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代价了。还是说,他除了目前的地位外,仍有更大的野心?
「客人,到了。」
一路沉默着,因为他不说话开车的司机也没敢多吭声,一直把人送到了饭店大门,这才开口打破沉寂。
从那一切均仿和风而建的小院子曲曲折折地走进去,面对着庭前流水的一个小榻榻米间里,苏永琪笑嘻嘻朝进来
的他举杯,眼角已经微红,喝得有点醺然之意。他又偏要开着门等他来,结果导致这里的女招待和客人们都不住
地偷眼看他。无论男女,人长得太过美丽的确是一种罪,尤其在他这个年龄。
这么肆意的张扬,叫人看得眼睛都错不开珠子--不,不是眼睛出了故障转不动,是根本不舍得把目光从他脸上调
开。
「咳,我记得齐阗月给你的艺人守则第一条,要注意公众形象。」
没好气地把纸门「碰」一声拉上,隔绝了外面太过热烈的视线,池海晏进门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松了领带,
按揉疲惫的额角眉心。
摊上这个小魔星,他的寿命会短上十年。
「今天我生目,我高兴给人看。」
被他一开口就训斥,苏永琪脸一沉,嘟着嘴顶驳回来。一双冰凉的手却体贴地贴上了他的额角,修长的手指有力
地帮他按揉着,舒服得他差点没呻吟出来。
和公司里那一群老顽固商讨公司营运计划简直像打仗一样,他这个外姓人当上执行董事后,战争就持续在每一天
。
「你......生日?上次不是过过了吗?」
池海晏一怔,好吧,也许他的确不是个称职的情人,可是他明明也还记得就在大约一个月前,齐阗月有报备过他
和FANS们一起渡过生口会的,那小子还收到一堆五花八门的礼物。
「干嘛,今天是旧历年的生日,我家一向过旧历的,新历的是陪小女生玩的。而且,过完生日我就二十了!人家十
六岁就可以领车牌,偏你这种老古董,非要我二十才让我拿证。」抱怨归抱怨,苏永琪今天心情还是蛮高兴的。
二十岁,古时人称弱冠,少年可戴上冠帽宣告正式成人的日子,他一直都迫切地希望自己长大,就算只是象征意
义大于现实,也是让他高兴的。
「哦,那好,明天叫齐阗月带你到车行挑一辆你喜欢的车。但不准开敞篷和加了变速改装器的。」
生曰,有礼物送应该都是高兴的吧?虽然二十岁就拥有自己的私家车对大多数人都嫌早,不过对一个小明星来说,
没有车子着实也有点削面子,难为这个叛逆的孩子肯听自己的话,还真是挺了两年,到二十才去弄的驾照。
池海晏在这方面倒是大方的,盖因已经习惯了生意场上小财不去大财不来的不等价利润交换。
「老是这准这不准那,你比我老爹还啰嗦!」
苏永琪抱怨归抱怨,但脸上还是喜孜孜的,他想要一辆自己的车很久了,偏名义上的监护人不准。
「那是因为你老爹叫我管你。」
唇上碰触到冰凉的瓷器,睁眼,看到心情大好的苏永琪已经把酒送到自己嘴边,池海晏张嘴,微微地呷了一口。
口感甘甜的清酒比较适合他此时完全放松的心情,再张嘴一口喝尽之后,公司里郁积了一天心情好多了。
他的头枕在苏永琪的腿上,硬质的头发似乎弄得他有点痒,两人的视线对上后,苏永琪弯下腰来,几乎是贪婪地
吻上他的唇,伸手揉乱了他本是规规矩矩的头发。
「唔,不要在这里。」
紧贴的唇分开,牵出长长的唾丝,感觉上隔房传来的嬉闹声好像突然大了起来,由此可见刚刚那一吻夺走了他们
大多的注意力。
池海晏伸手拉了拉他的头发,提醒他要注意公众人物的形象。
「我等不及了,而且,你这里也不是这么说的。」
苏永琪坏笑着把手向他的腿根处压了压,刚刚一吻,两人都已动情,只是池海晏自觉自己是大人,要懂得控制,
不像苏永琪这么肆无忌惮。
「永琪,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池海晏皱了皱眉,努力地转开话题,不想让自己的感觉完全跟着他走。
「没有,我只看眼前。」
以后?老了还能有眼前的池海晏这样成为一个有魅力的中年人,再往下还能继续优雅的老去的话,他才会比较愿意
想以后。
苏永琪不是不知道艺人吃的都是一碗青春饭,但也因此也养成了他及时行乐的心理。
「眼前就有一个像我一样帅、像我一样差丽的男人,我才不想分心想其它的......」
