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涨价了。”
“是吗?”触动徐翊的心弦,连忙点开房产交易网站探究一番,“看在你有点沮丧的分上,今晚有个应酬一起来吧。”
歪过身子,徐翊神秘兮兮的把今晚要去的店名报了一西。
哟,那可是个众所周知的潜规则横溢的好场所,方有容悄声道:“你……和盛三的姐姐是还没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
“你看我像是欲求不满的人?”徐翊盯着方有容,“我是看在你精神不振的分上才邀请你的,去还是不去?”
“去,一定去。”方有容肯定要去,好奇的人生无所不在,现在他需要堕落一下来化解沉闷的心情。
细雨39
怀着沮丧情怀的方有容跟着徐翊步入奢华的厅堂。相得益彰,奢华场所穿行着为奢华消费付账的来宾,噢,真不愧为纸
醉金迷的好地方,当得上奢侈的代言,整理一下衣襟,徐翊优雅的递上一张烫金优惠卡。这年头,在竞争下,连机票都
打折得没谱了,这些标榜奢侈的娱乐设施打个折扣---发个优惠卡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吧,这种打折的便宜还是要占的。
看着那装扮成VIP卡的优惠卡,方有容好好鄙视了一把,之前他还以为徐翊是赚到了大钱才慷慨请客的,原来徐翊也是
揩油罢了。
扫过放有容木有所指,徐翊惦着手中的卡斜着眼对方有容居然鄙视他而不屑,生意人除了做到李嘉诚那种份上,不然,
生意场上的谱子是一定要摆的。担着奸商的生意人也不容易,这世道,不把利润匀分在应酬上,那面临着就是吃不开的
场面,所以,这就是他能事业有所小成,方有容还在晃荡的原因之一。
看着扬起眼眉的徐翊,先挑衅的方有容理亏的赔着笑,触及小老板的自尊心,看来他是不想混了。
这里最出名的就是这里独特的装潢设计了,区别其他娱乐场所的包厢,整个楼层没有单独的包厢这种设施,却都有着包
厢的效果,跳跃的装饰让装潢成了一门艺术,罗马风格的阶梯回旋型的装饰使得层次感浓重形成了一个个下凹涡旋形的
小区域,乍看上去整体是个开放厅堂,却又都独成与其外不关联的空间。这地方不错,赶明儿跟李志远说说,让他来观
摩观摩。
人人都有夜猫子的潜能,很快适应了故作晨昏的灯光,才坐下,几名衣装雅致的美丽女子在侍者的引领下婷婷地过来了
。方有容老道地递给送酒水单的侍者几张小费,很识趣的,除了陪客人的两位外,别的女子被安排到其他桌上去了。配
合这种场合情调,谁都知道他们的身价和消费点数,光是‘贴心’帮着点的酒水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可叹,金钱至上
的现代市场经济体系现状糟蹋了周总理当年在挑衅的外国记者面前那无比骄傲的宣言。
想在之这奢华地带堕落一下是需要资本的,没办法,被人生哲学打击了的方有容只有尽本份陪着客人顺着徐翊话题进行
辅助吧。
在客人左拥右抱乐陶陶状况的下,借着上洗手间的空挡,两人交换一下意见,这次下的血本应该有不错的效果,时不时
该假惺惺找个借口离开?
