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啊谢公子,剩下的,就看你是那想断流水却断不得的寒冰,还是那逢了春的枯木了。
正月十五,福王府大婚。
我是十二才得的消息。哼,身为主角,居然到这时候才知道。
我心下叹气,谢公子,就算你要证明自己不再是寒冰了,也不用如此惊世骇俗罢?
转念又一笑。谢公子,他这是为了叫我相信叫我安心。
如何,千绿如今竟也成了主角,连裴公子他们,也是因我,才有了这一场惊世骇俗的婚礼。
呵呵,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也不再只照沟渠了。
呵呵呵呵……
************************************************************************************** 秋风卷叶落,晴空飘流云,一年四季,又转了一轮。
小军进了宫里还没回来,正看著书等。
今日与柳公子、桐君去看了新添的制药坊,下午又过去陪柳公子下了一会棋,稍有点乏。
柳公子一人孤寂,我虽不能时时伴著,能多去陪他些也好。
今年早春旱,供药的几个商户趁势狮子大张口,柳公子的几家药铺都急得团团转。小桐君灵机一动,把我那家闲置了大半年的逸红楼与他的翠香院改了名用来制药,既自产自足,又不用再每月找裴公子拨银两去养活那百来号人,真可谓一条妙计。
桐君那家就叫桐君阁,比小军给取我的华景坊好听,与柳公子给他牡丹阁改的名字一样。
那时候裴公子看桐君的眼神,都有赞许。
原本小军去年给了我们那三家勾栏院,撤了那些奢靡装饰,便非要我们三人自己去张罗,说是锻炼。就算闲置著不动也不许裴公子帮忙。
我哪里有心思有本事去管这些?便托了桐君青袖帮忙,自己偶尔去查看一番充著老板,也顺便出门散心罢了。
院门一声响动,小菊眼睛突的一亮,道:“主子来了。”
我便将那书扣下,微微一笑迎了起来。早上入宫时候,特地跟我讲晚上过来这里的。
小军笑得开怀,径直推开门,一进来,便把住我的腰高高抱起。
这是干嘛?我犹自惊疑不已,小菊已机灵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紧紧搂著他肩膀脖子,生怕掉了下来:“小军,什麽事这麽高兴?”*************************************************************************************版本一:
小军将我小心放在床沿,变戏法搬摸出一个大大的纸盒子:“哈哈,瞧瞧我带了什麽礼物给你?”
我心下疑惑:“干嘛突然送我礼物?”
他轻弹了我额头一指,笑:“小笨蛋,把自己生日都忘了?”
生日?我缓缓揭开盖子,里头一块圆糕点,散著浓郁的香味,上面还写了几个大字:千绿亲亲,生日快乐!
好羞人,叫什麽亲亲!
他突然灭了青纱罩的灯,又点了些小小的蜡烛在糕点上面,道:“来闭上眼睛许个愿,再吹蜡烛。”
我闭眼,刚许好,要与小军还有他们,一生一世和和美美,便听得小军唱起了歌来,怪怪的词怪怪的调子,正配这怪人。唱的什麽祝我亲爱的千绿生日快乐,真是,好不羞人!
一遍唱完,又来了第二遍,好像……还多了几个声音?!我赶紧睁开眼,周围已多了好几人,柳公子、裴公子,还有青袖桐君。我发了窘,刚才那些他们也听了还也唱了??这这,太叫人……小军却全不当回事,催著我吹蜡烛。真不知道他这玩的是什麽花样!可是,却叫人高兴!
吹完蜡烛,青袖点了灯,小军递过来一把小刀让我分糕点,一人一大块。
裴公子尝了一点,皱了眉讲:“这是什麽怪味?”
我赶紧也吃了一小块,果真,又发酸又发甜的,上面那层白白的油更是腻人得紧。
小军嘿嘿一笑,扯著嘴角道:“西式糕点我是不很在行嘛,这里条件也不具备,将就吃啦!只要小千绿喜欢就好!千绿,你喜欢不?”
