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说爱我——六月

 “爸……”陈为手指一下一下划过光滑皮面。小小的孩子，刚过桌台高，握著几乎几倍於手掌的拍子，胳臂笨

拙的打著圈去接那个左右跳跃的小球。“为为加油！为为一定行！为为是最棒的！”想著…想著……“为什麽？

为什麽你既然那麽喜欢打球，却偏要把自己藏起来？”为什麽我那麽喜欢打球，却偏要把自己藏起来？

 眼睛前面就迷蒙出雾气飘浮在鹅黄灯光里。为什麽我明明藏起来了，你们却一定要把我耸出来？

 “爸爸送的拍子……原来你一直好好收著呀！”
 “姐？”陈为惊然回首时，雾气已经结晶成液体随著他头动滚落。陈洁把牛奶放进弟弟冰凉的手心暖著，“你

要说…你已经不喝牛奶了，是吧？”陈为欲言的嘴，止住。晚上睡前一杯牛奶是陈为从小的习惯，在父母去世後

，他就没有继续了，任自己通晚通晚的辗转无眠。

 “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陈洁拉起陈为的右手包在手里，冰凉。陈为在爸妈蒙上白布的一霎那说了

句话，“只是睡一觉，就不想醒来了吗？”当时的他是没有表情的。

 “为什麽爸妈死了，我们没死？”难受，难受。要刻意忍住一种东西的迷漫，真的很难受！
 “为为……爸妈没有死，他们就在我们身边，看著我们，守护著我们……”陈洁大眼变得晶亮剔透，陈为就是

一直走不出一直走不出爸妈死了的阴影。他的无动於衷其实是心灵到了极限的僵止，因为……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是那麽幸福！“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看不见……如果你和他们说话，他们就听得见……”

 “姐，我那天醒来，就看不见他们了！”陈为嘴唇哆嗦。是啊，那天醒来……是白色的。什麽都看不见，白色

……隔住了所有颜色，所有东西。只是睡一觉醒来，爸妈就不见了……

 “傻瓜……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看得见我们呀！”如果不揭开陈为蒙在陈为心上的那块白布……“如果我们

开心，他们会笑；如果我们不开心，他们会难过，会难过！知道吗，为为？”陈洁把陈为的手放到球拍上，“握

住它，挥动它，让它把你想念的心意传达给爸妈。”

 握住它，挥动它，让它把你想念的心意传达给爸妈……姐姐笑，姐姐笑得真漂亮。
 “姐，我们把店面盘出去吧！”
 “哎？为什麽突然……”陈洁讶然。
 “李老师说，他的朋友新开的宾馆要请人，他推荐你去……”
 “李老师……？”就是上次那个为自己打架的年轻老师吧……
 “他说，你不用那麽辛苦，也…不会受人欺负。”
 “这样吗？”陈洁笑。陈为是那种生怕麻烦了别人一丝一毫绝不说辛苦讨厌被人同情的孩子，现在他在试著接

