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无数风波,这是七七不希望看见的,也不愿意看见的。
狠狠的吻住了那一张漂亮的唇,带著浓浓的意乱神迷,带著些许异样的清醒。
“若真是,君瑞,我给你一个得到你要的东西的机会……”
夜月高悬,幽香阁外依旧糜烂纷扰,幽香阁内似乎与世隔绝一般的寂静,漆黑的房间,一双大大的眼睛突然的睁
开,原本谁都以为睡著的小人儿缓缓地从床上爬下,走到没关的窗边,静静地,看著那一轮明月,而月光,似乎
也眷顾这漂亮的人儿,撒了他一身的银白。
肥肥的小手伸开,对著那月亮,尽力地抓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麽,只是当小手握住的小拳头收回的时候,看著空
空如也的手掌,孩子歪歪的脑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只是,那一张漂亮可爱的小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一阵微风吹过,孩子抬头,静静地看著,看著那一轮冰冷的月,明天会去那里,能去哪里,该去哪里?
3
奢华的世界,金碧辉煌的宫殿,曼妙的舞姿,婀娜的美人,缓缓地挪动著金莲小步,随著乐曲起伏的胸脯,无不
荡漾著女人特有的妩媚。
寒风吹起薄如蝉翼的裙纱,漂亮得让人感叹世间的美好,媚眼如丝,任谁能放手,任谁愿意不要这妖娆。
“滚,都给我滚!”
高高在上的桌椅直直的被掀落而下,惊吓到了那细腰美人的步伐,尖叫声,恐惧瞬间代替了悠然的慵懒。
“帝君饶命阿……”
“滚,滚,谁叫你们来的,都给我滚!”如野兽一般的咆哮,男人头发散乱的站在高处,胡子拉碴的怒视著所有
人,双眼血红,似乎已经整夜整夜没有睡觉一般的狼狈,“滚阿,不然我杀了你们!”
蜂拥而出,偌大的宫殿,偌大的院子里面,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原本还喧闹的世界,原本还有声音的环境,如今
只留下自己。
摇晃得走下阶梯,看著狼藉的一切,男人笑了,只是却要比哭泣还难看,还让人不舍,只是那眉宇间的冷酷,眉
宇间的凄冷,矛盾,却和谐。
回头,看著高高在上的金色宝座,身体不稳的倒退,笑,放肆的笑,指著那位置,那个自己只是坐了七年的位置
,“呵,呵呵,呵呵呵,君瑞,君瑞……”拼尽所有力气的嘶吼,那一根一根的青筋毕露,“这就是你给我的吗
,你就这样恨我吗,啊,回答我啊,赫连君瑞……!”
片片的鸟兽随著男人的叫嚣而飞利,只是片刻喧闹过後,又是一片死寂,寂寞的让人想哭泣。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如此对我,为什麽你走了连一具尸体都不给我……!”液体从眼眶蔓延,邋遢的容颜还有
眼泪鼻涕的肮脏将男人原本俊朗的脸变得糟糕透顶,只是男人依旧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呜咽的如同孩子失去所有
一般,“为什麽,为什麽你都不来梦里看我一眼,为什麽……”
“呵,呵呵,你为什麽要来看我,你都那麽恨我了,恨不得用你的死来报复我,你为什麽来看我,凭什麽,凭什
麽……”奋力地倒在冰冷的地上,男人如疯了一般的又哭又笑,将满满的酒水倒入口中。
“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翻身,男人从怀里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珏,紧紧地放在心口,“瑞,我想
你了,我真的想你了……”
那一天,那一晚,君瑞的尸体,在他的怀中飞散,想要抓住,却发现自己抓不住那飘摇的光辉。
“你既然要这权力,那我便成全你吧……”隐隐的声音从床上的玉珏中发出,那是君瑞最後留下的东西,晶莹剔
透的感觉。
“瑞……”那一刻,遥之叫著,叫著想要留下那最後的光辉,只是,再大的权力也留不住那个人的影子。
“雀羽会找寻自己的主人,遥之,这个,不能留给你,因为你的疯狂,还有我不信任你,再见吧,我爱著,却更
恨的人,若有可以重来,我想,我但愿忘了你,也忘了可恨的我自己……”悠然的一笑,不是仇恨,而是洒脱的
放手,最後一抹光辉消失,玉珏恢复了黯淡,没有了光芒,哪怕他依旧晶莹剔透,却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石。
直到那一刻,那仅有的一点点光芒消失,漆黑的夜,漆黑的什麽都看不见的地方,手上,是那块君瑞留下的玉,
那块代表可以指挥神兽村权力的玉,遥直才发现,他其实,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没有为他停留。
“你,你们都走,都走啊,母亲走了,走的连一眼刚刚出生的我都不看,呃,父亲走了,呃,为了那个该死的王
,那个该死的男人……”胡乱的挥打著,想要将这漆黑赶走,打著酒嗝,呢喃著遥之自己的无奈,不再是那个威
