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是你看低我,除了地域不一样以外从人格上来说没有什么不一样!”
“呵呵,你还真会倒打一耙,你自己没有自觉吗?你跟我们说话像防贼防盗一样!”假笑几声,这小子好像也很容易
就发怒,脸上的红色未散,连耳朵上面也有红丝。
男生低下头,低声说:“我妈说城里人都喜欢欺侮乡下人,骗子也多,要我尽量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离得比较近的南宫辙似乎看到他的耳朵轻轻抖动了几下,他是因为紧张吗?
“那到学校也不跟学生老师说话吗?”沈双儿问。
“学生的话应该不一样。”
“可我们也是学生。”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小子也太白了点吧!
“可是你们是陌生人!”男生理所当然的说
南宫辙和沈双儿两人互瞪双眼,这个人的思维方式也太直了,根本就不懂得转弯。
“那你为什么要帮沈双儿打抢劫的贼?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找你麻烦吗?”南宫辙反问。
“对呀,我们可是陌生人耶?”沈双儿加重语气。
“……”男生呆呆的看了看两人。“对哦……”过了N久才说:“我没想过……也不知道。”
像他这样简单的单纯型动物都快要濒临灭绝,两人对望一眼,这个男生太可爱了,不觉大笑起来。
男生不解地望着狂笑的两人,N久后,看着还没有停下来的两人,他不禁干干的憨笑起来,他本人并不知道他简单的笑
是那么的干净,无一点杂质……
微张开迷朦的双眼,怎么会梦到初次相识的时光?闻哲鸣那时的笑容比太阳光还要温暖!
从大二对打那天起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大声笑过,也再没有听到比太阳还温暖的笑声,昨天发疯似的狂笑不算,心中
暗自加了一句,太恐怖,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
头好痛,调整视焦,发现是在闻哲鸣的房间里,对了!竟然忘了昨天是跟他一起回到他的家里。
好痛~~~裂着嘴五官凑在了一起,眉头拧成了一团。
只是动了一下怎么全身酸痛,特别是下半身像被撕裂一样,撑起上身掀起被单,天啊……南宫辙倒吸一口冷气……
一进门的时候有亲到闻哲鸣的唇,但那是意外,忽略再闪过镜头,他一个人喝酒,闻哲鸣坐着,再回镜头,打骂,对
叫,接吻……我的妈呀!一声惨叫……闻哲鸣这个大变态!脑里无声大骂那个混蛋,根本不想记起来最主动的人是他
自己。
真他妈的好痛~~~好不容易翻动身体趴在床上,那个兔崽子下手好重只怕是下毒手猛插。
脑门直冒冷汗,是不是跟那小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看那小子平时很斯文的,怎么会有这种嗜好?
不会这小子喜欢的人是他!?否则哲为什么要拒绝双儿!?心中狂喜,不会吧?!他会喜欢男人吗?应该会吧,否则
就不会抱他。
下体很干净,要不是疼痛加上裸体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想必那小子清洗过,幻想着哲轻轻擦拭的画面,身体则感觉到
被触摸后的颤栗,眼底溢出柔柔的深情,暧昧的空气迷漫整个房间。
那小子应该不在,否则怎么在他鬼叫之后也没什么动静?轻轻拉扯了一下被单,有那小子的味道,好温暖。
第四章
争吵的起因是沈双儿每天中午带来的便当引发,是怎么会变成一起场战争的,南宫辙自己也想不起来,等他回过神后
右手的手臂已经在打摆子。
虽然很痛,但那段日子是最快乐的时光。
因为受伤的右手,闻哲鸣跟舍监提出换宿舍,以方便照顾受伤的他。
有闻哲鸣跟着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快,有些事其实是自己能够做好,故意霸道的要求哲去做,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小
小的满足感,现在想起来那时是不是就有点像是跟哲在撒娇的感觉。
因为打架就知道哲喜欢的人是双儿,之所以答应双儿就是不想让微小的幸福送给别人,哪怕对象是双儿也不行。
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快乐的日子那么快地就结束,就从他答应双儿的那天起,哲就搬回以前自己的寝室,对他的要求
也是有求必应,不过事情做完以后就不见人影,路上遇见也变成点个头的交情。
很火大,没有料自己到会那么生气,看到哲对别人笑就不爽,对自己像避瘟神一样就更生气。
所以,故意把闻哲鸣拉进原来只应有两个人的爱情游戏里,看到哲痛苦的表情就爽!看着哲为双儿忧心,更爽!!看
到哲面对他束手无策无可奈何的样子,超爽!!!
真的很爽吗?手掩着额头,爽快过后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说是把双儿让给哲很豪爽,很光明磊落似的,其实就是不想放手,不想哲属于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但又找不到不想
放手的原因,但又偏偏要把哲留在自己的身边,只有故意找借口说是为了他们好,其实真正想要的是要分开眉目传情
的俩个人。
不想承认,但真的该死,哲的唇的感觉真的很好,感觉真的挺好(第二个挺好是指昨晚的运动,这时的酒醒,记忆已
经全然无碍),唯一不好的就是超级的痛,非常的痛!
