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吗?太迟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这……这是刚才的朴先生?他寻仇来了?啊!糟了!他是黑道头子啊!柳粤生吓得声音都变了。
『我想怎样?我想跟你算清楚我们的帐?你以为打了我也可以若无其事吗?小子,告诉你,在背後暗算过我的人都在这世上消失了!』大喝。
「你、你、你、想、想、想、杀、杀、杀......」吓得说不出话,柳粤生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你也不用这样怕,如果你能讨得我欢心,我就饶了你。』嘲弄的语气。
「哪你要怎样才高兴?」发抖。
『你知道怎么令我高兴的,今天在餐厅我不是已经表白得很清楚吗?我在S Hotel顶楼的套房等你。』邪魅地笑。
「我马上来。」都怪我在背後打他,惹得他这样生气,这件事不能连累了凌先生,更不能让他被杀害。柳粤生急得丢下电话就跑,完全没细想朴震声话中的含意。
酒店的套房内,朴震声的手下正为他那被打肿的後脑敷冰。
「给我轻一点。」後脑的疼痛令朴震声心情恶劣。身为朴家的么子,他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人暗算,昏倒後还要被人围观了半天,简直是毕生的奇耻大辱。
「声哥,别气,当心气坏身体。」朴震声每次心情不好,例必搞得朴家上下人仰马翻,众小弟连忙趁火没烧到自己身上前赶紧安抚。
「声哥,我有点好东西孝敬给您呢。」精灵的阿仁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包药粉。
「什么来的?」朴震声兴趣缺缺地接过一看。
「是美国最新研制的媚药,吃了之後……….」阿仁趋近压低声音讨好地说。
「我从来不用这个,你留著自己玩吧。」随手丢还。
「哎呀,声哥,你不觉得那个姓凌的小子太不识抬举,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内吗?」阿仁这句话得到太多数人的附和。
「对呀,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看不起我们道上的兄弟,最後还不是乖乖的送上门来。」
勾起了恨意,朴震声也想起刚刚那个电话……
……
「凌月庭先生?我是朴震声。我想你也应该猜到我们公司里有人串通了……」为了公事,朴震声不惜放下私人恩怨,纡尊降贵地拨电话给死敌,可是……
「喂?喂?你在听吗?我想你也有兴趣揪出内鬼吧?喂?说话啊!喂?喂?」对方竟然不给面子,不搭理自己?
「姓凌的!你不声不响算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朴震声的脾气本就已经暴躁,说不了几句就控制不住脾气怒吼起来。
「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今天中午的事,你还摆什么臭架子!你给我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今天的事是故意耍我的!」
「喂喂喂?出声啊!」这算是默认了吗?朴震声忍无可忍,拍著桌子大叫道:「你再不开口,老子就要把你劈开十八块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啊!不要啊!』尖叫声。
「哼,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吗?太迟了。」哼,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还不是一样经不起吓。
『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跟你算清楚我们的帐?你以为打了我也可以无事吗?小子,告诉你,在背後暗算过我的人都在这世上消失了!」哼,生意事小,面子事大。朴震声早就气得把公事抛诸脑後,只想把被凌月庭欠下的债给讨回来。
『你、你、你、想、想、想、杀、杀、杀……』
「你也不用这样怕,如果你能讨得我欢心,我就饶了你。」嘲弄的语气。朴震声对他时而嚣张,时而怯懦大感不齿。
『哪你要怎样才高兴?』发抖。
「你知道怎么令我高兴的,今天在餐厅我不是已经表白得很清楚吗?我在S Hotel顶楼的套房等你。」朴震声扬起邪魅的笑容,如果看到那高高在上、嚣扬跋扈的凌小子向自己低头,还向自己献身,也总算出了一口气。
…………
「嗯,把药留下吧。」想到可以看到那可恶的凌小子失控的丑态,朴震声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 * *
到了约定的时间。
「我等你很久。」朴震声听叩门声,连忙把媚药放入酒杯中混合上好的香槟。
「对、对不起。我已经尽快赶来了,但今天很交通很挤塞。」软绵绵,略带喘息的声音,朴震声听到骨头都酥软了,连怒气也消了几分。
「没关系,先喝一杯酒吧。」抬头一看,却吓了一跳,「你是谁?打那儿来的大近视?」
「我、我、我……」推一推大眼镜,拨一拨被风吹乱了的头发,柳粤生一脸尴尬地垂低头。
「哦,我认得了,你不是凌月庭的助理吗?你来干什么?我不记得有约过你。」皱著眉。
「呃……」对呀,他以为电话里的凌凌先生,可是现在才说自己冒名顶替,不知会不会被他活活打死。柳粤生情急之下只好说:「是凌先生派我来的,他临时有很紧急的事,不能赴会了。今天的事真是很抱歉,我会代他承担一切。」
