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不满意。
“呵呵,这都是我属下的功劳。来,三知,过来见过钦差大人。”李振中捻须而笑,他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他上书为
左三知请功,升做卫指挥史。
打仗时,他听过不少对左三知的腹诽,但碍于战事,不好调节,今天有钦差在座,自然要为左三知美言,免得左三知
的风头被那些出身良好的将官盖过。
“大人好。”左三知不卑不亢,过去跟钦差见礼。
“呵呵,是叫左三知吗?我来这里之前就听过你的威名。年少有为啊,年少有为。”钦差来边关前也在京里打探了一
番,问清了边关这些将官们的势力才敢过来。免得惹到了哪位王孙公子的亲信,回去吃不了兜着走。
李振中是朝廷老臣,虽说一向是明哲保身不跟人结党,但正因为如此,清誉在外,让朝中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既然
李振中都夸奖左三知,他也就顺坡下驴,把左三知称赞一番。
“大人过奖。都是李大人的排兵布阵好,加上将士们的努力。”左三知谦虚道。刚刚听到钦差说完那句话,便从这府
邸筵席的角落处传来杯子重重落在桌面的声音,虽说筵席上嘈杂,但那酒杯声响还是勾住了左三知的心神。不用说,
是有人不服气了。
“呵呵,是大家努力。对了,时英啊。如果不是你在西路军那边当先锋配合我这里,咱们也不能胜得如此容易。来来
,老夫敬你一杯。”李振中瞧目的达到,见好就收,把众人的注意力放在西路军的刘时英身上。
刘时英心中明白李振中的意图,不由苦笑。他举起酒杯,站起来恭敬地给李振中回礼,喝下杯中酒,待坐下时,又给
左三知使了个眼色,指指筵席角落的一处。
左三知进来时便曾问过裴陵的位置安排在何处,那兵士指了指角落。再加上刘时英的示意,刚才那摔酒杯的人肯定是
裴陵了。回头看了看李振中,见李振中没什么事情要自己办,左三知才端了酒杯往那角落处走去。
几个下级将官看到左三知过来,便都停下推杯换盏的动作,起身打招呼,他们是左三知的下属,看到左三知自是恭敬
。
左三知也面带笑容回礼,眼角余光瞥向角落,却发现裴陵正坐在那里用恶狠狠的眼睛瞪着自己,仿佛自己欠了他一大
笔钱一样。
筵席座位基本都是按官衔安排的。左三知由于是李振中眼前的红人,所以被安排在前面。裴陵虽然守在后方,但官阶
也不比左三知低,所以左三知不明白为何裴陵会坐在这里。
他觉得上前跟裴陵说话似乎不太妥当,便收住脚步,跟那几个下级将官聊了起来。偶尔看一眼裴陵,只见裴陵面前的
酒壶越堆越多,表情也危险起来。
“裴陵,你怎么坐这里了?我刚才还问兵士来着,他们说你非要坐这里。左大人,来,咱们还没有喝过,让刘某敬你
一杯,恭喜你升迁。”刘时英也摆脱了筵席前面诸位将军的客套纠缠,过来找裴陵。
谁料裴陵目光没看向他,只恶狠狠盯着左三知。
刘时英这么一敬酒,旁边几个下级军官便很识趣地躲开了,他们也发觉,这三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诡异,而且,似乎
越来越诡异了。
“刘大人客气了,我不过是靠着一股子力气,不像刘将军文武双全。改日,还想跟刘大人讨教一下,想让自己的武艺
精进一些,希望刘大人不要推辞。”左三知从前跟随裴陵的时间也不短,知道裴陵的酒量。他看看那些酒壶的数量,
也明白裴陵不能再喝了。
“不会不会,能和左大人切磋,刘某也求之不得……裴陵,不要再喝了。酒过三巡。我们出去走走吧。”
“时英,大军得胜归来,我心里高兴,要多喝两杯。你不要拦我。”裴陵摇头,叫旁边伺候的官妓再拿几壶酒来。
“左大人,打了这么多场仗,除了上次街上偶遇,时英还算是第一次和大人闲聊呢,如果不着急,不妨坐下,陪刘某
说几句话。”刘时英皱眉,知道自己劝不动裴陵,他转身跟左三知说话,背着裴陵示意左三知去劝劝他。
