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岩石彻底粉碎,然後白色的影子骤然间清晰起来,“前锋军前沿伏击敌人,後备军撤离物资,尽快转移到逆风的位置,李更负责指挥灭火,若有人贻误军纪或者动摇军心著斩立决。”短短几句话所有人的脚步便迅速而条理地行动起来。这种情景不由得让宋齐云想到当初刚离开杭州时的那场大火。──响儿!怎麽忘了他。
“响儿,响儿。”主帐没人。自己的预感总那麽该死的准,“来人,把昨天的俘虏带上来。”
“回元帅,俘虏,俘虏趁乱跑了。”刚才只顾著逃命了,那还管什麽奄奄一息的俘虏啊,累赘一个嘛,谁曾想元帅竟然这时候问起来,衰……。
果然,这招釜底抽薪果然厉害。顺手抓住一只飞驰过来的火风筝,直接用麽指捻掉芯子,感受那种淋漓的灼烧感──来吧,这一次就让我们一决胜负吧。
四爷果然没让宋齐云久等,半个时辰先头部队开始接火,从交战的激烈程度就能看出这似乎就是决战了。
“先锋官的滋味还不赖嘛。”灵活地躲掉对方的正面攻击,宋齐云狠狠地还击。
“能与宋堡主正面交手,先锋官又算得了什麽。”四爷挺刀相迎,直接粘了上来,“今晚就让我们彻底做个了断吧。”
“正和我意。”宋齐云冰冷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温度,出手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刁,武林盟主的位子哪里来的半分假。四爷旧伤初愈新伤又添,没多久动作就迟缓下来,好几次被削到更影响了反击的力度。
“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竟然撒粉眯眼再攻自己的下盘,简直就是无赖。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的宋齐云愤愤地看著拿刀对著自己的四爷,满脸的不屑。
“什麽下三滥,一点消炎粉罢了,是你自己多心,不然也不会让我钻空子。”四爷没半分自觉地回道,“何况本王原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宋大堡主也不是,既然这样又装什麽样子呢,胜者为王败者寇相信你应该没什麽意见才是。”
“哼,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念在响儿没受什麽伤害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响儿,好响儿,这次栽在你手里齐云哥也无话可说了。”宋齐云的语调说不出的平静,“这麽说一开始你的嫉妒就是装出来的。”
“我只是想救他。不过当我看到那只风筝的时候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唉,这傻瓜总要我担惊受怕他才罢休。难道让我保护就那麽难以接受吗?”四爷不禁伤感起来,别人谁不希望自己的爱人能保护自己,惟独他总是这麽执拗,而自己又总在纵容这种执拗,都成恶性循环了,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爱的不就是他这种执拗吗?那还有什麽怨言,纯粹浪费时间。
“齐云!”一个身影飞过来,连点宋齐云七大要穴,“你真要与响儿同归於尽?”李更惊恐地扶住摇晃的身体,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来得及阻止。
什麽?同归於尽,跑题跑得一身劲的四爷一听到同归於尽四个字立马欺身过来,“同归於尽?啊,生死蛊!”──好啊,原来还有这招。
你可不能死啊,此时的四爷第一次感到了心慌。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个人带来的消息更加让他惊慌失措。
龙门客栈**76
这次的冲击波真正起到了冲击的作用,整个公司的网络几乎瘫痪,杀毒,升级,打补丁,ghost,乃至最後一招fdisk,反正所有可能发生的人间惨剧都在我这里发生了,所以到今天为止我还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著,唉,衰呀。
实在抱歉让各位大人们等这麽久,我会尽快赶上的:)
雪莲子
“咚咚咚……”“啪……”
“三宝,三宝,你这是做什麽?”杭天顺懊恼地冲上前,死抓住不停地虐待自己的三宝,最後更是扬起手狠心对著满是鲜血的脸刮扇了下去,“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表演忠贞的‘把戏’,元朝那夥余孽穿过戈壁摊从我们的後方攻了上来,还有二王爷那个阴魂不散的刚带著湘军过关,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呀。”
“啊!快通知爷转移。”三宝胡乱摸了一把脸好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脸上黝黑的土混著鲜的颜色看上去说不出的骇人,不过他可没有这种自觉,一门心思往帐篷冲去。
“你疯了,你的镇定自若都到哪去了,现在进去不是要爷的命吗?你以为他现在还经得起你折腾。”杭天顺的话绝对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只见三宝的脸骤然间垮了下来,简直比哭还要难看,“爷,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凡公子有什麽三长两短,那爷……天那,我,我无脸见他们了,三宝我以死谢罪。”
“哼,如果他们有什麽意外,你以为你还有死的资格吗?”杭天顺不冷不热地盯著凄然的三宝强迫自己硬起心肠,“现在不是忏悔的时侯,等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再说不迟,爷这里你保护,调度军马的事就由我来完成,总之不论发生什麽事,只要爷还没开口赶我们,我们就有拼命的福气。这三千精兵交给你,只要还有一人爷就不能有事明白吗?”
