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对贺乔的好感倒是提升了不少。
不过,小恶魔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放过贺乔的,他是来找她麻烦的,不适合来帮她向自己父皇表白的,所以,接
着,清越又是一副纯真疑惑模样的开口问道。
“喜欢我爹地?可是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小少爷……你还小……有些事……”
就连贺乔自己,都被刚才她的告白给吓了一跳,这般莽撞的行为完全不是她能够做的出来,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的贺乔,回答清越的疑问,都显得有些言不由衷的敷衍。
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像喝醉了似的,心里想法,似乎不经过大脑一般的直接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自己不可能因为那孩子这般的态度就变得情绪失控的,只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就表白了,也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性
格。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贺乔暗自恼怒着,不动声色的观察了皇甫傲片刻,见并没有因为她忽如其来的告白而出现什么负面的神色,依旧
是平平静静的搂着儿子坐在那里。贺乔的心里也就安定了许多,至少,她的表白,并没有遭到讨厌不是。
“可是,爹地告诉越儿,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对他好的。”
“这是自然的。”
贺乔连忙肯定的回答者。
在这个孩子的脸上,出乎贺乔预料的,没有在听见她表白之后,出现什么激烈的抵制情绪,而且还非常平静的问
着她,这到让贺乔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在这个孩子眼中看到的敌视轻蔑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原来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么?可是……”
清越懒洋洋的在皇甫傲的怀里缩了缩,故意将语气拖长了些,这带着明显转折意味的话语,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
得牢牢的。
“你说你喜欢我爹地,就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那你为什么,要找人在我爹地去酒吧的时候,偷拍下照片,然后
让那些人没有什么事实依据的就胡编乱造的登在了报纸杂志上面呢?
为了自己的私欲,你就可以不顾我爹地的名誉了,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清越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贺乔的脸色就刷的一下子白了,即使是精致的晚妆,也无法掩饰那妆下的苍白。
清越这话,比刚才贺乔的告白还要来的震撼,场面重新变得鸦雀无声了,几十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三人
,不断的变换、游移着。
“小少爷……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贺乔自然是否认,心虚得脸上笑得更加的灿烂。
“你听不明白?
怎么会呢,又不是失忆了,自己当初做过什么,别人稍微一提醒,应该就可以马上想起来才对吧。
或者说,在你看来,那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一提,还是说,你心虚的不敢提起呢?”
此时的清越生于皇族的那种彷佛与生俱来的高傲、威仪的气势,展露无疑,使得贺乔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一时间,竟然没有不安的为自己辩驳。
“你姐姐和你向来就面和心不合,知道你对爹地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也愚蠢的跑来打算参合一脚,却被你
提前知道了她的打算。
于是就将计就计,不仅卑劣的在她端给我爹地的酒水中,下了催情剂之类的药物,又在她端给我爹地之后算准了
时间冲进来。
这样一来,不仅使得你姐姐在我爹地面前印象坏到了极点,铁定得不到我爹地的青睐。
而你嘛,自然就成为了大义灭亲的善良的人,为了帮助我爹地,居然不惜抖出了自己姐姐那样的丑事,这当然就
能够博取我爹地的好感了,对么?
只是,可惜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依然能够查出事情的全部始末来。
坦白说,你的手段真是不怎么高明,与我爹地以前的那些老婆们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爹地之所以一直都不动声色,那仅仅是因为他已经懒得理会这些了。
我呢,原本也是不打算理睬你的,只是你实在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还在为自己的那点已经被人拆穿了的小把戏
而沾沾自喜。
还有,告诉你,我爹地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清越在皇甫傲的腿上坐直了身子,紧紧的环住皇甫傲的脖子,抬高了下巴,骄傲霸道的大声的宣布着最后那句话
。
寂静,整个花园,几十个人,却因为清越与贺乔这一连串的对话而变得寂静一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消化着清
越刚才指出的有关于贺乔的所作所为。
说相信吧,看看贺乔那般斯文温婉的柔弱女子,此时已经是泫然欲泣了,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能够做出这样的
事来。
可是要说不信吧,人家小少爷才十二三岁的孩子,与贺乔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又说得言之凿凿,一点儿也不
像是在说谎。
再说了,人家皇甫老师还在那里呢,要是孩子真的是在胡说八道,他也没道理不阻止不是,任由着自家的耗子去
污蔑别人,这好像也不可能,皇甫老师家,一看就是家世极好的,怎么也不像是没有真凭实据就冤枉人的。
一时间,众人就在信与不信之间挣扎着。
“我知道你还想说什么,口说无凭对么?”
