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之外,越的心里涌出的,是更多的怜爱与不安。
米、米亚......够了......噢,别......你......不需要这样......天哪......越的喘息声变得沉重而急促,他
从来不知道,同样的事情,交给不同的人做,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区别,而这其中的差异,恐怕只有真正尝试过的
人才能深切体会。而越,此刻只知道一件事----如果让米亚继续下去,他一向还算自傲的男性能力,恐怕会让他
遭受一次不小的打击----他已经快射了......
嗯?米亚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姿态狰狞的男性骄傲,一点一点地离开温暖的腔室,一点一点的暴露在有些凉意的
空气中,这样的反差,似乎又刺激了它的凶性,竟还有涨大的趋势。米亚却一无所知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露出
略带些委屈的表情,那怎么可以?是你说,要补偿的啊......这样不是可以让我专心一点儿吗?
越还来不及说什么,米亚已经利落地一低头,将越的小兄弟又含进了嘴里,被迫张到最大的鲜红唇瓣吞吐着昂然
的巨物,单是视觉上的刺激就已经够让人血脉沸腾了,何况还有那极富技巧的挑逗作用在男性最敏感的部位?越
努力隐忍,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已经禁欲好些日子的身体,在米亚来不及退开的时候,爆发出一波热液。
米亚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只好将那些热液吞了下去。今天的刻意诱惑,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需要鲜血来疗伤,但
另一方面,未尝不是带着一些诱惑的心思。一直以来,他对几个情人都做不到全心全意,而这次叶靖寒可能离开
他的恐惧,也让他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处境。正因为不是全心全意的对待,所以,如果有人要离开,他实在也找不
出什么理由来强留,所以在这个时候,他需要有些什么来令他安心。
用这种他从来拉不下脸面的方式去取悦情人,也算是手段之一吧!既然从前他为求自保的时候,可以心不甘情不
愿地为那些他恨不得亲手掏出心来的血族做这种事情,现在他为什么不能心甘情愿地用同样的方式去取悦他的情
人呢?被强迫的时候,是屈辱与无奈,而现在,顶多算是情人之间彼此取悦的方式吧!
你......你这小妖精!越忽然有些羞赧地伸手抱住米亚,反身将他压在床上,巧妙地分开米亚的双腿,将自己置
于他双腿之间,伏下身子用同样的方式逗弄起米亚那高高昂起的秀挺分身,虽然全无技巧可言,但他这样的举动
,却正好抚慰了米亚心底最隐秘处的不安,比越更加敏感的身躯,很快软倒地越的怀里,发出小猫似的低吟。
就在米亚快达到高潮的时候,越却坏心眼儿地停了下来,米亚含着泪的双眸委屈地望着他,柔软的身躯几乎快化
成一滩水,越......不要停啊......你......啊......你做什么......唔......别这样......哈啊!
越笑得邪气,一手掐住那几乎快爆开的可爱双丸,一手却滑向隐在臀缝间的秘处所在,轻而易举地将指尖探进那
高热的秘穴,借着湿滑的肠液,在那更为敏感的地方探索,用另一种方式,压榨着米亚的热情。
前面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极乐,却生生停在最紧要的关头,不上不下;后面又被越来越深入的两根长指肆意搅动按
压,明明已经被填充,却产生更大的空虚感,期待着更粗暴、更有力的侵犯!米亚的吐息再无半点规律可言,全
化成了语意不明的呻吟与哀求,越......求你,别这样......嗯......进来......进来嘛!
