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地望向赵家桐,不愧一介男子汉,从事发起并没有惊慌,尚能保持镇静,或许这种危机对他并非绝对陌生
。
那位影武者嘿嘿笑,没有回应他的请求。
我自知这大概代表恶运难逃,眉头一皱,不知为什么竟想起阿览,我若出事,他会永远记着我吗?这恐怕也算是
殉职吧?
我的脚有点软,但鼓起意志撑着,可能多少感染了赵家桐的坚强。
在街头拿枪对着我的那人夺走我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出,扭开手电筒逐一检视。
「哇靠,这小子是个记者。」
他拿起我的职棒球赛记者识别证晃动着,然后翻到一本男体杂志,啧啧道:「咦,哇靠,这是什么杂志啊?都是
男人在跟男人搞嘛。小子,你是同性恋呀?」
现场气氛突然僵住了,真不巧,那本杂志是前一日我去逛「晶晶书库」时买的《Playguy》,放在背包忘了取出,
要死不死竟在这种关头现身,让我的身分格外尴尬。
赵家桐也往我这儿瞧,我干脆不作声,反正怎么回答似乎都没关紧要了,他们横竖不会放过我吧。
屋子内沉默了一阵,那位搜我背包的家伙,走过去跟影武者轻咬耳朵,似乎在商量下一步。
「多请来一位贵宾是有点意外,但可能也是机缘凑巧,我们就不妨改一改戏码,大家来玩一玩新花样。」
影武者说话一点也不粗俗,如果换在另一种场合碰面,说不定我还真的会赏识呢。不晓得他们准备怎样整我们,
不会是逼我们玩俄罗斯转轮吧?「赵先生,我们就请你跟这位记者朋友拍一些『私人照片』,留在我们这里做纪
念,到时你如果帮忙,保证这些照片不外流,
不然就转寄给媒体,让社会大众一块欣赏。要请你配合的细节,等会由我们这位弟兄转告。
「喔,对了,两位,除了照片公诸于世,别忘了我们已经知道你们的身家数据,如果报警的话,后果自负。」
听影武者这番威胁,我比较放下心,那意思是表示会放人啰。但拍照又是怎么一回事啊?什么是「私人照片」?
影武者说完就起身离去,剩下原先胁迫我们的那几个喽啰,将屋内的灯打开。
一直在发号施令的那人,再度拿枪对着我和赵家桐,嘴角漾着一抹暧昧的笑:「衣服脱掉!」
我和赵家桐都啊一声,不太确信耳中听见的命令。
「全身衣服都脱掉,一件不剩。」那人嘴角上扬,暧昧的笑变成冷笑。等了一会,看我们没有动静,又撂话道:
「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这附近只有这间屋子和一堆坟墓,开枪也只会吵到死人。」
我的手伸到衬衫领口,作势要解第一颗钮扣,但看见赵家桐没有动作,又把手放回去。这时我们俩都是受害人,
必须一致行动。
持枪的家伙气呼呼地干谯:「妈的,你们在给我穷磨菇,拍个照会死人哪,这次只拍照还便宜你们了,别弄到最
后我们老大改变主意,照片也不用拍了,火起来赏你们一粒花生米最省事。拍了照,就放人,快点脱!」
我和赵家桐依旧面面相觑,冷不防地我的背部被枪柄狠狠撞了一下,痛得我弯下腰去,眼眶一阵热。
「你再不脱,我就继续揍你这位朋友,你看他能挺多久。」持枪的家伙以惩罚我去威胁赵家桐。
这招果然比直接胁迫赵家桐更有效,他忧虑地望着我,甚不情愿地开始脱上衣,然后长裤。
当只剩内裤时,他迟疑了片刻,大概见事情已无挽回的余地,就一咬牙,把最后的遮蔽物也褪下。
我傻傻地看着他衣衫尽去,心情诡异极了。
明明是朝思暮想的男体在眼前裸露呈现,却在这种暴力的场合,且生死未卜,我的欲望正以十分诡谲的方式在潜
滋暗长。
