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和火热成熟的内部,有个触感与周遭稍有不同的地方。
「这里吗?」
「……啊啊!」
那一瞬间,三和的身体就像离水的鱼一般弹跳起来。
「猜中了?」
「不……不要,啊、啊啊……呜……」
三和的反应明显地与至今不同,穗高边吻他边将手指增为两指,将三和的身体压到自己身下。三和没有抵抗,看来是没有余力抗拒了。连指尖都在颤抖,只能任凭穗高为所欲为。
「好厉害,医生好象很舒服啊。」
「不……那、那种事……」
「都起痉挛了……是吗?碰这里感觉会这么好啊……」
同样身为男性的穗高不禁感到不可思议。
三和的身体随着穗高指头的动作痉挛着。他纤细的手指揪在穗高胸前,抓过他的胸膛。因为指甲已经剪短了,并不会感到疼痛。
「啊、啊啊……嗯、啊……」
三和微开的口没有机会闭上,不时能瞥见的艳丽舌尖煽动着穗高。
「嗯……虽然想……多做一点……不过我差不多到极限了。那我可以进去吗?」
「嗯……呵以……」
三和用妩媚且温柔的眼神看着穗高,他轻轻碰触穗高的性器,搔着前端。
「啊……」
光只是这样就快要爆发出来了,就像回到青春期一样,连穗高自己都要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依照昨晚三和害羞地告诉他的方式,仔细戴上保险套后试着插入。即使靠着润滑液的帮助,三和的后庭还是眼狭窄,但能比昨夜顺利进入了。
「啊……腰再抬高一点。」
因为穗高还不习惯,三和的协助是不可或缺的。穗高将三和的双脚大大分十曲起膝盖后,不知是不是对这姿势感到难为情,三和紧紧闭上双眼。
「放松……」
「啊……呜……」
插入到一半时,穗高暂时停下动作,三和焦躁短促地喘息,内部也随着同样的韵律收缩着,那感觉好得让他无法形容。
「啊、啊……新城先……」
「是穗高……来,喊喊看。」
「穗高……先生。」
「直接叫名字啦,医生比我大四岁耶。」
穗高继续往深处推进。
预料之外的动作让三和发出甜美的叫声,穗高倒下紧紧抱住完全接受自己的身体后,总算听到三和以恍惚的声音唤了声「穗高」。
「医生的这里,这么……」
「嗯、别、别这样叫……」
「哪样?」
「别叫我医生……」
「为什么,不是很好吗?总觉得很煽情啊。」
「这样……我、我会想起工作的事所以不行。」
那样我也很困扰啊,穗高心想着。他可不想在和三和上床时进入牙医模式。
「那……悠纪生……」
「啊、啊……」
穗高边摆动腰部边喊,三和露出到了极限的反应。
「悠纪生──」
「……啊……嗯、呜……」
随着穗高无数次呼唤着三和的名字,波动越来越大。
三和的身体抽去了多余的力气,柔软地接纳穗高,并贪婪地榨取着。两人身体相连地接了吻,火热的感情自胸中深处涌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地喜欢上这个人的呢?
大概从很早的时候,就一点一点自然地──觉得他令人爱恋吧!
尽管也有想就这样一直下去的心情,但下半身剎那的欲望却更加强烈。
「啊、啊啊……不……穗、高……」
穗高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折磨着三和。
在开着暖气的屋里,穗高的汗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三和胸前。他想听到那双唇发出甜美的叫声,想把三和逼到极限,听三和吐出除了这种时候之外绝不会说出口的话。所以,他绝不能自己一个人先陶醉地达到高潮。
「呃……」
被袭来的愉悦波涛给捕,穗高咬紧牙关忍耐着。
牙齿果然很重要──对突然想到这种事的自己,穗高之后回想起来都会苦笑。
在这紧要关头,可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看,这边、最里面这颗牙,你没有好好地刷吧?」
