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地看着樱木等三人玩扑克。
这是在这个地方所呆的最后一个晚上,此屋的主人就提议玩点游戏了。由于这房中的五个人中有二个因为种种原
因是一定不会参加进入的,余下的三人也只有玩着纸牌打发时间了。
"你们一定有问题。"樱木几乎是跳起来指着笑得非常得意的青海原与夕雾说道,"否则为什么每次都赢呢?好像
知道本天才手里的牌一样?说,你们用了什么方法?是不是设了什么东西可以看到本天才的牌啊?"
"我说,这就是牌技的问题了。"青海原解释着樱木的疑虑,而夕雾也笑着开口,"还有运气!"
"哼。"樱木扭头看着头快垂到扶手上的流川,知道他还没有睡过去,不过也好不了多少了。
真是的,这人不会玩牌就去睡觉嘛,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受罪呢?他明明就知道床比这个躺椅好多了嘛,对于他那
样喜欢睡觉的人来说,这样简直就是折磨嘛?
难道他是在等天才吗?等着天才一起与他回房去吗?会吗?在那样想让人松开心情放任一切的火光下,硬是撑着
看天才与理事长他们打扑克真的非常难为他了呢。
"不玩了,不玩了。"樱木有些像甩赖般推开手里的牌建议,"去睡吧。"
"现在还早着呢,怎么?输了就想走掉吗?"青海原随着樱木的眼光看了过去,眼里闪过一丝轻笑,好像记得今天
下午与qiqi闲聊时她告诉过自己流川不会饮酒吧?
转眼瞧了一眼捂着脚一脸沮丧的qiqi,她不是挺喜欢偷偷看着流川与樱木的么?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
么?
不过,就看在她下午让自己推拿得再也不敢放肆与现在老老实实一语不发的份儿上,就帮帮她吧,让她看着她想
看的。
"什么,本天才不是......"
"吃了宵夜才睡吧?"青海原,"想尝尝我们这里最好的特产吗?"
"嗯?好吧。"樱木看到夕雾走到流川那里几下便摇得想睡觉的人睁开了眼睛,反正流川现在也不可能去睡觉了,
吃点好东西也不错啊。
"qiqi,你的脚好了吗?"青海原看着走入厨房的夕雾,来到此处唯一一个女生的身边,"要我再给你按按吗?"
"不,不!"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qiqi下意识地缩了缩腿,看得樱木与流川有些奇怪了,她不是挺喜欢叫理事长
给她揉脚的么?怎么这个样子呢?
好笑于qiqi的反应,青海原有些习惯性地拍拍她的肩,"想喝点酒来压压脚痛么?"
你有这么好吗?qiqi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眼中狡黠的目光,脑中没来由地望向樱木与流川那里。
直觉与他们有关吧?
不过,她也不知道青海原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当看到流川时,脑子里还是浮现出了上次流川在小食店里误喝醉
酒的模样,顿时呼吸也快了起来。
嗯?如果可以再一次看到他那种平日里全不一样的神态,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有些汗颜呢,当着樱木的面儿竟然在想流川的‘好处',qiqi那样厚的脸皮终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去拿上来,你们知道吗,这们这里的米酒一点儿也不醉人呢。"青海原难得勤快去帮夕雾的忙,"即使是不会
喝酒的人也可以喝呢。对身体可有好处了,你们难得来,明天也要走了,今晚就开开心心喝点吧。"
"好啊。"樱木从小就爱酒,听说有好酒当然便会开心了,再加上他也知道深山中的人酿制的米酒肯定自有它的风
味,一时间高兴也就决定先不与流川回客房了。
如果那酒真的不醉人,也可以让流川知道一下酒的好处嘛。
就在屋主端上来可口的小吃与一瓶瓶陶罐米酒后,一屋子的五个闲人立即便行动了。
对食物最没有抵抗力的他们当然也就不在乎身体其他的需要了,qiqi在青海原的帮助下也捞到一大盘好处,再一
次抬眼盯着挨在一起的樱木与流川时,发觉在他们二人的面前已经堆了一个空罐子了。
流川还是受不了樱木的激,为了证明他也不差--
当然前题是青海原说过的米酒不会醉的。
樱木受不了流川的假装豪气,当下也就吵闹着与他拼起酒来。也不管这酒如何了,反正他相信在这一点上他一定
可以赢过流川的。
米酒喝到嘴里真是一点也不割喉啊,而且甜甜的带着类似薄荷的味道在口腔中提着神儿。流川是这样感受到的,
一向就不喜欢酒也不爱喝酒,总是觉得酒都一个味儿,可是真的没有想到青海原拿出来的米酒竟然会这样好喝,
好喝到让人想抱着猛灌一气,永远也不要停下来似的。
笑眯眯地看着脸上越来越红润的流川,观赏着他眼里闪动的点点星光,青海原忍不住低低在qiqi耳边叹了一声,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女孩子们喜欢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嗯?"qiqi立刻从花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对于青海原这句话非常明显就有了反应,"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想招惹......"