近乎呢喃地说着,苏永琪几乎是啃咬一般地吻了上去,下定决心要堵住他的嘴,歪议他再说出任何败兴的话。
「......」
该说他是自恋?还是迷恋自己?池海晏苦笑。
不过男人一向是一种上半身与下半身各行其事的生物,当苏永琪挑逗性的吻已经来到他鼓胀的胯间,暖热的呼吸
吹向血管集中的那里时,再也不容许他单方面进行挑逗的池海晏一把把他搞怪地想伸往自己后面的手打开,强行
把他压在地上,按压下他还在乱踢乱动的双腿,一张嘴,咬住了他的喉结,但也没敢多用力去吸吮,毕竟还要考
虑他的上镜问题,只是把利齿搁在上面充分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威胁之后,向下轻轻舔动他的锁骨,直到可以随意
留
下痕迹的乳头处,才狠狠地一口咬下,不堪受此对待的那里立刻尖挺起来,被他换到用相对轻柔的力量去弹弄那
极有韧性的那一小颗肉豆之后,身下的人漂亮的脸上迅速泛起一层红潮,黑亮的眼睛也弥漫起了一层水雾。
似曾相识......
池海晏迅速地转过睑去,不再看他因情动而潮红的脸。然后下意识地把他翻了个身,专心地去对待经过少量开拓
,已经变得有些柔软的入口。
「唔......我讨厌后背位!」
像野兽一般的交合,伸出的双手却抱不到激烈拥抱自己的人,感觉很空虚。
人类之所以把这种纯发泄性欲的行为称之为爱的表现,是因为有亲吻、爱抚、挑动人心神的语言及温柔的肢体接
触。
苏永琪小小的抗争起来,在后面伸来的那只手握住了自己火烫的分身,开始强力的捋动后停止。
「这样你的负担少些。」
池海晏轻声地安抚。
不过,这并不是完全的理由。在池海晏来说,看到与自己极其相似的一张脸在被奸淫时达到高潮的表情,那才是
叫他无法忍受的噩梦。
最坏的已经过去了。
十几岁时在监狱里那种屈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不需要另一个「自己」来提醒这一切。
「啊!」
苏永琪低呼出声,为了止住他多余的问题,池海晏竟一个挺身就进入到他还未开拓完全的那里,火辣辣的疼痛在
干涩的肠道内激荡开来,就像肚子被突然重击了一拳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出声,这里的隔音可不太好。」
情动之际还没忘了他们所处的地方,虽然上齐了菜后有交待侍者不必再进来服侍,可是很难保不会有冒失的人。
细细的和弦音乐从厢房门外悠扬的传进来,所以要从这里把声音传出去也是极其容易的事,池海晏几乎是恶意地
在他耳边低语:「有胆子在这里挑事,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要做好相应的忍耐了吧?」
饱含怒意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但在此刻却没有任何威胁力--那一双被少女FANS们称为饱含着无限电力的「魔性之
眼」,被影迷论评成「他的眼神是多么的孤独,太多太多的情感掩藏在冷酷之下,被他用这样的眼神凝注,我被
他杀了也觉得心甘情愿」的漂亮眼睛,此时透露出的不甘与些许倔强反而激起人天性中的肆虐因素。
「不甘心,就不要找我来。」
池海晏仿佛能理解当时他越反抗反而越遭到不公对待的原因。
一边思索着,一边在他还没完全开始放松的内里抽插起来,被他一直用这样的眼神凝视着,不是不刺激的--与和
你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同性做爱。
明明是不同的个体,却有一种仿佛自淫的奇妙官能感觉。
而,任谁都知道,自己做的时候,是最放松,最不必顾忌,要快要慢、要松要紧都可以由着自己意愿而行。
「唔......」
被他弄得下身的谷道火热热的痛,可是却又带了一种堕落的爽快,就像往伤口上抹万金油,那份疼痛比受伤时更
带了一分刺激。
苏永琪在自己又要忍不住出声之前,不再瞪视那个丝毫不受自己威胁的人,扭回了头,侧着脸一口咬住了自己的
手臂--在这里弄出痕迹虽然还是不好掩饰,但衣服穿长袖的就好。
