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头,舔了舔李墨留的嘴唇,李墨留轻轻动了动,抬起头看着燕青。
李墨留的眼睛十分漂亮,染上情-欲的颜色后更是明媚动人,燕青感觉自己喉头发紧,全身燥热。李墨留的嘴唇被
燕青触碰的微红,很诱人,再下面是干净的下巴,然后是白白的弧线很好的脖颈,一小段锁骨掩埋在黑色睡衣中
。
燕青抱着李墨留,呼吸急促起来。猛地欺过身,又吻住李墨留。这次就不仅仅满足于浅浅的吻了,燕青用力吮吸
着李墨留的嘴唇,然后长驱直入,在李墨留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李墨留也没有拒绝,伸手抱住燕青的背,开始回
吻他。一开始还会磕磕碰碰,很快就合拍起来,舔咬,吸吮,舌与舌的挑-逗,纠缠,吻过口腔里每一寸皮肤,享
受着摩擦引起的战栗,含着对方的舌头,吞咽着对方的唾液,任快感潮水般涌至,顺着发麻的头皮,一路沿着脊
柱向下,弥漫到全身,再凝聚到一点。
燕青贪婪地在李墨留口腔里掠夺着。两人都呼吸苦难,可还是吻个不住。燕青又缠着李墨留的舌头,深深吻了几
次,才离开李墨留抬起头来,想看他迷醉的眼睛,可一看到两人口间拖拽出的银丝,又受不了似的,深深的舔吻
下去。
李墨留轻轻呻吟一声,这样的吻,实在过于销魂。
果然,李墨留的一声呻吟让燕青更加亢奋,猛地发力,把李墨留拖了几步,按在墙上舔着吻着,顺着下巴咬下去
,埋头在自己肖想了很久了的脖颈之间,不断地啃咬,吸吮,完全失了控。
李墨留轻轻仰着头,靠在墙上,任燕青在他的身上肆虐。背后的墙凉凉的,身前的燕青一片火热。这样的冰火两
重天,这样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现在和燕青算是什么关系?
“嗯——”李墨留又轻哼了一声,燕青咬得没轻没重的,估计是出血了。
当了二十多年老处-男的燕大少一发(情)不可收拾,继续一路向下啃咬着李墨留,大有剥光了睡衣丢床上本垒打
的趋势,身体极度亢奋,甚至不受控制地用下-体在李墨留身上摩擦着,终于李墨留受不了地收回双臂,在胸前用
力把燕青推开了。
燕青浑然不觉,意欲再吻,却还是被李墨留抵住了胸口,动不得。
再看李墨留,头发早被燕青揉乱,脸色潮红,睡衣也撕开了,露出白晃晃的胸膛,以及嘴唇上,下巴上,脖子上
,锁骨上,上胸上一片片的草莓田。看到李墨留这个样子,燕青更加一阵热血沸腾,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退后了两步,冷静了冷静,不由地心惊。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吻了李董吗?而且,貌似还不是一般的吻。
李墨留拉上睡衣,默默地看着燕青,眼睛依然清澈而深邃,但燕青还是能感觉到他冰冷目光下面的不安。
燕青又退后了两步,脑子里乱糟糟的。今晚的状况,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似乎他和李墨留之间,还欠了一个说
法。
呢喃地说:“我想想,让我再想想。”燕青很懦夫地回身跑出了门。留下李墨留一个人站在屋内,靠在冷墙上,
动也不动,许久,才抬手摸了摸刺痛的嘴唇,心里一片苍凉。
燕青冲过来又冲回去,思维都是一片混乱,脑子里除了李墨留哪里还有其他人。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一直跟随
他身后,等在李墨留楼下的孤单的小小的身影。
等燕青火烧火燎地走了,燕来才从十二月残枝败叶的花丛中走出来,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静静地哭了。
为什么会这样……
26.失败者同盟
凌晨两点钟,燕来独自在大路上,缓缓地走。
十二月的空气寒得刺骨,天地一片萧条。这条路上只有燕来一个人,和昏黄的路灯,投下的长长的阴影。很孤单
,很孤单。在这样的年末,任谁也不会出门吧,任谁也希望能够停留在一个温暖的让自己内心不再寒冷的地方吧
。