严冷酷的君王,却像是满满愁绪的醉鬼。
“走,都走,都走……”发疯的叫嚣,走,都走,离开他的生活,离开,离开别再回来,不要看到他的泪水,他
的悲伤,“呃,为什麽要让我知道,为什麽是你给与我最原始的亲情,可却是我恨了那麽多年的雀王,为什麽,
呜呜,还有你,赫连君瑞,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废物,你这个笨蛋……”
“我本就是蛋啊……”
“瑞……”
反应迟钝的翻身,似乎找寻著那个刚刚虚幻的声音,醉眼朦胧的眼睛,遥之跌跌撞撞的追著什麽,抓著什麽,却
什麽也没有得到。
“帝君,莫要喝了……”一个男人接住遥之快要摔下的身体,也许,这个皇宫,敢打断遥之的,也只有啼,那个
也心痛的男人。
“为什麽不喝,不喝,就看不见他了,他恨我恨的连梦都不给我。”推开地,可身体摇摆的又要摔下。
心痛,为了那个故去的孩子,也为了这个可悲的孩子,伸手,温柔的夺过男人的酒壶,“帝君,你是帝君,你还
要顾及这个国家阿……”声音嘶哑,悲伤,可是却不得不劝,不得不让男人清醒。
“帝君,我不是!”醉酒的男人奋力地挥舞,咆哮,“不是,不是,我不是,是了又怎麽样,是了就把我的君瑞
还给我了吗,那好,给我,还给我啊……”
“帝君,王已经去了……”紧紧的拉住男人的疯狂,啼已经满眼的泪水,不想掉下可他看著自己看著长大的孩子
。
他从弱小变得强大,他坚强的为难自己在痛苦的时候不哭,在悲伤的时候冷酷,可却在自己始终坚持不愿意接受
的人死去的时候,崩溃。
“你胡说,瑞刚刚还叫我的……”蓬头垢面的男人,酒醉让他糊涂,还是他本能的想要糊涂,想要不面对现实,
语无伦次的诉说,那一抹得严肃,那一抹得悲伤。
“帝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个朝廷你再不管,会乱的……!”啼无奈,遥之自从从战场回来就日夜的喝酒
,喧闹,不上朝也不理朝政,而兵败的残局不是一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宰相能够维持,更何况王故这一件大事也同
时发生,朝廷需要一个君王压阵,可遥之却已经自我放逐顾自的疯狂。
“乱?哈哈哈,好啊,乱阿,乱!”推开啼,指著漆黑的夜,“老天,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以前我用君瑞交换
他们,现在,现在我不要了,给你,我都给你啊,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重重的跪下,头用力的撞击,
“!!!……”直到鲜血流淌,直到啼悲痛的拉扯。
“求求你,还给我……”咆哮道破音的喉咙,一声声的凄惨。
“帝君,不要这样,不要阿……”如一把利剑的穿透,让啼痛苦,心痛,紧紧地抱住好像自己孩子般存在遥之,
“孩子,他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真的?”
血液与泪水混淆,只是那一双朦胧的眼睛痴痴看著啼,看著也泪流满面地护卫,满足的笑了,是酒的缘故,还是
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
微笑的闭上眼睛,只是嘴角微微的勾起,呢喃,“啼,等瑞回来,我要告诉他我爱他,我要告诉他,我很早很早
就爱他了,爱到心慌,爱到恐惧,爱到不敢承认……”
“那现在呢?”
“现在?”
“嗯……”
“爱到我只是想看见他对我笑……”
凄冷的月,隐隐传来男人的哭泣,不若孩子的嚎啕,却透著压抑的悲伤,绝望。
4
正所谓东边日出西边雨,帝君寝宫的哀伤似乎感染不到皇後娘娘这个雍容的女人地方半点,华丽的装扮,浓妆豔
抹的奢侈,嫋嫋飘荡的薰香,利欲奢靡。
“怎麽,父亲还没搞定?”柳叶眉微微的上挑,优美的滑过一丝惊豔,看著女人无不风骚的动作,单膝跪在下面
的年轻士兵面红耳赤的不敢抬头,只是又忍不住不看如此肉欲的躯体。
“是,大人被那虎王逼得很是苦恼,大人让属下带话说,若是可以,请小姐让帝君出手帮一把。”
白嫩的手缓缓挪动,嘴边,是一抹狡诈的微笑,一双修长的腿缓缓抬起,那原本覆盖所有腿脚的长裙缓缓勾勒出
女人的曼妙,“哼,帝君,帝君的魂早就被那个贱人勾走了,切,那个贱人活该那麽早死,呵,老天有眼啊,啧
,最好永不超生,哈,哈哈。”女人恶毒的诅咒,那原本漂亮的脸蛋之上,是狰狞的恐怖,就连跪在下面仰慕的
男人也觉得女人的可怕。
“小姐,这,毕竟是神兽阿。”对於任何人来说,神兽就是神,即使这个男人帮著那个老豺狼夺取政权,可是,
神兽就是神兽,他的存在就是被人尊敬的。
“哼,贱人!”女人不屑的咒骂,慵懒的伸手,挑起跪在下面男人的脸,细细的看著,而男人却像是刚出闺房的
女人一般不敢抬眼。
“啧,什麽时候到我父亲那里做事的,怎我就没看见呢?”浓眉大眼的脸蛋,虽说不若君瑞遥之一般人中龙凤,
可也透著属於男人的阳刚的气息,也许,对於没尝过腥味很久的骚猫来说,无非是一种诱惑,“多大了?”
