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中的秘密——鹿住槙

作者:鹿住槙  录入:06-26

我一定会噗哧一笑,我被这么凌辱还被嘲笑,谁愿如此不堪?
“你长得很像女孩子,即很倔强。”
我一听更火大。
我能接受别人说我很好强,顽固,但怎么能说我长得像女人?我虽不像他外表具有男人的彪悍,但这么说我真令

我百般不愿。
“……你放开手!”
我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叫。
可是,他却只是嘿嘿吃笑。
“你想摆脱我吗?可惜你没这个力气。”
——我很懊恼,为证明他刚才所言不假,他将扣紧我的下巴的手放松了点,但我依然甩不开。真的是我太笨拙吗


我活像被猫玩弄于手掌心的老鼠。不过,有道是狗急也会跳墙。
我拼命挣脱,他却冷不防放开我。
但也同时胸口被提高,我正心悸之余,他就坐在我的腹部上,看着坐在我下腹上方的他,我一脸茫然。
他两只修长的脚,就停放在沙发的背部与我的身体之间,扣住我的双肩,我的左手被他控制住,想用右手也鞭长

莫及。
他接着把我的衬衫拉出来,然后伸手采入。
“……讨厌!你摸什么地方去了?”
“咦?”
他依然俯视着我,并气定神闲地松开我的皮带。
“……你到底……想干什么……”
“嘿……我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表情?”
鹰也不耐烦地答道。
“住手!你不要胡闹!快放开我!你这变态!”
我的双脚也因下腹被他压着而不能自如。我怎么会摆脱不了呢?我想反抗,却又动弹不了。
“我不要啦!”
顿时,我就用唯一自由的右手捣住脸——我受不了他冷冷的眼光。
“把手拿开!我看不到!”
他真的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我甚至用整只手臂来盖住脸以示抗议。
“……你真不讨喜!那就别怪我折断你的手!”
他说着就一边加重力量。看他毫无让步的意思,我反而害怕起来。
我勉为其难地拿开手,他撇了撇了嘴角。
“现在才听话……你想说了吗?”
“要我……说什么……”
鹰也哼哼冷笑两声,仿佛在嘲笑我的痴呆。
“不……要……”
他的手慢慢动着。原以为会被他折断手而惊吓的心情,在他纯熟的动作下却挑起了莫名的快感,接踵而来的并不

是疼痛,而是有别于此的另一种恐惧。
鹰也仍然浮着浅笑,凝视着我。
我无法正视他的这种眼神,就将双眼合上,再度用手捣着脸。
“我叫你不要捣住脸的!”
“……我……不要……”
我用抖颤的声音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
“……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惹哭!”
我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我想看他是以什么德性说出这句话的,只是依然是那无动于衷的模样。
“你如果是我弟弟,一定每天都让你不得安宁。”
他很戏诮地在调侃我,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虐待心态?真令人气愤。
“你哭吧!这样我可能会放你一马。”
“……我才不哭!”
其实真的很想哭,但却绝不能哭。在这种家伙面前,才不会示弱。
“你真的很好强!”
他微微地笑着。
但又含着几许讽刺——想看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鹰也的手指很灵巧地在我身上蠕动。在这么尴尬的状况下,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竟然会对他有反应!
我也不喜欢他,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被摩擦就会有快感?是我不正常,抑或是一般人的正常现象?而且这么下去——“嗯……不……行!啊……”
由于身体不能自如活动,神经几乎都贯注在那个部位,我又很敏感,似乎在向他需求更多的抚摸。
“讨……厌……啊唔……!”
我的喉咙哽咽。
我的全身紧绷,右手胡乱地挥动着。在情不自禁下开始呻吟,在悔恨的中眼泪已盈眶,只是这不正中他下怀吗?

