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解意拥着他线条匀称,刚劲有力地腰,心里很感动,愉快地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容寂吻了他一下,将他抱着更紧,在他耳边轻声说:“只是仍然要委屈你了。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组织
地势力其实要好办得多,大家还是照规矩办事,容易沟通或者制止。就怕有些莫明其妙的小记者一心想要出名,没
事便到处钻营,一有蛛丝马迹,便窜出来乱写乱说,纠缠不休,无论你回应不回应,他们都有办法搞成轩然大波。
唉,今天我也不敢在画展上露面,怕别人又胡乱联想,旁敲侧击,捱到下午,实在想见你,只好让路飞过去接你。
呵呵,想他一个堂堂地永基地产总裁,居然要客串司机,我真是很过意不去。不过,他在反跟踪反监视方面很专业
,又很信得过,所以,也只好麻烦他了。”
“我知道,我都明白。”解意安慰地轻轻吻他。“谈不上委屈,我本来就不喜欢大张旗鼓,现在解甲归田,做清静
散人,就更不需要江湖名誉以壮声势了。”
容寂曲肘撑着头,专注地看着他,温柔地说:“我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做过什么好事,这辈子竟然能遇上你这么好
的孩子。”
解意忍俊不禁:“我马上就三十了,早就不是孩子了。”
容寂笑着,探手过去,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脖颈、锁骨,放在他的肩头,缓缓地揉着,情不自禁地叹息:“不要
说年龄,否则我在你面前更自卑了。小意,你长得真是好,性情也好,实在完美无暇,让人爱不释手。”
听着如此直截了当的赞美,解意微有些不好意思,调侃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讲甜言蜜语了?”
“爱上你的时候。”容寂低语着。
看着解意的笑容,他又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焰,伸头过去吻住了他诱人的唇。他用身体覆盖住他,双手紧紧地搂抱着
,似乎想将他嵌进自己的心里去。
解意热烈地回应着他,身体已能感觉到他的火热已是蓄势待发。他无言地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腰,似乎是在发出邀请
。
容寂急促地喘息着,含糊地说:“这样......就好了......小意......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我不
想......弄伤你......”
解意见他忍得那么辛苦,便略带戏谑地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是这么煞风景的人吧?”
容寂知他体贴自己与他相聚的不易,听着他用略带磁性的醇和嗓音说出如此诱人的话语,也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便
探手拉过床头厚厚的圆形靠垫,放在他的腰下,随即托起他的腿,小心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解意久已不沾情事,身体敏感之极,随着他的缓缓推进,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
容寂停了一下,关切地问他:“怎么样?疼吗?”
解意摇了摇头:“不......不疼......很好......”他的声音很低,时断时续。
容寂凝神注视着他,在他波光流传的眼眸中竟然看到了氤氲的情欲,不由得心中狂喜。他整个身体前顶,有节奏地
慢慢推撞着。
解意只觉得已经被深深埋葬的欲望之火渐渐从心底深处翻涌上来。他的手紧紧握住床单,头朝后仰着,努力地吸着
气。容寂的冲击极其有力,向后稍稍一退,随即撞了进来,狠狠地顶在他敏感的身体深处,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容寂看着他无比性感的表情,听着他销魂的呻吟,欲火更加高涨。他温柔地推撞着,急促地喘息着,激烈跳动的心
咚咚地撞击着胸骨,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情不自禁地迷醉在他诱人的身体里。
解意提着精神,竟是陪了他整夜。直到东方发白,第一缕金色的曙光闪现在地平线上,容寂再次在狂热的激情中达
到高潮,他才在精疲力竭中沉沉睡去。
容寂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到浴室中拿过来一张柔软的干毛巾,将他浑身上下密密的汗水擦拭干净,这才替他盖好被
子,让他舒舒服服地睡着。
解意实在是乏透了,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一觉便睡到中午,身边的容寂是什么时候起床的,他完全没有感觉。
容寂穿好衣服,收拾好昨天用过的厨房、客厅,便来到床边,蹲下身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好半天才轻轻地吻了吻他
的颊,在他耳边轻声说:“小意,我走了,要赶去北京开会。”
解意动了动,神思朦胧地“嗯”了一声。
容寂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额,温柔地说:“小意,这房子是我私人的,不是公司配给的,你
就住在这里好不好?别再住在家里,挤着你父母了。”
解意连眼睛都不想睁,只含糊地说:“好。容寂听他答应了,感到很开心:“我把全套钥匙都放在客厅的桌上了。