“大人客气,那些兵士整天在我耳边说刘大人和手下以一挡百的事迹,听得左某心生神往。而且,左某从军前,刘大
人和裴大人的威名就已经如雷贯耳了。”左三知对刘时英真的很佩服。刘时英出身平民,少年入军学,多年南征北战
才得到今天的地位,虽说是年轻有为,但其中的辛劳想必也很多不为外人道。
相比之下,裴陵出身世家也肯拼命,倒是很难得了。左三知想把话题转移到裴陵身上,还举起杯子做出敬酒的样子,
可裴陵偏偏不理。
“这个,呵呵……”裴陵怎么这么强硬……刘时英刚要客套几句,便觉得有人从后面拽自己的袍子。回头只见裴陵完
全无视左三知,只眯起眼睛对自己道:“时英,我觉得自己有点醉。你送我回去吧。”
“好。”刘时英巴不得裴陵不再喝了,见裴陵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要上前搀扶。可他心念一转,觉得或许左三知来劝
更好,便推说要像诸位官员告辞,等下再来送他。
刘时英不露声色的指点道也正中左三知下怀。他本就要找裴陵,只不过时机都不对,现在刘时英给他这个机会,他便
忙去跟李振中告罪先走。然后回到了筵席角落,把裴陵从几个陪酒的官妓中拽了出来,从屋里拉到了官衙的外面。
“大胆,你……你敢拽我……咳咳。”裴陵看刘时英走了,便又喝了几大杯。人醉醺醺地闭起眼睛,被左三知拉住也
不分辨是谁,还以为是刘时英说完话回来了。
待出了官衙,被夜里凉风一吹才睁开眼睛。见是左三知不由勃然大怒,伸手便要打,可脚步踉跄,没打到左三知不说
,反而自己绊住了自己,差点跌倒。
“你喝多了。”左三知伸手搀扶。他一手拉住裴陵的右臂,一手揽上了裴陵的腰,低头在裴陵的脖颈间嗅嗅,发现那
酒的味道已经开始从皮肤往外散发——裴陵喝太多了。
“哼,小人得志……咳咳……”裴陵想起自己不能出征而左三知却一路升迁,便用力打了左三知一巴掌,接着又从胃
里呕了些东西出来。他揉着醉眼,希望没有兵士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幸好守门的兵士刚被里面的人交进去准备换岗。
“……你等着,我去牵马。”左三知住的府邸不大,但离这官衙还算近,所以他是步行过来的。
但裴陵离得远些,就骑着枣红马赴宴。左三知让裴陵靠着官衙的墙站住,自己去牵那久违的枣红马。枣红马见是左三
知,也亲热地用头磨蹭他的头,打着响鼻。
“别碰我。我去找时英,他会送我回去。”裴陵晕头胀脑地被左三知拉过去,他又出手要打左三知,却被左三知抓住
了手腕。
“你醉了。我送你。”左三知并不理会裴陵的抗拒,他先跳上马背,接着又把裴陵拽了上去坐在自己身前。两人本差
不多高矮,可裴陵醉酒,身体发软,整个人倒像是泥一般瘫在左三知胸前。
“混帐东西,你这个低等的贱民。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竟然也会受到提拔重用。混帐东西。”裴陵骂骂咧咧冲左
三知大发脾气。他听到官衙内换岗的兵士走出来,也不想酒后醉态让那些人看到,传出去闲言碎语地笑话,便没有再
抗拒左三知,任左三知抱住自己提马离开。
“你喝多了。从前,你的嘴巴可没这么坏。你以为你……”左三知听裴陵胡乱骂着,眼神不觉凌厉起来,可裴陵在怀
中全然不抗拒的模样又让他心里一颤,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也咽了回去。
“你混蛋,你这个混蛋,怎么这里还多了伤疤……你这是往哪里走,这不是去我府邸的方向。”打着酒嗝,裴陵摸上
左三知的脖颈,发现左三知的脖颈右侧有道深深的疤痕。触碰到,手指似乎也被刺痛,跟着难受起来。
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自然明白这是箭痕,而且,如果躲闪不及,再往里面一寸,今天看到的就不是左三知,而是左
