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敖子伦在大明面走着,那些人居然对他视而不见。
来到关押王恒的屋子,敖子伦抬脚将门踢开,只见黑漆漆的小屋地上躺着两个人,王恒脸色苍白,满头冷汗,身子蜷缩
,双手抱着腹部。
敖子伦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将人抱起,「亲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亲亲,醒一醒?」轻拍王恒脸颊。
「唔……痛……肚子……痛……唔……」王恒神智依旧模糊,断断续续的呻吟着,看的敖子伦心痛不已,运气护住他的
腹部,抱着人向最近的客栈飞去。
命小二烧热水,撤掉王恒身上湿凉的衣物,把脉看他哪里出了错。王恒脉象隐隐有落胎之象,敖子伦即喜且忧,忧喜交
加,喜的是王恒怀了他的孩子,忧的是这胎儿可能不保,吃育子药得胎者,胎失人殒。
世隐族的血当真奇异,仅一天就呈胎成之象,喂了王恒几粒安胎药,忙去寻找那失踪的暗卫。那不知道踪迹的暗卫是少
有的世隐族主人,世隐族男子的血世间罕见,是一种极品药材,这也是导致世隐族快速消亡的原因之一,幼年敖子伦得
了一个古老的方子,世隐族男子的血配以罕见药草,再经过提炼可配置成‘育子药’,男子吃一粒生子药即可得子,但
是吃两粒以上男子体质便会改变,成为‘伪世隐族人’。
吃了育子药,便可受孕,孕胎的头七天是最为重要和危险的,需谨慎再谨慎,不能受惊吓和刺激,忌大悲大喜。只是这
一点敖子伦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才会故意逗王恒,方造成这场祸事。
……
咣当——
一脚踢飞了嗜卧室的门,绕过屏风就见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赤一惊,忙要起身,但是他忘了嗜的东西还在他体内,如此一折嗜惨叫,火热立刻降下了大半。
敖子伦面无表情的走进,赤本能的害怕让他不断打着哆嗦。敖子伦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和匕首,抓起赤的胳膊一刀滑
下,血立即涌出来,接满一瓶,快速离去。
方才那一幕,嗜冷眼看着,缓了片刻欲念又起,随意的扯了块布将赤胳膊上的伤口包上,摆动腰肢又动了起来。赤微张
唇,浅浅的呻吟起来……
***
喂王恒喝了血之后,脉象趋于平稳,小腹也不再发硬,王恒眉头舒展,这时敖子伦才放下心来。紧紧地抱着情人,享受
失而复得的温情。幸好没事,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帮王恒擦拭了一下汗津津的身体,再换上干净的被褥,脱了衣服也躺在床上,伸手将人揽到怀中,紧紧的抱着。
……
睁开眼,王恒有些迷糊,不知身在何处,半边身子麻的厉害,想翻个身发现动不了,左右看看才知动不了的原因,他整
个身子都被禁锢在敖子伦的怀中,手脚俱被敖子伦缠着。
看来这次把他吓坏了……
知道身后的人醒着,屈肘碰了碰他的腰,「让我翻下身,身子麻的紧。」
敖子伦没动只是又将人抱紧了几分。
又碰了碰,敖子伦才勉为其难的放松手脚,帮着怀中人翻了一个身,随即又将人紧紧的环抱住。
见敖子伦面色阴沉的厉害,王恒知道他在自责没有保护好自己,「没事了。」碰碰他的额头。
「以后我不离开你的视线。」
「……你说的。」声音沙哑。
「恩。」
「那些侍妾小童都是骗你的。」静了片刻道。
不说还好,一说王恒心里就来气,「你能保证你一个侍寝的人都没有吗?」
「呃……那个……就两三个,没那多。一会儿我就修书一封,让管家将那些人散去,这样可以了吗?」
「恩。」满意的点点头。
「肚子还疼吗?」
摸了摸,道「有些胀,不疼了,我怎么了,肚子为什么这么疼?」
不想让王恒动气,敖子伦没有告诉他实话,「没事,普通的症结,吃我给你的开的药几天就好。」
「哦。」
敖子伦心中仍觉后怕,缠着王恒说着绵绵情话,并立下什么不离不弃之类的誓言。
之后敖子伦和王恒离开常州,先行赶往明桦山,那些人既然不长眼的绑了王恒,那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路上敖子伦对王恒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除了必要的走路,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敖子伦包办。如此紧迫的盯人战术,
放在常人身上绝对会觉得窒息,呼吸不了新鲜空气,但是王恒便是那特例中的特例,好不容易才得到敖子伦,他怎么可
能会觉得烦,怎么可能会觉得累,有时王恒的想法更加偏激些,两人永远绑在一起就好了。担心这种想法骇到敖子伦,
所以他从来没有将这种想法表现出来,他总是无所谓,表情淡淡,其实是在享受被敖子伦紧张那种的感觉。
虽然王恒内在想法上有些偏激,但是也避免不了某些时候的尴尬,例如如厕的时候,这个时侯被人盯着,实在是尴尬到
不行。呵……呵呵……这种时候王恒也只能报以干笑了。
「那个……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胖了?」王恒摸着腰上多出来的那一圈肉,问道。
「没有啊。」小王爷睁眼说瞎话。
「真的?我记得以前一点肉都揪不起来,你看现在?」王恒揪着腰上的肉,让敖子伦看。