我千万要忍住不能掉下一颗泪水。
“……——啊?”
刹那间似乎受到爆发的冲击,下一瞬间血气就退缩,开始呼吸急促,胸口发闷,汗水顿时冷却,头皮发麻,我发

现鹰也的手松开了。
在朦胧的意识中,看到他拿起置于药箱上的纱布在擦手——想到是自己弄脏他的手,就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离开我的腹部,踩住我的肩膀的脚也走。我因被他蹂躏得已毫无反扑之力,也以为就此告一段落。岂料,不然

——!
他氢我的领带抽掉。又着手解我的衬衫钮扣。
“……你要干什么……?”
鹰也却不作声。
“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他的手粗暴地在抚弄我的皮肤。
“……不要这样!”
被他压着的身体,也开始猛烈地抗拒着,除了狭窄的沙发快被弄坏之外,也注意到自己的挣扎亦渐渐减弱消失。
这未免太可怕了!
比刚才还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要!停止!不要这样……!住手……!”
到后来我是含着泪在恳求,此刻,早已顾不了样子美丑,和悔恨交织的心境。
然而,鹰也却无意停止。
我的内裤也被褪下,被打开的双腿间挤入了他的身躯。他自药箱中拿出软膏,用指尖抹抹。
然后就用他的手指侵入那既微妙又敏感的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啊……为什么……哦——哇——呀——”
被抱住自己的脚,就是无力地晃动着。
贴近的他的脸因为难熬而有些扭曲,然后就发出哼嗯的声音。
我则是漫无目的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结果只有无意识地挥着而已。
在被拉开的痛楚与压迫感中,好像有个不属于自己的,却在热烈抽动的物体一口气插入体内,致使我差点窒息,

但却知道在自己不解的深处,被什么贯穿了似的!
“痛……死……我了!”
对不起!耳边听到这呢喃声。
这声音应该就是眼前这男人的,但体内却也仿佛响着另一种声音。
“什么……?”
我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
我试着挺起,但肩膀被抱紧而作罢,就这样,我们结合得更深入。
“……我不要……”
——我到此际才清醒插入我体内的是他的那话儿,不禁哆嗦着。
这一切只能用如梦似幻来形容。
“你……拔出来!这是在搞什么把戏?”
我的眼前一阵昏黑。
已分辨不清究竟是痛是热,或是害怕?
他呼口气就慢慢抽动起来。随着在体内的抽动,产生内脏被提挤的嫌恶感,加上似排泄感的震动交错着,使我已

不能思考。
“你不要动!哇啊!可恶……!我要杀了你!哇……唔唔!”
我又哭又叫。
我被粗壮的手抱住,只能用牙齿咬他雄伟的肩膀。
他所穿的棉质衬衫,已被我的口水、泪水、鼻水弄湿。
身体内侧因他不断激烈的抽动,也燥热地抖动。
鹰也嗬地吐出一大口气。
他用手掌拨开因流汗黏在额头上的头发,再将他的唇落在我的额上,眼睑上,眼尾等依序吻着。
“……你终于流泪了!”
我叫他闭嘴,同时也听到自己很窝囊的哭声。
我的泪又因懊悔不已而不止。
“很抱歉!”
鹰也有些慌乱地抚摸我的头。
我的头发已乱得不成人样,但我已自顾不暇,只僵直地把身体趴在沙发上。
身体已用热毛巾擦拭过一遍,鹰也也替我穿好制服,从外观上看,根本嗅不出一丝就在先前曾经翻云覆雨的迹象

,只是体内还残存着一种钝钝的痛,胃附近有股重压感罢了,手脚已倦得无力,但这一切都不是作梦,而是千真

万确的事实。
“你会渴吗?你要吗?”
鹰也难得表现如此关怀之情。
“……那是什么玩意儿?”
可能是哭过,声音有些沙哑,放在眼前的玻璃杯,里面还发着金黄色的小气泡。
“是姜汁。”
我啜了一口,喉咙里有股呛味散布开来。
“……你好坏!”
我边喝边骂他。
“干这种事……”
把强奸这两个字吞回肚子里,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会遭遇此事。
我和这男人已有如此亲密的行为。
“对不起!”
鹰也有些惭愧地垂下头。
“刚开始……我只是想吓吓你……可是却一发不能收拾。”
其实我也并非不了解男人的生理需要是较倾向于兽性,但也不能因此是非不辨。都已经是成人了,这不等同犯罪

吗?
“……这就该怪你不该这么倔强和我赌气。你如果老实说出来,然后装模作样掉个泪,我或许就会放过你呀!”
这句话激起我的怒意。
“你还敢怪我?你不要得意忘形,我才是被害人……哇哇!好痛……”
我本想爬起来,却因那个地方疼痛难忍而哀叫。
“……你没事吧?真的不好意思!我本来并没打算……”
“而且,我是听堂哥说起你,我只想来问问你,结果你却不问青红皂白怒气冲冲强暴我……”
“我已经向你道过歉啦!但你却好像兴致很浓一样,使我更冒火,想吓唬你把你赶走。你也知道我的性癖好——