“我明白了。”三宝伸吸一口气,定定地转过身来正对杭天顺,“我不怕了天顺,谢谢你。”是的,爷不会有事的,他还没和凡公子团聚怎麽会有事呢,那个火力四射的人一定会陪伴他度过这一关的。
“那好,剩下的人跟我来。”杭天顺最後看一眼三宝,确定他已经恢复了常态,於是从怀里抓出金疮药扔了过去,然後翻身上马,“来吧,让我们杀敌人个片甲不留。”
已经硬挺挺地站在帐篷外面三个时辰了,刀凌子一样的北风刺进受伤的肌肤里非但不感到疼痛还有一丝莫名的畅快感,就好象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罪孽刮走似的。三宝不禁再次嘲弄自己这种怯懦的想法,──难道自己对爷的感情就只有这些吗?
天快亮了,趴窝在旷野里的士兵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远处偶尔的撕杀声动荡著山谷的宁静,燃了一宿的火堆此时也沈寂了下来,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那。
“三宝,进来吧。”低沈虚弱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然而钻近三宝耳朵里无疑变成了仙乐。
“爷,……”三宝忐忑,强压住心头的呜咽,放低了脚步声走进去,“爷。”
正襟盘坐的四爷缓缓睁开眼低吁了一口气,“把那个挂件拿给我。”
“哦。”三宝温顺地捧起案桌上的挂件小心翼翼地挂在四爷的脖子上,四爷抬起僵硬的手指摩挲著小老鼠光滑的表面,再瞅一眼身上支离破碎的衣服,然後一个明显的笑容荡开在脸上,“亏得拿下它,否则一定被我的真气震碎了。”(也亏得有它在自己才能成功,小家夥果然有无穷的力量啊。)
沈思了好一会四爷才转过身来看定三宝“让李帮主把他送走。”
“啊。”三宝惊呼出声,放虎归山後患无穷啊,然而瞄了一眼昏死过去的人,再偷看一眼旁边的主子,他只能服从,“是。”
“噗……”一口粘稠的鲜血喷在地毯上,四爷目送李更出去後终於不抵倒地,“爷,爷!”三宝恐慌地扶起虚软的身体,一对上黑紫的脸整个身体就晃动起来了,“这,这怎麽办,来人,来人哪,快来人。”
“什麽事,宝护卫。”
“准备热水,召军医带所有的解毒药材来。”镇定,一定要镇定,胳膊塞进嘴里狠命地咬上一口,希羿疼痛能赶走心底的阴影。
“别忙活了三宝。”
“啊,爷,您醒了。热水准备好了,三宝助您把毒逼出来。”
“亏你还是唐扬的得意弟子。”四爷挺了挺身挣扎著坐起来,“没有这些毒素,这麽霸道的蛊又如何甘心情愿地转到我体内来,比起血莲子鹤顶红真的差远了。”
“呃?!”毒王雪莲子?传说中见血封喉的致品,难道真有这种东西存在,如此以来即便爷‘百毒不侵’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爷……这麽做太,太危险了,您怎麽可以冒这个险?”