「胖了好,摸起来舒服。」拿开他的手,撩高衣服下摆,唇吻上软软的肚皮,这里有他们的孩子……
第20章:登厉云教
看着亲吻自己腹部的人,王恒脸上发烫。「唔……」被吻到敏感处,王恒不自已的轻吟出声。声音含羞带怯,沙哑媚人
,听的小王爷全身火气。但是考虑到他的身子,小王爷咬牙忍耐。抱着王恒的腰,深吸气,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火热才降
下一些。
因为身体还处于失控边缘,敖子伦不敢再和王恒肢体接触,但是又舍不得反手,心里当真是矛盾至极,这也算是甜蜜的
折磨了。
「怎么了?」抬眼,见王恒面色疲惫,一只手在后腰处轻拍。
「腰有些酸,是不是不运动的原因,恩……我好想一个月都没有好好动过了,明天陪我一起练剑吧。」
「不行!」敖子伦立刻拒绝。开玩笑,带着球还想练剑,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一路上,尤其是近一个月,敖子伦对王恒照顾的可谓无微不至,予取予求,半点重话都舍不得说更别说拒绝了,如今被
他如此断然拒绝,王恒只觉心中有无限委屈。一向明媚阳光的脸瞬间黯淡下来,委屈的瞅了敖子伦一眼,轻轻的拿下小
王爷帮他揉腰的手,默默的向床边走去,默默的脱衣上床,回头淡淡的看了小王爷一眼,静静的翻身睡下。
嘶——
看着王恒完成这一系类动作之后,敖子伦狠狠的倒抽一口气。那委屈的小样子,真他妈太可爱了!
这是从哪学的攻心战术,小王爷聪慧清明,当然明白王恒做这一切为了让他心软,虽然明白王恒故意如此,但是看着床
上黯淡忧郁的人,心中的怜惜不断冒泡泡。以敖子伦狡诈的本性,应该是他将王恒吃的死死,岂知情况正好相反,被吃
的死死的是敖子伦而非王恒。
一温厚的人将一狡诈的人吃的死死的,当真奇哉,怪哉!
唉……幽幽叹一口气,向床边走去。罢了,罢了,谁吃定谁,这些均属次要,两个人在一起,心心相惜,爱恋彼此这才
是最重要的。
啾啾——
在王恒脸上安抚的亲上两口。
「小亲亲,别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拉开眼缝,轻瞄他一眼,眼中委屈更甚,抿嘴继续沉默。
察觉到王恒眼底深处的微微不安和试探,虽不解王恒为什么会不安,但敖子伦心中仍满是怜惜,因此更是不敢说重话,
「乖……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剧烈运动,听话,再过两个月,我陪你一起练剑。」
现在的情景着实有些怪异,一个身子颀长面容美艳的男子(大男孩?)温柔的哄着一个身子健壮面容俊朗的男子,轻声
慢语的说着,很怕声音大一点就将人惊到。
「好。上来,我想睡了。」被敖子伦如此温柔对待,在这以前王恒连想都不敢想,如今被这样对待,只觉身在梦中,如
果这真是梦,那愿他永远不会醒来。
脱了衣衫,侧身躺在外面,伸手将王恒揽抱进怀中。虽然敖子伦的身子和王恒相比单薄了些,但是能完全将他包裹住,
让他安心依靠,浓浓的暖,深深的情。
***
一路上两人游山玩水,观花赏木,半个月之后来到明桦山脚下。
山清水秀,层峦耸翠,古树参天,万木争荣,明桦上不愧为七大名川之一,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王恒虽有身孕,但是过了那七天危险期之后又加上敖子伦的调理,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因此两人脚程也不算慢,仅晚
那些欲铲除邪教的正派同盟三天而已。
「这就是明桦山?」被明桦山巍峨的气势所征服,王恒赞叹不已。
「恩。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伸手揉上王恒的腰,王恒顺势靠在敖子伦身上,如今这一连串的动作已成一种习惯,
两人做起来自然无比。
「有些疲了,这附近有客栈吗?」
「有,前方百米处。这座客栈是明桦山下唯一的客栈,名为‘唯一’客栈。」
「名字挺诗意。」王恒淡笑。
两人说着话已经行至唯一客栈门口。唯一客栈,虽然建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中,但是却很巍峨庞大,风格独
特华美,不像客栈倒是像是度假的宫苑。
「哟,两位客官快请进。」一娇媚的女子斜靠在客栈门口,见两人走进忙甜笑着招呼。
「小三,来客人了。」扬着帕子向里面呼喊,话音未落一满脸胡须的壮汉迎出来。
「两位客官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敖子伦道,「上几个清淡的小菜,再来一壶梅花酿。」
闻言壮汉微挑眉,眼中精光一闪,「两位客官请稍等。」
因为要清剿邪教,客栈中的人不少,攘攘熙熙,有的谈论如何上山,如何作战,还有好些人谈些不相关的话题,如哪派
的女子是第一美女,哪个派的少侠年少有成,侠义心肠……
酒菜上来之后,只见敖子伦一个人动手,一只手夹菜喂给王恒,另一只手喂他喝梅花酿,两只手一刻也不闲着,见王恒
吃的舒心敖子伦顿时眉开眼笑,双手忙的不亦乐乎。两人之间说不出的亲昵,暧昧,惊煞了不少人的眼。
在王恒和敖子伦眼中除了彼此还是彼此,因此只当这些庸俗之人是空气。
「梅花酿好喝吗?」
「恩,梅花香虽淡,但留香齿颊,口感绵滑微凉,入胃转暖,非常好。」
「你喜欢,那我们走的时候带回去一些。」
「好。」
谈话间,一身形怪异的男子走进来,不少人注意力转向男子。单看男子上面,可谓丰神俊朗,高贵儒雅,但是看下面却
