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您,您愿意给我个机会吗?我想,我想。。。。。。”
让·艾泼斯坦在那里找着适当的台词。
“抱歉,让。艾泼斯坦先生,恐怕不行。”安格斯很干脆的拒绝。
让·艾泼斯坦抬起头,有些难过,他真的很失望,他在那边的阳台守候了一年多啊。“不行吗?安格斯先生,能告诉
我原因吗?”
安格斯抬头冲他真诚的笑:“您是位好先生,但是,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大家,这是我的错,其实之前 我也一直
很迷茫。您看,我们总是不知道该走向那里。让·艾泼斯坦先生,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已经三年多了。这是我拒绝您
的理由,很抱歉,之前一直没告诉您,是我的责任。”
让·艾泼斯坦震惊了一会,接着释然,是啊,这么好的人,早就应该被人抢走了吧。
“能告诉我,他是什么人吗?”让·艾泼斯坦先生很好奇。
安格斯想了会:“恩,自私,自大,自满,罗嗦,小心眼,虚荣,偏执加固执。。。。。。。哎,他真的满身的缺点
,可是。就是喜欢啊,让·艾泼斯坦先生。抱歉。我要离开了。最后祝愿您早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安格斯说完,开
车离开巴登老街。他的方向明确,在那个人回来之前,他要刷好所有的油漆。
第48章 ˇ这是我做人的道理ˇ
“你确定,你们是最后上船的?骑士大人没交代其他话吗?”潘西焦虑的看着面前的熊一。熊一的表情何止焦虑,被
父亲悄悄弄昏,再次清醒后,却发现已经到了潘西的指挥舰上,他和熊六他们已经缠绕在懊恼当中,什么最贴心的人
,什么先生最离不开的人。在最后的时刻,先生却来了这一手。
熊一摇摇头,脑袋疼的要爆炸了,一个月过去了?怎么可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四支搜救队下去了,情况越来越不好。大部分没上救生舱的那些暗骑士署的队员的遗骸残留物已经被找到。暗骑士圣
·麒炀失踪34天。
潘西已经许多天没休息好了,人都瘦了一圈,贝因托那边又派来几支增援舰队。可是,漫长的距离是最大伤。就如那
些日子,看着圣·麒炀的队伍一天天的减少,可是就是鞭长莫及,这种眼睁睁的感觉真的不好。
“呲!”舰长室的门再次推开。塞缪尔一边进来一边解开身上的宇航服带子。这次下去可以说危险去了一半。因为大
家从那种牛角植物内提取了新的成分,这种成分就是那些幸存队员可以存活下来的原因。圣·麒炀他们所有的研究设
备已经被腐蚀,而且他们只是做采样,所以不像潘西这次,带了一整队的植物学家。
为了人类可以得到更多的可以生存的环境,历来开拓垦荒任务都是最危险的宇宙任务。因为,这些垦荒舰队根本不会
知道,也无法预见自己会遇到什么。圣·麒炀只能说说他运气不好,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贝因托最先进的机凯,武
器,在那些植物面前,犹如被硫酸泼一般被腐蚀。而且,按照星际垦荒条例,假如该星球的动物植物进化到某种程度
,是不允许垦荒的。可是,只要圣·麒炀不说,谁又能知道呢。也许谁都不会想到吧,最热爱生命,最崇拜自然的,
却是这个最任性的孩子。
“潘西,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弟弟,可是你应该明白,首先他是个骑士,他是贝因托
的骑士,而后他才是我们的弟弟。”塞缪尔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现在他除了要带领搜救队没日没夜的找隐藏者、幸存
者,还要安慰几乎崩溃的潘西。
“塞缪尔,我和你不同,那些骑士荣誉,我从来没在乎过,我是以家为本的人。”潘西无力疲惫的靠到椅子上说着心
里的话。
此时,贝因托皇宫,席书缘和席星也许多天没休息好了。席书缘沉浸在深深的懊悔当中,那个孩子才刚回家。是他主
动接下了洛洛和席雷的垦荒任务。为什么要这样无休止的去寻求可以适合人类生存的居住地呢,贝因托够大的了。这
并不需要责怪席书缘和莫尔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口在慢慢增长,虽然现在贝因托几百年里无须去担心这些问题,可是
,作为人类,开拓,进取,寻求未知是最基本的责任,这也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的责任。
爱丽丝应召前来,却徘徊在陛下的屋门口没进去。听宫廷女仆说两位陛下都几天没休息了,Angus那边,希望越来越
渺茫。爱丽丝悄悄靠着墙壁哭泣起来。不是说,初始人是最强的吗?我们不是进化了我们的人生吗?不是说好,这个
家好不容易在一起。大家要一起幸福的活下去吗?消息不径而走,许多人都要求觐见。可是,现在除了贝因托内系成
员,两位陛下基本不再接见任何人了。
席书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无力感,损失的不止是圣·麒炀,其他的士兵一样也有父母,家庭,子女。随着死亡名单的
增长。席书缘反复的阅读着圣·麒炀的信件。那个人叫人油然的敬重。在自然和生命之间,他是如此坦荡。以前他们
都看错了他。
“安格斯,那孩子还没接到消息。我的意思,再隐瞒一些时间吧。他之前承受心理压力的能力也不是很高。再等等吧
。”席星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响起。这个时候总需要家长来支撑什么。圣·麒炀的失踪,非常残酷明确的提醒了每个
