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你管。」
敖子伦虽说任性,喜怒无常,但是却是极孝顺的,因此生平最讨厌不孝之人,刚好柳怡香犯了他的忌讳。情之一事最难
懂,王恒那么好,他不能控制他人喜欢他,对于柳怡香一直死缠着王恒这件事,他虽然觉得厌恶,但是也仅是想给予她
一些教训而已,没有致她于死地的想法。但是真没有想到有人会嫌自己的命太长,自己挖坑将自己埋了,这可就不能怨
他了,「你来我们家我也没有送你什么见面礼,昨天我刚得了一件稀罕物,非常漂亮,就送给妹子了,还希望柳妹子原
谅我的疏忽。」敖子伦示意凌子赛将东西拿过来。
礼盒非常华美,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栩栩如生的紫水晶麒麟,非常的漂亮炫目。柳怡香一个乡下女子何曾见过
如此华美的玩物,不由的看直了眼。
敖子伦将盒子推向柳怡香,「送给你。」
「给我?」柳怡香指指自己,不相信的看了看敖子伦,即刻又盯向紫麒麟,真是太美了,美得让她移不开眼。
「是。」将盖子盖上,拿起盒子递给她。
「谢……谢谢……」柳怡香诺诺的道谢。
「不用客气,我还有事。」敖子伦下逐客令。柳怡香知趣的告退。
「主子不怕她把紫麒麟摔了,那样……」还怎么下毒。担心小王爷将坏点子用在自己身上,凌子赛没有将后半段质疑的
话说出来。
斜睨了凌子赛一眼,「愚不可及,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这么笨,放你单飞的时候我怎么放心……咦?!不错,不
错。」敖子伦摸着下巴,围着凌子赛转圈,上下打量他。上看唇红齿白,眉目俊朗,下看腰够细,臀够翘,腿够长,非
常适合嫁人。
凌子赛被敖子伦看的恶寒一把,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主子我可没有惹到您。」凌子赛哭丧着脸。
凌子赛眼含委屈,氤氲雾气,形象瞬间极致改变,像极了被欺负的兔子。本来小王爷对于是否将凌子赛嫁出去还有些游
移不定,现在算是拿定主意了。
「嘿嘿……嘿嘿……」敖子伦阴险的笑。
……
二当家的以重病为由,没有去前院和官兵交战,闲来无事在山寨中溜达,正巧见到柳怡香紧紧的抱着一个华美礼盒,东
瞧西看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眼睛一转,提气飞到柳怡香面前,语带调戏的说道:「柳姑娘怀里揣着什么东西啊?让哥
哥我好生瞧瞧。」
「没……没什么……」柳怡香侧身,打算绕过去。
「柳妹妹别急着走啊,哥哥我想和你说说话。」探手从身后将柳怡香夹在腋下的礼盒抽出来,打开,瞬间被里面的东西
吸引住心神。看着看着,眼瞳中的光彩渐渐消失……
***
斜靠在树干上,冷然看着下面的打斗,兵不像兵,贼不像贼。官兵一点都没有官家该有的气势,满脸横肉比土匪更像土
匪;土匪一盘散沙,盲目砍杀,看到官家就腿软,未打先失了气势,而且都没有正规学过武术,胡乱砍打,死伤颇多。
场中只有一个人能入敖子伦的眼,王恒武功很不错,而且打的颇为大气,直来直往,甚有威势,不像敖子伦剑法走刁钻
路子,
「子赛。」
「主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当地的县令是谁,谁的手下,还有将他们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也查清。」皇兄圣明,治国有道,在他的统治下国
事空前强盛,人民安居乐业。没想到边陲小镇会有这样的蛀虫,哼,遇到他算那县令倒霉,我皇的英明形象可不能被这
小小的县令破坏殆尽。
「是。」
打斗中王恒一直在照看山寨众人,好几次险险的躲开致命的刀剑。好汉架不住人多,王恒纵使再勇猛仍是被砍伤了,敖
子伦虽然担忧,但是却没有出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要让王恒看清事实,今后才好将他拐骗走。以王恒的死脑筋,
让他离开山寨跟他走,绝对不容易,今天这件事衍生的事实将是他的筹码。
官兵贪生怕死,见山匪不要命的上前,环顾四周伙伴死伤半数,均心生退意,他们都不想死,家里有大笔的钱财和美娇