只知道脸很烫,用被单朦着头,印在嘴角处的全是甜蜜的滋味。
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看看窗外算算时间应该是下午。
南宫辙翻身起床,身体的感觉好多了,肚子好饿,早上、中午都没有进食,昨晚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就只灌了几瓶啤
酒。
哲怎么还没有回来,回公司交代一下再晚也应该回来了,该不会嘴还没的擦就想跑!?对了,他昨天有说今天就要离
开的话,不会……
裹着床单,从床头挂放很整齐的上衣里摸出手机,应该是哲整理过,昨晚那种状态不可能有时间整理衣物。
电话打到公司里,虽然是家刚刚起步的小型广告公司,不过经两人的努力前景还很不错。
接电话的是秦秘书。
“我是南宫辙,今天我有事不能来,闻经理来了没有?”
“闻经理有来过,并交待说你有事不能回公司,今天是他要走的日子,做最后交结。”
“他要走……去哪儿?”
“您不知道吗?他十几天前就开始准备离职的交结工作,他说辞呈他自己会交给你,要我们暂时不说。”
十几天前?跟他提起要向双儿求婚好像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这么说来他是早有打算,一直在等到双儿和我结婚为止
?他喜欢的人还是双儿!那个混蛋为什么要抱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那是为什么?
“叮……叮……”不自觉的拔打了双儿的电话,非常不希望从她那里听到有关那个混球的任何消息。
“是我。”
“……”先是一阵沉默:“辙,对不起!我……”
“你没有错,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的珍惜你。”是真心的想忏悔,必竟是他在利用双儿的真心的心意。“你不用说对
不起,真的。”
“……”
“双儿……你知道哲,到哪里去了吗?”
“昨晚不是你最后和他在一起的吗?发生什么事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切。
“不,没什么事,只是分手后他并没有和我联络,所以问问。”没有和双儿在一起,心里石头落地,他去哪儿了?
“真的……没事吗?”双儿不放心,不想因为一时贪心糊涂而失去这两个朋友,哲是最重朋友之义,之所以拒绝想来
也是因为大家是朋友的缘故吧。
“是真的没事。双儿之前哲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事?”
“什么事?他什么也没有提过,他并不是那种把什么事都摆出来展览的那种人,他本人不说根本无从知道。”
“哦,没事!你不要太在意昨天的事,我先挂了。”
我X你老母的混蛋,闻哲鸣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在床角,发狂似的在房间里翻找。
当初闻哲鸣租这间一室一厅一卫的房间就是因为不算太小且便宜,说节约存钱以后买房子取娶老婆。
真的很节约,整个房间里没有什么大的摆件,卧室里一张床一个大衣柜一张写字台放着一台在二手市场买的旧电脑后
经组装过和一张工作椅,这些东西都还在。
衣柜里存放的衣服一件也没有包括他送给哲的衣服、皮带等什么都不在,在衣柜角里有个放证件什么的小纸箱里面是
空空如也。
卫生间里,闻哲鸣的牙刷、毛巾都还在。
客厅的桌子上看到一张小卡片。
“对不起,现在才正式跟你说我要离开的事,昨天的事是个意外,就当没有发生一样,希望你能忘掉!对不起我真的
很抱歉。 哲上”
将卡片揉成一团,忘记……呵呵……闻哲鸣这个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将我里里外外吃了个遍,竟然敢擦擦嘴不
打照面就这样跑掉!你以为我南宫辙是好欺侮的吗?(这个人竟然忘记自己才是欺侮人的主)
手捶打着桌面,披在身上的被单什么时间掉在了地上也不知。
“闻哲鸣,你这个长龟毛的孙子!竟然吃完豪华套餐就想溜,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就有你好看!”臭小子!
要是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你最好脱光衣服洗干净屁股等着我,以免本少爷费事!