「什么?你代他。」正主儿不来,来了件次货?不不不,简直是劣贷。看著柳粤生凌乱不堪的深啡色头发,脸上那副镜框超大,镜片足有半厘米厚的近视眼镜,还有那瘦得前胸贴著後背的扁平身材。朴震声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请你多多包涵。」见他神色不善,柳粤生只好深深躬恭。
「你要脸孔没脸孔,要身材没身材,凭什么来代替姓凌的?」朴震声哭笑不得地说。
「呃……对不起。我、我先饮为敬。」柳粤生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亦不知该怎样令他息怒,看见桌上有杯酒,使学著黑帮电影的情节,恭敬地一口把它喝乾了。
「不能喝!」朴震声骇得大叫。
「呃?不能喝吗?」可是已经喝光了耶。
「你、你喝光了……那就算了吧。你今晚给我乖乖坐在这里,什么地方也不要去。」唉,现在总不能放他到街上去乱走。他虽然丑了点,但万一遇上个变态……可真不堪设想。啧,不过要本少爷整晚看这眼镜怪发情,有够倒楣的!朴震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哦。」柳粤生垂低头乖乖坐下。朴震声见他一副驯如羔羊的样子,反而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你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吗?」还是朴震声先开口。
「我、我知道。」不是给你打骂发泄吗?柳粤生咬紧牙关点点头。
「你愿意?」这小助理一副单蠢的样子,不像是惯於出卖色相的人啊,而且他也没啥色相可以出卖。
「嗯。你想把我怎样都可以,我已经习惯了。」每次凌先生得罪了人,都是自己暗中替他陪礼的。柳粤生轻咬著下唇,神情有点无奈。但看在朴震声眼中来,却误会他想挑逗自己。
「唔,原来已经习惯了。」看来老金没有说谎,那姓凌的小子确实是靠出卖色相而取得合约的,只不过他出卖的不是自己,而是拿这小助理来送人。只是不知这毫不起眼的小助理,凭什么迷得一干富豪贴贴服服?难道他的床上功夫很了得?
「你过来让我瞧清楚你。」想了一想,朴震声眯起眼睛轻挑地说。
「嗯……」柳粤生听命而行,可是药力发作,令他浑身酸软泛力,勉强走到朴震声跟前就失足跌入他怀里。朴震声顺势抱著他,感到柳粤生柔若无骨,浑身像一团火般滚烫。
「呜……我……我……好热……」柳粤生皱著眉,弓著身子,难受地扭动著、呻吟著。近距离下,朴震声意外地发现怀中的人儿有个很精致的尖下颔,小小的嘴唇呈可爱的心形,而因药性而泛红的脸皮也嫩得要滴出水来。
「呜……好辛苦……我好辛苦……啊……」身上好像有千百蚂蚁在身上乱爬,柳粤生痛苦地摇著头,咬著下唇,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泪水不受控制地纷纷落下。
「乖,别乱动……」朴震声一手紧搂他,一手轻轻摘掉他的眼镜。
「……好美!」厚厚的镜片下是一双妩媚的凤眼,秀气的鼻梁,朴震声忍不住失声赞叹。
原来竟是这么一个俏佳人!难怪……
朴震声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优美的眼线,引来眼睑颤动。
「啊……」迷糊地睁开眼睛,流露出妩媚动人的眼波。柳粤生扭动著身子,全身抽搐的发抖著,他的嘴唇不知何时被自己咬伤。
「放松些。」朴震声怜惜地轻吻他的唇瓣,温柔地伸手将他汗湿了秀发拨开,露出光滑的额角和秀气的柳眉。
「唔嗯……救我啊……」好辛苦……身体绷得好疼。只不过是一个轻轻的吻,一个温柔的触碰,柳粤生就忍不住的发出抽息声,他只觉得全身都好像要著火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烧死。
「你的表情好美……」看著柳粤生完全被药性激放出的媚态,因激动而轻颤不止的声音,红艳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心形的嘴唇,朴震声忍不住喃喃地赞美。
「乖,马上就让你舒服了。」那撩人的美态令朴震声的情欲之源熊熊地燃烧,反正怀中的人本就是为自己献身而来的,朴震声无理由委屈自己再忍下去。
一把抱起轻巧的人儿,朴震声毫不犹豫地往卧间走去。
第四章
呜……头好痛……口好乾……身体好痛……柳粤生费力地半撑开眼皮,身体酸痛得连动一根指头都艰难,脑袋昏沉得什么也想不到,亦不愿去想。
「眼镜……眼镜……」四处摸索。柳粤生有千多度近视,没戴眼镜跟瞎了没分别,纵使一动就酸痛得要死,也非要找到不可。
「没有……没有……妈妈,我的眼镜呢?」摸来摸去也摸不到,柳粤生皱著脸撒娇似的叫道。
「噗。」孩子气得可爱,朴震声不禁笑出来。「嗳,在这儿。」
「谢谢。」让朴震声替他戴上,柳粤生迷糊揉著眼睛。
「要喝水吗?」殷勤地问。
「嗯,我好口渴……」抬眼一看,眼前这张有点陌生的俊脸,是……是那个黑帮头子的啊!柳粤生吃了一惊,害怕地问道:「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家?你想怎样?」
「不是我在你家,是你在我的酒店房间。咳、咳…..你、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有点尴尬。
朴震声经验丰富,他一冷静下来就察觉到不妥了,这小助理的反应、吻、和身体都太生涩,自己从来也没抱过这样生涩的人儿。别说卖春,他只怕连性经验都没有。