我能讲不喜欢麽,自然是真心喜欢的,何况他这份心。
吃完糕点,众人都借口夜深露重,走了。
我关好了门,便自动去被他拥在怀里。
望著小军,好一阵恍惚,才说出口:“小军,谢谢你……”这人,如此的俊逸非凡,比之前的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温柔。是我的。
我本是不知生日的,他却让我过得比哪位公子都好。
那时候总看著他给青袖过给桐君过给柳公子裴公子过,不免流露了点,竟被他看了去,当时便与我说,便定一个生日来与我过。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他们的情人节。
本以为说了就过了,我都没记得这回事,他竟还牢牢记著,还搞了这些花样来哄我开心……
他对我一笑,讲:“别急著感动,还有惊喜在後头呢!”
年前那些照得比当面看还清晰的镜子,开春用了半月制的清香雪白的香皂牙膏,夏末偷了青袖葡萄加上蚜虫酿的白葡萄酒,还有後院柴房里那架一骑就倒的什麽自行车…………谢小军啊谢小军,你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我们?
我看著他,期待,真的是十分期待。这一回,又是什麽样的惊喜?
“如今你该是二十岁了。我是早早把这礼备好了的,裴公子已经有了,青袖和桐君他们满二十的时候也会有。”
“到底是……”
那家夥轻轻一把将我按倒,动作熟练的褪了裤子,抓住下身处,邪邪的道:“瞧瞧,都二十了,还是这麽个粉嘟嘟的颜色。今天就让它试试!”说著从枕头下摸了瓶润滑剂给我,便低头含了上来。
这人,这人……真真丢死人了!
早前还体会过一点他的生涩,如今却早已熟练得紧。我很不争气,才被他逗了几下,便有点想泻出,心下一急,赶紧倒了润滑的药水要往後庭抹。没料到前方一紧,被他加力握住,连往後伸的手也被止住。
“走错地方了。”小军突的一笑,居然会有说不出的邪媚。
我脑中轰然一声,迷迷糊糊只由得被拉著手到了他身後。
轻纱帐内月色迷朦。
明月,有多高有多好,竟都被我得了。
帐外,那扣下的书,正好看到,万川之月。
*******************************************************************************************版本二:
小军将我小心放在床沿,变戏法搬摸出一个盒子:“哈哈,瞧瞧我带了什麽惊喜给你?”
我心下疑惑,缓缓揭开盖子,里头一张小像,五六岁的孩童,一身的活泼贵气。不由得更是疑惑。
小军轻捏住我两边脸颊,眼睛不时的来回对照:“看看,看看,像不?”
“好啊你!笑我跟个小孩儿相象?”我轻拍了他手,私下里,小军真是太过孩子气。
小军眉眼一笑,颇带了点诡异:“嘿嘿,这是三天前,前任苏州府尹回京养老带的麽子小像,”说著十分不老实的在我胸上摸了一把:“听说那小子左胸上,也有这麽颗不大不小的红痣呢!”
“你……你是说……?”我万万不敢相信,暂时忘了去敲在身上作怪的手,只盯著那小像看了又看,容貌?性子?都看不出哪里相象。况且,不是说了我的卖身契上处处语焉不详,根本无从下手,如今怎麽又……
他将我搂入怀中,道:“对!绝对没错!”z
“可卖身契上……”
“那是拐你的人胡乱写的!”说著又一指弹在我额上:“你个小笨蛋,一串糖葫芦也能拐了走,叫你贪嘴!”
我捂住头,正好趁机把积下的眼泪流出来,装作不满的问:“那,三天前就知道了,怎麽今日才跟我说?”
“喂喂,别哭啊,我总得查查对不对吧?明天去见你家人?”
“小军,谢谢你……”我回身抱住他,把头埋进衣服里继续哭。这人,如此的俊逸非凡,比之前的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温柔。是我的。
他拍著我背,讲:“别急著感动,还有惊喜在後头呢!”