三知的尸体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从那种地方回来是多么不容易,而且这不过是看到的地方。
在衣衫遮掩之下,又有多少看不到的伤痕?伸手拂上左三知的脊梁,裴陵觉得酒劲带起了欲望,迫不及待的欲望,一
种把面前男人压倒,深入体内肆虐的冲动。
“去我府邸。”左三知察觉出裴陵身体的异样,便微微一笑,也不过多解释,催马向前,让枣红马一溜小跑回到了自
己住的宅院。
“你的宅院?呵呵,也好,我倒要看看杨校尉为了讨好你这混帐东西,给你安排了什么。”裴陵笑骂,没往多里想。
由着左三知伺候一样扶自己下马,走进了那个不大但很舒适的宅院。
“大人,你回来了,这位是……”府邸里的佣人见左三知牵马进门,便迎上前。
“马栓在这里,喂了草料你便回去休息吧。那些佣人都放假走了?”左三知扶着裴陵,见裴陵张望自己宅院里的布置
,便微微一笑。
“都走了,小人这就喂马去。”
“恩,你喂完马就回房吧,我不叫你,你就不用来伺候我了。”左三知看裴陵挣脱自己往前走了几步,过去又扶住。
“伺候我解手。”裴陵见那下人走了,便转头冲左三知邪邪笑了下。
他在今天的筵席上没吃什么,一直在喝酒,喝得腹内发胀、人有醉意不说,许久没沾过云雨之事的身体也反应强烈起
来。
此时夜色正浓,左三知又在旁边,他摸着左三知的脸跟脖颈,嘴唇贴在那皮肤上,猛地开口,咬了左三知一下。
“你咬死我的话就没人伺候你了。”左三知听到裴陵的吩咐,便带着裴陵去了茅厕,跟当年一样替裴陵解开腰带,扶
住裴陵的胯下之物,让裴陵积蓄的酒液喷溅。
“混帐东西,不许碰。”裴陵的脑袋被风吹得清醒了些。感到左三知的手在胯间之物上抚摸,他发现自己的阳物竟然
开始涨大、变硬。
“不碰怎么放回去,还是说,你就让这东西一直吊在你的裤子外面?”左三知见裴陵薄怒的样子,扯起嘴角。他发现
裴陵没了在他人面前对自己表现出的鄙夷,那双眼眸也闪动光泽,布满了欲望。
看着左三知还是很麻利地替自己系好裤带,他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毕竟这不是左三知的错,只不过自己心中
的苦闷无处发泄,就连对刘时英也只能半遮半掩,所以,看到左三知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把一肚子的火都发在左三知
身上。
“言重了。我扶你到房里歇息吧。”左三知看裴陵平静下来,就小心搀扶住裴陵,揽住裴陵的腰,把裴陵带到了自己
的房间。筹办庆功宴的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不说完全猜到裴陵的心态,也还揣度个八九不离十。那种身处险境却
无能为力的心态他尝过,明白是什么滋味。
“好,你等下再给我泡点茶,我的头很沉,今天喝多了。”裴陵被左三知扶到房里后也不客气,自顾自躺在床上,伸
出两只脚,示意左三知替自己脱靴。
“嗯。”左三知伺候裴陵脱靴,又替裴陵解开衣服裤子,按照老习惯,让裴陵裸身躺在了床上,又给裴陵端来一杯茶
水。
“好难喝,你这里没有更好的?”裴陵咕咚咚喝光,又抱怨起来。看着左三知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不由想到当初左三
知也是带着这样的脸被自己贯穿,胯间软下的东西不觉又硬了起来:
“混帐东西,还不快过来?一个军奴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你是不是像讨好我那样讨好李振中了?要不是我替你脱了奴
籍,你恐怕早就在那些兵士的身下哭号,舔着他们的阳物讨生活了。过来,让我看看你那里还有谁碰过。”
裴陵双手伸向自己胯间,摸摸那发硬的东西,见欲念更强便不客气地拽过左三知,扯开左三知的衣服。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李振中就是这样的人?