贺乔只是动了动嘴唇,清越就微弯嘴角替她说了出来,接着又道。
“我和爹地,从来都不会胡乱冤枉人的,我能够这样说,那就自然是有证据的了。”
清液笑的纯净,在贺乔看来,却如同恶魔。
是呀,这对于清越来说,这才仅仅是个开场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76章:心魔
“是……是……小主子……啊?是……是……啊?是……”
珠宝公司的顶层,总裁办公室里面。
两男一女一看就精明能干的助理们,就看见他们平日里极讲究派头、极有威信的老板,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
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由悠哉悠哉的转变为精神紧张,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外加在空调房内摸汗的古怪动作。
而接电话的内容,也让人感觉非常的无厘头,基本上就两个字,一个应承的‘是’!另一个就是表惊讶,或者是
表惊吓的‘啊?’。
整整几分钟内,就见他们的老板说‘是!’,接着点头哈腰,够不了多久就会‘啊?’满脸的惊吓,接着摸汗…
…三名助理,顿时就感觉到了他们老板的强大,因为他们老板的脸居然可以跟放映机一脚高下。
很快的,他们的老板在最后一个明明是愁眉苦脸,却硬要回答得豪气干云的‘是’字结束之后挂上了电话。
紧接着,就见他们老板那饭团般的平日里连移动都是极其缓慢的胖胖身体,此时却像是练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绝
世轻功似的,瞬间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接着,在他们的耳边立即就响起了他们老板的呐喊。
“你们现在……把手头上的工作都给我停下……联系报社、杂志社的记者、编辑……五分钟……只有五分钟的时
间……联系得越多越好……快……完成好的,我加他三个月工资、年终奖金加倍,要是没有完成好的,立即就滚
蛋!!!”
咆哮完这句,见助理们已经呼啦啦的冲到了电话边,连向自己回答个‘是’字的都没人之后,卡恩终于虚脱似的
摔进了沙发里面摸汗,不停的哀叹自己好命苦啊……
刚才接到了小主子——皇甫清越的电话,居然告诉他,让他在半个小时之内,带上一批记者,还要在不动声色的
情况下,到松岩柏花园外面埋伏起来。
天知道啊,就算是飙车、闯红灯从市中心到市郊那也得二十来分钟吧,小主子竟然还威胁他说要是完成不了,上
一次他在那个地下拍卖场给他父皇打小报告害得他被惩罚了的帐,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为什么呀……明明闯祸的是小主子自己……而罚他的也是主子……这都和卡恩没关系呀……小主子不去找主子
的麻烦……为什么要把帐算到可怜的卡恩身上啊……’
卡恩无力的趴在沙发上,两眼泪光的一遍遍在心里哀嚎着。
松宅。
见气氛越来越诡异了,松岩柏开始头疼了。
他的生日宴会,貌似差不多都快变成了辩论、审判会。
看看贺乔,再瞧瞧被皇甫傲搂在怀里的清越,松岩柏就感觉更加的头疼了。
相处了些日子,这小少爷的脾气,松岩柏自认多少也是了解些的,估计是从小就被爹地带大的缘故吧,这小少爷
对其他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偏偏对他爹地的占有欲那叫一个惊人啊。
贺乔既然在这个时候还火上浇油,硬是向皇甫老师表白了,这小少爷本来就是个任性妄为的主了,现在肯善罢甘
休才怪。
他的生日宴会啊……
这贺乔……
想起贺乔,松岩柏不禁又看了看此时仍旧一副泫然余力的委屈模样的贺乔。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第一次见到皇甫老师的时候就喜欢了?
可是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要是今天她自己不亲口说出来,松岩柏还真是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的。
忽然又想起了那段时间,贺乔与他走得很近。
那时候,他还自恋的以为贺乔喜欢上自己了呢,如今想想,在他们许多次的聊天中,贺乔的确都有意无意的提起
过皇甫老师,难道她接近自己就只是想要打听……
越是回想,松岩柏就更加偏向于相信清越所说的话了,更加的感觉到,贺乔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太深了……
只是不管谁对谁错,这都是他的生日宴会呀,在场的,也都是他邀请而来的客人,要是他们之间闹出了什么矛盾
,那他这个宴会的主人当得也就太失败了吧。
所以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松岩柏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的走了过来。打算让清越和贺乔各退一步,彼此找个台阶下,
宴会散了他们爱怎么闹都行。
“那个……舞会可以……”松岩柏的话都没有说完,仅仅才开了个头,就在所有人‘你很烦、快退下、别挡道’
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松岩柏悲哀的发现,现在他的同学们,可都没打算给他过生日了,不仅没人想着上前去劝劝,还都在一门心思的
等待着看接下来的热闹呢。
对峙了片刻,清越坐在皇甫傲的腿上算了算时间,觉得也拖得差不多了,对卡恩吩咐的事差不多也该办到了,于
是望着贺乔又接着开口道。
“我有证据的,想看么?你,敢看么?”