以为你不跑就是有意思作嘛!”
他振振有辞得让我接不上话。
“即使我真的有意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才怪!根本就说不通。”
我在反驳中情绪激动得又快哭出来。
他有点意外地抱住我的头。我应该厌恶地把他推开,但被他硬拉着贴近的胸膛是那么温暖舒服,我就驯服地靠着

他。
“为什么你会觉得男人更好?”
我问得很直截了当。
深怕又激怒他,但他抚摸我头发的手却很轻柔。
“你这么有女人缘,为何也接受男人,不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吗?”
或许我说得太过火,但我也受到他的凌辱——这就扯平。
“……我在你这个年纪时,真的是很烦恼,我把女孩子一个个带去上床……但发现就是不行,我虽无往不利,但

作过后依然空虚无助。”
被他低沉的嗓音及抚摸我的头发的感触,搅和得我的胸口隐隐作痛。
这是怎么搞得?被这种家伙触摸,理应仓皇而逃的,可是我却——并不讨厌那感觉。
在作那件事时,曾恨恨地对自己说等作完后,就要宰了他!
这种念头仍然存在着,也并未充分原谅他。
那我又为什么不采取行动?
“高中时我和女孩子交往,纯粹是伪装自己。我其实喜欢男人,自己也认为是不寻常,所以希望能治愈。”
“……抱歉!”
听得出他的话中带着些无奈与失落,所以也觉得自己不该强人所难,故而向他道歉。
“你干嘛向我道歉?烦恼的人是我,何况我也不以为然了。”
“那么……那个人是你的情人吗?”
我又贸然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那个人?”
他顿了片刻,才“喔”地想起来。
那个人指的说在书店和他同行的男子,如果他们是情人,那他对我所做的事,不就是所谓的“偷情”?相对的,

换作我是他的恋人,可不准许他再和别人有肌肤之亲的事发生,难道男同性恋就会对这种事有不同的看法吗?
“他是不一样的。”
鹰也答得很豪爽。
“……可是你们手牵着手……而且也接吻。”
“不是恋人也可以接吻吧?就像你即便被我抱过,也不是我的情人啊?……而且你也不认同吧!”
我的心抽了一下。
被他抱过——刚才的事怎可相提并论?我们之间又没有一丝感情,也不是两情相悦的交欢行为,只是又紧又痛又

害怕罢了。
不过,现在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抱我的手臂是那么轻柔,抚摸我的手是如此的温暖,举凡被他碰触的地方都有着说不出的愉悦……
“喂,你平时的体温就很高吗?”
鹰也唐突地问道。
“咦……?不会吧!我想就和一般人一样……”
“你的身体很热……体内就更热。”
他拨开我的前发,并说我看看,而将他的额头和我的相碰。小时候妈妈也对我做过,使我觉得有些羞涩也有点搔

痒。
“……嗯……好像是小孩子的体温……可是……”
他也因判断不了而锁紧眉头。对,我差点忘了,刚才就一直头晕,仿佛处在梦中,这一定就是这个原因。
“我……或许是感冒了……”
“应该是。”
你发烧啦!鹰也带着歉意的表情说——这使他一贯的冷漠及紧绷感和缓了许多。
“我送你回家!”
他这句话把刚才拥住的温馨一所而尽。
气氛霎时变硬冷,我呆呆地望着鹰也的背部。
穿上夹克,手上拿着车钥匙,他回过头向我伸手,用力将我拉近,拥在腋下走着。
我凝视着贴近的他精悍的侧脸,身为兄长大概就是如此吧。
平时动作很强硬也很粗暴莽撞,但在关键时刻就会伸出亲情的援手。我的哥哥应该也不例外。
然而,我对优花则非这种类型的兄长。
我虽想尽心尽力,但在骨节眼上却拿不出魅力,也帮不了忙,所以她才会不作任何表示,和妈妈一起离去。
我——若是也像鹰也这种男性,优花就会凡事与我商量,且会共同来维护这种家庭,可是我除了冷眼旁观,还能

有什么表现?
他让我坐在驾驶座旁,用毛毯包裹着我。
我本想表示并未冷到需要这样,但却有股莫名的安心感。坐着坐着竟闭上眼睛,一方面虽然觉得很累,同时也一

边享受车子微微振动的舒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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