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夜不愧是刹夜,即使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方,也完全掌握了整场性爱的主导权。我自然不是单单想一逞兽欲,我第一次在上面,也想给刹夜也留下最好的印象,或许以后还有这种机会。刚才的进入实在太糟糕,现在他有什么要求我都要满足,让他知道我凤离忧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满足他不在话下。
找准了位置一直地摩擦着刹夜体内的突起,双手松开他嫩白的大腿,俯下身含住他的一颗早已挺立变硬的鲜红果实,另一颗则用手指揉搓按压。空闲的手向下握住了他颤抖着的分身上下套弄着。
“唔啊啊——嗯啊——你弄快一点啊!慢、慢死了——嗯——”
我放开了他想要被爱抚的红樱和分身,双嘴穿过他的腋下,整个人趴伏在刹夜的身上,紧紧他拥住了他,加大了胯下扣抽插的力度和速度。
挺动中他的身子不停他颠簸着,两个人极致愉悦的呻吟和闷哼声毫不掩饰地叫喊出来,愉悦的泪水与汗水一同挥洒。
“我要——要去了——嗯嗯嗯——啊——!!!”
“呼呼呼——唔啊——”
最先射出来的竟然是体力和耐力超好的刹夜。他抽搐着身子喷溅出大量的白浊,滚烫的液体喷在两人的胸腹上、面颊上,灼热的温度让身体不由自主地更加颤抖。他的肉穴一件紧缩,绞住了我的分身,带来了极大的快感。在他的带领下,我亦在他体内爆发,喷射出灼热的体液。
一同弓起身子,弯曲出最美丽的弧度,发丝在空中乱舞纠缠,愉悦的尖叫声震动着耳膜。
缓慢地再次抽插了几下,才慢慢地从刹夜体内退了出来。
两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浊液,大汗琳漓如同打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我趴在刹夜身上,四肤紧紧辞缠他的,如同树懒一样。明明刚刚睡醒,这一阵运动又让自己消耗了不少体力,昏昏沉沉他地就想睡过去。
刹夜无奈的轻笑声传进耳朵里,我闭上了眼晴,动都不想动一下。
“你可真不贴心啊,吃饱了什么都不管。”刹夜伸手在我暴露于空气中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刹夜刹夜,我好累啊,不想动,你让我就这么躺一会儿好不好。”
“你睡吧,我抱你沐浴。”
“嗯,我爱你,刹夜。”迷迷糊糊地,就这么睡了过去。
被蹂躏得腰酸腿痛的魔界之王将挂表自己身上的人儿抱起的时候,听到了令他诧异的三个字。
“我爱你”。
他并不是不知道怀中的人会爱他,但他却没有想过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此时此地,他听到了,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僵直了手脚,许久之后,刹夜才鼓足勇气慢慢地垂下头去,原以为会触到一双在情欲的余韵中满含期待的眸子,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张沉睡的面孔。
安静、温顺,无意识中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像可爱的宠物一般对他有着无限的信任和依赖。
看到这样的凤离忧,刹夜的心中,再次激荡起一层涟漪。
毫无疑问,他的体内有着会超越任何人的灵力,他是天界的神,他有着强大的力量。但纤细的身子却那么惹人怜爱,无法让人将他与主神联系在一起。
如果设有这些阴谋,如果魔界与天界之间不会夹杂着一个随时可以超翅天帝与魔王成为三界中最强大者的神,如果不存在,那么,他一定不会伤害他。
这么惹人怜爱的人儿,如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存在该有多好。
然而,他却背负了最沉重的使命。
那是每一届的主神都会面临的——在天界与魔界之间,是最为自由的存在。然而自古神效命于天帝,似乎是注定如此。但他不相信,以自己的力量,会得不到。
谁说就一定会是主神?他定要让他成为魔神!
么指轻柔他抚过杯中安稳入睡的人儿细腻的脸庞,刹夜慢慢地用更大的力气抱紧了他。
即使是魔界之王,也有他自己无法选择的事情。
只因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个与他一样强大的存在,那就是,天帝。
魔界与神界永远不会和平共存,而也必须在二者之间选择出他要追随的主人。有绝对的自由,因为他可以无限制地重生,因为他是谁都无法掌控的变数。
连魔王与天帝都常可能被超赶的存在,如果得不到他,注定会在某年某月某日,被另一方打败从此万劫不复。
魔王刹夜,不相信自己,会是失败的那一个。
而天帝,自然也有天帝的骄傲。
虽然得到并不一定得到整个世界,但没有的那一方,会有更多的威胁。
于是,在这场勾心斗角、利益冲突、实力较量中,神成为最大的变数,神,亦成为双方共同需要的筹码。
最后的结局会如何呢?谁也猜不到。
第一百零四章刹那
自从把刹夜压倒,我心情无比舒畅。
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眼见他愈发疼爱,开始骄纵任性,但每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惹他生厌。
刹夜也开心,看我乖巧地在他身边,脸上的是惋惜和宠溺的表情。
我不知道在惋惜什么,但即使是像个女人一样足不出户呆在他身边能得到他的爱怜,又有何不可?
