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看着高高斜着眼睛瞄他的盛则刚,再看看盛则刚手中的两个拉杆箱,“这里是方有容的住处?”
“怎么?”盛则刚看着他,盛三想要管他的闲事?
盛三盯着扬声不悦的盛则刚,久久不语。
被弟弟死死盯上的盛则刚斜着眼睛,这个多事的家伙怎么这么看着他?“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塌下硬挺的肩膀,盛三诚恳的道:“大哥,我劝你一句,千万别放过这个方有容,有这么个家伙在身边,保证你一辈子
都别想有板着脸色过日子的可能,他太会闹了。”
“这你也看出来了?”盛则刚撇撇唇角。
“我接受方有容的邀请,莅临参加了一场跨行业区域非官方组织的‘伟大’的会议,刚刚和方有容一起才从那个会议城
市回来。”盛三盯着盛则刚,“我觉得很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整个过程,当时方有容邀请我参加的时候是这样跟我形容
的,他说参加人员有民族企业家,司法界代表,金融外贸界代表和部分民间代表。”
盛则刚瞄着可拿着不知道是茫然还是沮丧的盛三,“我猜,那民营企业家应该是张校长,金融外贸界代表莫非是他的老
板徐翊?那个部分民间代表不会是你们吧,不过那个司法界代表是哪位?”
“司法界代表是个牙尖嘴利的讼棍,方有容也算是金融界代表,民间代表是我!”痛心的盛三捶胸顿足,“……哎,你
知道张校长那些人?”
“见过,是个挺爽快的一个人。”
“不是爽快,是太爽快。”盛三按按太阳穴继续下文,“会议地址是一家私营培训学校的小会议室,会议提供饮料是开
水冲泡的绿茶,会议主题是为了还没展开的一个科研做分赃的理论辩论,会议提供的餐饮是这个学校食堂的四菜一汤,
会议中,法律界代表和金融界代表激烈的争辩中最终为了体现团结友爱的和谐,各自作出了最大的让步,达成第一次会
议的申明,并且举行了为下周末延续本次会议就此召开第二轮会谈的举办权的争夺,所有参与人员来抓阄做决定。”
盯着听得嘴角不停上扬的盛则刚,盛三恶狠狠得道,“在这个‘伟大’的会议过程中,会议发起人之一,那位所谓的民
族企业家代表张校长从头到尾都在逗着他那两个儿子在玩,司法界代表郑律师和金融外贸部代表徐翊从作了相互介绍后
就开始了对现代社会经济问题做出激烈的争吵,发起人之二方有容一直表现出个人崇拜的盲目性,在法律界金融界两个
代表完全不同的观点上摇摆不定,整个过程中,莅临会议的民管观察员的我一直都在警惕那两位争辩到随时有开架可能
的非正常事件的发生。这就是本周末的大致剧情,汇报完毕,希望您能听得满意后增加我的零花钱。”
翘着唇角,盛则刚勉强忍着大笑,“直到现在才结束这个第一次会议?”
“不是。”盛三哼了一声,昨天上午去,本来应该在昨天下午就搭动力车组回来的,后来金融外贸代表和司法界代表为
了说服对方,坚持自己的立场一起跑去了工业园区现场做了‘视察’,最后在民族企业家的一个根本不算熟人的厂子小
睡了一下就睡到凌晨,为了今天上班,这才全部赶回来了。”
“那就是说,就去了一天?”盛则刚看手中的拉杆箱,“就到临近的城市去一天?方有容干什么带这东西?”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盛三没好气的伸出手道,“借着反对浪费能源为由,我们三个人搭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下,本
来想回家睡大觉,烦被妈逮住听絮叨就过来了,把你那边房子的钥匙给我,我去洗洗睡一下。”
“房子被方有容租住出去了,”拖着看来是用来显摆的拉杆箱,盛则刚也要回家洗漱了。
“租出去了?”盛三咧嘴,“你们还真抠门。”
用特地提供的长竹签串回来一串子金黄的油条,另外还拎着几袋鲜豆奶的方有容回来了。今天去得早,没用排队等着。
“盛三?你还没回家呢?”
“这是什么?”盛三盯着那串成一排色泽呈现金黄的油炸食品。
认不得油条的中国人都是虚伪到了极致的家伙,方有容隆重得介绍,“油条,你哥的早点。”
“哥,你——堕落了。”沉痛摇着脑袋的盛三顺便抽了最外口的那根咔吧咔吧咬在嘴里,呵,挺好吃的,再来一根。
细雨29
到底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口味感觉都差不多,盛三啃完了一根盛则刚的早点,感觉不错,再来一根。
盛则刚一把拍开伸向自己早点的爪子,示意盛三回家去。
得不到哥哥的怜惜,盛三只有转身潇洒得挥手告别。
装模作样!盛则刚懒得去看了。
“对了,可别忘了,本周末是你坐庄。”方有容提醒着转身就走的盛三,“决定好地址,要提前通知大家。”
“真的要请客呀?”前一秒还在摆着造型转身挥手的盛三把脑袋又给扭了回来,神经兮兮的盯着方有容,真的还得要和
那些不知所谓的家伙们混在一起?