受别人的帮助，是不是算心结正在慢慢打开呢？
 “好啊！”陈洁就一口应承。“老实说，我的确做得累死了，那样肯定轻松些，你也可以专心学习，也算回应

你们李老师对我们的帮助呀！”这样，为为就会没那麽内疚吧！

 石小妖穿著校裤，校衣还是横绑在腰上，插著两手在兜里，游逛在街上。没必要坐在教室里，看余震傻傻盯著

陈为傻笑的郁闷。随肩而过的路人，时不时会偷偷返过头来看他。石小妖装做不知道在心里冷冷的笑。因为母亲

在市电视台做主持，又花名在外的关系，与她长的相像的石小妖随之也总是众人关注的焦点。石小妖就更放纵─

─跟著洪卫出里出外，带著一落落的人在街上嘈闹而过，到商店街疯狂挥霍一番，总是咯咯咯笑声如铃炫示他的

存在……像这样，一个人静静走在路上，倒是最近到一中去做回所谓的学生的时候的事。

 从建筑物间插进去，过两个道就是小石板路，是老街。那条河正好包著这个小城市绕一圈。沿著石板路走下去

，可以直接到河边。这段河流是清清浅浅的，几乎看得见河底闪烁的石沙和扭动妖娆的绿色水草。抬眼，石拱桥

就在那里；河旁的房子都是年代久远了的吊脚楼式的木屋，还住著人；有竹杆晾著散碎的衣物在河风中扬呀扬。

石桥上搭了雨棚架子，以前，没有架棚，常和余震光著脚丫踩上那大石块堆成的桥沿走来走去比试胆量，完了就

坐在上面往河里扔石仔，比谁仍得远。桥下，是个小坝，没有搭石板，水流急速从上面流过，像一排排小小的瀑

布。夏天时，和余震穿著裤叉儿在那些敦子上快速的跑跳；常年水过的关系，墩子都非常滑溜，余震经常跳到第

五个墩子的时候就滑掉到河下游，几分锺消失不见，在大家都担心他沈了的时候；他就唰的带著满身水珠直直跃

出水面，笑开，露著白白的牙齿……余震，为什麽？既然你也会喜欢男生，为什麽那个人不是我？我在你心里是

什麽呢？石小妖迷眼望去豔红的西天边……为什麽，为什麽不是我呢？

 “咦？这不是风光四溢，洪五少爷的石小妖公子吗？”诧异里故意的阴阳怪气男人的声音。石小妖起身回头。

齐子风，老街是他的地区。在城里，约定俗成的分为老街区和新街区。新街区是洪卫，老街区是齐子风。说到齐

子风，是近两年在老街原老大沙牧的手下迅速崛起的人物，以打架凶猛狠出名。他是从乡下来城里的，晒的黝黑

黝黑的皮肤就著浓眉下的单眼皮一扫人是颇有凶震摄性。学著电视里香港片里的黑帮老大的打扮，斜叼烟，还是

乡气！石小妖妩媚笑容挂上脸颊。

 “齐老大好心情巡街呀！”
 “喔~~~果然跟你妈你样，够骚，见男人就放电~~啊哈哈哈~~”齐子风夸张摆起身子大笑，一票手下跟著狂笑。

哼，幼稚！难怪被洪卫压著出不了头。
 “原来齐老大也想上我妈呀！”石小妖轻淡豔丽的笑著，齐子风倒笑不下去了。
 “咯咯咯~我妈你是上不到的，她最讨厌乡下人！”石小妖扭了腰说，盯著齐子风那张标志性的黝黑脸庞变的生

硬。“我倒是可以让你上，如果……”石小妖丽眼一眼眼扫过齐子风和他的几个手下。尴尬！

 “我可不像某些人，我对男人没兴趣！尤其是被人上烂了的二手货！”齐子风动动脖子，俯看石小妖。早听说

石小妖什麽话都说的出口，今天如果在口风上输给他，岂不是更不能在这城里和洪卫相提并论。

 “咯咯咯~~某些人？对男人没兴趣？”石小妖笑的更灿烂。“我看你是不敢，不会，不能！”
 “你说什麽！”齐子风咻地丢了烟，压到石小妖娇小身子前；他原本就是没有很多耐性的人。
 “说你呀，解释给你好了！”石小妖抿著嘴，容易被挑衅的呆驴！“你不敢上我，因为你怕洪卫；你不会上我

，因为你只会被女人吹吹萧打打手枪，根本不会做爱；你不能上我，因为你性无能，压根射不了精！咯咯咯……

”石小妖看著几个男人脸上显过的青红蓝绿紫白，笑成一朵桃花。

 “你……”齐子风黝黑的脸更黑，挟了石小妖在腋下就走──“咯咯咯……”满街都是石小妖尖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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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想问一下大家,觉得石小妖这人怎样啊~`?有人喜欢他吗?留个印到会客室聊聊~~^__^

 等你说爱我(15)
 更新时间: 10/29 2003
 (15)
 渐渐地，渐渐地……陈为觉得……时间居然变得缓慢起来，在余震出现後的日子里。上课时，有他交错的视线

使得每节课远不止四十五分锺那麽短暂；午餐时间，有他在身边大嚼大咽口水连篇是远不止食而无谓那麽痛苦；

在球场上练习，有他在场边大呼小叫加油远不止尴尬那麽牵强……但，也算是有了改变。终究，还是握起了球拍

，姐姐也去了洪卫新开的宾馆做事。陈洁的计算极好，洪卫让她在会计部学著做事。那次……不知出於一种什麽

样的心情去看望余震的妈妈，她竟然真的给自己织毛衣，已经差不多织好了。她说，余震其实是个非常孤独的孩

子。看著那枯瘦的手指挑弄毛线，一针一针织进一个母亲的爱护；陈为想，在操场对余震吼的那句“你懂什麽？

你爸妈又没死！”是否…有伤害到他？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妈妈不久於人世，他会怎样？就像自己…只是睡一觉醒

来，就没有了爸妈…的心情吗？

 上课，参加物理竞赛的培训，练球，最近的生活井井有条的持续著，只是多进了余震和时常带著奇怪笑意突然

出现突然消失的石小妖。李老师说陈为你今年可以参加高考，如果你应付得来。如果应付得来，今年考上大学，

就可以省去明年的高中一年，就可以早一点为姐姐分担。这样……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他……