一旦爷的内力抗不住雪莲子……
“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四爷呢喃,(满脸的神韵由沮丧变为神往,让一旁的三宝整个人都傻眼了。)“整天心惊胆战地惦记著,惶恐著,还真不如用这只妖冶的小蝴蝶绑在一起。那样的话他就懂得疼惜我疼惜自己了。”
龙门客栈**77
宠物
“继续,怎麽不说了?”
“是!琳琅山一战湘军大败,二王爷趁乱逃回湖南去了。至於叛军也被燕王的正规军消灭了十之八九,估计残余力量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可以说这次潘军大获全盛。”
没有回应,时间宛如木偶般僵硬,一种叫做窒息的感觉毛绒绒地爬上了刑运的後背,身为前朝元老的他始终也想不通自己在面对这位年轻的皇帝时为何会有这麽强烈的压迫感。他不正是自己强烈保荐的皇帝候选人吗,相对於犀利冷酷的燕王,温文尔雅,仁厚治国的皇长孙殿下是多麽的难能可贵啊,现如今,整个形式好象都在自己觉察不到的地方彻底蜕变了。
瞄一眼旁边依柱而坐的圣公公,刑天再次确认了自己的预感。圣公公可是先皇面前的红人那,虽然时间不长,可先皇的遗召还是他宣布的呢,皇长孙能当上皇帝他可算得上功不可没了,如今却像狗一样拴在御书房的柱子上,真正应了那句话:兔死狗烹。先皇得知也会摇头吧。
“不用忌讳他,你见过谁家的狗会将主人的事泄露出去吗?”
“呃,是!前线传来的急件,目前潘军正在关外休整,因为天气的缘故加上燕王受伤,估计他们入关要等到明年春天。至於京里……”
“刑大人对朕的宠物有兴趣?”冰冷的声音,嘲弄的语气,还有那种纯粹阴暗的表情让打得刑运彻底清醒过来。
“啊,臣不敢。只是京里最近好象有些不利的传闻。”
“嗯?”
“是。最近盛传皇上与燕王之所以不睦乃是因为皇上,皇上宠信元朝余孽,并且听信小人谗言,所以燕王才打出了清君侧的口号,那些深受元朝残害压迫的人在经历洪武年间的和平生活後,惟恐元朝暴戾回头,所以纷纷拥戴燕王,期盼他能彻底扫除遗患,迎一个太平盛世。这著实是一种可怕的苗头啊,如果不能彻底铲除恐怕……”
寂静,又是寂静。整个房间里除了刑运不自然的呼吸声连跟针掉下来也能听到吧。
朱允首次睁开眼,瞅一眼一脸无辜,睡得正香的人,终於还是忍不住伸手拉拉绑在椅背上的细锁链,“啊……”明显的呻吟声让铁青的脸有了点暖色,不过对方接下来的行为彻底点燃了年轻皇帝的愤怒。我看你继续睡,看你悠闲,看你轻松自若,看你还能倔强到什麽时候。
直到此时,当那根细长的锁链把圣公公的腿硬生生拉起来的时候,刑运才发现锁链根本就是直接穿过纤细的左脚腕绕在上面的,一只鲜的蝴蝶趴在锁链的根部,翅膀一拍一拍的,仿佛是想挣脱加注在自身的束缚又像是不满意外力打断了自己的美梦,一滴鲜血渗了出来,慢慢染红了蝴蝶的翅膀,小麦色的皮肤因为疼痛的关系变成畸形的绯红,这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就好象那只华丽的蝶正在嬉闹著寻找采蜜的落脚却不得法似的。面对这麽诡异的景象,刑运整个人都看呆了。
“下去!”朱允不耐的声音再次响起,恍惚中的刑运才催眠般站起来,机械地穿过大厅走出去了,甚至连个礼都没行。
“又一个拜倒在你腿腕的大臣,这是第几个了?第八,第九,还是第十。相信要不了多久朕的这些个忠臣栋梁们就要同室操戈了。你的魅力还真大呀。”恶劣地收紧手中的锁链,让地上的人不得不爬过来正对自己,“抬起头看著朕,抬起头来!”地上的人终於有了反应,慢慢调整好姿势坐好,然後缓缓抬头,毫无所谓地迎上朱允冒火的眼睛。
“不说话,不求饶是吧,很好,非常好。朕到要看看你能撑到什麽时候。”