“什么叫请客?谁要你花销了,就算聚会嘛,不过一定要择不扰民的地方,你没看到徐翊已经为下次和郑律师的辩论开
始准备了吗?”方有容客气着,根据抓阄的结果,由会议观察员——盛三承办这个‘跨行业区域非官方组织的代表小型
做太会’的第二轮会议,他算是第二次会议的东道主。
“那意思我知道了,担负这个‘跨行业区域非官方组织的代表小型座谈会’第二次会议的召开的组织任务,我倍感荣幸
。”盛三咬牙切齿的加重着语调。
看着明显不情愿的盛三,方有容斜着眼,明明乐在其中,还装成这样,真虚伪,“怎么样,快乐吧?”
快乐不快乐暂时还没有办法辨别,只是整个细胞都被刺激的跳了起来了,可笑,太可笑了!为了早已存在的一个科研技
术可能会带来的一个小小区域的经济利益,几个小人物居然从中往来经济上作着比国家外贸局对国外肆意对国内企业进
行的所谓反垄断制裁的抗诉要激烈千倍的辩论。
“纯粹是吃饱了撑着的……”盛三撇开脑袋低声念叨着,太可笑了,可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了呢?
沮丧着的盛三其实心中也非常清楚,相互争辩也是因为相互看得顺眼,有共同可以探讨交流的话题。要是相互看不顺眼
,感觉不对路,相隔两个城市的谁会为了旁人的想法去浪费时间和精力呀。这种没有物欲刺激的小聚会方式确实刺激。
“你的那个老板徐翊在辩论上失败了?”一旁听着的盛则刚随口问。
“……败得很凄惨。”本来不想说徐翊八卦的方有容止不住笑起来,“似乎给他的打击相当大,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
都处于沮丧中,他自个儿都在喃喃自语,说在市场经济的问题上,专业贸易的居然输给了个学专业法律的,他不要活了
。”
提到徐翊,盛三立即撇起了嘴巴,一个专业搞外贸经销的居然被一个讼棍在市场经济的问题上攻击的溃不成军,真可怜
。瞧那知耻而后勇的徐翊的架势,看来本周末一场争吵绝对无法避免。
旁听旁看的盛则刚有点好奇,他见过那个科班贸易系出身的徐翊,短短几年内,在没有后台背景下,在独立创业的新生
代中,整个人的成就算是不错的,显然是个相当有能力的人。能把这个在专业领域做得不错的还在专业学经贸的徐翊驳
斥得惨淡,那么,一定得要见识一下那位所谓的司法界代表了。
看盛三远去,方有容率先拎着豆浆和油条上去,看着转身而去的盛三的背影,盛则刚沉寂着。
“干什么呢,快回家吧。”没看到盛则刚跟上,方有容回身招呼着。
拎着两个箱子,盛则刚应着方有容的招呼跟着往楼道上走。“你怎么会和盛三这么熟?”
前面走的方有容回头看了跟在他身后的盛则刚,对他话语中的意思有点儿不明了。方有容想想,怎么和盛三这么熟?想
起来和盛三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在盛则刚的床上,那次盛则刚应该晓得;第二次是在大街上,盛三说了一些很奇怪的
话,感觉是在提示些什么,还好,没什么特别的;第三次就是在上周的那个娱乐场所了。方有容决定跳过第二次见过面
的话题,回应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上周被徐翊算计请客,我和他在娱乐城碰上的,挺谈得来的,怎么了?”
盛则刚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
有什么话题不能展开的沉闷感压抑着狭小的楼道空间,方有容回身盯上盛则刚,盛则刚停住了脚步静静看着站在高两个
台阶上的方有容。清亮的光透过楼道的玻璃窗,楼道的自控灯也在自然的光芒下自动不再闪亮。
看着静静回视着他的盛则刚,方有容道,“对了,我刚才忘了,盛三还拜托我跟你申请给他加点零花钱,我跟你说,千
万别增加他的零花钱,上周我被徐翊算计请客,本来说好一人出一半,没想到被盛三给签费了,看来他绝对不缺钱。”
还真会落井下石!
盛则刚同情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盛三人不错,游手好闲的他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从小到大,他甚至从来没有
让家里人操过心,和他交朋友很不错,只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他是个认真的人也罢了,可是他是‘太认真’。”
强调着那个‘太认真’的强调在无人的楼道中回荡,在前面走的方有容再次脚步一顿,再次回头,后面的盛则刚回以安
详的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
是暗示?还是提示?怎么他们两兄弟相互评价对方都用这样诡异的强调?摇摇头,盛则刚不说,方有容也不再问,反正
突然没了的盛则刚回来了。
进入家门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一夜无人居住的屋子内弥漫着清寒,西伯利亚的寒流冲击着大半个国土,最近新闻都
在关注着内蒙,新疆的雪灾。
箱子被扔在一边,早点也被搁在桌上,相拥的两个人激烈亲吻着。有被吞噬般,盛则刚被方有容激烈的吻得跌倒在床榻
上。
跨坐在盛则刚的腹上,方有容探身扯上窗帘,遮住透着没情调的光线。
被压在床上的盛则刚吻着探身拉窗帘而俯身下来的方有容的颈脖,卷起方有容的毛衣,舌尖压着舔着那已然高高挺立起
来的缨挺。
呀——!电击般的酥麻感瞬间软化了方有容的腰,俯身的方有容抬手脱去套头的毛衣,才开了的空调还没能把小家的全
然调节到合适的温度,可这些,都不能让已经火热起来的两个人有任何分神。
“不要做爱。”
胸前红缨是方有容非常敏感的性敏感带,重重舔着吸吮着不断刺激方有容性欲的盛则刚被拒绝的声音给怔住了。
什么?方有容在说什么?