是说不出的怪异,男子身材颀长但是顶着一个大大的肚子。男子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当看到临窗的两人时,眼睛一亮
,迈着鸭子步笨拙的走过来。
「子论。」男子唤道。
敖子伦脸色青白交加,啥是好看。上下打量着男子,一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样子,那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俊逸出尘
的贵公子居然将自己的形象破坏成这个样子,而他本身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是申屠炎御吗?」伸手揪他面皮,看能不能撕下一层人皮面具来。
「做什么。」抬手将敖子伦的手拍掉。
「来了就去家里坐坐。」扭身向外走,申屠炎御仿佛料定敖子伦会跟上来。
「走,我们上山上看看,山上的景致比这更美。」
王恒见两人关系不一般,心中怀疑两人以前是不是有奸情。
「炎御,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吃太多撑着了。」
「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听到敖子伦提起他的肚子,申屠炎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敖子伦从小沉迷毒术,习毒必先学医,在看到申屠炎御的第一眼敖子伦就知道他怎么了,「几个月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别人看到他的大肚子,只当他得了怪病,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只有这人眼毒的不行,「七个月
了。」
「七个月?」敖子伦看看申屠炎御的肚子再看看王恒的肚子,伸手摸下巴,七个月后亲亲的肚子应该也会这么大吧,够
吓人的。
王恒被敖子伦看的下意思的捂住肚子,肚子软软的,微微凸起,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只觉尴尬。
申屠玩味儿的看了王恒一眼,挑眉问小王爷,这人是谁?
「我娘子,王恒。亲亲这是我的损友,申屠炎御,厉云教的二公子。」
「你好。」王恒大方的对申屠炎御抱拳。
申屠炎御点头,看来他对王恒的第一印象不错。
敖子伦碰了碰炎御,坏笑着瞄了他肚子一眼,说道,「奸夫是谁?」
「咳——」申屠炎御被口水呛了一下,「你的教养呢,什么奸夫不奸夫的,满嘴胡话。」
「没有奸夫,你肚子里的种哪来的?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种子?」敖子伦抬头望天,嘴里自言自语——以后出门要打伞
了。
「你……你找打!」申屠炎御被敖子伦气到不行,伸手打他。申屠炎御顶着一个大肚子,身子笨拙,不一会儿就被敖子
伦制住了。
「呼……呼……不行了,累……累死我了。」申屠炎御累的气喘吁吁。
放手!!
敖子伦正要放开申屠炎御,就听前方传来一声大吼。只见前方飞来一浅绿身影,眨眼间已到跟前,出手如电一爪子挠向
王恒。敖子伦急忙放开钳制住申屠炎御的手,侧身挡在王恒身前。见申屠炎御脱离敖子伦的‘魔掌’绿衣男子向下一踏
,身形一顿,借力飘到申屠炎御身边,张开手将人抱个满怀。
紧张的上下打量怀中的人,声音着急而尖锐,「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快给我看看。」说着就要
扯开申屠炎御的衣襟,欲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申屠炎御急忙抓住男子的手,开玩笑,再不制止黎曦身上的衣服转眼间就会被脱光,他可没有暴露癖。
「乖……乖……」拍着男子的头,温声安抚,「我没有受伤,刚才子论在跟我闹着玩呢,没事了,没事了,我答应过你
以后不会再受伤了。」
「真的没事?」黎曦不怎么相信。
「真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笨拙的转了一圈让黎曦看。
黎曦眼中的怀疑减少了几分,「你回去让我好好看看。」
「好。乖……」亲亲黎曦的唇。黎曦瞬间眉开眼笑,抱着申屠炎御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轻蹭,一脸幸福样。
王恒和敖子伦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这男子行为好生怪异……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人黎曦。黎曦这是我的损友敖子伦,这位是敖子伦的娘子王恒。」
黎曦恶狠狠的瞪了敖子伦一眼,对着他呲牙,看向王恒时友好的一笑。突然,抬手伸向王恒的肚子……
啪——
还未碰到,敖子伦一巴掌将黎曦的手拍下去。
「痛!」黎曦呼痛,看向敖子伦的目光更加凶狠。
「曦曦你做什么?」申屠炎御好奇的询问黎曦,黎曦平时除了自己根本不让别人接触的,更别说自己主动接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