进来什么?要什么进来?越的嘴上也没闲着,仿佛是为了报复米亚刚才令他出丑的不满,他故意作出一副漫不经
心的模样,在米亚诱人的锁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吻,留下无数淫靡的水泽与淤痕,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半分停
顿,掐住那鼓涨双丸的大掌,分出一个指尖,似有若无地继续弹摸着寂寞的分身,而在秘穴搜寻的指尖又增加了
一根,在刚才已经找到的那处微微突起上,快速地摩挲起来。
哈啊啊啊......越......够了......不要......啊......让我......让我出来......放开嘛!米亚再也承受不住
地弓身尖叫,眼中腾起的薄薄水雾,化成清澈的泪水滑落,几欲崩溃地扭动着身躯,分开的修长双腿也剧烈地颤
抖起来。
好好好,放开,放开!越笑得更加邪气,撤开了一只手,却只是让原本空虚不已的秘穴更加空虚。近在咫尺的极
乐,突然变得遥不可及,米亚的喘息更急剧,可下一刻,如同包裹在绒布中硬铁一般的灼热迅速占领指尖刚刚撤
出的占地,填满了那兀自收缩却无法达到高潮的秘穴,几乎是同时,被无情掐断的极乐通道骤然打开,瞬间,至
乐降临,米亚几乎被这强烈的刺激淹没,柔软的身躯绷紧到极致,连呼吸都被哽住,呻吟声更是全数哽在了咽喉
,直到眼前那片耀眼的白光散去,他才好不容易恢复过来。
但越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调整呼吸,一连串粗暴狂野的律动,宣告着越耐心的结束,即使无法承受,米亚也不
得不自己咽下刚才刻意勾引某人的苦果。随着肉体间暧昧的撞击声,米亚语意不清的哀求由清亮渐渐转为沙哑,
似耳边呢喃的呻吟也由急促到渐渐无力,凭着最后的本能,将尖牙刺进越清晰可见的颈侧动脉,消耗掉他的一部
分气血,这才总算让这场几乎只能以两败俱伤的欲望盛宴划上句点......
79叶靖寒逞威
获得必要补充的米亚,因为必须控制住对自己摄取血量的无度需索,所以利用休眠,强迫自己再次睡去,老实说
,虽然越并不介意再多给他提供一些血液,但米亚可不希望因为欲望而使自己某天醒来,看见已经被自己吸成干
尸的情人,于是乎,自制,成为米亚现在最无奈的训练科目。
天际已经隐约泛白,看着呼吸平缓、脸上也多少有了些血色的爱人,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禽兽到抱着刚刚重
伤未愈的少年欢爱了一夜、甚至几乎停不下来!米亚白皙而单薄的身躯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青青紫紫的吻痕与
指印,仿佛在一件精致的白玉饰品上抹上了极不相称的黑灰!少年的小腹、大腿,则布满了渐渐开始干涸的浊液
印记,房间里激情过后特有的气息,更是浓郁得几乎化不开!
越倒抽了一口凉气,压下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欲望,在房间的浴室里放满一池温度适中的清水,轻手轻脚地将米亚
抱进去,为他清理干净身上的污浊,虽然很少做这种侍候别人的事情,但因为是米亚,所以越不但心甘情愿,甚
至有些隐隐的成就感----瞧,他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人,至少,他还是知道该如何体贴情人的,不是吗?
收拾好一切,将少年身上擦干,再换去床上的床单,让少年能够睡得更舒服。做完这一切,天际的亮色已然清晰
,静下心来的越,这才感到一丝困惑----米亚昨夜的呻吟声,居然没有引来其他三头,不,锡颜不算,其他两头
狼?就算他们能够抵抗得了诱惑,至少也该为了米亚还未痊愈的伤势来阻止他吧?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越微一挑眉,轻巧地迈步到门前,拧开了一夜未锁的把手,一张顶着熊猫眼的俊颜,立刻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碧绿的眼眸充满醋意和不悦,口气更是酸得吓死人!终于舍得放过他了?整整一夜哪!你也不嫌腰疼?越,拜托
你好不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守夜人行不行?本来只要设定两个守护之风就可以好好睡一觉的!就是因为你这不知
节制的家伙,害我在外面提心吊胆地守了整整一夜!