年前那些照得比当面看还清晰的镜子,开春用了半月制的清香雪白的香皂牙膏,夏末偷了青袖葡萄加上蚜虫酿的白葡萄酒,还有後院柴房里那架一骑就倒的什麽自行车…………谢小军啊谢小军,你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我们?
他又揉了揉我头:“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起来收生日礼物了!”
我抬头看他,哪来的生日?
“你娘讲的,再过几天你便二十了。我是早早把这礼备好了的,裴公子已经有了,青袖和桐君他们满二十的时候也会有。”
“到底是……”
那家夥轻轻一把将我按倒,动作熟练的褪了裤子,抓住下身处,邪邪的道:“瞧瞧,都二十了,还是这麽个粉嘟嘟的颜色。今天就让它试试!”说著从枕头下摸了瓶润滑剂给我,便低头含了上来。
这人,这人……真真丢死人了!y
早前还体会一点过他的生涩,如今却早已熟练得紧。我很不争气,才被他逗了几下,便有点想泻出,心下一急,赶紧倒了润滑的药水要往後庭抹。没料到前方一紧,被他加力握住,连往後伸的手也被止住。
“走错地方了。”小军突的一笑,说不出的邪媚。
我脑中轰然一声,迷迷糊糊只由得小军拉著我手到了他身後。
轻纱帐内月色迷朦。
明月,有多高有多好,竟都被我得了。
帐外,那扣下的书,正好看到,万川之月。
番外之 桑间濮.桐君
又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老子在迷迷糊糊的一边喝茶一边看著窗外。
小桐君正精神抖擞的打著一套懒洋洋的太极。老子亲自授意小张的,不许教他会长成粗蛮子的武功。
桐君以往绝对赖床,学了功夫之後,不论晚上多晚多激烈,第二天必定早早的起来练习,大冬天的也弄得汗流满面。更可恶的事,每天起来之前必定也要推醒老子!我问他,他可义正严辞:“主子你就没不抱著别人睡的时候!”
老子心疼他,搂了几次告诉他不用练了,我的小桐君不用保护我,该由我来保护,没把他说服。
那好,太极嘛,老爷子老太婆打著玩儿的,保准没用。
如此一个多月下来,死小子昨天办事的时候居然给老子打起太极了!老子还招架不住,我能拿小少爷的武功底子打他麽?!只好脸一沈:“你不给我乖乖的就算了!”才叫他手脚安分了,撅著嘴瞧我,好像老子欺负他似的。
私底下把两条腿偷偷摸摸的绕到老子腰杆上,极有节奏的一蹭,又一蹭。也跟打太极似的甩都甩不掉。
老子这回没气,轰的燃烧了。
光屁股小子,居然还敢蹭?!
正想著,桐君不见了。再一转眼,已经冲了进来,一头扎在老子胸口上,撞的老子呲牙咧嘴的。
老子无奈,把这小子拎起来,理了理汗湿的发丝:“你啊,何时才能长大点?”
小东西抬头,像是受了什麽委屈,都要泪汪汪的了:“主子不愿宠桐君了?”
“你小子又想什麽呢!怎麽不宠了?”