"哪会呢,目前我可是个失恋一半的人,花道都不理我。"青海原悠闲地坐在了qiqi身边,"我只不过是觉得你变
了心不是没有道理而已。"
"什么变了心?你说得太难听了吧?美好的东西人人都爱啊。"qiqi悻悻地说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非常
抢眼吗?"
"算你对吧。"青海原打量着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只顾拼酒的樱木与抑着下巴不甘视弱的流川微微挑了挑眉,是时候
了吧?
在樱木洋洋得意的大笑声中,一直就与他相对直立而站的流川终于重新陷进了躺椅中。
"哈哈哈,本天才果然胜了!"樱木笑呵呵地低头看着睡在椅上的流川,"你可服气了?"
流川昏昏沉沉的,耳边听得樱木兴高采烈的叫感声,心里明白他在夸耀着他的胜利,可是身体上就是反应不过来
。
现在这个状况的流川,就是想完全睁开双眼也好困难的,腹中胸中更是热得难受,脑子里什么感觉也找不到了。
所以流川对于樱木开心话语的反应也只不过是在他喉间动了动,头就垂到一边去了。
"喂,流川?你这么没用吗?"樱木看着搭在流川脸上的几缕黑色发丝,心中突然不舒服了起来,他拍拍流川的脸
颊,"别装死了,睡在这里怎么行啦?快起来。"
然而躺椅上的人只不过是让他的瞳孔在眼皮下滚了滚,手象征性地软软地向上挥了几下,表示着抗议也似乎是在
对樱木说:别烦!他就要呆在这儿,樱木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樱木愣了一下,随及上前抓住了流川的衬衫,一提便将他因为酒精而乏力的身子弄了起来。没有等樱木想到他下
一步用什么法子让流川清醒过来,他就见着了手中的人脸色一变,眉头也皱在了一起,张口欲吐,可是却什么也
吐不出来。
饶是如此,流川的这几下也不由让樱木想到天才仅有过的那么几次醉酒,那滋味可不好受的,就连天才这样爱酒
的人在那一瞬间都有过再不想沾酒的念头,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不会喝酒的流川呢?
他一定非常难受吧?
樱木呆得一下,抓捏的姿势就非常自然地变为了扶持,原本在流川肩上的大手也不知不觉地滑到了流川的背部,
轻轻来回抚着替他顺着酒气,希望可以减少他难受的感觉;但是樱木的嘴却仍然没有停止数落,"不会喝就别与
天才比嘛,真是的,麻烦死了!"
qiqi屏住呼吸看着樱木难有的体贴举动,一颗心才刚被眼前的奇景弄得痒痒的,她的身子就离开了椅面儿,是青
海原,再次抱起了她,"小女孩子就该回房睡觉了。"
"不要嘛。"qiqi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想看下去可是就不让自己如愿,心中再不舍可也因为脚的关系
不得不‘乖乖听话'。
虽然被抱着离开,qiqi仍是恋恋不舍地看着樱木与流川那边,身子在什么人怀中也不顾了。环着青海原的脖子,
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只顾死死地盯着离她越来越远的花、流二人那边;只要能看他们,她才不管其他的事呢。
这模样让抱着她的人心里暗自好笑,送上门来‘缠'着自己的女人中她可是第一个赖在自己身上可是眼睛和心却
在其他男生身上的女孩子呢。
真是有点可爱的感觉呢,会这么想她难道是抱她抱久了,成了习惯吗?
樱木完全不知道这屋里少了两个人,他只顾着手里的流川,看着他一脸难受的一张‘苦命'脸,没来由地心纠了
起来。
没有细想那纠心的感觉意味着什么,代表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这个倔强而吃到苦头的人感到舒服一点。
"忘了说,我们这儿的米酒入口虽淡,可是醇着呢,后劲儿也大。"夕雾看着那两个看好戏的人终于离开,才走到
冰箱那儿,拿出了一排冰块,把它们撬开来放到一个小袋中递给樱木,"这个可以让他好过点。"
樱木忙忙地接过,并慢慢把流川放在椅子上,分开他粘在额角上的浏海,把那个冰袋轻轻地搁在了他的额上。
立即,樱木就感到流川微微地颤了一下,头也摇了摇,他连忙伸手按住了那个冰袋以防它掉下来,并恶狠狠地命
令流川别动!
夕雾叹了一声,向樱木道了晚安也就回房去睡觉了。在那客厅里,就剩下了樱木与流川两个人。
为什么天才就得留下来照顾这个流川枫啊?
樱木不服气地盯着流川,是他自己没用的,喝几口酒也弄得全身发烫像个女生一样。就算是qiqi也没有醉啊?
樱木固定着流川的头,不让他再动了,让冰袋的凉度慢慢传达到流川的体内。这个人?怎么说他好呢?
樱木静静地看着流川,他有一张非常不错的脸,嗯?可以骗到几个不懂事的小女生,这一点也是天才最近才承认
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流川脸上微有的笑容,心里就热热的、涨涨的,很想永远也对着他那几丝淡淡的微笑。
这样奇怪的感觉是对着所有的朋友都没有过的呀?
