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家别有什么疑义!这个……哦!这里还有一个凉床……”小胖哥指着靠墙的那个长长宽宽的“物件”。
“什么?那是个床?不是个……”
小胖哥说的“凉床”,其实就是一个近似于老式的沙发床,只不过是用竹蔑片和木条拼连而成。夏天展开就是一张床
,睡在上面很凉快,其它的季节,就把后半部分支起来靠着墙,可坐、可靠、可躺。
“凉床”展开了,立即就有几个坐上去,躺上去。
“这个凉床最多可以睡三个人!”“村长”又发话了,“其余的到我家去睡。”
“到你家?就是楼下?”
“恩!我家也有个凉床,还有个大客床……”
“等等!什么叫大课床?”
“就是为客人预备的床!”我简直忍无可忍了,说了这么长时间,我还站在楼板上!
“那两个床可以睡六个——咳——人!”
“切!难道要睡六个狼不成!”
“走吧!去我家睡的跟我走!”“村长”开始迈步了。
“等等!”江枭忽然说话了,“你安排的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村长”很明显地不高兴了,“你说!有什么问题!”
“你家里睡六个?”
“恩!有什么问题吗?”
“呵!”江枭的眼睛很快地在我脸上扫了一下,“这里睡几个?”
“这里?这里睡……”“村长”突然口吃了,“这里睡三个……”
“问题就在这里嘛!”江枭下巴一翘,“还有三个人怎么办?丢在外面喂狼?”
“呀!”我赶紧拽住小胖哥,“不能把他们丢在外面!”
“这个……”小胖哥求助地看着妈妈,“姑姑,怎么办啊?”
“小胖!怎么还不带客人下去睡觉啊?”吴嬷嬷人没到,声音却先到了。
“妈!别催行不!”小胖哥皱着眉,板着脸,好象吴嬷嬷借他陈大米还的是老鼠屎似的。
“这样吧!”吴嬷嬷大声说道,“我算了一下,易妹子你下去跟我睡,小胖跟他爸睡……”
“不!我跟我妈妈睡!”
“好啊!”吴嬷嬷笑了起来,“你和你妈都去跟我睡!”
“不!我只跟我妈妈睡!我不跟别人睡!”我虽然很想跟妈妈睡,但是我很不想跟吴嬷嬷睡!半夜若一不小心被她的
粗胳膊或粗腿压住,不死也要残废。
“周瑜!”江枭的目光直射向我的眼睛,但是,很快就闪开了。
天!那是什么样的目光呀!就那么一闪而过,而我却受到了莫大的震撼,以致心底都禁不住颤动了。
“不早了,赶快下去睡吧!”吴嬷嬷也打起哈欠来了。
“走吧!”小胖哥做出礼让的姿势,可是,没一个人站起来响应。
“怎么?不想睡觉?”小胖哥瞪大了眼睛。
“恩!恩!”老狼清了清嗓子,“能不能把床搬上来……我们,想睡这里。”
“绝对不行!”小胖哥说得斩钉截铁,“这是个木楼,不是钢筋混凝土的,禁得起你们疯你们闹吗?”
顿了顿,小胖哥接着说道:“再说了,这屋子本来就不宽敞,摆上三张大床,连门都没法进出了。”
老狼他们上下左右地仔细看了看,都摇头叹惋。
“枭哥,你点吧!”老狼看着江枭,“你点到谁,谁就下去睡!”
“老狼,黑子,赵一,子弹,丹麦,无痕,你们六个下去睡吧。”
“走!”老狼第一个走出了门。
“姑姑,”小胖哥伸手拉了一下妈妈的袖子,“走吧,好晚了。”
“妈妈……”
“小瑜,”妈妈看看我,又看看留下来的江枭他们,笑了,“同学们要笑你了哩!”
“妈妈……”我拽住妈妈的衣服,眼睛却禁不住去看江枭——江枭的脸扭到别处了,他根本没看我。
“你就下去跟姑姑睡吧,床大,叫我妈贴着墙睡。”小胖哥看着我,伸手就要拉我走。
“啊——”江枭打了个很长很响的哈欠,“都走吧!我要睡觉了!”
“小瑜就跟同学们睡。听话。”妈妈摸了一下我的脸,跟小胖哥、吴嬷嬷一起出了门。
……
“困死啦!”江枭又在打哈欠,“睡觉咯!”刚说完,我的后背就突然受到一股莫名的推力,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
我的人已经进了那个放着小床的卧室。依然是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卧室的门已经被江枭关上了。
……
江枭睡床外边,我睡床里边。
江枭的脸对着我的脸,江枭的鼻子贴着我的鼻子。
“你是不是想到楼下睡?”