「你的身体是商品,别咬,用意志力控制住。」
但这一点作弊的小动作马上被人察觉,池海晏从背后伸出手来,强行的把他的脸扳向正面,不许他把带有攻击性
的牙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
恶魔!平常道貌岸然的一张脸,总是在这种时候显得异常残酷。
苏永琪在心底狠狠地诅咒。
打从他有记忆起,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是俯首听命的裤下之臣。
只有这个男人,从来都收拾不了,对自己的魅力完全无视。可......正因为这样,才显得与众不同地带着莫名的
吸引,叫自己想去接近,想去了解。
苏永琪咬紧牙关,靠自己混乱的意志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发出过大的声音来。可身后的撞击一波随着一波,惊涛
骇浪,水无止息。
「还会痛?对不起,我会再慢点。」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绝不敢用牙去咬自己的嘴唇,在脸上制造短时间难以磨灭的伤痕,池海晏盯视着
他有着乌黑短发的后脑勺,被覆盖在发下的白皙颈项处,突起的青筋证明他已经尽了多大的努力,顶上并排的两
个反方向发旋也在随着身体的抖动而微微颤抖时,突然有点心软。
苏永琪虽然说他与亲生父亲苏伟毅在面容身型上都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但在这细微处却意外的相似。
池海晏记得自己更年少一些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动作就是伸出手去,用手指轻戳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好友头顶上的
发旋,然后把他细软的头发纠缠在手指上,再松开,看卷成弹簧一样的发丝纷纷扬扬地弹跳开去,在阳光下一根
根变成金色的存在......那几乎是他童年最温馨的画面。
伟毅,那个有着怯怯的眼神的朋友,他一直看着自己,就算是正眼没在看,偷眼也总是在瞧,被他逮到会不好意
思地笑,瘦弱怯懦地站在他的身后,总是给他一种豪气干云的勇气--因为知道自己是被信任着、依赖着、仰慕着
,虽然那时的自己还不懂,没有响应他在这样目光下更多的感情,可是却很有独占欲地要他只把自己当成最好的
朋友。
到后来,懂了,却已经太迟。
看着那在自己身下随着撞击而起伏抖动的黑色小小头颅,池海晏心软下来,低下头,轻轻地在他头旋处亲吻着,
两只手也伸向前方,捏住他因为疼痛和忍住呻吟分神而有所萎靡的阳物,双臂把他的身子紧紧的东缚在自己怀里
,前面的手握住半软不硬的那里使劲套弄,试图让他更舒服一点,分享到肉体交媾的快乐。
「唔......」
从鼻子里发出软软的轻哼做回应,苏永琪只觉得从开始的疼着挨着,到现在总算有了点奖励,听着身后传来的浑
浊呼吸,后面虽然仍承受着男人猛烈撞击,不过在前面也得到了温柔对待之俊,心里一暖,臀眼深处一股热气涌
了上来。很快地,驱赶走了近乎麻木的疼痛,灼烫得叫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抓紧我。」
乖乖地听命抓住紧箍着白己的一双手,身后那人似乎觉得这样就像是给乘上欲望之车的乘客系上了安全带,重新
开始飙升的速度让身体几乎跟不上他的动作,臀眼深处升起的热流被这强势的外来动力击穿,毫不客气地飞溅着
向身体各处发散,整个人炙热得像是被放在铁板烧上的章鱼丸子,说不清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只觉得自己要被炙
烤得燃烧起来了,血管里的血液沸腾着向皮肤外窜动,也许过不了多久那所有的液体就要被甩出体外,让他整个
人都干瘪;又或者直接把身体爆炸开去,炸成千块万块,从此再也没有他这个人存在。
接近毁灭的刺激,说不出的快活!