「没这回速,偶有好好刷牙啦。」
「大概是刷太大了,这里是牙刷最难深入的地方,需要角度跟技巧──好,拿着这面镜子。」
左手被塞了小镜子,右手则是牙刷,穗高的眉头皱成了ㄟ字型。
又不是小孩子,到现在还要教我刷牙喔……穗高虽这么想,但他知道对三和抱怨也是没用的。
只要在这张诊疗椅上,三和就是严肃又可怕的牙医大人。
「牙刷不是用捏的!像拿铅笔一样……对。」
刷刷刷……
现在就乖乖听他的话吧,不过一到床上听话的就是三和了。想着这些事情的穗高嘿嘿笑着,似乎察觉节穗高不轨念头的三和狠狠瞪着他。
「回去的时候跟柜台买这支牙刷吧。」
「咦……牙刷我家也有啊。」
「……那是什么时候买的?」
「我想应该还没三年吧。」
「……去买。买十支左右!」
三和毫不留情地这么说,穗高耸耸肩,被女牙科助理给取笑了。
「下一次的治疗,要把剩下的一个汞合金填充物的拿掉,治疗底下的蛀牙。这样放着不管下去,细菌会侵蚀到神经的。」
还是一样,穿著白衣时的三和依旧很严厉。他们两人一起度过了许多个周末,日历已接近圣诞节了,对牙医来说这阵子似乎也是忙碌的时期,但不管有多忙,三和当然不可能会偷懒敷衍的。
「要钻牙吗?」
「多少要钻掉一些。」
「……不会痛吧?」
「钻牙这件事对身体来说无疑会造成重大压力,如果痛得厉害,我会打麻醉的。」
谈到这方面的对话时,三和总是看起来精神奕奕,而穗高则变得无精打采的。
「麻醉对我不是不太管用吗……」
「唉,这么说或许是没错,偶尔也有麻醉不容易生效的患者。我也希望进行尽可能无痛的治疗,但是却很难减到零……不管怎样,还有牙髓麻醉这个最后手段,可说是几乎没有不会生效的人呢。」
「什么嘛,不是有好办法吗?那也让我做那个牙髓麻醉吧。」
三和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对感觉看到一丝希望的穗高说着「也是可以啦」。
「不过牙髓麻醉的注射可是非常地痛喔,再怎么说也是直接注射到神精嘛!」
三和这么补充,穗高差点要从诊疗椅上跌下去了。
「喂!那不就不行吗?」
明明就是因为讨厌痛才麻醉的,如果麻醉本身就这么痛的话那不就没意义了吗?
俯视着即使丢脸还是认真抗议着的穗高,三和居然在口罩下噗嗤笑出声。
「三、三和医生……」
讶异的人是第一次看见「三和医生在诊疗中笑出来」的牙科助理。除了要医生,其它人几乎不知道三和平常的样子,会吃惊也是理所当然的。
「喂、喂,医生你在笑什么啊!」
嗤嗤笑得身体抖动,冰点下的牙医边拍拍穗高肩膀边说:「不要紧,牙根膜麻醉也很有效喔!」总之他是在开穗高的玩笑。
怎么会有这种事。对治疗应该是彻底认真的三和会开患者玩笑,会有这回事吗?而且患者明明是比谁都来得重要的情人耶。
「……啧,真是的……拜托啦,医生,别弄痛我喔?」
「了解,你也要仔细刷牙啊。」
这就不用担心了。
因为脱下白衣后温柔无比的牙医,今晚一定会非常仔细地教导穗高刷牙的。
牙医的秘密
1
怎么办……
……怎么办。
我有了情人而且还是比我小了四岁的情人。
真令人难以置信,好象假的一样。每一天我自己都会怀疑三次,这真的是现实吗?因为难为情所以没对任何人提过,但我已经有八年没跟别人交往了,这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这点也没告诉过别人,其实在我过去稀少的恋爱经验中,称不上有什么好的回忆,反而伤心的事还比较多。
我还以为自己是个不适合谈恋爱的人,然而现在,我却有个魅力十足的情人。不习惯如此幸福的我反而感到迷惘。
「……嗯、哈……」
「声音。」
他在耳边呢喃着,因为被从背后拖住了,我看不见他的脸。
「……什……么……」
「别忍住声音啦。」
被他这么说了。
手指抓住床单,我困惑着,光是这个趴在床上用手肘支撑,只有腰被抬高的姿势,就已经让我害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怎么还能发出不成体统的叫声呢?