“不想。”
“你是不是想到外面的屋子里睡?”
“不想。”
“你是不是想跟你妈妈睡?”
“想!”
“哎哟!你咬我!”我要捂嘴巴,手却被他捉住。
“以前,我都是跟妈妈睡的……”我的嘴唇火辣辣地痛,。
“哼!”江枭眉头皱了一下,“你给我好好听着!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跟你妈妈睡,现在,从现在开始
!你必须跟我睡!”
“听到没有!”江枭的嘴巴又贴过来了。
“听到了!我听到了!”我赶紧向旁边躲。
“恩!很好!睡觉吧!”还没说完江枭就闭上了眼睛。
“一场虚惊呀!”我刚虎口脱险般地闭上眼睛,嘴唇却又真切地痛起来。
“你怎么又……”
我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因为我的嘴唇第三次被咬住了——不过这次不痛,只是有点麻飕飕的感觉。
第90章 如此“赌局”
“嘭!嘭!嘭!”
谁在砸门呀?我闭着眼睛摸索着往床下翻。
“哎!”谁在叫?赶紧睁开眼睛——唉!怎么踩到江枭的肚子了!
溜下床拖上鞋子,就去开门——天!插销怎么抽不掉呀?都怪江枭!以前这门从买来没插过,他一来就要插上!而且
插得这样死!
啊!插销终于抽开了。“咣!”门板迎面推来,我踉跄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到楼板上。
“小瑜!”一声轻唤,我就进入了一个温馨的怀抱。
“小瑜,你把妈妈吓坏了!”妈妈的眼睛里满是疼爱,还有些许没有散去的惊慌。
“小瑜,你怎么睡这么沉?”小胖哥在妈妈身后,正翘着下巴朝我身后看,“再不开,我就要砸门了。”
“枭哥呢?”老狼他们都来了,一个个伸长脖子往我身后瞅。
“枭哥!还在睡呀?”
“枭哥!我们都吃过饭啦!你还不起来呀!”
江枭的身子侧向床里边,怀里正抱着我刚枕过的枕头。
“江枭!”我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可他没动。
“小江!”妈妈走到床边,弯下腰,轻声叫道,“小江!小江!”
江枭动了一下,换成平躺的姿势。
“小江!小江!”妈妈再次轻声地叫,可是江枭却不再动了,也没答应。
“奇怪!他怎么了?”我贴着江枭的脸仔细看——天!他在笑!是的!他闭着眼睛甜甜地笑了一下!他做梦吃糖了么
?要不怎么笑得这样甜。
江枭的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展现在我眼前的是那浓黑的剑眉,重叠的眼皮,俊挺的鼻子和那霸道的嘴唇。我无端地
叹了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花开花落的怅然。
蓦地,江枭的眉头皱了一下。
“小江怎么了?”妈妈的神色有点紧张,“不是病了吧?”。
妈妈的这句话也勾起了我的担心,江枭一直习惯早起,并且晨练,可今天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怎么会呢!枭哥的身体,是这么容易病的?”卷毛他们立即纷纷辩驳。
“哈!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枭哥生病!”
“阿姨,你就放心吧。枭哥可不是你的周小喻!”
“昨天晚上不该去冲泉水,太凉了。”妈妈看着小胖哥,脸上有一丝忧虑,也有一丝责怪。
“姑姑!”小胖哥鼻子一皱,立即反驳,“凉什么呀!大男人了,还怕洗凉水澡!”
“小江刚来,或许还不习惯……”妈妈还要说,小胖哥却打断她的话,“他们……”小胖哥指着老狼他们,“他们不
也是刚来么?”
“小胖!”妈妈眉头皱了一下,“你小声点!”
“姑姑……”小胖哥看着妈妈,脸猛地变红了,张了张嘴巴,又侧眼看了一下江枭,然后转身跑出了门。
“是小瑜病了么?是小瑜病了么?”老校长一进来就四处搜寻,“小瑜呢?”
“不是小瑜,”妈妈赶紧站起来,看了一下老校长,再看着江枭,“这个孩子,怎么都叫不醒……”
“哦,”老校长走到床边,弯下腰把江枭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看了两遍,又把江枭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捏了两遍
,然后直起腰,笑着对妈妈说,“没事,这孩子睡得正香呢!”