奇怪了,是你拿根狗链子拴我的,现在倒埋怨起我不说话来了,难道你家的狗就会说话了。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可没说犬会说话的。凡响一个劲嘀咕,其实若不是靠这种嘀咕转移注意力他早昏死过去了。(嘁,在狗皇帝的面前晕倒多没面子,你想让我求饶是吧,我偏不。)
“皇上。”
“啊!”凡响条件反射般朝向声源,急於验证来者的身份。
修长的人影从暗处走来,他走的很慢很小心,惟恐打扰了拔剑弩张的两人一样陪著笑脸。──然而这种笑脸并不能带给凡响温暖。
那是一张清秀的脸,皓眸挺鼻,英气的眉斜飞进满头秀发,厚薄有致的红唇,再加飞舞飘逸的白色长衫更显得挺拔俊俏。
不是他,不是四爷!失落连著刺骨的疼痛开始著落在凡响平静的脸上,而朱允似乎很满意这种结果,朝来者努努嘴,然後伸出了空闲的手臂,“你来的正好,正可以为朕的小宠物上演一处美幻绝伦的戏,哈哈。”
龙门客栈**78(H,慎入)
地狱的呼唤
“皇上。”
“乖,叫朕的名字。”
“嗯,允炆,允……炆。”
“好,很好。”
“啊,哦…………”
呢喃的呻吟,纠缠的四肢,瘫软的身体,还有煽情的嘶咻声,这一切原原本本钻入凡响的耳际。
四爷会这有这麽丢脸的声音吗,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击我了,难道说我的坚持就这麽一文不名?朱允啊朱允你还真是晕啊。不看不看我就不看,你能拿我怎麽著。
凡响自顾自钻进桌子底下继续自己的大头觉,忽略心底那一摸酸痛,提醒自己这不过是朱允又一个把戏罢了,只要自己坦然应对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更何况这次受伤害的又不是自己,只要把耳朵关起来就万事大吉了,轻松轻松[自由自在]。
“啊,痛,痛!”
“放松,放轻松,让允炆好好疼你。”
“哦,呼,啊……,允……炆!”
“四叔,允炆来了……”
叫什麽叫,是不是想跟猫比个高下,那我帮你们弄两只来好了,反正现在是春天,不用喂什麽特殊材料。
“砰!”天崩地裂了吗?自己怎麽晕忽忽的?这不是御书房吗,桌子做得这麽矮不嫌掉价,看来小气是不分高低贵贱的。想我客栈里的桌子就比这个好多了,既高又平而且实惠,饭桌书桌赌桌全包了。就不知何掌柜的有没有定时派人打扫打扫,或者小兰会帮我照顾小乖吧,不然它就只能到厨房里偷东西吃了,虽说良婶会喂她剩菜剩饭,难保别人把它当过街老鼠,可怜的小家夥,哥哥对不住你呀。还有六子,我不在他一定又要开始赌了,那个笨蛋只会输到扒裤子……
“看你好象很高兴嘛,对别人的床事这麽有兴趣?”
“不要……噢……”迷蒙的眼神哀怨地看著突然停下来的皇上,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可以打住跟个太监闲聊,平日的矜持完全抽离了理智,焦躁的身体不自觉地缠绕上来,寻求最终的解脱,“皇上。”
朱允不看他,只是将手扶上他的欲望中心,或轻或重地揉捏著,“啊,皇上……给我,快给我。”
你奶奶的,谁会像你一样神经病,喜欢让别人看自己苟合。听你们在这里妨碍公化已经很委屈了还要受你的奚落,真恨不得海贬你一顿。凡响哼得转过头,给对方一个大大的後背,意思很明显:我鄙视你!
朱允的嘴角明显地耷下来,眼睛里的寒光就连身下的人也感觉得出来,“原来你不喜欢?看来得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就让朕成全你吧。”
“啊……”龟儿子,想痛死我呀。好汉不吃眼前亏,凡响只能秉著这个原则向著软塌爬去,这该死的变态,竟然把锁链一圈圈缠在身下人的身上。从肩膀到胸膛到腰部再到……可恶,该死的,下油锅挨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