刹夜看我每日每日地黏在他身边,摸着我的头想了想,说,澈神还是没有回去,不如一起去玩吧,让七叶跟着。
刹夜说什么我必答“好”,这次也不例外。
天界有奇花异果灵芝瑞草,魔界有朝露昙花刹那芳华。在魔界最具灵气的冰灵之原最深处,要走过几百米魔狼的洞穴,那里有亿万年不曾停下的洁白雪花瓣。雪花入地即融化,没入地下,在冰冷孕育出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刹那芳华。
刹那芳华,即使刹那,之后消陨,在记忆中也芳华依旧。
人间传闻,海之角、天之涯,生有一株奇花,于一弹指之间,破土、萌芽、茂盛、开花、怒放、结实、饱满,最后凋零。名为刹那芳华。
我不知道海之角天之涯在何处,然而当真正见到那刹那芳华,不免为它的生命短暂惋惜,而同时更加震撼于它的绝美。
天涯海角比不上魔界的冰灵极地。
再美丽的东西,若长久相对,也难免心生厌烦。若世间一切美好皆如这刹那芳华,曾经拥有过的才会真的惋惜心痛吧。
冰灵之原是曼珠沙华的海洋。风吹过,万花浮动,如同血色的汪洋翻滚,美丽异常。
我一边开心地和刹夜十指交握,一边不耐烦地看着非要我牵着的帝澈的小肥爪。七叶和帝澈那位名叫“泠”的随从跟在后面。
自从上次的宴会之后,我决定不要理睬帝澈。但天不遂人愿,我不理他他理我,堂堂神族澈神竟然在魔界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天,难道神族就那么高枕无忧,或者说,是狂妄自大?
路过那棵冰灵之原最高的老树神木时,难免回忆起当日在树上看着刹夜怀抱七叶回来时的心痛。抬起头看刹夜一眼,他竟也在看我,眼神极是温柔。
魔狼窟在冰灵之原最为隐蔽的地方。在这里曾经丧生无数背叛魔族的魔物。
恶灵魔狼是所有魔物的梦魇。即使是最强大的魔神七叶,当无数的魔物一起攻击的时候,必会被撕裂至魂飞魄散。而它们唯一臣服的,是魔族之王刹夜。
乖乖地温顺如宠物犬一般趴伏在洞窟的道路两侧,它们用温顺表示对王的忠贞。
忽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些家伙,竟然与我讨好刹夜的手段大致相同,难免心酸一把。爱这种东西果然会让任何生灵都智商为零。
“怎么了?不高兴吗?”刹夜抬手摸了摸我的发顶。
马上将那些念头收起,抬起头朝他笑。“没有,我在想。刹夜真的好强啊,能让它们,没有思想的兽臣服。”而有思想的我,亦甘心任你摆布。
刹夜轻笑一声,没有回应。
走过几百米的洞窟,眼前豁然开朗。明亮的是洁白的雪花映照出的灵子光芒,在万千雪花飞舞中,一切如同不曾存在的梦境般唯美。
地表铺着一层薄薄的雪。雪花不停地飘落,不停地融化,在眼前的,是一片洁白的土地。
四周环绕着黑红色的参天大树,在如此冰冷的地方竟然长满了红叶。重重叠叠的树林围成屏障,圈出一个寝宫大小的圈子,将这里的一切美丽与外界隔开。
抬头向上看,这里如同深不见底的井一般,谁也进不来。
帝澈感叹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灵极地——能来这里一次,也不枉魔界之行。”
“刹那芳华破土花开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美。澈神殿下,请仔细地看着吧。”刹夜说完,拉着我坐在洞窟旁的大石上。
说来奇怪,明明是冰冷的地方,这石头却十分温暖。
那三人也坐了下来。帝澈竟没粘我,倒是将他的随从泠夹在我们两人之间。我坐在刹夜的走侧,而七叶则坐在刹夜右侧身后。他总是那样,默默地在他身后看着他,那种眼神,让我都觉得自己的爱并不深厚。
一时无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空白的雪地。
雪花,还在静静飘落。莹白,带着幽幽的光芒。
刹那芳华,只有刹那。谁都不敢眨一下眼睛,连呼吸都放轻,生怕打扰了它们。
刹夜忽然握紧了我的手指,指着那片雪白轻声说:“快看,要出来了。”
我竟然开始紧张,眼睛睁大,酸楚疼痛。怕错过了那美丽的景色,便不舍得眨一下酸痛的眼睛。
忽然谁握住了我的左手。转头的瞬间,只听到赞叹的低呼声,迅速地回头去看的时候,那花朵早已凋零,零落成泥,化作尘土。
我呆住了。我竟然没看到……
“离忧,你看到了吗?”刹夜竟然还来刺激我,摇着我的手指着那空空一片的雪地,开心地笑,“刚才那一大片,比雪花还要晶莹剔透……离忧,离忧?你怎么了?”