人,人类不管怎么变化,面对无尽宽广的宇宙,你们依旧渺小。而且会永远的渺小下去。
“好的。。。。父亲,要不然,叫人去接他吧。他需要有人在身边。”莫尔回答。
“他不需要任何人,他只需要麒炀,我们都给不了他,我们对不起那两个孩子。现在隐瞒一天是一天吧。”席星无奈
的回答。
安格斯一直在耐心等待着。当最后一封信发出后,他再也联络不上圣·麒炀。那个人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呢?开始的时
候,安格斯每天都要在打开邮件后嘲笑那个人一番。伴随着日子越拖越长,他终于陷入莫名的恐慌,没有人来告诉他
任何事情。他问过亚海。亚海医生怎么会知道呢。现在除了把自己关起来深深悲伤的费德德,没有人能把圣·麒炀已
经失踪一个月的消息告诉安格斯。
安格斯拿着刷子在油漆筒里搅拌着。那白色越来越别扭。他不停的转动那把刷子。一个月了,一个多月了,不管如何
孩子气,也该结束了吧。
“请问?” 一个青年的声音从小树林那边响起。安格斯扭头,哎?这个人他认识,费德德前一段时间的同居人,而
且好像这位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会脸红的青年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在费德德身上。
安格斯心情不好,他没道理敷衍这样的人:“他不在。”他自然说的就是费德德。
“我知道,我在他的住处已经等待了一个月。”格林·赫胥黎抬起头,他那副伪装的怯生生的样子已经没有了,是啊
,开始他只是和同伴进行了一场无聊的赌约。他们赌那个集市美人(费德德都不知道的无聊外号,集市人给他起的)
不会上他的当。现在格林·赫胥黎赢了。原本他以为他不会在乎,只是个普通的厨子啊。是管家又如何,他的家会同
意吗?那些伙伴,军队里的大家会怎么说。他缠绕在这些疙瘩中,别觉得俗气,我们原本就是在俗气里呼吸的。你拿
双皮鞋是穿给自己看的。
“我遵从,我的良心让我到这里,我爱上他了。”格林·赫胥黎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心情更加烦躁,他拿出香烟店了支:“滚。”这个时候还敢提他的良心。
“我知道,您鄙视我,是啊,我自己也在鄙视我自己,可是,人就是我样,犯错,被责怪,被原谅,再犯错。这就是
人的本性。我遵从我的良心,来这里找他,不管等待多久,责骂,羞辱,责罚,都是应该的。我请求被原谅的权利。
他也可以行使他不原谅的权利。我已经受到最深切的惩罚了。我爱上他了。没有比这样的惩罚更加大快人心的了。尤
其是费德德。他只输了一时,我却赔了一生。他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我请求见他。我们必须清楚明白。这是我做人
的道理。”
格林·赫胥黎说完看着安格斯。真没想到,那个怯生生的假象后面竟然是这样的牙尖嘴利。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此刻
的他看上去那里有费德德嘲笑的“青少年军官大老爷”的怯生生。
安格斯看着他。人和人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了。大家看待问题,处理问题的方式从来不同,这个人也许真的很卑劣的
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处理问题的方式和强上他的那个家伙有些不一样呢。
“要烟吗?”安格斯坐起来突然笑了,他拿出烟盒对着格林·赫胥黎晃了下。
第49章 ˇ燃烧的小屋ˇ
安格斯和格林·赫胥黎一起坐在小屋的台阶上。两个陌生人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坐在一起。他们各想各的心事。谁也
没有说话,院子里的蝴蝶兰依然开的优雅,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费德德走下车。他等待不了那么久,他必须去贝因托,他必须去找他的兄弟们。失去联络这么久了,费德德有种末日
降临的感觉。所以,他带着先生交托给他的离婚协议书,来找安格斯。不管多么的不忍心,他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也是先生所期盼的吧。但是他无法等待到两个月了。多等一天他都会疯掉。
费德德惊讶的站在小屋的木围墙口。看着那两个悠闲的坐在那里吸烟的人。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格林·赫胥黎惊喜的看着费德德,此刻,费德德完全没穿他那套厨师的制服。他恢复他以前的样子,是啊,每个人都
背着假面具在活着,我们都不是自己,因为睡在心里的自己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认识。他是如此冰冷,刺得格林·赫胥
黎眼睛刺疼。他惊讶的站起来。费德德却没看他,他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安格斯面前,双手递出。
“这是圣·麒炀先生托我交给您的。”他看着安格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安格斯接过文件后,他转身快步离开。