手脚都冻僵了。身体似乎一直在发抖。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永远都得不到的一个人,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一份爱
恋,永远都抓不住的一种温暖。即使天气再寒冷,也抵不过心底的那一份冰凉和疼痛。眼泪流在脸颊上,被十二
月的冷风吹过,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燕来还是一步一步地走着,轻轻抽了下鼻子,任自己被泪水沾湿。
从他爱上燕青开始,就没有快乐过。
自由,摇滚,香水,性-爱,乃至自我放逐,什么都不能让他快乐。
天那样的黑,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仿佛永远也等不到天亮。厚云一层一层地压下来,燕来的意识有些模糊,不
行,太沉闷了,快喘不过气来了。
突然身后打过一束灯光,把周围的环境都照亮了。燕来抬起头看看,麻木地继续走,只听耳边哧地传来一声刹车
。南语羲摇下车窗,笑嘻嘻地看着他,说:“燕来,冷不冷啊,上车啊?”
燕来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向前走。
南语羲无奈,开了车,极平稳极缓慢地跟在他右边,叹了口气,“你说你这又是为了什么?三更半夜的,你要走
到哪去啊?这根本就不是去市区的方向。”
燕来愣了愣,说:“跟你没关系。”
南语羲痞痞地笑:“怎么跟我没关系。打从你跟着燕青,我就一直在跟着你。明摆着的,你哥喜欢李墨留,咱俩
都没戏!你失恋了,我也失恋了,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燕来皱了皱眉,被他这么一搅和,头脑已经清醒了不少。一样的话,为什么从这个变态猥琐大叔的嘴里说出来就
这么恶心?
“你说什么失恋,我不明白。”
“切”,南语羲笑了一声:“你就别瞒我了,你喜欢你哥。”
燕来停了脚步,挑着眼梢冷冷地瞪着南语羲。小脸苍白苍白的,浑身抖个不停。
南语羲叹了口气,开了车门下车。
燕来见状,紧走了几步,被南语羲小跑地追上,用大衣裹了连拖带拽地抱回了车里。
车里温暖的空气让燕来连打了好几个冷战,收紧了大衣领子在副驾驶上缩成一团,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南语羲坐在一旁,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看他不抖了,脸上有点血色了,才开口道:“你说你这么作践自己干什
么啊?”
燕来疲惫地看了他一眼,笑笑,说:“大叔,跟你没关系吧。”
啧,南语羲服气似的点了点头,“成,是跟大叔我没关系。可是你看啊,你失恋了,我也失恋了,我像你这样了
吗?”
燕来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南语羲:“那能一样吗?我喜欢了我哥多少年?你才喜欢他多长时间?我是真心
喜欢我哥!你呢,你就是玩玩!”
“我也挺喜欢你哥的。”南语羲讪吧嗒地接口说,“像燕青那样的,谁不喜欢?你看,这一晚上,就有多少人惦
记他。”
燕来把头轻轻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开口:“我跟你们不一样。”
“成,走吧,小祖宗,回去吧”,南语羲发动了车,直接掉了头,朝市区开去。转过脸看看燕来,夜幕中燕来的
小脸显得格外的苍白,稚嫩而脆弱,像精美的薄如蝉翼的瓷器,稍不留神就会摔碎。叹了口气,伸手帮燕来系上
了安全带。
燕来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南语羲。燕来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眼梢吊吊的,此刻朦朦胧胧的宛若一潭秋水,水
波荡漾处,风情万种。
“谢谢你。”
南语羲无所谓地耸耸肩,说:“谢什么啊。你家在哪里?”
“不知道。”
家在哪里?没有外公外婆,没有燕青的地方,还算得上是家吗?