这房子你想怎么收拾都可以,我都喜欢。那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起床了,别忘了吃东西。”
解意终于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容光焕发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笑:“好。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别太拼命了。”嗯,
我知道了。“容寂愉快地吻了他一下,便起身离去。
解意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扭头看了看窗外高楼林立的大都会景象,随即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第14章
解意一直睡到傍晚,是被容寂的电话吵醒的。
容寂看他那么能睡,不由得骇笑,却也感到很安慰,略略聊了两句便吩咐他赶快去吃东西,别把胃弄坏了。
解意笑着,声音低沉柔和,连声答应。
二人此次都没料到居然还能复合,对这失而复道的感情特别珍惜。不过,他们都是成熟内敛的人,相处得极融洽,
却在言语间不大直抒胸臆,很少赤裸裸地提及情感,只泛泛地说些不相干的话题,就已经明白彼此的心意。
解意放下电话,吃了些东西,就回了家,然后跟父母说,有朋友在上海有空房,他想搬过去住,也好专心作画。
解衍和卢芸看着他眼中闪动的光,都明白这个朋友让他很愉快,便觉得很欣慰,也就没有阻拦。
听说他要搬家,解思、戴锦和郦婷、张唯勤全都跑来帮忙。
其实他的东西不多,也就是从北京带回来的大批画具和书、影碟,还有就是他平时常穿的休闲类衣服,两辆轿车的
后备箱便全部装完。那两只德国牧羊犬已经还给解思,他实在不适合养宠物,不想委屈了那么漂亮有灵性的动物。
容寂的那套高级公寓是三室两厅的格局,一百多平米。解意基本没动里面的装修,也没动卧室和他的书房,只把另
一间空着的房间改成了画室,又在空白的墙上挂了几幅自己比较满意的画,那幅大家都想争夺而他送给了容寂的自
画像就挂在卧室。这样一来,这所房子便在简约中增加了许多艺术气息。
这房子价格不低,贵就贵在地段。它每间房的采光都很好。几乎都是落地玻璃,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浦江两岸,视
野十分开阔。
郦婷坐在客厅地窗边。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外面,啧啧赞叹:“小意。谁要说钱没用,那才是可笑的假清高。这年头
,情调和享受都是要用钱买的。”
解思大笑:“郦姐姐,你这言论只适用于大城市。上海寸土寸金,自然是什么都要说到钱。真正地好风景却是在大
自然里。没钱也能看到。”
郦婷白了他一眼:“小思,你长大了是吧?教训起姐姐来了。我当然是就事论事,我们现在在上海,自然就是说上
海的事了。”
戴锦悠闲地喝着咖啡,附和道:“就是啊,郦姐姐,你别理他,他是人来疯。其实,每个大城市都是这样地。上海
、北京是这样,纽约、东京也是如此,台北、新加坡还不是一样?”
张唯勤但笑不语。只是看着他们斗嘴。
解意笑着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
张唯勤点了点头:“还行。我跟郦郦商量了,想把旁边那家生意不大好的书店盘下来。搞个艺术沙龙。专门吸引艺
术家、作家、画商、出版商这一类人,我们自己也可以代理书稿和画作的买卖。”
解意微一挑眉。随即微笑:“也好啊。”
这时,郦婷已经走到厨房去关心民生问题。一看里面的设备,她不由得大叫:“小意,你这里的东西可真是齐全,
中餐西餐都能做啊,你那朋友也太厉害了。”
解思也在里面查看,闻言对她笑道:“郦姐姐,你也施展施展身手,给我们做一顿。”
“这有什么难地?”郦婷立刻跃跃欲试。“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材料?”
翻看了一会儿,郦婷和张唯勤便提出要到超市里买材料。戴锦体贴地留出空间来让他们兄弟单独说说话,也跳起来
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解意看着他们嬉笑着出门而去,这才对解思笑道:“艾丽斯真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女孩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啊?”
“那当然,我的眼光嘛,自然与众不同。”解思得意地摇头晃脑。“我跟她都计划好了,准备明年秋天结婚,当然
还要征求双方长辈的意见。生儿育女的事情也打算顺其自然,不避,有了就生。”
解意听了,颇感欣慰:“好好好,那真是太好了。”
解思看着明亮的天光自窗外射进来,照射在他的脸上身上,使他越发显得丰采照人,不由得有些好奇:“哥,你这
个朋友......是谁啊?对你很好啊,你很喜欢他吧?”
解意第一次听弟弟问起这么具体的感情之事,一时诧异不已,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笑道:“你回国才一年多
,倒是越来越没有美国人的样子了,对哥哥地隐私也打听起来。”
“嘿,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嘛。”解思满不在乎。“再说,你是我哥,我才关心的。对别人的隐私,我可半点兴趣都
没有。”
解意想了想,轻声说:“是容寂。”
解思微微一惊,随即如临大敌:“哥,你怎么又跟他在一块儿了?他是个危险人物,闲人勿近地那种。你上次因为
他,被害得那么惨,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这回怎么又......”
