜、渴望解释的眼神看他,反倒是一副"不然你想怎样,随便你"的气势。我们对看了一会,他拿起哨子吹出集合声响。
之后,他没有继续玩下去,要大家恢复原来的操课,除了我必须去连长室之外,全连都松了口气。
我卸下全副武装后,便到连长室报到。
"报告连长。"
"进来。"连长的口气很凶狠。
进去后,我站在他的桌子前方,一副不爽的样子。
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一句话也没说的看着我,而我一点也没动也不想看他,然后他又走回他的座位,在坐下之前,使劲的猛捶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让我整个人抖了一下,他严厉而且十分吃味的骂:"你现在跟卢裕利很好嘛!"
"……"我被眼前这头从未见过的猛兽骇到,声音软弱无力而且发抖,"……哪有。"
"你还敢说没有!"他的口气强悍、态度激烈。
我想赶快否认却出不了声,嘴巴张了一半,他又接着骂:"你们不是一起睡吗?还说没有!"
我勉强含住泪,但声音已是哭腔,"……真的没有,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要我怎样你才相信。"
他看我这样,没再追问下去,看我的眼神突然转成黯淡,轻声的要我出去。
我缓慢的步出连长室,不晓得他是不是相信了我,还是放弃了我。这时,我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旁边,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唯有跳下去明志一途可走……
请继续期待更精彩的《木男》下集
下部
出版社:鲜网
出版曰期:2006年11月
洗完澡走回战情室,遇上一个营部连的阿兵哥无奈地跟我说:“等一下要帮营辅仔按摩!”
“为什么?你不会拒绝吗?”晚上的衰事影响到我的心情,态度显得极为不爽。
这个只有国中毕业的山地人竟是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我哪敢说不要?他是营辅仔,我只是个二兵,而且...”
说到这里他已经无法继续,而第六感却告诉我,之前我对营辅导长的猜疑就要证实了...
引篇
一段爱情总是开始在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下,我和他不例外的也在奇妙的情况下相遇、发展,但我们都不确定未来会怎样,甚至我们也都不确定我们是不是能相爱,因为我们正在尝试走那条被世俗禁止的道路。
世俗的眼光是这么残酷的无法接受同志的爱,让我和他都在怀疑、渴望了解彼此为何有那些反应;就如两个男人之间的暖昧言语、忌妒吃味等等。在我们都还没有答案之前,我们只能去感受而不是说出来,而这样的情况使得我们必须比世俗的人面临更多的考验。
我们的相遇是在军队中,这个充斥着纯阳气息的环境里。我知道有些人会在这种只有男人的条件下,一时的迷失自己,或是寻求暂时的解脱但我知道,我并不是迷失也不是在找解脱,而是在找自己!
因为我并不想被传统世俗的观念给绑住,认为自己一定要循着世人认为对的方向去走,我总觉得我应该用开阔的心去接受属于我的自己。但什么样的人生才属于我呢?我想我已经慢慢确定了!
至于他,我想,他应该还在挣扎吧……
44
终究我还是逃不过军纪再教育,只因为我的连长不再宠我,而神明似乎也觉得我烦,给了我这种答案……
言语虽多不可从
风云静处未行龙
暗中发得明消息
君尔何须问重重
不过是棉被没折好,鞋子没摆正,连长就亲自点名,罚我扣一天假做军纪再教育。
下部队以来,我的棉被根本也没折好过,况且这里又不是新兵训练中心或受训中心;但是,连长还是可以为了要整我,无所不找我麻烦,害我得站在操场正中间,带几个同是被罚军纪再教育的阿兵哥晒太阳、做基本教练。
唯一还能安慰自己的是。我是个士官,只要负责喊喊口令、晒晒太阳就好,不用全副武装笔直的罚站。
有时候我会有一个念头,希望自己和连长不要有开始,也许我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晒了一天太阳,我差点就要弯着腰,才能走到参一库房找吴杞仁拿假单。谁知才到门口就听到连长和吴杞仁的说笑声,我不敢相信的往里头探了探……
'果然没错!是他!'