“小,小人,小人十七。”男人颤颤巍巍的回答,作为一个中等侍卫来说,别说是皇後的骚扰了,就连一般的姑
娘,男孩子到了十六七没碰过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被这骚浪的女人抓住,虽脸红心跳,可也恐怖得很,心倒是
莫要像了那黑寡妇一般,用完了便吃了。
“怎麽,本宫不漂亮吗?”女人看著男人的生涩,更加卖力的骚首弄姿,遥之自从初夜以後就很少碰他,那只骚
狐狸也不知道为什麽始终没有出现过,独守空闺对於一只发了春的猫来说,无非是种受罪。
“飘,漂亮,小姐是奴才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哦,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没见过市面的男人面红耳赤的点
头,语无伦次的夸著这只骚猫,眼睛忍不住抬起,看著女人妩媚的样子,难耐,咽著口水。
“咯咯咯,这嘴真甜……”女人故作娇柔的叫著,纤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磨蹭著男人的耳根,脖子,属於男人的
味道,让女人心驰神往,可男人毕竟不是那只狐狸,他拥有道德与阶级的分别观念,不能也不敢去动女人的半根
头发。
“小,小姐……”胆怯的叫著。
“啧,我准你碰我,快来啊……”女人急不可耐的想要男人的拥抱,而年轻的男人又哪抵得过这女人的骚扰,急
吼吼的就要爬到女人身上,那撩人的香味,充斥著偌大的寝宫。
“死鬼,慢点,急什麽,咯咯咯。”女人淫荡的笑著,那可怜的床榻也“吱呀”的叫著,与那粗重的喘息声混成
了奢靡的淫乱。
“嗯,重点,对,阿……”
“呼呼……”
男女间的情事,毋庸置疑,只是,这偷情的背德充斥著房间的奢华,让他变得糜烂,肮脏,不堪,可身在其中的
人却能感觉无上的快感。
一波又一波的浪叫,一浪过一浪的喘息,抚摸,似让著孤独的夜变得多姿多彩。
“总管……”
“皇後娘娘可是安歇了?”门外清冷的声音打破了糜烂,虽然沈静在欲火之中的已经迷失,只是,那一份敏锐而
且习惯偷认得她比一般的人反应更快,推开身上的男人,皱眉,一脸的怨毒。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这个男人!”手指伸入身边男人的肌肉之中,男人敢怒而不敢叫,他是秘密进入这皇宫的,
“滚,别让人发现。”
“唔,是!”身下没有得到解放的欲望被女人的阴毒消灭,男人无奈的连滚带爬的翻窗而出,一片狼藉的寝宫之
内,女人只是粗鲁的将所有塞到床下,然後穿上衣服。
“这,娘娘怕是睡了吧。”门外,丫头轻声地说著。
“那麻烦你叫一声,我有事找娘娘。”
“明天不成吗?”
“不成!”犀利的声音,打断了仗势的丫头,丫头无语的推门而入,看见的是慵懒的躺在床上的女人,愚蠢的以
为自家主人是被这啼大总管吵醒的。
“娘娘……”不算漂亮的脸上,是一幅恶心的娇柔。
“没事的,让啼大总管进来吧……”
“是!”
转身,啼已经入了房间,一股奢靡的气味,啼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锐利的似乎还带著红色血丝的眼睛环顾著寝
宫,尖锐的看见那床下一块露出的蓝色粗布衣服,抬头,是女人一脸高贵的表情,一股莫名的鄙视轻蔑充斥著啼
,当然,其中还有一股愤怒。
“娘娘,帝君已经几天不理朝政了,身子也不好,您就不关心一下?”直冲脑门的愤怒啼毫不犹豫地发泄,若不
是是因为这个女人与君瑞的相似能够稍微缓解遥之的心情,他不会处处维护,想不到女人得寸进尺。
“本宫也想去啊,可,可你也知道啊,大皇子这几天身体不适,本宫无暇分身阿,啼。”女人矫揉造作的无奈,
那一双狡猾的眼睛闪著泪光。
啼回头,用眼神问著身後的皇後身边的护卫,眼神的交流,冷冷的一笑,“那皇後娘娘想要如何?”
“啼,莫不是我争权,可,你也知道,帝君这几日如此这般的,帝国不能一日无君啊。”
“可也不需要一个三岁不到的狐狸娃娃不是吗?”狠狠地回绝,女人一脸的利欲熏心,让啼更加的蔑视。
“你怎麽说话的!”一句话,如踩到了女人的尾巴,女人气急败坏的跳起来,指著啼便是谩骂,没有了曾经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