「妈的,果然是同性恋,看见男人脱光,就看呆了。你别尽在那里看,你也脱。」持枪家伙冷冷地讪笑道。
我尽量不显露内在情绪,将衣物脱卸,与赵家桐光溜溜一起站着。
另外的一个家伙拿出一台拍立得,单独对着赤条精光的赵家桐按下快门。
快速地连拍了几张独照后,持枪家伙将刚才影武者所坐的椅子拉过来,下命赵家桐坐下,并将大腿打开。然后,
他要我蹲在赵家桐的大腿间。
「嘿嘿,真是便宜了你,把他的老二含进嘴里去。」持枪家伙噘噘嘴,要那位负责拍照的人上前,准备摄取最清
楚的角度。
我为难地抬头看着赵家桐,就是不敢把视线落下,不然就变成往他的私处瞄,可能被解读成嘴馋。但余光中,他
那蓬黝黑的体毛十分茂密,一条香肠式的形状就躺在那儿。
天哪!这人是多少球迷梦寐以求的棒球王子耶!老天真作弄人,竟让我在这种场景,看到梦中情人价值千金的宝
贝。
赵家桐向我点点头,似乎在暗示我,「做你该做的,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领到了他的放行令,终于把眼光挪到他的私处。
最先入眼的,是那在灯光下奕奕发亮的男根。还有那球形的囊袋,上头布满了颗粒,彷佛熟美的荔枝外表。
我咽了一口口水,生理反应是骗不了人,我的唾液腺已经开始生津。
抓起赵家桐的小弟弟,我慢慢将它含入嘴中,吸吮了几口,转头看看那位一直没把枪口挪开的家伙,不知他的意
思是要我吸多久。
「继续呀,你以为是在舔棒棒糖啊,把它吸到硬起来为止。」他晃晃枪枝。
我又看了一眼赵家桐,他的表情有点奇异,带着尴尬,但没有一丝抗拒或反感迹象,只是把头转开,不再与我眼
对眼。
我再度把那条湿漉漉的玩意儿放进口中,心想既然无法预测接下来的命运,干脆务实一点,把握现在,多尝几口
「赵氏香肠」,即便要做枪下之鬼,也要先风流一番。
决定不去理会后果了,我施展这几年来锻炼的口技,在赵家桐的宝贝上殷勤做工,吸舔抵戳,含转磨揉,各种舌
头的运动方式都派上用场。
我的舌尖在他的男根一上一下地来回吞吐,含住两粒蛋蛋吸之吮之,没一会功夫,这根玩意就变成了青筋浮暴的
肉茎。
「妈的,这小子还真能吸,如果他是女的,我也真想给他吸一吸。」持枪家伙以空着的另一只手抓抓私处。
拿拍立得的那人忙着挪移位置,有时还凑近,拍赵家桐坚挺老二的特写。持枪家伙吩咐他,务必把赵家桐的脸部
也拍进去。
「光是这样好像还不够猥亵,我看这样好了..」持枪家伙把......桐刚脱下的内裤,拿起塞进他的口中:「嗯,
好多了,真像两个狗男男。继续吸,吸到他射精,然后你也一边打手枪。
「赵先生,别皱着眉头啊,难道不够爽吗?你表情不对的话,咱们前面拍的照片都不算喔,你自己决定吧,看是
要早结束,还是大家一起来耗?」
我看不见赵家桐的脸部,但显然那持枪的家伙不满意,又下了新命令。他要赵家桐往前坐一些,身子往后倾,屁
股的展露面积便多一半。
「你把他的脚稍微抬一下,对,就是那样!看到那粒菊花了没?伸舌头去舔。赵先生,既然你不肯合作,咱们就
以姿势来弥补啰。舔屁眼,哈,够猥亵了。来!过来给赵先生的屁股一个特写。」这些家伙还真很变态,但我的
脑筋已无法思考了,只能进行眼前的指示,这绝对是我生平最怪异的一次口交经验。
剎时,我还真忙,既要伸舌头吸舔,还要一手帮赵家桐搓老二,另一只手为自己打手枪。我注意到他的身子一直
轻微抽搐,JJ的根部不断跳动,应该是很爽的肢体反射动作。
他的屁眼附近体毛还不少,我必须舔几口后,吐出嘴中含入的弯曲细毛。
我现在所做的动作,都进入动物本能的状态,像一头饿狗在咬啃骨头,享受咬劲与肉味,没有办法去思索。舔了