潜规则无所不在的商界本身就是生意人的江湖,达到目的永远是第一位。触及不愿意触及的底线,十足拉皮条的感觉让
两人都发傻。洗着手的方有容看着明显看着明显沮丧的徐翊道:“看开点,不是为了生存而做这一行营生本就不该非得
倾注内疚。”
话虽然这么说,在市场经济现实的大背景下堕入尘埃的他们也没什么可值得高兴的。“谢谢你的安慰。”徐翊无精打采
的回应方有容善意的开导。
往回走,看情况见机行事吧。舞台的表演还在继续,缠缠绵绵的甜歌有点腻味,连带的,空气也泛起甜腻的味道了。
好熟悉的味道飘过鼻尖,往包台过去的方有容顺着过去的香水味迅速倒退了三大步,侧身探进一个旋转沙发包小丘,呦
,这是谁啊!“是您!”他惊喜地招呼着一位熟人。
“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吧。”遇到熟人,方有容兴奋地热络招呼着,这位不就是去年年底在娱乐城潜心教诲他之后最终
又被他的歌声雷走的那位么,他今天依旧有着不符合国情的雅致。晨昏色的灯下,舒适的沙发上那位精致的男子仰首错
愕看着因看到他而兴奋欢喜雀跃的方有容。
面对对方的错愕,窜进这个区域的方有容连忙启发对方对自己的记忆,“不记得了么?去年在娱乐城见过,我们聊得很
愉快。”
跟着过来探看的徐翊也一眼瞧着个熟人了,推开遮挡他的视线的方有容,他迎着那位优雅派头的熟人客气招呼着道:“
这不是威总么?您回来了?”
“才回来......”
“威总?谁呀?”放开握在掌心中的那双漂亮的手,方有容连忙向徐翊求救。
胳膊肘推了一把傻乎乎询问这种低级问题的方有容,徐翊低声道:“忘了?是盛三的哥哥。”
噢!想起来了,紧紧挨着这位漂亮男子身边的这位不就是他们亲密战友盛三的哥哥么,恍然大悟的方有容连忙招呼着:
“您好,对不起,好久~~好久~~不见了,都差点认不得您了。”
这里围坐的形形色色的男女们注目着两位突然掺和进来的人士,冷场迅速蔓延着。
在社会上混迹的首要掌握的就是有眼色。打过招呼,徐翊很有眼色地示意着方有容退场,显然,盛三的哥哥的交际圈和
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
热络招呼后知趣地离场,整个应酬过程严格遵守现代交际的规矩,点到为止。
放下杯中酒,瞧瞧衣襟上的酒渍皱了一下眉头,刚才方有容一步窜上来,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那斜着眼角皮笑肉不笑和
他身边招呼的方有浑如夜叉,惊得他把酒水都给撇了出来了,看来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放下水晶杯,看着靠着他身边坐着的那位,盛则刚道:“我还不知道你和他那么熟,看来我似乎错过了不少有趣的话题
了。”
“——只是,就是打了个招呼。”雅致的男子低声回应。
“是吗,回头我会找你聊聊。”扯动唇角笑了一下,盛则刚起身向其他的朋友招呼:“你们聊,我先走了。”
“要是应付不了太座,随时给我打个电话,我乐意为你作证。”一边的一位挑起双眉不无讽刺,刚才方有容娴熟的冷幽
默把曾经去过那个蜗居的知情的他给雷住了。
“谢了,有需要一定请您出马。”对这种调侃,盛则刚应对有序。搭着衣服,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他离开了。虽然还
不算全然明白究竟放生了什么,其他人都选择识趣地没有询问。
在洗手间达成一致意见的徐翊和方有容陪着客人闲扯多耗了一刻钟,各自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含蓄得告辞了。
方有容搭着顺车过了一条街,就和徐翊告辞直接搭地铁转车回去。应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今天都有点累了,在现实
的大环境下,好端端的将对未来充满渴求的新青年改变成拉皮条的,透支了过多精力的徐翊很没精气神。
打开家门,方有容看着安静的小屋,小屋和他走之前一样干净又安静,盛则刚没有来。
看着自家的地盘,明明只有四十几平方,现在却又显得无限大,感觉空唠唠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该怎么处理和盛则刚的关系?是审问他?还是打着哈哈把今儿个这件事情给混过去?说不出的滋味一直弥漫在没有心理
准备的方有容的心头,自我选择信任了盛则刚的他被欺骗了?