我不想进去面对那个尴尬的场面,所以就先回营办室发呆……突然,吴杞仁恶心的闯入我出神的世界……
"阿信--阿信--"
"你帮我拿假单来是不是?"我暂且以平常的兴奋口吻问。
"假单?对了,连长说你这礼拜不能休。"吴杞仁说的很得意。
我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惊讶,也不难过,很洒脱的就回应
"那就算了。"然后我把头撇向窗外。
"你最近是不是和连长……嗯……"
"我和他怎么了?"
"其实……我知道你们的事,只是……如果你们已经……"
吴杞仁虽然吞吞吐吐的,但我却很清楚他要跟我说什么。
"你在讲什么啊!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也许你应该去跟林亚鸿说。他才是你的对手不是吗!?"我的内心不想低头,勉强说得轻松。而且赶人意味浓厚。
"……我懂了,那我就不多说了。"
吴杞仁踩着胜利的脚步离开,留下我这只曾经风光一时的母鸡,斗败的躲在黑暗角落里。我想,这个时候可能连林亚鸿都能轻易的打败我吧!
好在我的心酸并没有因此化作泪水。反而是想找个人来忘却悲伤,但偏偏卢裕利、猫熊、陈毅龙都放假了……
'真是他*的背到了极点!'
看着窗外天空布满一朵朵卷条状的黑云,而夕阳努力地在云的缝隙中,寻找可以染红这片天空的机会,真是令人百感交集!
45
在营里度过了两天游魂的曰子,终于把男人们给盼回营了。
一见穿了一身帅气便服的猫熊,我就忍不住上前给他抱个满怀;在这种时刻,短短的几秒钟已经足够让我感受一个世纪的温暖!而猫能一依然百依百顺的任我骚扰,甚至连吭都没吭一声。也许,他就是喜欢我这样对他也说不定!
晚上,男人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卢裕利和陈毅龙两人占据了我的床,争吵着要和我同眠。我躺在小小的床铺上被两个男人夹成三明治……
"你们不觉得很挤吗?"
听我这么说,陈毅龙马上发难……
"卢裕利,你给我回去睡!今天是我先来的。"
"拜托--我本来就睡这里好不好,你才要回去睡咧!"
"干!每次都是你,我都还没跟我老婆睡过耶!"
"我操!你说……"
闷了两天,突然有两个男人为我争风吃醋,心里还真是爽。但我真的无法同时应付他们俩,所以只好出声……
"好了啦!你们猜拳好了。"
结果是陈毅龙胜出。他高兴的和我躺在床上,不断对我上下其手;看来他不像卢裕利只是陪我睡觉而已,尤其是他那一副想吃我的神态,老实说让我有些害怕。
"你安分一点好不好!你再这样就回你自己的床睡。"
"你怎么连脚底的皮肤都这么嫩啊!"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好啦,好啦,你不要生气!"
熄灯后,我发现陈毅龙的胸肌也着实练得不错。厚实的让我很快就进人了梦乡。
当我正要睡沉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东西在我脖子、胸膛上爬,渐渐的还往下一寸一寸的游走,把我从梦里拉回到床上。
意识一清楚我才知道原来是陈毅龙的咸猪手,所以我马上本能的蜷曲身体,防止重要部位被袭击,陈毅龙也因此吓了一跳,马上收回他的咸猪手不动声色,像在观察我是睡是醒。
原本我是想起来骂人的,可是在我双脚往上弓的那一刻,我的膝盖正巧碰触到他的硬家伙,大到让我不好意思醒过来。
过了一会,他认为我只是换个姿势,所以趁势顶着我两个膝盖间的空隙,来回的蠕动,但很显然的,光是这样并没有办法让他满足,他索性想拉我的手去握他的家伙,而我马上故作反射状的收手,让他无法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