完全是骄傲的挑衅。
“什么……”
贺乔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半步,又马上意识到了,连忙的定住。
‘不肯能的,她不肯能留下什么实物的证据来的,绝对不肯能,她怎么可能那么笨留下有实物的证据呢,就算是
她找的那个为她拍照的人,也都不过是电话联系而已,就算真的有人神通广大的猜到了是她,但也绝对拿不出证
据来的……’
心念急速的转动,贺乔又有了些底气,望着清越,含着委屈的笑了起来。(PS:委屈的笑了起来?偶是笑不出来
,别扭啊,那贺乔真是强大)
“小少爷,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但是有些话可不能乱讲的……”
“是不是乱讲的,你看过了这个,不就知道了么。”
清越扬起了嘴角,从皇甫傲的腿上下来,慢慢的走到了贺乔的面前,伸出了小手,在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缠绕上
了一颗小小的绿藤红花,绿地催、红如血,与那凝脂般的肌肤相互映衬着,有着让人痴迷的美丽。
妖异的红色光晕,不断的向外扩散、荡漾着,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撩人幽香,也变得更加的浓重。地狱妖娆花轻
易地,就能够让那些心念已经出现了破绽、存在着心魔、意志不坚定的人,陷入由他们自己编织的幻境里面。
就算贺乔平日里心理素质多么的好,多么的镇定,但是就在刚才,和清越的谈话中,被清越触及了她的亏心事,
心神出现了破绽,现在又在小花妖的诱发之下,如何还能够做到冷静自持,不让自己的心神迷失。
很快的,贺乔的眼神便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从她心底映射出来的环境,被小花妖一幕幕的展现在她的眼前,除了贺乔自己,谁也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不远
处围观的众人,都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见贺乔紧紧的盯着清越的手,脸上就变得忽青忽白的,紧接着,浑身
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最弄她恐惧梦魇。
“不是……不是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什么都要和我抢的……是她先主动找我麻烦的……所以……我才将
计就计而已……我没有冤枉她的……她本来就是个愚蠢又放荡的女人……她凭什么和我争……啊……不对……不
对……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刚才怎么又会看见她的……不……不……她的尸体……怎么会回到家里
的……不可能的……”
贺乔越来越尖利的叫喊了起来。
对于贺茜忽然就蹊跷的死去,她本来就感觉疑虑重重,偏偏他们将她掩埋了之后,第二天她的尸体又重新神不知
鬼不觉的回到了家里,遇到这样的事,就算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害怕也会感觉到恐惧吧。
这些天来,贺家人对于贺茜的事都只是强自镇定、努力的掩饰着,不希望被外人看出破绽罢了。
在家里装模作样的闭门悲伤了几天,接着又什么样的宴会,他们也会照常出席,就是不想让人认为他们是做贼心
虚,只是心里还是害怕呀。
所以这些天来,贺乔无论参加什么宴会,都会在她那时尚、精美的小手提包里面藏上一只小巧的手枪。
谁都不会想到吧,这样柔弱、温婉的女子,在笑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时候,竟然会随身携带着要命的利器。
如今贺乔被自己内心的恐惧给吓坏了,忽然就从自己的小提包里面,摸出了手枪。
‘嘭、嘭、嘭’
一边尖叫着,一边不住的向后退,冲着清越所在的方向连开了三枪。
坐着一直任由清越胡闹的皇甫傲,此时的反应却是奇快,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一把将清越搂进了怀里,让开
了子弹。
‘嘭……’
这一声倒不是枪声了,而是推到了游泳池边的贺乔,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打了一下似的,‘嘭’的一声重重
的摔进了水里,溅起了半米多高的水花。
“啊……”
这下子众人才反映了过来,尖叫着四下里躲闪起来,而已经赶到了的记者们,却不要命的在花园外拍的个热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