这位狂吃飞醋,却又耐着性子用静音结界封闭左右两个房间的大人,自然是郁闷无比的精灵了。越自知理亏,苦
笑着将锡颜让进房里,自然也清楚了为什么整夜都没有人来打扰他与米亚的原因。
看着已经收拾清爽并沉沉睡着的米亚,锡颜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儿,闷闷地说了声,我要睡觉,不要吵我!便七
手八脚地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先将米亚搂进怀里,然后才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不大一会儿也跟着睡着
了----整整一夜维持着两个静音结界,虽然不算什么很激烈的元素禁锢,可是无聊啊!再说,他还得乖乖守在外
面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比如那两个人中的一个突然跑出来梦游之类的事情......就算魔力消耗并不大
,也足够让锡颜郁闷到不行了。
别墅清晨的空气还算不错,比起之前被那些圣骑士们抽烟、吸毒而弄得环境奇差无比的秘道出口那里,这靠近海
边空气流动较为迅速的悬崖别墅,除了带着的海腥味稍重一些之外,倒是再没有别的什么异味了,越虽然几乎整
夜没睡,但而且还丧失了一些气血,但他的精神却仍处在亢奋状态,于是大步迈出别墅,伸了个懒腰,然后去接
替锡颜的工作,继续进行巡视。
将四周的地形查探得差不多了,越也发觉四周静谧得有些不对劲了,除了海浪拍击悬崖下石壁的声音,周围竟然
再没有别的声响!即使是坚壁清野,也不至于连海鸟也被杀绝了吧?尤其是在这种比较人烟稀少的地方,应该是
海鸟最喜欢筑巢的地方了,怎么可能安静成这样?
意识到教庭的进攻步伐也许有所加快,越迅速赶回了别墅,秦雪与叶靖寒已经起床,正一言不发地为五人准备着
早餐,看到越从外面回来,叶靖寒挑了挑眉,秦雪却有些稀奇,咦?你怎么会从外面回来?昨天守夜的不是锡颜
吗?米亚还好吧?晚上有没有什么不对?
他没事了,只是还需要调养。提到昨夜,越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正常,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将自己之前的疑惑说
了出来。叶靖寒与秦雪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叶靖寒低头想了想,示意秦雪与越立刻上楼
,你们先到米亚身边去,我出去看一看。
越本想与他一起去,但叶靖寒看出他的心思,抢先开口道,你的脸色不太好,也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吧?你们还是
先到米亚身边去吧!这里毕竟不是你们的世界,万一遇上教庭的疯子,还是由我出面比较好,虽然力量不再,但
我从前的身份,还是有些用处的。
越微微一愣,有些会不过意来,但秦雪已经一把拉着他往楼上去了,叶靖寒深吸口气,将米亚头天交到他手里的
寸锋握于掌中,轻轻一抖手,匕首一样的短剑立刻吐出一截截剑身,瞬间暴长出近米长的剑芯,教庭......
哼......以正义为名,就可以肆无忌惮么?
冷凝的目光在寸锋上流转过一圈,叶靖寒的表情愈加冰冷,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黑暗法师杀死
?借口追杀流窜至华夏的黑暗生物,打着的主意,不也一样是入侵华夏?我倒要看看,一举消灭黑暗世界的血族
,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能耐!
叶靖寒大步跨出别墅,在大门前站定,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他冷笑一声,将寸锋插在自己身前,双手
交叠,飞快地结出数个手印,一个接一个隐没于寸锋剑上,渐渐的,寸锋表面开始凝聚一层浅浅的银光,如同灵
动无比的蛇形,轻巧地在剑刃上盘旋游动,而且越来越粗。叶靖寒清灵的嗓音带着独特的韵律,嘴里轻声念道,
有形之物,无形之灵,破妄洞虚,给我----开!
最后一个开字出口,寸锋上的银光骤然暴涨着向四面八方散开,化成一颗颗细小如尘埃的颗粒,在空中恣意舞动
,拖着长长的银色尾光,在整个别墅四周结成一片银色的巨网,看似美丽而且毫无威力的银色星光,很快就展现
出它们的实力,一声声棍棒敲打肉体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传来,十来条人影被从别墅外围的各个角落击
飞,七凌八落地摔倒在叶靖寒面前,狼狈,但都没有张嘴喊痛。
嗬!我说这里的空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闻呢!原来是多了几位梁上君子!向来以正义自居的教庭,什么时候也
学会用这种鸡鸣狗盗的手段了?清丽仿佛少女的面容上,写满不耐与讥讽,吐字清晰的意大利语,让这十几个纯
黑衣衫的不速之客连装傻的技巧都忘了,一个个义愤填膺地跳了起来,大声喝斥道,小子,你在说什么?