不对,就此蒙混过关绝不符合他的个性。人,本来就应该强硬一点,任性一点的,他给予盛则刚绝对的信任,盛则刚就
不应该违背他的信任。委屈自己的事情,方有容早就在来到这个城市就起誓绝对不干了。
倒在床上,被枕头上摆着的小塔搁着了。郁郁不欢的方有容把玩着手中的小塔,晶莹剔透的色泽和温润的触感让方有容
心境慢慢平和了下来,摩挲着小玩意儿的方有容猛地瞪大了昏昏欲睡的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小塔,小塔依旧晶莹剔透
,可这不是他的小塔,他的私有财产被人调换了!
受惊跳了起来的方有容立即确定了真凶,毫无疑问,肯定是盛则刚干的!冲向书桌抓向桌上压留言条的小锤子的手顿住
了。盯着压着留言条的小锤子,等一下,方有容绝对挪了位置,盛则刚回来过了,他是看过这个留言后才跑了的。拿起
留言条,留言条上交代着只有一句话——“小子!要是你敢自外面胡作非为,我要你不得好死!”
本来就怀着一肚子火气,如今越想越是愤怒,这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动,这太阳离了谁都能升起,失恋不过就是人生一道
风景罢了,凭什么要他毫无置疑的守着一个不实在的谎言?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他要和这个说谎的家伙一刀两断
,他饶不了盛则刚,他们俩之间完蛋了!
当然,完蛋之前一定要夺回自己的财产!
嘀铃铃~
家里很少用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出这是盛家的电话号码,他和盛则刚的妈妈通话时记下了这个号码。电话是盛则刚打
来的,邀请他过去吃晚饭。
“好的,我立即过去,一定!一定等着我呀。”听到那边把电话挂了,方有容砸下电话机,抓起调换了他财富的伪小塔
和盛则刚送给他的这个锤子搭上出租车,冲向那个豪华的宅邸,通过电子门的确认,愤怒的方有容从稍作开启的门缝中
冲了进去。
年后余庆的盛家人在暖呼呼的厅堂内坐着闲聊,有偌大的厅堂的相称,这家人是少了点。
把从大口袋掏出来的小锤子掖在身后,方有容绕过给他开门的菲佣盯向搭着沙发扶手冲着他咪咪笑的盛则刚。这个不但
欺骗了他还在剥夺他的私有财富的家伙居然在笑!
那自动归纳进很猥琐一栏的笑颜立即触及了方有容心灵的恶念,愤怒立即充斥了大脑,容过雍容的阿姨,把谩骂放进肚
子里,愤怒用行动直接来表达就成,挥着小锤子,方有容冲过去。
细雨40
随着方有容抓狂的动向,优雅坐着闲聊的盛则刚的母亲和姐姐都瞪大了眼睛,家里的菲佣一下子窜了在旁边抓住了电话
机,要不要报警?
一把夺过方有容手中向他砸下的小锤子,对方有容这种过激的反应,盛则刚显然没有意想到,“等一下,今天这个问题
我可以做出解释的——”
“去你妈的解释!”被夺去了凶器不能行凶的方有容愤怒之极:“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掏出口袋中的伪作小塔愤怒的
向盛则刚质疑。
“你怎么知道那是假的?”扔了那夺过来的小锤子,挡住踹过来的脚,再抓住方有容的双手省得挥拳头,应对有序的盛
则刚确实没吹牛,他是有那么点点功夫。
这家伙把他的私有财产掉包了还一派神叨叨的死样,方有容觉得自己没吐血实在不符合一直延续的影视剧情。“好,我
知道了。既然你不讲信用,我也决不勉强。”方有容抽回双手,看来真的打不过盛则刚,那也犯不着被揩油。“现在把
我自己的翡翠塔还给我,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就此为止。”
“等一下!你知道什么了?”对方有容强硬态度,盛则刚觉得很冤枉:“我干什么了?我怎么了,我怎么不讲信用了?