“不要做爱。”方有容沙哑着拒绝盛则刚。
他被拒绝了?盛则刚诧异的盯着坐在他身上不停磨蹭着的方有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视线实在养眼,挺立的红缨不断
诱惑着他,触及坐在他腹上的那还没解开的衣内明显的硬挺显出了方有容高涨的情欲。早已领会到饥渴,全身散发着性
诱惑,沸腾着激情欲望的方有容说不要做爱?被拒绝的盛则刚完全不能理解。
摆着腰身催促着盛则刚别停下爱抚,“每次你突然回来都是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只是个被发泄性欲的性娃娃。”舔
着艳红唇角,方有容抚摸着自己那还未被怜惜的右胸红缨,喘息着,诱惑着,拉着停顿下来的盛则刚的手,将其按在自
己裸露的身躯上,方有容不耐的摇着身躯蹭着身下没反应的盛则刚,“就这样,我们相互爱抚。”
盛则刚陷入思维短暂停顿中。
方有容说什么?说他每次回来都像是专程来发泄?盯着一本正经拒绝却又在扭着腰身不断引诱他的方有容,盛则刚的嘴
巴已经歪了。开玩笑!哪一次不是他归来,再怎么累,也会被方有容引诱到不可自持的地步,他才像是被发泄欲望的性
娃娃吧!居然在这个问题上被方有容反咬一口,怎么能这样冤枉人!…………算了,反正方有容耍赖又不是一次了,他
不想吵架,还是把莫须有的诬陷独自咽下了吧。
细雨30
被一再催促的盛则刚咬牙切齿,他怎么就被这么个又会耍赖还特小心眼儿的方有容给捕获了呢?
冤家?前世的冤孽!忍无可忍的盛则刚一把掀翻坐在他腹上的方有容,狠狠吻住这个言辞拒绝,行动上却在不断引诱他
的情人,早晚有一天,他会被方有容给折腾完蛋。
缠着盛则刚承接那激烈的吻,紧紧缠绕着盛则刚的方有容不是拒绝的拒绝有些许的悸动。
激吻在呼吸急促上暂时休战,缠绕着盛则刚的方有容没有放开八爪鱼般的手脚。抚摸紧紧缠着他的方家容的发丝,盛则
刚低声道,“我让你有压力了吗?”
“不是,就是不满意你每次回来都缠着我——”
再次被诬陷的盛则刚不可容忍了,“每次我回来,缠着我不放的那是你吧。”就像现在,方有容整个儿就是八爪鱼,和
激情相撞击,哪一次不是他被引诱得缴械投降的。
方有容捏了一把盛则刚,“别把实话说出来,我会不好意思的!”摸摸捏捏,嘿。
被诬陷后还不允许伸冤的盛则刚被掐来的痛感给刺激了,盛则刚不满着,“诬陷!耍赖!”
“我诬陷了,我耍无赖了,怎么着!”方有容回以霸道嚣张的叫嚣,“我就这样了,怎么样!”
“你……你……你这个长了九条尾巴的狐狸精!”盛则刚无力的歪着脑袋耷拉在方有容的颈脖间,沾染上方有容,他还
真是好福气。
看着被压迫到了没了气势的盛则刚,方有容笑得十足的像是小狐狸。
真的没有做爱,那相拥的身躯,激情的磨蹭,相互用各种方式满足彼此身体上的欲望,这种企图证明他们在一起不仅仅
是为了欲望的仪式透着奢靡的原味,身体上的饥渴被心灵上的充裕给填补着。凝视着靠在他怀中沉睡的盛则刚,毫无睡
意的方有容傻乎乎得笑个不停。
盛则刚的归来,方有容的日子重新归于平静。……,不过,想一下,此次盛则刚不在的一周里,方有容吃得好睡得也好
,没什么感觉呀,也罢了,这个就不用说出来刺激正在讨好他的盛则刚知道了,既然选择了这样有点不知所谓的生活方
式,那就好好过呗。
方有容的日子不错,回来的盛则刚在方有容耍赖中接管家务,抓着电话正在招兵买马,找着自家的妈妈过来帮他做家务
了。
相比方有容挺美满的小日子,徐翊的心境就艰难多了。曾经的理想畅快湮灭在金钱物欲的现实中,永远赚不足的金钱在
现实面前早已让曾经的理想成为空洞,为了名誉而战!备受一个讼棍欺凌的他投入学习工作中。瞧着老板都这样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