樱木真的想不通,只有那么短的时间,为什么流川却可以占据到天才所有的朋友之前呢?每次有什么事第一个反
应到的就是他,以前是不爽他总觉得他要对天才怎么样耍心眼想赶天才走,可是最近却老是莫明其妙地在脑中想
到流川的面容。
想着他嘴角间微翘的弧度,还有闪动光亮的漆黑发丝以及那浏海下宝石般的眼眸......
樱木摸摸头,不明白为什么天才想到流川这些,就算是流川他自作自受得到的这样的结果,可是天才看到他这个
模样竟然一点儿也不想笑他了,还,还有些着急他为什么这么久也不醒过来?
难道他是酒喝得太多了,酒精中了毒么?
樱木一念至此,吓得他的手也抖动了一下,让一颗冰水珠滑下了流川的眼睑,滚到了他的下鄂上。
可恶呢,天才长这么大还没有过像刚才那样害怕的感觉呢!
樱木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就是担心可是他还是伸手抹掉了流川脸上的水珠,嗯?现在他脸上的热度好像低了一
点,樱木移开手上的冰袋。
看着流川似乎还拧着眉,当下便忍不住把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轻轻地抵在了流川的额上。
那里凉凉的,冰冰的,滑滑的,是因为冰袋的关系吧?
不管怎么说,流川的额头不烫了,不知道是否要继续把那小袋放在他的颈间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呢?樱木欣慰于流
川体温地恢复,舒了一口气离开了流川的额头。
顺手就想把那小冰袋搁自流川的脖子那儿。然而当他解开流川白色衬衫最上端的钮扣,拉开那里的距离时,却不
由他本意地停了下来。
真的要到那露出的颈项中给他降热度吗?嗯?这个,这个好吗?
为什么天才竟然会感到一点点的紧张呢?为什么天才居然会不好意思呢?流川他又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女孩子啊,
天才在犹豫什么呢?又不是在占他便宜?
不!怎么越想越离谱了?樱木非常恼火地敲敲他的头,实在是想敲醒天才的神志,不要在莫明其妙地胡思乱想了
。
想着想着,樱木便把手往下移了。哼,天才是什么都不怕的!!管他什么人都不可能给天才造成困扰......
就在樱木拿着冰袋的手下滑到流川下巴以下的部位时,一直晕沉沉地流川猛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离他不远
的樱木。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使得樱木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也大大地出于他的意料之中,就在被那双眼眸凝视的一瞬间,
樱木真的有一种想逃离的念头呢。
流川的眼睛怔怔地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樱木,清亮而安静的眼神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个酒醉中的人。
看得樱木也不由自主地同样出神地盯着他,同样呆呆地也不敢移开视线了。他在想些什么呢?樱木的内心可没有
表面上那样的平静,被流川的眼光迫得翻腾不已,天才可没有对他做什么啊,干嘛这样看着天才呢?
"白痴。"流川似乎可以口齿清晰地说话了,只是听上去声音有些懒散,"我胜了,我能喝过你!"
"什么?你说什么醉话啊?"樱木气狠了,明白流川的意识还是在刚才那一刻停顿着,而且还产生了幻觉吧?否则
就凭他,怎么可能在喝酒上赢过天才呢?
也不知道该怎么骂他的好,因为现在无论天才如何说,这流川的脑子里一定是以为他胜的吧?好让人生气!居然
用这样的方法来想‘胜'过天才?
"我就是比,比你这白痴强!"流川的嘴角荡着笑,没有意识地展现那个表情,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放松着他的身心
,也想不到用平日的神情来对着樱木说话了。
眼前的樱木,在眼睛前的水气中一副气愤愤的模样,他一定是输了不服气的表情吧?流川动也不动地努力看着樱
木,以前他有什么地方做不好时就是这样的表情啊。
所以,一定是自己喝过了他吧?对的,一定是这样的。不过,白痴这个模样好好笑的,他怎么不跳起来像往日那
样指着自己的鼻子叫呢?
难道他终于会对自己认输了吗?以前在做家事上,他明明就不会的可是老是不认帐,现在他没话可说了吧?
流川闭了一下眼睛,可是舍不得不去看樱木此时的神情,那样的神情中包含着气恼,包含着容忍也包含着让他不
懂的淡淡的别样神彩,似乎是关心?似乎是......
樱木为什么会这样看自己呢?流川只是觉得身子里暖洋洋的、没有一点力气,可是脑了里却空空的只有映下了樱
木的面容,好奇怪呢。眼皮都这样重了可还是不想合上呢。
在瞧着流川自以为是的胜利宣言时,樱木心里又是有气又是好笑。想不到流川也有这样的一天呐。
这样一个好胜的人真的是非常少见,在他的内心中竟是不愿意在任何一方面输给别人呢,可这个喝酒又不是打篮
球,不是他这样从不沾酒的人可以随意控制的。
想骂他吧,他一定是听不进去的,樱木有些佩服流川醉酒的本事了;顺着他的话说,当然是绝不可能的了!
然而在发现到流川伴随着那句话所散出的笑脸时,樱木只是觉得心脏也被那一个淡淡的微笑给填满了。
这个讨厌鬼......嗯?不是,这个流川枫,为什么突然笑得这样好看呢?好看得觉得他像是另外的一个人: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