”
“少说废话,知道什么是信用吗?信用就是没有下一次给你不守信用的机会!”方有容直言不讳,他要和盛则刚断绝一
切关系。
盛则刚斜着眼睛扫视了方有容一眼,哼了一声,“我究竟什么时候不讲信用了?是你失信了吧,你把我的心偷走了,还
想我放过你?想得倒美。”说到来火,他火气更大,进门居然看到的那个玩意儿摆在他的枕头上,他是替代品吗?真亵
渎。小塔绝对不还,方有容的宝贝就此终结。
请相信,沉默来自于包括方有容在内的看热闹的盛家母女。
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方有容无可容忍咆哮:“跟你说了八百遍了,别说电影台词,恶心死了!”
“哪里恶心了?”盛则刚冷笑,方有容总是指责认真表示意思的他在背影视台词这是诬陷。
愤怒的卷起衣袖,被刺激了的方有容忍无可忍:“你看,你看,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摸摸露出来的胳膊,触感和平常是不太一样,是生出鸡皮疙瘩了。“再恶心你也忍着吧,就是我死了,我一定先砸了它
再下棺材!”面对方有容不理智的愤怒,盛则刚和方有容的命疙瘩拼上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停被刺激了的方有容冲上去掐向他的脖子,今天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这日子是没法子过了,盛家人都斜着眼睛瞅着,这两个都欠揍,盛则刚在外包养——,不,被人养——,也不对,正确
的用词是同居。和男人同居还这样嚣张,谈过分了,更过分是:他们当别人都是空气么?打情骂俏的他们也不嫌别人闹
心!
“好了,吃完晚饭再慢慢打。”盛则刚的妈妈拍了桌子,看着掐着盛则刚不依不饶的方有容,她忍无可忍了,就算是自
己儿子不争气的非要倒贴,也没必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吧,有必要这样掐着脖子吗?何况她对方有容一味就是不肯换个大
点的房子提高居住环境已经很不满了,两人已经都成这份上了,还顾什么面子说什么生分的话,这小子太嚣张了。
宵夜早就摆好了。
说是宵夜,其实就是为盛则刚和方有容两个人摆的晚饭。听听这名字,有容、则刚,连名字都相生相克,害得他们与生
俱来的势利眼也没用得上场,既然是自家的小子不争气,也只有忍着了。
等一下再吃饭,拍开掐他的方有容的爪子,捞着方有容上楼,盛则刚要用充分的物证来证明他的无辜。
相比举到面前的物证,方有容对进入的这间屋子感到惊讶,这是一间触目皆是白色的屋子。无论家具还是装饰,都是白
色的,空荡荡橱柜上摆着的是一座水晶文昌塔,对了,上次张校长家的两个儿子还各自得到了一座水晶塔呢。
“是我的房间。”盛则刚顺着方有容的目光看了一圈,“我又那么一点点洁癖。”
扔下一盆没洗的内衣和他争夺最后一条干净内裤穿的盛则刚有洁癖?真不可思议。站在白茫茫中,有点儿不舒服,过于
干净就不是纯洁了。撇开洁癖问题,夺过盛则刚举在他面前的证物,方有容仔细瞧,这是什么票据?
钞票般的大小一张纸有和钞票有得一拼的精致,很难擅意模仿得出来的暗纹中是个豪华轮船,其他的文字全部是洋文,
上面的洋文全部没看懂,学过六年的英文早已还给老师了。
“这是海轮的船票,看清楚到港口的年、月、日,看认真,看仔细了。”盛则刚点着上面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
你见过我说过谎话吗?”
“——”确认了票上的年月日,上面证明了这张船票的拥有者是今天才到港口的。听着盛则刚的反问,想了想,方有容
承认,目前为止,除了有点神经兮兮外,盛则刚确实没有什么把柄被他掌握。不过,在飞机横跨天南地北的时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