一阵,我又回去吸吮赵家桐的小弟弟。
鼻子间,都是他身体所散发的男性气味,这就是所谓麝香的味道,有点臊味,有点辛味,有点沐浴乳的气息,混
合成一种催情剂。
忽然,赵家桐的全身起了剧烈震动,双腿撑直,下半身用力往前挺。我才一把嘴巴抽开,一股浓稠白汁像喷泉一
般激射出来,好几滴甚至喷在我的脸上。他也发出压得极低的呻吟,喘息不停。
此刻,拍照者猛按快门,将赵家桐那根流着乳白色精液的宝贝,连同他全身裸体一同摄入镜头。看见他那么激烈
地射精,我再也难耐,猛力搓打胯下,随后跟着也射了,居然全喷在赵家桐的脚踝,慢慢流下。
赵家桐先是低头瞧自己刚泄了精的那管肉茎,然后才往我这边看。他的表情有些腼腆,挂着一丝不明显的苦笑,
但我眼尖,似乎还瞧出苦笑中有些讶异,好像很难相信这么爽吱吱的感觉,会在这种时机发生在他身上。
第十一章
那群歹徒居心不良,但倒是说话算话,拍完了我跟赵家桐的「私人照片」之后,果然放了我们。放行途中,我看
赵家桐神情呆滞,大概仍记挂着那位持枪家伙最后所撂的狠话:「赵先生,这种照片说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你
一定也知道,话就不必说太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询问赵家桐该怎么办,他希望我给他两天时间思考,并再三要求我勿擅自报警,由他先去调查对方来路,再决
定采取什么行动,免得仓促报警了,我们都要付出惨痛代价。
我想,赵家桐目前最大的顾虑是他的棒球英雄形象,会因猥亵的同性恋行径照片曝光而崩溃,至于我不过是陪葬
品。在这场无妄之灾里,我既是配角,还是一介无名小卒,那么就让灾情更惨的主角,去斟酌计策吧。当晚,阿
览接获我的手机,火速赶到我家。
我跟他据实以告后,他将我抱得紧紧的,彷佛一松手,我就会再度失踪。尽管觉得什么事都不做,只是静待下文
好像不太对劲,但我们一时也无计可施当我把赵家桐签名的鸭舌帽交给阿览时,他拿在手中把玩发了一会呆,竟
流下泪:「如果不是你为了要他签这顶帽子给我而耽搁,差个几分钟,说不定你就逃过这场绑架。
「听起来那种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他们很可能伤害你,我几乎失去你。」看到他流泪的脸,以及这一番贴心话,
我知足地拥着他,那一场灾厄突然变成值得了。
两天后,赵家桐果然以电话跟我联系,征求我的意见,说他决定报警处理。透过各种管道打探,都查不出那些歹
徒的来路,他说经高人指点,既然不是帮派人马,很可能是单独行动的杂牌军,报了警便无须太担心背后势力的
报复。而且他有警方高层的关系,报警后会以机密案件处置,将曝光机率减至最低。
「赵大哥,实在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害你被拍了那些照片。」我虽然发自真心地说这席话,但仍情不
自禁追想那晚品尝他老二的美妙滋味,回忆起来依旧色香味俱在,一阵陶醉。
「阿宏,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你,那些人可能会以更折磨的方式对待我呢,也许代价更大。
「何况,那天你是因为折返回来才被一起绑架,很多人看见那副景象可能早就闪边了,你还跑过来出声喊叫,这
一点我还一直没谢你。」赵家桐恳切的口吻,让我安了心。
「那......我以后还可以访问你吗?」我期盼再与他见面,希望在下一个安全的情境中,可以亲见他的人,并在