他的舌头贴上我的背脊。
「……嗯……」
舌尖往上舔,一阵颤抖掠过。我总算是吞下了声音,但却压不下慌乱的喘息。
「啊……」
他的手指猛然插入。我知道自己的喉结在上下颤动着。
「呜……嗯……」
「逞强也只有现在啦……反正到最后你都会……」
他非常了解,已经湿濡的后庭不会拒绝他的深入,不如说是为了他的手指而喜悦,像在邀请他往深处去一般地收缩着。直到最近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有如此放荡的动作。
「狂乱得快要哭出来了……喊着我的名字啊。」
「啊……」
伸入的手指变成两根。带有重量的愉悦响彻背脊,我肩胛肩跟着起伏。
他的话是对的。
我总是在途中忘我的喊出声。明明是我比较年长,却被他为所欲为的方式给惹哭了。差了四岁,就是小学六年级高中一年级,大学生跟社会人的差别,也是二十五岁跟二十九岁──虽然我觉得是满大的差距,但在床上这些都无关紧要的。这个事实,我已经亲身经验了无数次。
「啊……呜……」
他的爱抚就像已经抱了我十年一样,很清楚诀窍。
手指依然沉在最深处里,他包覆我的背,咬着我的肩头。轻轻啃咬着玩了一会儿后,他的唇经过颈项来到我的耳际。他一边温柔地舔咬着我耳朵的软骨,埋在我体内的手指大大地划了个圈。我忍不住体内缓缓被搅乱的感觉,难以忍耐地喊了他的名字。
「穗……穗高……」
「会痛吗……」
穗高的声音嘶哑着,光是听他这么呢喃就令我颤栗起来。
紧贴在背后的身躯离开了,穗高紧抓住我的腰骨。虽然有点痛,不过感觉很好。他极为缓慢地开始将手指抽出插入,我甩动着凌乱的头发,拼命地忍住喘息声。尽管没有喊出声音,却能清楚听见那里发出湿润的情欲声。
「喂……医生,告诉我嘛。会痛吗?感觉好吗?」
「别、别叫我医……」
「不告诉我的话,我就问这里啰?」
穗高埋进体内的手指暂时停下,另一只手绕到我的腹侧,他以骨节明显的手缠住我被放置了一会儿的勃起。
「啊……」
「好厉害,都滴下来了。」
穗高盯着不放,连床单上的污渍都被他看见了。
「讨、讨厌。」
「说谎,你根本不觉得讨厌吧。」
穗高手的动作非常的柔软,虽然感觉舒服却不能满足。明明知道我想要更强的刺激,穗高却总是只让手缓缓地动着。
埋在深处的手指几乎没有移动,身体仿佛被小火慢烤般一点一点的热了起来,但我却没有能够解放那热意的方法。
我们发生关系已经有三个月了。
一开始时几乎没有经验的穗高,在方法都大致学会后,明显地站上比我更强势的位置。我的经验本来就不是太多,现在床上的主导权已经完全交给穗高了。
「呼、呜……呼……」
焦躁的身体摇晃着。连我自己也觉得是很放荡的动作,但我却停不下来。
怎么办……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了。
过去曾经同床的男人里,其中一个交往时间非常短暂。那个人虽然温柔,可是我的身体却怎么也不习惯,大多时候只感到紧张与痛苦。另一个人,尽管交往了一阵子,但那人的性格跟床上礼仪都有问题,让做爱变得越来越痛苦。即使如此,他偶尔的温柔对待还是让我开心,关系也持续了两年。
「穗……穗高……」
我的声音变得像是要哭出来。
「什么?」
穗高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却还反问着我。
坏心眼!明明比我小,在床上却是个坏心眼的情人。
情人——这个男人是我的情人。
啊啊,果然还是难以相信。
我的身体因难受而轻轻颤抖,又唤了一声「穗高」。
穗高的身材很高,体格很好,相貌也相当有男子气概。他受到顾客的信赖与后辈的仰慕,尽管动不动就跟人起冲突,但本质却是非常地温柔……且诚实的。
这种好男人,竟说他喜欢我、像这样拥抱着我。
每晚在睡前我都会想着,希望明天穗高还是会喜欢我;早上一起床也想着,希望今天穗高还是会喜欢我。
「你的这里,好像在掉眼泪一样……很可爱。」
骗人!怎么可能会可爱。不过就算是谎言,还是让我很高兴。我年纪比他大,又不是特别娇小,身上多少也有些肌肉。就客观的角度来想便能明白,对本来是异性恋的穗高来说,我的身体不可能会让他觉得可爱的。
幸福与不安是表里一体的。在获得几乎超过自己所能拥有的幸福的同时,也害怕起失去它的瞬间何时将会到来。
「啊!」
穗高埋在后头的手指又开始移动,压在我最敏感的地方。
「啊、呜、不……」
直接的刺激让我的分身微微颤动着,连脑袋的中心都热了起来,太过强烈的快感正夺去我的思考。每次都是这样,心里涌现的不安,在被拥抱时便让愉悦的火焰烧成灰烬——但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不安又会从灰烬中探出头来。
「穗、高……」
「可恶……」
我听见他小小咋舌的声响。
「你的里面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像这样……不行了……可恶,我要进去了。」
穗高的手指随着他的宣言一同滑出。
仿佛连黏膜都被一起带走的感觉,令我「啊啊……」地发出呻吟。
他抓住我腰部的手加重力道,将我的臀部抬得更高,脸颊贴在床单上。背后位尽管是个让人感到羞耻的姿势,不过幸好不会被他看见我的表情。
加上大量的润滑剂后,穗高的前端抵上那里。我屏住呼吸,等待被他撕裂那一瞬间的到来。
「呜……嗯、啊、啊……」
炽热的桩,仿佛要陷入般埋进体内。
痛苦与愉悦的螺旋纹在身体里回旋,自喉咙深处逼出声来。几乎同时,穗高也发出了兴奋的呻吟。
一点一点地、深深地——被侵入了。
颈间感受到的吐息好烫,烫得像要将肌肤融化一样。
「……医生。」
穗高很少喊我的名字,叫医生似乎已经叫成习惯了。一开始我对用与工作场合同样的称呼而被拥抱的这一点存在抗拒感,但也渐渐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