我苍白着脸,委屈地把眼神从那同样苍白刺目的雪地转移到刹夜脸上,咬着下唇,愤恨地看着他。
“喂,你该不是没看到吧,小离忧?”
我像是被针扎到一般跳起身指着帝澈大骂:“刚才是你对不对,你故意不让我看的!”
他竟然还在装无辜,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问我:“我刚才做什么了?”
“你你你你……你趁我不备摸我手!你存心让我分心!”
帝澈看了一眼泠,忽的扯出极夸张的笑容,嚣张地对我说:“我就爱摸你手。魔王陛下不会介意的对吧?”
刹夜竟跟着笑了起来。
“我没看到……”颇大的打击。刹那芳华花开只在弹指刹那,然而若想看一次只能等三百六十五日。
我呆呆地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空白雪地,幽幽地叹了一声。
亏我感叹半天,竟什么也没看到。
只听谁在说:“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转头一看,竟是泠。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那句话是对谁所说?我又非红颜,且,魔族怎会老去。
第一百零五章选择
我眼神呆滞得看着白得刺目的雪地无数的雪花不停的飘落,落了一层又一层,化了一层又一层,而刚才那绝代芳华一幕,再也看不见。
怅然若失。
我还是不知那刹那芳华的艳美,和它消逝时的震撼。它死去的时候,是满足还是寂寞?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它的心思。
“我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为什么……
如果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而期待许久、想象许久,却什么也没看到,这让我情何以堪?
“今日没看到还有……还有来年呢,明年刹那芳华依旧,我亦会,带你来这里看它。”刹夜将我搂进怀里,我透过他的肩膀看着白茫茫的空地。
“明年吗?”
“……”
“刹夜,你可知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安再度出现,我说这不详的句子,双手搂住他的后背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你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吗?也许刹那芳华依旧,然人亦能留住吗?人面不知何处去……明年,与你一起看这世间美景的,又会是谁?”
“……离忧,你胡思乱想了。”刹夜的声音带着疲惫和焦躁,以及隐隐的生气。
我推开他,低垂着头揉揉眉心,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平素波澜不惊、没心没肺的笑容。“你看我总这样,你说我总是在想事情我还不相信。我的确总是乱想一通。刹夜怎么会舍弃我。”说完咬住嘴唇,没有把那句“你不会对不对”问出口。
刹夜揉着我的发顶,没有接话。
于是五人相顾无言。
出了魔狼窟,让刹夜与七叶先行离开,我陪着帝澈在冰凌之原看曼珠沙华的红色血海,遥望三涂河、忘川水的翻滚。
渐行渐远,走到三涂川旁。
奈何桥畔,华发婆婆永远在那里搅着大锅里的汤水。有路过的,就送上一碗孟婆汤,让他们忘记生时的记忆。
我指着那汤水问身边的帝澈:“都说喝下孟婆汤,前尘往事皆忘,方可入转世轮回。不知人是否只有忘记,才能开始新的一生?”
帝澈仰起头认真地看我的脸,摇了摇头:“我没有转世轮回前的记忆所以我不知。但我知道,阴间之所以有这种律令,只想让魂魄重生时安心而来。他不应该背负两世的债。”
“两世的债不该背负,那两世的爱呢?”
帝澈顿住。轻轻摇了摇头。
“爱,便是债。”身后的泠接道。
我回头看他,他却一直看着在脚下翻滚的忘川水,似乎是不经意的一句,却让我从身到心都在共鸣般震动。
他真的只是帝澈的侍从吗?我不信。
“爱便是债?”
泠抬起头,嘴角的微笑熟悉地张扬跋扈:“爱是债,或者说,爱源于债。不论是几生几世,想逃都逃不掉。上一世欠了谁,下一世必定以身相还。殿下,‘轮回之苦’并非随意捏造,转世后忘了前世的一切,他开始的并不是新的生活,而是前一世的延续。轮回,亦痛、亦苦。”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
帝澈和泠的眼神交换时,我并不是没有看到,但自己当作不知。
泠不是平凡的侍从,帝澈在宴会上会因为他扯扯衣袖的阻止愤愤地住口、他会在今天不时得观察泠的神色,这些并非偶然。
侍从的身份,不过是假想而已。
而我所想象的他的真实身份,又太夸张。那个人,怎么可能放下身份来到魔界?
摇摇头笑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殿下,您怎么了?”“离忧?”
我双手捧着头颅,痛苦地咬着嘴唇,蹲下身。
整个身体抱成一团。因为疼痛而瑟瑟发抖。帝澈小小的手掌在我身上各处摸索一番,颤声说:“那个东西还没有死心。”
泠大惊,也不顾身份尊卑,双手捧起我的脸,失了血色的唇颤抖着问:“你这头痛的毛病一直都有?”
“什、什么一直……还不是上次天魔两界交战,你们天界……那个混蛋帝玄害得……”
泠的脸色愈发不好,比我这个处于痛苦中的人脸色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