完主放松下的身体像一块海绵,任由后方的人猛力戳刺也不会有剧烈的反抗,偶尔还会有弹性地收缩响应。
苏永琪恍恍惚惚想着,是什么时候开始体验到与男人在一起的快感的?.
好像是高中时,因为和女友做爱,没弄好防范措施(那时候不过刚刚长打迫不及待偷腥的小大人一个,只知道上,
鬼晓得做什么防范),结果导致女方怀孕了,被父亲带着那女的上医院打胎,回家难得有脾气的父亲狠狠地教训了
自己一顿后,就开始觉得女人很麻烦。
不,也有可能并不是出于「麻烦」,而是因为对生命的愧疚。
有一段时间,他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婴儿的脸,那性别还不明的婴儿在「哇啦哇啦」地哭着,他
犹豫了一下,想伸出手去抱他,可那孩子却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捏住,哭声渐渐隐去,血水从那巨掌的指缝中
渗出,最后剩下的,只是绞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污
汁。
每每吓到他从恶梦中惊醒。
从那一刻起,知道游戏人生也必须要有一个底限,再也不敢随便和女人做,以免将来一不小心,又不得不接受泯
灭了一个「人」生命的事实。
可是青春的燥动无时无刻都在爆发,尤其对长得远远超出一般人范畴的他来说,诱惑也特别的多。
知道能和男人做,是因为一个朋友。那觊觎他美色的小子把他带到了GAY吧,从那里,他知道男人也能追逐男人,
并且在同性的手掌下,有了一次险些达到高潮的经历。
最后没有成功,是因为他除了拥有超一般水平的美貌外,还拥有超人一等的高傲自尊,他不能容忍自己像个女人
一样被人压在身下呻吟喘息。
若要他去压倒别人嘛......看习惯了自己的尊容后,普通男人的长相、身材却又不能挑起他的「性」趣。
困惑申的苏永琪不知该何去何从,直到那天遇上了「他」。
几乎如出一辙的面容,几乎同样的美丽。更因年长和所处的地位而散发出冷冷的气势,只一见面就叫人心折。
那一天的池海晏找上自己家来要干什么来着......好像是要找自己的父亲,然后遇上应门的自己,也有那么一瞬
间的惊讶,随后就恢复了惯常的态度,知道父亲不在家后,留下联系方式就走了。
那之后的自己就一直处在失神状态中。
就好像知道老大爷开玩笑一样的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有一天,那个「自己」穿越时间、空间的障碍过来
看本尊了,啊,不,因为池海晏还生在他前面,所以被复制的那个应该是自己吧!总之,见到那个人后,有一种元
神出窍后再找到躯体的狂喜。
或者说,找到失落在人间的那「半身」的重合。
好吧,或者是他太自恋,可是那天之后他眼睛离不开了就是离不开了,无论是欲望或是情感上都忠于自己的苏永
琪一向行动积极。在知道他是自己父亲儿时的好友后,想带着几分厚脸皮的纠缠,又放不下自尊的骄傲架子,幸
好,那个时候,机会来了。
因连续闹出「与同学抢女友导致对方自杀」与「让女学生堕胎」事件,高中还未读完的苏永琪辍学了。
他倒也不太在意这点事情,直接利用自己的美貌投身到做平面模特儿的行列中去,虽然他那个一向不太敢管事的
父亲对此有些抱怨,但那一阵子他本身也憔悴得厉害,似乎是身心受创的样子,无暇多理会他已经决定了的事实
,只好拜托久别重逢的好友代为照顾独闯演艺界的儿子。
再往后,就是一直等待的刻意制造的机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