解意看着他忧急的神情,略有些迟疑,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解思呆了一会儿,坚决地说:“哥,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我怕你会再受伤害。你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机器战警
,承受不了那么多损伤地。万一他以后又要跟什么人决战,那你岂不是大受连累,又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就算你不
怕,我可害怕。要是父母知道了,肯定更担
解意沉默着,一根修长地手指缓缓顺着金边细瓷咖啡杯的边沿旋转着。
解思也不再说话,却直直地盯着他,似乎要他立刻拿定主意。
解意转头看向窗外,轻轻叹了口气:“小思,你地想法我都明白。那么。我来问你,如果此刻戴氏财团的对手展开
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要全力对付他们。说不定会牵连到艾丽斯,进而会伤害到你。那你会离开她吗?”
“当然不会。”解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随即明白过来,立刻道。“哥,这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解意转眼看着他。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只是领域不一样,具体地方式不一样,性质却都是一
样的。当初,我决定与他分手,从此退出江湖,只是不想伤害到他,不是为了自己。而现在,他觉得他已经足以控
制局势,保护我不再受伤。所以才回来找我。我却并不怕为他再受一次伤,只要那些人不会因为我伤害到他就行。
所以,有什么不一样呢?”
解思听了。沉思良久,仍是不服气:“那个容寂。除了比别人有点钱有点势有点名头。我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好。
长相嘛还算端正,性格看上去死板板的。一点也不可爱。”
“你呀,一张嘴刁钻得很。”解意忍不住微笑。“其实,你看到地他也不过是众人眼里的他,是媒体介绍地他而已
,戴了面具的。他也不是铁甲战士,也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只不过必须强行控制,不能表现出来而已,难道
那样就不苦?他这个人......其实是很寂寞的,一直过着孤单的生活,从来不能越雷池一步。光是人前风光有什么
用?你我又不是那种浅薄的人,会看那个。不过,也因为如此,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
伤害我,更加不可能搞什么外遇。如果以后会出现什么不可抗拒因素,那是天灾人祸,也算不得什么异常。就算是
普通地正常的感情,也会出现很多不可预测的情况,还不是需要全力应付?”
解思想了想,终于释然:“好吧,哥,只要他对你好,你跟他在一起觉得快乐,那我自然也没意见。只要他对你一
心一意就行,我对他没什么别的要求,也没打算借助他的财势。嘿,我们有实力,是要打真军的,那才过瘾。”
“也不是这么绝对,如果有风可借力,也不妨借一借。”解意愉快地看着雄心勃勃的弟弟。“顺风顺水总比逆水行
舟来得舒服些,你不是自虐狂吧?非得自讨苦吃?”
“当然不是。”解思哈哈大笑。“我不蠢,如果有人肯拔刀相助,我也不会推辞。”
郦婷、戴锦他们提着大批东西回来时,看到的是兄弟二人愉快的笑脸。接着,他们挤在厨房里忙碌着,然后在餐桌
前对着丰盛地菜肴举杯,庆祝解意在上海安家,从此开始悠闲自在的艺术家生涯。
容寂仍然很忙,国内国外满天飞,但他每天都会尽量抽时间与解意通个电话,哪怕只有短短几句闲聊,都觉得很开
心。如果他在国内,总会竭尽全力地工作,好在周末赶去上海,与解意一起过上一两天温馨的家庭生活。
平常地日子里,解意大部分时间都在作画。他画上海的夜景,画白天地都市,画江南水乡地烟雨,也画高楼大厦之
间悄悄盛开的一朵小花,画天边地第一缕晨曦,也画斜阳残照下的楼宇。
他的视角十分特别,感觉非常奇异,画里总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意象,令人着迷。而因为他不走商业路线,其
作品流传在坊间的极少,只要一出现便立刻被人高价收购,因此物以稀为贵,迅速成了画商们趋之若鹜的珍品。
一些国内著名的艺术类刊物也开始注意到他,编辑部设在上海的新兴时尚艺术杂志《新视觉》的主编设法通过解思
找到他,希望用他的作品做一个新年专辑,刊登在明年一月份的杂志上。这本居然有三百六十八页的豪华精装艺术
杂志解意曾经买过几期,感觉他们品位很好,略略问过了他们的计划和稿酬,便爽快地答应了。
那位阅人无数的主编坐在郦婷的酒吧里,看着眼前这个犹如一件精美艺术品般的青年画家,不由得建议:“解老师
能不能让我们拍点个人生活照或者工作照?我们想附在这个专辑前面。您的作品配上您地人,实在相映成辉,一定
会更加吸引我们的读者。”坐在他旁边的助理是个年轻地女孩子。闻言使劲点头:“是啊,解老师,请您一定给我
们这个机会。也让我们的读者领略一下您地个人风采。我相信,您的照片和您的画一齐登出。定会引起轰动,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