我色色的脑筋里,暗中追忆那一晚他的性感风采。
赵家桐在电话那端笑了,以大哥哥的口气说:「怎么?你怕我不再接受你的访问了?经过那一场......事件后,
我们同生共死,以后就是交情很特殊的朋友了,我怎么会躲着你?更何况......」我静静等待他接续停顿的话,
但他都只是嘿嘿地笑,好像画了一个很大的填空题,让我自己随意加进任何答案。
「阿宏,赵大哥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介意喔。」我有着奇异的预感,他的问题可能很出人意表:「没关系,
赵大哥,你说。」
「嗯,你们......我是说你们gay,真的喜欢口交吗?」「
很多gay的确都喜欢啊,而且男人帮男人吹喇叭,因为他自己有一根,就知道怎么吹才会让对方爽。」我屏住气息
,不太确定他怎么会提出这个疑问。
「喔,这样啊。说得也是喔,那......」他欲言又止。我知道这时自己若不加一把劲,使他半推半就,很可能错
过了什么好事,姑且赌一赌:「赵大哥,你尽管问,就像你说的,我们一起经历了危机,交情不同了,你可以绝
对信得过我,甚么话我都不会跟别人说。」
「对对,你说得对。我的意思是说......你那天帮我那样,我从没感觉过那么刺激,难道真的就是因为男人帮男
人口交才能达到吗?我的一些女友不是不肯,就是技术真的不好。」赵家桐的口吻没那么不自在了。
「这样子啊,赵大哥,会不会是你的那个太大?」我说到最后几个字,忍不住笑了。他一听,也跟着哈哈大笑:
「那大概就是啰。真不好意思,那天为难你了。」
我倒听不出这句话是赞美或客套,但确定赵家桐没那么埋怨那次被吸老二、舔菊花的遭遇,否则不会还笑得出来
,甚至自我打趣。
我也一时兴起,俏皮地回了一句:「You are welcome!」
「阿宏,你真的是gay啊?」
「是啊。」
「我不是要打探你的隐私,只是,经历了那种事情......」
「我了解,赵大哥,没关系。」
「那你觉得..下次,嗯..」赵家桐的话梗在喉头似的,我也跟着急。
总算他又接下去了:「我是说下次有机会的话,就你跟我单独..你觉得我们可以..我是说你愿意..再来一次?当
然,不勉强。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愿意,只要你说一声,真的我很乐意。」我尽量讲得自然,不让喜悦流露在言谈
间。
「真的?那太好了,一言为定喔。」赵家桐似乎松了一口气,可以想见那一番话对他是一顿折腾。那晚,阿览特
地到报社接我下班。
我跟他提了赵家桐打算报案,并以半开玩笑的方式,道出隐忧:「万一绑架消息走漏,我虽然无名小卒一个,也
可能名声受损,很多人会知道我是gay,你还敢跟我在一起吗?」
「我不仅要跟你在一起,还要紧紧抓住你。」阿览盯着我的脸说,很慎重的样子。正当我要大表感动之际,他又
接腔:「因为到时大家都知道你很会吹喇叭,我不紧抓住你,好处都给人家抢走了。」我一听,猛地笑出,差点
岔了气。
「以后,你只准吹我一个人。」阿览这次似乎是说正经话,表情诚挚。
我点点头,当一位恋人要我只专属他,那种自私,不正是世间最甜蜜的幸福吗?但我又想到赵家桐说以后若有机
会,期待我还能为他吹一回,那怎么办呢?管他的,他虽是棒球王子,但却是属于大众的资产,而阿览才是地道
地道只属于我一个人,在我心目中,阿览才是我真正的棒球王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