“哦……”妈妈长长地出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是真的在睡觉么?”看着江枭那交合着的浓浓的睫毛,我还是有些担心。
“恩!”老校长摸了摸我的脸,“睡好了,不用叫他自己就醒了。”
刚走到门外,老校长又回过头,看了看老狼他们,“到楼下吧,院子里敞亮。”
老校长下楼了,老狼他们也下楼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妈妈,还有江枭。
“你快下去洗洗了吃饭。”妈妈又坐在床边,眼睛看在我脸上,手却放在江枭的枕头上。
“不想吃。”
“不想吃?”妈妈站起来拉住我的手,“怎么了?”
“不饿。”
“半晌午了,你还不饿?”妈妈轻轻按了按我的肚子,一丝放心的笑悄悄飞上妈妈白皙的脸颊,“都饿瘪了哩!”
“小瑜!小瑜!”小胖哥在楼下扯着嗓子叫。
“干嘛?”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到小胖哥正在下面对我招手,“下来吃饭!小瑜!”
“我……我不想吃……”我回头看了一下门里面,只是可以勉强看到那个门,却看不到那张床,也看不到床上的江枭
。
“小瑜!”小胖哥还在下面喊,可我已经转身进了门。
“小瑜!”还没来得及进那个卧室的门,胳膊突然被人捏住了——是小胖哥。
“走!去吃好东西!”小胖哥不容我说话,就把我拉出了门。
“小胖哥!”我有些不高兴,就使劲掰小胖哥的手,“我不去!”
“好东西!你也不吃?”小胖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不吃!”
“为什么!”小胖哥也有些不高兴了,“你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真是奇怪,一向是很干脆果断的小胖哥现在怎么这样罗嗦这样烦人。
“你!”小胖哥松手的同时狠狠地推了我一下。
“嗵!”我重重地跌坐在楼板上。小胖哥却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梯。
“妈妈——”我号啕起来,我的屁股疼得无法忍受。
“小瑜!”一个轻捷的身影一闪就到了我面前。接着,我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了起来。
“摔到哪儿了?”江枭眉目清朗,丝毫没有刚从睡梦中撤退的痕迹。
“小瑜,你怎么了?”妈妈站在我面前,神色紧张、气喘吁吁——其实从我的卧室到这阳台最多不过10米,妈妈跑这
么短的“路程”,居然也累成这样。
“小瑜不小心摔倒了。”江枭眼睛看着妈妈,手却在我身上那些容易挨地的部位依次地揉着。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走路不要急,更不能只看前面,不看脚下,你总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
“哇——”妈妈还没吵完,我的喇叭就嘹亮地绝对地压过了妈妈的声音。
“唉——”妈妈叹了口气,伸出手从我的头顶摸到耳朵,再摸到脖子,再摸到肩膀,“摔着哪儿了?”
妈妈还没摸到我的手时,我就拿开了江枭的手,扑进妈妈的怀里,“妈妈!”
“怎么了?”
“小胖哥打我……”
“小胖?他打你?”妈妈满眼的怀疑。
“就是他把我推倒的!”我那愤怒的声音、坚决的语气,应该能够消除妈妈的怀疑吧?
“小瑜,小胖哥是跟你玩,你别当真。再说,他什么时候打过你了?”说这话时,妈妈居然微微地笑了。
“沈小胖!”这三个字仿佛是三座压抑了很久而突然爆发的火山,把我和妈妈吓了一跳。
“小江!小江!”
我四处看看,阳台上只有我和妈妈,江枭,江枭怎么突然不见了?
……
江枭和小胖哥面对面站着,站在校园里最高最粗的那棵柳树下。他们的四周,是老狼明仔他们。
“小胖!小江!”妈妈急促地叫了一声,突然就住了声——妈妈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江枭和小胖哥在干嘛呢?他们就那样挺拔地站着,身子一动不动,仿佛是两枚深探的金刚钻;他们就那样微眯着眼睛
看着,眼皮一眨不眨,仿佛是四颗半明半昧的大星星。
老狼他们在干嘛呢?一个个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却没像以前那样为江枭呐喊助威。
一阵微风清清爽爽地吹来,柳叶动了,柳条动了,江枭的头发动了,衣衫也动了——天!他还穿着睡衣呀!天呐!他
还光着脚呀!
小胖哥呢?他穿的是什么背心呀?又粗又短,下边都没挨到裤腰。他穿的什么短裤呀?那“短”简直能和内裤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