「啊?」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像。眼前这张脸,跟模糊的记忆中,那张布满著汗水与情欲,压在自己身上的脸重叠。而自己……自己则淫荡地在他身下呻吟嘶喊,就像个女人似地被……
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个梦……柳粤生怆惶地摇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可是低头一看。自己布满吻痕的裸体,酸软无力的四肢,和……和痛得像快要裂开的私处。在在都说明昨晚的不是梦,是赤裸裸的事实。
「你、你、你……」强暴了我!难过得几乎昏倒,柳粤生捧著心口喘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别激动,昨晚的事是一场误会。」朴震声轻轻拍著他的背,心中大感怜惜,但要他认错是没可能的。堂堂黑道老大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认错?那他颜面何存?要他以後怎样服众?而且把他吃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好赔偿他就是了。
「别激动?我可以不激动吗?这种事怎可以误会啊!」柳粤生听了忍不住失控地吼叫。
「安静!」皱著脸,暴躁地呼喝。朴震声最讨厌噪音,尤其是大哭大叫的声音(除了在床上),每次听到都会烦得扁头痛发作。
「你、你这可恶的黑社会……我、我要报警。」吓得瑟缩了一下,柳粤生马上又眼红红地拿起电话。
「报警?好啊!你想跟警察说什么?说你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暴了?」朴震声绕著手凉凉地一问,柳粤生握著电话的手就僵住了。
要是报了警,把事情闹大了,自己势必成为丑闻的主角。说不定还会被公司开除、被邻居亲戚耻笑、连累妈妈也抬不起头做人……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呜……天理何在啊?双手微微发抖,柳粤生感到进退两难。
「要是警察问你事情是怎样开始的,你要怎么回答?难道你要告诉别人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微微一笑,再淡定地补上一句,朴震声绝对可以肯定他没有勇气报警。
「我没有送上门来!」屈辱、尖叫。
「好好好,有话慢慢说,你不要叫得那么大声。」掩著耳朵,朴震声几乎受不了他的高音。
「你们黑社会蛮不讲理,你污蔑我,太卑鄙了!」柳粤生虽然害怕,但仍坚强地反抗。
「喔?我蛮不讲理?好,我就跟你讲道理。」眼神流露著玩兴,朴震声慢条斯理地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吧?我是说我们上床之前的事,你不用脸红。我曾经问过你,知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你怎样回答我?你说你知道。没错吧?」
「是,」柳粤生傻傻的点头,又连忙说:「可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可是。」淡淡地打断他,朴震声像律师盘问证人般说:「我让你再答一次,“是” 还是 “不是”?」
「是……」低声。
「嗯,然後我又问你愿不愿意。对不对?那你当时怎样我回答我?」忍著笑意故作认真地问。
「我当时以为……」气急败坏。
「我没问你当时以为什么,我问的是当时你怎样回答。」板著脸,暗中笑痛了肚子。
「我、我……」难堪得说不出口。
「你答不出我代你答吧,你说我想把你怎样都可以。对不对?」得意洋洋。
柳粤生唯有又点点头。
「那不就结了。」朴震声摊摊手,一脸理所当然地下结论说:「整件事分明是你引诱了我。」
「我、我、我……呜……我没有啊……呜、呜……怎么这样……」满腔委屈,又不擅词令。柳粤生无助得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呃……乖,别哭好不好,我又没有怪你。」心中突然一疼,朴震声手忙脚乱地替擦他眼泪。
「呜……你不要猫哭老鼠。」拂开。
「哎呀,你干吗骂自己是老鼠啊?」忍不住逗他。
「呜……你、你太过份了……」被人吃了,还要给冤枉,最後还被耍著玩。柳粤生不甘再丢人现眼,咬著牙忍住哭声,跳下床穿起衣服,离开这个伤心地。
「喂,你要走了?别急,我还有话说。」这小助理如此有趣,连哭起来都不讨人厌,朴震声倒舍不得让他走。
「呜……你还想羞辱我吗?」眼眶很不争气地发红,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不不不,我怎舍得。」拉著他的手臂,朴震声赶紧安抚说:「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今次是受了委屈,可是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这种事怎可能补偿得了……」擦眼泪。
「当然可以。你看看这是什么?是远天的合耶,条件比之前说的还要优厚。把它拿回去是个大功劳吧。」神神秘秘地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