他不想交代或者解释什么。用先生的话说,安格斯总会好起来的。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但是他现在必须去贝因托
。他必须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
“费德德,请等下。” 格林·赫胥黎拦在费德德的面前。费德德看着他,皱下眉头:“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请
让开。”
“请允许我把话说完。。。。。。” 格林·赫胥黎没有说完他想了很久的话,费德德离开得很迅速。他根本不给他
机会。
安格斯坐在台阶上,有些困惑的接过文件打开。
“安格斯先生您好
思考再三,还是解释一下,父亲经常说,我是个不懂得爱,不定性的人,现在看来这是真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我
们的问题,终于做出决定,首先请您原谅我这个卑劣的人,我再次的无耻的欺骗了您。本来。。。。我是想再玩一次
这样的游戏的,但是现在看来,大概因为天气问题,它令我呼吸不畅。所以,我不玩了,我累了,累到支撑不完这个
游戏了。
安格斯,分手吧,我放您自由,遵从您的愿望。我不能强迫您爱我。我此刻知道,您恨不得杀了我,所以我不准备当
面把这个东西交到您手里。原谅我这个卑劣的人吧,去找您的幸福生活,您是如此善良。我曾经有那么多值得珍惜的
东西,我那个时候也自傲的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能拿物质来等量,现在看来不是了,安格斯对我来说,好比把珍珠
丢到猪面前,我无法珍惜,因为我配不上您,安格斯,我们不适合牵缠在一起,所以我现在打开这些疙瘩,安格斯,
高飞吧,犹如您欣赏的那只海鸟,展开您的翅膀,向着您的天空。
——圣·麒炀
安格斯看着签署好的离婚协议,圣·麒炀先生真是大方,大概这一生他什么都不用做都可以了。他抬头看下四周,他
想找个人问询下,谁来跟他解释下,前一个月他还乞求自己的怜悯和原谅,现在却突然送来这份东西,他的身体剧烈
的发着抖,如果有人在附近,那一定会听到他的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
安格斯站起来,突然仰天大叫:“啊!!!!!!!!!!!!!”接着他仰面躺在地面上,呆呆的,从心底发出绝
望的哭。
格林·赫胥黎跟在费德德的身边,他在不停的说着,费德德的脚步越来越快。突然他们发现行人惊讶的看着他们身后
,他们回头,巨大的火焰伴随着浓烟在小树林那边冲天而起。费德德突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转身在周围人的
惊讶的呼叫声和目视中,身形拔地而起,他轻点着那些借力处,快得犹如利剑一般向小屋冲去。
格林·赫胥黎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影消失,他呆立了很久。也快步向小屋跑去。
安格斯坐在小屋的中间位置,火焰越来越大。他感觉到了炎热。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再一次的被抛弃了。人生真
是有趣。。。。。。。有趣之极。一口浓烟被他吸进肺叶,他倒在地板上。昏昏然,昏昏然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晚上八时,巴登公寓的邻居们安静的坐在楼下,加伊娜痛哭流涕。今天的天气实在闷热。下午四点左右,头发几乎被
燃烧完的费德德抱着安格斯回来,那个人要放火自焚了自己。是什么事情把那样的人逼迫到如此境地,
“哦,可怜的安格斯。。。。。。他吃的苦够多了!”加伊娜哭倒在丈夫怀里。
消防署的人来做了笔录。看样子因为小树林被烧毁,安格斯必须付出一笔巨大的罚金,现在地球对绿色植物的保护不
亚于人类。那么一片树林需要许多年的养成。不管那个人遇到什么,只要他活着他必须为他做的事情负责,要么出钱
,要么坐牢。
佩兰先生看着妻子从家里拿出一笔大到他们无法想象的巨款交了罚金。佩兰家所有的钱合起来都没有那里一半多,消
防署很惊讶,因为那么一大笔钱被拿出来大家都会惊讶吧。加伊娜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弟弟去坐牢呢,钱她绝对不会在
乎,反正那本来就是安格斯的。
安格斯活着,除了他美丽的头发,看样子他必须有段日子留短发了。其他的,他一切正常,费德德冲进燃烧的小屋挽
救了他。
亚海医生帮安格斯诊断完,慢慢走出房间缓缓的关上门,他看着费德德,费德德一脸羞愧,他没有照顾好安格斯,把
他独自丢在那里,几乎断送性命,此刻他恨不得杀了自己,最近他被感情冲昏头脑,一见这个格林·赫胥黎,他就完
全偏离轨道。费德德看着亚海医生。
“你应该祈祷还愿。他只是吸进一点浓烟,其他,一切都好。”亚海医生用古怪的语调对费德德说。
费德德靠着墙壁,慢慢的软倒。他实在被吓的不轻。亚海医生走过去抓住他的前襟,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是猪
吗?混蛋,你怎么敢留他独自在那里。”
费德德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我是猪吗?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办,抚养我的父亲现在连生死都不知道,我的兄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