左三知压抑心中的不快,拨开裴陵的手,自己脱掉了衣服,又开始解裤带;“你不要侮辱李将军。不是谁都喜欢这龙
阳的把戏。你有空想想那些,还不如想想如何重新振作起来。”
“振作?上书请战都被驳回了,我还能做什么?”裴陵哼了声,不想再谈,“即使没有私下的龌龊,李振中这么热心
你的事情不仅仅因为他赏识你吧?”
“那还因为什么?”左三知脱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强健体魄。他就这样赤裸着走到了窗边,把窗子紧紧合上。
“哼,谁不知道李振中的小女儿尚未许亲。”裴陵见左三知“识相”地走回了床边,就把他拽倒,自己翻身压了上去
道:“可是你这种被龙阳风月染透的人,有办法给那女子快活吗?”说罢还想伸手探入左三知的股间。
“有没有办法,一试便知。”左三知笑笑,看裴陵毫无防备,就猛地翻身,将裴陵压倒,然后用擒拿手制住裴陵的双
臂,将双臂用裴陵脱在床旁的腰带紧紧捆住。
“混帐东西!你怎么敢如此放肆?”裴陵没料到左三知敢这么做,他吃惊中被左三知捆了个严实。手再想挣脱已经挣
脱不开,而且左三知还跻身入他双腿之间,让他连踢人也办不到。
“大人,在下只是想证明在下还是有办法给女子快活的。”左三知瞧着裴陵七窍生烟的模样,不由笑了。伸手在裴陵
脸上摸了摸,他没再犹豫,从挂在床旁的行军包里掏出了一盒碧绿的伤药,抹了一大堆在指尖,往裴陵的身下探去。
“混帐东西!你什么身份,敢对我如此。我可是……呜!”裴陵想要夹紧的双腿被左三知轻易分开,而那湿润的伤药
也随着左三知手指在他双股间秘处的揉按,融化在穴口。
“身份的话不好说,从前你是王侯之子,父兄都是高官,而且大人你自己也身居要职。不过……”左三知看那穴口收
缩着,不让自己的手指探入,便又挖了些伤药,用强力将一根手指插入那秘处。
“不过我现在家道中落,人也失势了,你就可以如此嚣张?”裴陵扭动着腰,想把左三知留在体内的手指挤出去,可
这动作却方便了左三知,让他又塞了根手指进来,扩张着裴陵秘处的内部。
“我没说过那样的话。呵呵,都是大人你自己说的。”左三知不紧不慢地使用着手指,尽力将那洞口撑开。“如果你
现在求我停下,我还可以停,不然等会儿就晚了。”
“混帐东西,我当初瞎了眼睛。你这种狼子野心的人只配给那些兵士们玩弄,军奴永远是军奴,爬得再高,本性也依
然不堪。”
裴陵气得脸通红,他的醉意被浑身酒气的发散带走不少,人也越发清醒。可越清醒,也越能感觉到左三知此举带来的
耻辱。他扭动着身体,把能想到的恶毒话一口气说了个遍,没有留意左三知眉宇间聚集的怒意愈发厚重。
“你救过我,也玩弄过我。所以算是扯平了。不过我这种狼子野心的人是不是该让兵士们玩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