回到老家已经两天,家中的两位老人对于很久没有回家的闻哲鸣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不停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
好。
看着白发已悄然爬上双鬓的双亲,心中不禁非常懊悔为什么六年没有回家,每一条都是思念的痕迹,每一根都是深深
的牵挂。
在北方虽然是八九月天,穿一件长衫加外套也不抵徐风带来的丝丝凉意。
院子还是跟走的那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还是半敞开的四合院,门前还是那道树枝编扎的篱笆,唯一不同的是房子的
墙边横着竖着天然气的管子,应该是近两年才装的吧,以前都是睡坑,冷冬寒袭的时候终日待在坑上也觉得冷嗦嗦的
。
庭院里养的鸡好像多了几只,当年为了多一些生活费,爸爸一狠心将所有的鸡都杀掉卖了,留了最后一只说要煨汤养
养身子骨。
两人连夜伐柴熬汤,零晨四点多钟,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把整只鸡和汤吃完。
看着两位老人干裂的嘴唇将汤端至唇前,被一双老皮干瘦的手推开去。“快喝!走出后不混个人样就不要回来,到时
候想尝到你妈的汤就难罗!”说着走到屋外蹲着,往烟枪里塞着不值几个钱的烟丝。
“你爸的意思是希望你有出息!村里难得出了个大学生,你可不能丢咱家的脸。”手扶上他的脸:“每年回来一趟要
得不少钱,就不用回来了,打点短工什么的赚些零钱自个用,学费的事你就甭担心,村支书搭了话差的数额他派大家
集资。”说后一句话时脸上印出骄傲的笑脸。
看着露出纯朴笑脸的妈妈,蹲在地上抽烟的爸爸,看着碗里油亮亮的鸡汤,伴着水盈盈的水,他不知道他喝下去的是
那汤还是那水。
透过水雾看着灶前忙上忙下的妈妈,看着厨房角落里咔咔理着柴火的爸爸,看着灶上往上冒的火苗,好舒服,这种感
觉真好。
每年放假都没有回来,除第一年是因为钱以外,以后的几年则是因为小辙的缘故。
第一年暑假只有他一个在学校,小辙回来后就大叫说再也不回去了,他的父母都有自己的公司,平时很少在家,回家
除空荡荡的大房子和一个帮佣大婶以外,几乎很难得见到两人的面。
“反正回去也没有人,还如就在这里正好陪哲!”小辙一脸任性加无懒的表情。
那一年寒假只有他们两个人留校,两人跑遍城区大大小小的景点,连小街小巷刁角的小吃店里都留下两人的好吃的身
影。
除夕,两人偎在山顶上看江边的烟火,数着星晨守夜到天亮;十五元宵节跑去寺庙求签许愿,还记得自己许下的愿望
是两人永远做一辈子的朋友。
只是誓言很快就消失了,在小辙跟双儿拍拖那天起,应该是从小辙手骨折的那天开始,这个愿望就无法再实现,因为
他们不可能再成为朋友。
在同一寝室照顾小辙的时候才发现,小辙的一笑一怒一动一静都牵扯着他的视线,直到小辙和双儿两人拍拖,决定应
该放弃,斩断那不该生长的萌芽,真正的以朋友的立场站在两人的身边,真心的想让两人得到幸福!虽然心是苦的涩
的,但还是应该微笑,这是那两个人应该得到的祝福。
第二天的夏天,因为在当地有亲戚,所以双儿就有借口没有回老家,之后三个人都是一起度过假期。
也是从那年起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越是待在小辙的身边依恋就越深,依恋越深就越是想逃避,越是逃避心中就越痛
苦,心口越痛苦就变得越来越沉闷。
自己发现笑容越来越假,也越来越虚弱,连小辙都感觉到他的疲惫。
一直撑到小辙说他要向双儿求婚,真的再也撑不下了去,真的好累!
“等一下你大哥会回来,他在县城开了个小型超市。”正在煲汤的妈妈说:“你还没见过大嫂吧,能干着咧!把超市
经营得红红火火的。”
“哦。”懒懒的答应一声,脑中却出现一张骂骂咧咧专横的脸。
‘那么重的东西要我搬,你是不是想我的手再次脱臼啊?’如果小辙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一点点他会以为小辙是在向他
撒娇。
‘包十八朵粉红的玫瑰快点送去给双儿,她应该会喜欢吧’知道那幸福的笑容并不是为自己展开,但在一瞬间那怕只
一秒钟他都会以为是对自己而笑。
手抓揉着头发,他知道自己是个大变态,每天都是在幻想中渡过,每当小辙对他露出友好的笑容,当天晚上就一定会
发春梦,记不清对方的脸,但他知道他想亲吻的是谁的脸。
那天晚上的感觉真的很好,要不是小辙酒喝多了点,上了头,他也许也出不了手。
当进入小辙的身体时惊痛地一声呜鸣竟觉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一种声音,有节奏且零乱的呻吟,在他高潮时所显现的
潮晕是见过他最美的样子。
这唯一的一次将是闻哲鸣永远珍藏的唯一一次真实的记忆,只是回想都使所有的血液冲向身体的某一处。
第五章
有一丝尴尬,将头埋入手臂里。
发现他不在时,那小子是不是跳起来狂叫?应该会发疯吧,一般正常人受到那种事不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才怪,更何
况是小辙那种爆龙型的人。
好害怕,但又非常想见到他的脸,好想再次拥抱着他闻着他所拥有的特有的味道。
不可能,已经回不去了!他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他爸,你看我们家小鸣是不是恋爱了!”妈妈喜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匆匆忙忙的抬头否认。
“还说没有?看你紧张的样子。”妈妈禁不住笑了起来。
蹲在坐在厨房门口台阶板凳上的闻哲鸣旁边的爸爸对着门边敲了敲烟杆:“老大还在跟他媳妇谈朋友时那愣小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