 明天…明天就是比赛了。握住它，挥动它，让它把你想念的心情传给爸妈……应该可以！

 洪卫懒懒把身体放入浴缸，全身放松。石小妖有近一个礼拜没有到这边来过夜了，就是说…近一个礼拜没有做

爱；那个小家夥又在捣鼓什麽鬼蛋呢？初遇他，是在电视台长请客的饭桌上。和他豔丽的母亲一样笑眼迷离，却

带著强烈的空洞；就象自己感觉的那种空洞，那种给出了心，收不回…的空洞。当晚，就干柴烈火般两具空洞的

肉体纠缠到了一起，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他那主动的熟练技术却还是让自己微微的吃惊

……用完全放纵的身体浪荡刺激来填补心理空伤，更受伤！翔…你知道吗？这样更受伤，完了之後，心里的累还

是堆积在那里，一次比一次堆积的深厚。

 “叮呤呤~~”电话响。
 “喂……翔？翔？等一下……对对对，我有时间有时间，你等一下，我马上来。”洪卫忙不迭的从浴缸爬出来

，长发带水一身湿裹进浴巾；翔说他就在楼下，洪卫竟然有点紧张了。

 “……嗯~舔……”石小妖扯住齐子风脖子上领带，把跨坐在他身上的身体一提；股间贴上他的脸。齐子风喉咙

里骨碌骨碌，中腰的性器已经被石小妖辗转糅啜到发射极限他却就是不让他进入……

 “添呀~~後面”石小妖臀瓣摩擦齐子风脸颊，前面的果粒在他鼻翼两侧就著来回移动发出濡湿濡湿的淫意吧响

……齐子风啊呜舌头添进他张夕合闭的小穴；石小妖立刻轻仰头，姿势跨得更开~齐子风把全部唾液都涂进那即

将紧紧吞并自己那根东西的穴口~~一次都没有，那次把石小妖扔上床，就是他自始至终占著主导权，把他弄的欲

生欲死，再也离不开他的身体。

 “还要…”石小妖持续扭动身子在齐子风的脸上，领带将他脖子勒出深痕，就是不坐上去他的擎天柱。齐子风

被涨到忍无可忍，舌头一退，拉住他两条腿往腰间猛力一内压──石小妖的後穴准确快速的吞没那根汩汩蜜流入

溪的男根，两人同时大吸一口气；齐子风就压住他猛烈抽动起来……夹著石小妖放开喉咙的叫床声……妖精！

 洪卫湿润的头发散散披弄著，咖啡色的麂皮中长风衣完美的包裹他良好的体形；竟然如此男人味十足。李翔天

不禁微微移开眼眸。
 “呵，接到你的电话，我正在洗澡；没洗完就下来了。”洪卫似乎察觉到他的羞涩，开了话题。
 “那真是打扰了，我只是顺便路过这里，记得你的餐厅里，咖啡很不错。”李翔天低头搅咖啡。真的只是出来

散步顺便路过，至於怎麽会散到这边来就不得而知了。打电话，原本只想响一下就马上挂掉，却不了他那麽快接

了电话。

 “咖啡是咖啡豆碾磨成粉，烧水煮的，整个城里头，只此一家；你喜欢，天天来和都欢迎。”
 “天天喝，就不觉得那麽好喝了。”李翔天轻笑。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天天沾。
 “也对。”

 “结婚了吗？”听到李翔天这麽问，洪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觉得我像结婚了吗？”
 “我觉得，找个人结婚也不错。陈为的姐姐是个相当不错的姑娘。”
 “那跟我有什麽关系？”洪卫褐眼冲破李翔天薄薄的镜片专注他闪烁的视线。“你是想我和女人结婚，还是你

想结婚了？”
 “你该结婚，我以後…也会结婚。”
 “我不会和女人结婚，你也不会；翔，我们别骗自己了，很辛苦！”洪卫热烈的眸子让李翔天开始後悔按下那

个电话键。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咖啡！”李翔天撑著圆沙发的椅边起身；刚转手，洪卫的身影已遮住眼

前──温热，带著咖啡苦味的软瓣附在呼吸上，他吻住自己了！就像…就像那晚……的温热。一时间有一阵意乱

情迷的战栗划过心间，好似等待了很久很久……

 “对不起，只是…突然很想吻你……”洪卫低沈的声音幻魅般吹响在耳旁，微微起伏，微微喘息；那种被淹没

的感觉又来了，李翔天把自己无言抽离洪卫包围；再不跑，就淹下去了……

 “为什麽……啾~啾…啾~”齐子风还埋在石小妖雪白的脖颈上余意绵绵。
 “什麽为什麽？”石小妖庸散摊著身子，半寐著眼。
 “你背叛洪卫，不怕？”
 “背叛？”石小妖显然惊讶他说的这个词语，“咯咯咯~~我们之间不存在背叛不背叛~他不会在意。”
 “洪卫对你不好？”齐子风不懂，外界传闻五少爷的掌中宝石小妖这样与别的男人上床，他会不在意。
 “他对我好，好得不能再好；可是……”石小妖揪住了齐子风的那根东西，“我需要一个全心全意完全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