“得!自个儿家住哪都不知道了!去我那吧,行吗?”南语羲说,“地儿你也认识。哎我说,你那天踢我那几脚
可够狠的了啊。”
把个燕来逗笑了。燕来笑起来有点孩子气。
南语羲不再说话,专心开车,不久便到了酒店。
进了房间,温温暖暖的,让人很舒服。燕来一向怕冷,刚才把他冻坏了。脱下南语羲的大衣,递给他,说:“谢
谢你。”
南语羲直奔吧台,说:“你坐,我给你倒杯热水。”
燕来点头,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南语羲。
南语羲穿着浅色衬衫,松松地系了条领带,优雅的西裤,细长的眼睛总是笑吟吟的。很快便端过一个大磁杯递给
燕来,说:“热可可奶,喝吧。”
燕来接过,先捧在手心里,待双手都不再冰冷了,才轻轻啜了一口。
南语羲在他对面坐着,笑嘻嘻地看着他,问:“你就不怕这杯也有问题?”
燕来白了他一眼。这人真的很低级趣味。
马上,南语羲就让燕来觉得,他刚刚低级趣味的表现跟现在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燕来,我有个提议”,南语羲笑嘻嘻地说:“咱俩折腾了这一晚上,就忙着见证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合着
都是白忙活。要不这么着得了,咱俩组成个失败者同盟吧。”
燕来皱了眉头,这名字真够倒胃口的。“什么失败者同盟?”
“就是咱们这些情场失意的,将就将就凑合在一起呗。”
燕来瞪大了眼睛,一双眸子,水盈盈的,灯光下像黑曜石一样闪亮。
许久,才斯斯文文温温柔柔地说:“你有病吧?你没事儿闲的还是吃饱了撑的?”
南语羲撇撇嘴,满脸写着:如你所见!——他可不就是没事儿闲的么。
燕来“砰”地放下了杯子,站起身,说:“恕不奉陪。”
“啪啪!”南语羲笑眯眯地鼓掌:“小燕子大脾气,果然是名不虚传!”
沉吟了一下,燕来开了口:“也许你以为我很随便。有些时候,我也的确是很随便。但是对我哥……”
南语羲点了点头,郑重其事,说:“我知道。”
对燕青的感情,燕来跟谁都没有提过,他觉得难以启齿,觉得很难被世人所接受。这么多年来,能够让自己坦白
地平心静气地说出来,南语羲还是第一个人。
“可是你也不能总那么守着吧。燕青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也知道的。我也争不过李墨留。咱们追不上燕青的沦
落人组成个同盟,没事凑一块吃个饭,研究研究敌情,不是挺好的吗?要不俩人都孤孤单单的多没意思。”南语
羲看看燕来,劝道:“别太苦了自己,活着就是个乐呗。”
燕来淡淡笑了笑。
南语羲站起身,走到燕来面前,说:“你不跟我在一起,也会跟别人在一起,那倒不如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除了你亲哥哥,我南语羲自信不会比别人差。更何况”,南语羲慢慢地凑到燕来耳边,语气里满是调笑:“燕子
的大名,我也仰慕已久了。”
燕来抬头看看南语羲,笑了。
也许吧,两个失败者组成个同盟,也挺好的。
南语羲笑问:“你同意了?”
燕来偏头,但笑不语。
“那以后我们就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燕来看着南语羲,还是笑。笑得南语羲那个心痒痒啊,跟小猫抓的似的。不过就是玩,不用太认真。南语羲打量
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又笑了,说:“那成,战友,今晚你睡卧室,我睡沙发!”想了想又问道:“要不要先洗个
澡?”
“不用了”,燕来摇头:“来之前洗过了。”
“哎呦喂,还洗香香了去送给你哥啊?”
燕来挑着眉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南语羲,南语羲摸摸鼻子,继而威严而深沉地拍了拍燕来的肩膀:“记着!你以后
是我的同盟了!”