说你们教庭的人越混越回去了啊!叶靖寒狭长的凤眼一挑,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友善笑容,然而从他弧线完美的
唇形中,却吐出一连串令那些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犀利言辞,唔,让我想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
是诸位擅自闯进我的家吧?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事先预约,难道是我记错了,我有邀请诸位来我家做客吗?好吧
,就算是我邀请了诸位,可是......一声不响地爬上我家墙壁和屋顶,难道就是诸位的特殊拜访方式?还是,我
一段时间没出门,竟然连有这样的流行趋势都不知道了吗?
你......领头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然后极快地隐藏住,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强硬地反驳,哼!东方人,
我们明明是黑暗世界的生物,你怎么会把我们与那些身份尊贵的圣徒牵扯在一起?再说,这里真的是你家吗?恐
怕,也和我们一样,是强占了喜鹊窝的麻雀吧!
呵呵......叶靖寒笑得越发开心,一对美丽的凤眸弯成了两轮弦月,天啊!天啊!我竟然遇到了这么荒谬的事情
哪!身为黑暗世界的公民,竟然自贬身份地将自己称为‘生物',明明该是死对头的敌人,竟然尊称对方为‘圣徒
'......哎唷唷,肚子都笑疼了!各位,拜托,下次打算冒充黑暗世界的家伙时,不要忘了把你们腰间的十字剑收
好......天啊!这就是自称真诚、纯洁的圣徒吗?笑死我了!
说实话,叶靖寒很少笑,但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动听,偏向中性美的容貌,使他的笑容在任何时候都有打动
人心的魅力----当然,目前那些几乎快被他把肺气炸的圣徒们,恐怕是无法体会这种上天赋予的奇迹的。在叶靖
寒的笑声里,他们的脸色由红转黑,由黑变青,又乍青乍白地变幻不定,最后定格在恼羞成怒的赤红上。
别说废话了!杀了他!为了主的荣耀!领头的黑衣人恨恨地挥手,打算使用人海战术,无论如何,他们有十八个
人,对方只有一个人,怎么看,也是他们的赢面比较大吧?再说,红衣大主教已经下了绝杀令,在方圆十公里范
围内的所有活物都必须灭口,本来是想让这别墅里的家伙在睡梦中毫无痛苦的死去的,可惜对方不领情,反而对
他们出言不逊,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打呗!
耶?你们的主,不是一向标榜着自己的仁慈与公正吗?你们打算就这么冲上来,一群人打我一个?叶靖寒依旧保
持着笑意,眼底却已然蒙上一层阴冷的无情,冷眼看着这群黑衣人有的站在原地念念有词,有的直接抽出腰间的
十字剑冲上来,嘴里则继续撩拨着这群可怜人的火气,喂,拜托,不要那么胆小好不好?冲得最快就最快呗!干
嘛还要停一下等别人?就不怕我这么大个功劳落到别人头上吗?你,你,你,不用看了,说你呢!不要左右穿插
了,没见后面的牧师连丢了四个祝福都被你闪开了吗?跑得规则一点儿行不行?也让你的同伴们不要配合你配合
得那么累嘛!
被叶靖寒用那么漫不经心的语气当猴子一样耍,那群黑衣人哪里还按捺得住?原本的配合全都乱了套,不经意间
,已经将大好局面拱手让人,一个个全都各自为战,除了几个运气好的还顶着没有失效的祝福术,其他人完全是
凭着自己的勇气在向前冲!
他们与叶靖寒之间的距离原本就不算太远,一个加速就几乎可以递剑刺死那个满嘴讥讽嘲笑的东方人了,可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