他便再扑到老子怀里腻著,笑嘻嘻的讲:“有主子宠著,桐君不用长大!”眼睛望著我像闪著星子般发亮。十分可爱。
接著又看到我还没梳的头发,一个翻身站起来:“主子还没梳头啊?”b
我早会梳了!老子还没讲出口,他已经熟练的摸了把梳子给我梳起来。
其实,桐君长大了。
他只是在我们几人面前,才放心的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孩罢,从老早那时候就是。
去年春天,小子突然喜欢上放风筝,成天拖著青袖千绿在後院那块空地上陪他放,开心的不得了,连老子都被拖去过。都当他是小孩子的玩意,谁想没过多久他便做起了风筝生意,给那翠香院里的姑娘小倌改了行,还时不时去跟柳如清讨新花样。多聪明。
等风筝过了季,又正好因为春旱,供药的几个商户趁机抬价,他便又将翠香院改了制药作坊,还连带把千绿手下那个院子也解决了。
更不用说刚把院子给他们那时候,青袖的改成糕点铺子的杏花楼出了事,一个原本从妓院留著的护院强逼了好几个姑娘。青袖不晓得该如何办,本来留著护院就是怕外头那些人总记得这些姑娘小子原本是妓院的来惹事,没料到反而破事情出在自己里头。
那时候桐君赶过去,问明了确有此事,二话不说叫侍卫小张将那人打断了腿扔了出去,又立马放出话清查三个院子,果真被他查了不少出来。接下来三两天撤干净原本那些护院,全都换了新招的忠厚老实的。虽然说那家夥是活该,可老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小桐君做的!还真是够厉害的了。
据青袖回忆,桐君当时甚至扯著嘴笑著跟他说,他等这时候可等了好久了。早就晓得这种事情必定会出,妓院里那些护院在这种地方都被染黑了,可三个院的近半百人,又多是泼皮无赖,说不准还牵扯著地痞流氓,没出篓子他也不敢说踢就踢,就等哪个捅出来给他好借机发难。看还有人敢乱动主意!
我早说这家夥要生在好人家,估计不会比裴旻差。
更别说他这身高,刚来时还在老子肩膀,现在都到耳朵了。话说,千绿跟青袖好像也长高了那麽点。
梳了好了头,桐君嘟著嘴不满的趴下来问我:“主子在想什麽?都出神了!”g
我笑著看了眼镜子,束的是锻带不是金冠。梳得油抹水光的好。
“在想你呢!”
那家夥立马笑嘻嘻了的,问:“今日无事?”
我点了点头。
“那好!主子上次应了的,陪我出去踏青!”
“好好好。不过别玩得太疯,明天就要上船了。”
“嗯~!”小子一把搂住老子脖子,差点把刚梳好的头发都弄乱了,叫道:“我就晓得小军最好了!”
裴旻他哥又生了个儿子。这两年虎骨麝香膏用完了,柳如清又往裴旻屋里塞了各式翠蛇酒蚂蚁酒麝香油等等等等,把老子的按摩功夫都练到极佳了,总算给他把病根去了。所以趁这回,老子又跟皇帝老哥告了长假,咱一家子再下江南去也~
踏青,得去郊外踏。就像人家白居易说的:浅草才能没马蹄。
老子与桐君一人骑了匹马出去。骑马嘛,桐君都能骑母马了,我当然也学得会。何况我骑的是那个小黑。
老子把马栓在小树林外,坐下,深呼吸了一口。
不错~
郊外嘛,和城里确实是不一样,开阔,首先空气清新可不说,花草都比大街上那一片房子多。
桐君说他前几天已经来探过一次路,所以一路都是他说倒左就倒左,他讲後退……就後退……z
小子现在可高兴,拉著个花哨的大风筝在草地上跑。忘了提了,他那个晒药炒要的什麽阁,每到三月三前後就开小灶做风筝满足某人私欲。
我昨天讲去通知裴旻柳如清千绿青袖,他得意的笑:“明天柳公子要去药铺里,裴公子要查账,千绿与青袖要跟他们去。”
得了,小算盘打得不错。只是老子晚上回去可有得累。
光账本就要积下不少!
“小军!线绕到树上了!”
小祖宗!你当我能飞的不是?老子过去,当然是用走的,与扯著风筝线的干著急的桐君大眼瞪小眼。
小保十分明智的从附近农家找了根长竹竿来,老子花费了将近半柱香时间,终於把那晾在树梢上的花蝴蝶挑了下来。
春风儿轻悠悠的,小风筝飘忽~飘忽~飘荡了开去~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