燕来突然笑了,笑得极其妖娆极其妩媚,轻轻抬手扯住了南语羲的领带,说:“我这不是洗香香了来送给同盟你
了吗?”稍一用力,两人重叠着倒着沙发上。这时候南语羲要是再能忍住,那他就不叫斯文败类了。
南语羲压在燕来身上,在燕来的额头上,脸颊上,鼻子上,下巴上,嘴巴上,眼睛上不断地亲吻,燕来在他身下
吃吃地笑着。伸手揽住南语羲的头,轻轻抚摸着。南语羲只觉着从发梢到脚趾,过了一阵电流。抬起身看着燕来
,小脸微红,皮肤白细得像能挤出水来,双凤眼水盈盈雾蒙蒙的,粉嫩的小嘴微张,整个就一妖精。
询问着:“床上去?”
燕来点头,南语羲一个打横就将他抱起来,不断亲吻着快步走到卧室,扔到了床上,然后片刻不停地,把人拨了
个精光。
月色下,燕来的胴-体极其诱人,身体中心的部位粉嫩而幼滑,已经半软半硬地翘了起来。
南语羲俯身上去,不住地在燕来眼睛上脖颈上亲吻着,一双灵活的大手在燕来的身上不住地揉捏抚摸。
燕来享受般地轻轻呻吟着,双手解着南语羲的领带和衣扣。南语羲停了一下,配合地脱了衣服。燕来眯着眼睛看
了一下,曲起右腿,用右膝盖摩擦着他欲望的中心,渐渐地,南语羲就昂首挺立起来。
南语羲重新压了上去,一手按着燕来的肩膀,一路啃咬着,一手在燕来的腿间上下捋顺揉捏,很有技巧,时上时
下,时而在顶端不轻不重地刮搔一下,很快,燕来那里就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涨得紧绷绷的,顶端还渗出晶莹
的液体。南语羲用身体在燕来身上摩擦着,加快了手上的力度,燕来不断呻吟,扬起头露出了弧度优美的脖颈。
南语羲停了手,起身在床头拿了安-全-套,燕来坐起身接过来,帮南语羲套了上去。
南语羲半跪在床上,燕来服贴的样子让他血管贲张,喘着粗气,用手捏着燕来的下巴扯到自己面前,粗鲁地咬了
上去,右手就一路向下,在燕来的屁-股蛋上揉捏了两下,食指便插了进去。
燕来抬身,张开了双腿,方便他的扩张,一边应付着他的亲吻,睫毛轻轻颤抖着,在南语羲的脸上刷过。
南语羲感觉自己真的受不了了,手上一用力将燕来掀翻过去,左手把燕来狠狠地按在床上,右手又伸进一根中指
,急迫地做着扩张。妖精,真是个妖精。只这样,燕来便难耐地大声呻吟起来,身体放-荡地扭动着。南语羲撤出
手指,在燕来屁-股上打了一下,便用力分开他的双腿然后一挺而入。燕来的紧致和炙热是南语羲之前未曾想象过
的美味,难耐地哼了一声,便大力地动作起来。压在燕来赤-裸的背上,深入浅出,不断地抽抽-插插,两人身上
都出了一层汗,湿淋淋的,欲望在二人身体里面蒸腾开来,南语羲口干舌燥,怎么也不能满足,一下,两下,怎
么也不够,循着本能,在身下人的体内纵横驰骋。
“嗯——”燕来仰起脖子,身体一阵颤抖。
南语羲啃咬着燕来的脖子和肩膀,身下一用力,燕来又甜腻腻地叫了一声。
南语羲俯在燕来颈间怪笑了几声,道:“我就知道是在这里。”然后便大力地顶着摩擦着燕来的那一处,燕来不
停地呻吟起来,在南语羲身下挣扎扭动着。
南语羲撤出凶器,把燕来翻了个身。燕来额头上都是汗,早已人面桃花。燕来把双腿环在南语羲腰上,南语羲便
又插了进去。燕来双臂捧着南语羲的脖子,与他紧紧地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