娘,如果今天交代在这里,那么那些东西都要便宜别人了。边打边退,最后捕头一声令下,余下众人急速撤离。
见官兵撤下山,幸存的山寨兄弟们高声欢呼,「噢!我们赢了。」
「太棒了!大当家的万岁!」
「真是太好了,哈哈……」
看着众人高兴的样子,敖子伦不想打击他们,跳下树,无奈的摇头,「自损八百,折敌一千,看似胜实则败,两军对阵
此种情形最为忌讳,真是败笔!」
第12章:整治贪官
拍拍王恒的肩,道:「回吧,你身上的伤需要包扎。」
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的弟兄们,王恒眼中闪过沉痛,心中埋怨自己没有将所有的弟兄都照顾到。「我……
」
「回去再说。兄弟们,这仗我们胜了,可喜可贺,今天晚上我们开庆功宴。没受伤的或是受伤较轻的将死去的兄弟好生
安葬,派几个人下山去请大夫。」敖子伦安排好山寨的众人,强硬的将王恒拉回内院,亲自为他包扎。
王恒坐在床榻,低着头闷闷的不说话,敖子伦知道王恒心里难受,也没拿毒舌刺激他。将伤口清理干净,擦上上好的金
疮药,细细包扎。坐在王恒身边,陪着他。侧头看着王恒难受的样子,敖子伦心中也闷闷的,他有些怀疑刚才的决定是
不是错了,如果他出手,那么那些山寨的兄弟将不会有死伤。但是他为了私欲,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赴死。唉……摊上
了王恒这个冤家,注定他不能像以前一样逍遥了。
「乖……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吧。」伸手将王恒的头揽在胸前,温柔的轻抚他紧绷的背。
「……」王恒呆呆的任由小王爷将他揽到怀中。
「哭吧……男人流泪没什么丢人的,我知道你心里憋闷,乖……」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说着温声细语,间或在他发顶上
印上几个吻。在他温柔的安抚下王恒的背不再紧绷,身体逐渐放松,喉中溢出压抑的声音,似哭泣似悲鸣,悲痛随着声
音不断释放出来。
看到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一面,敖子伦完全不觉他懦弱,反而的觉得愈发惹人怜爱。「乖……哭吧。哭出来,吼出来
,心里就不会难受了,乖……别担心,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不知不觉中居然告了白,小王爷微觉
的羞赧,随即又释然,心早就失在他身上,说出来又何妨,他一个堂堂王爷的爱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闻言王恒微震,心中的悲痛居然随着敖子伦的话语渐渐减弱,悲痛中掺杂着一丝欣喜和甜蜜,他知道这种时候想这些很
对不起刚刚惨死的相依为命的兄弟们,但是一个人可以管住自己的人但却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抬手轻轻的环
住敖子伦的腰,慢慢的缩紧,最后紧紧的环抱住敖子伦,就像大海中抓住一块浮木一样,死死的抓着,不想放手。
察觉到胸前的湿意,小王爷心中怜意更甚,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不要担心,有我呢,你可以放心的依靠我。」小
王爷下定决心,找个适合的时间对剩余的忠心于王恒的山寨兄弟进行特训,一个人拥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更好的生存
下去。
「谁……谁要依靠你了……」王恒嘴硬的喃呢着。
「呵……小亲亲真是可爱。」捧起王恒的头,重重的吻住他的唇,辗转吸允,起初王恒还挣扎反抗,但是渐渐的迷失在
小王爷高超的技艺下,手软脚软,张开口放任敖子伦的侵占掠夺,暧昧的银丝顺着王恒的唇角向下滑落,刚毅的下巴、
优美的脖颈最后从诱人的锁骨处滑下……当王恒快喘不过去气来时,小王爷才放开他。将下巴搭在王恒肩上,两人俱是
气喘吁吁,一个吻就差点让敖子伦失控,可见王恒对他的影响力。
王恒嘴唇胀胀的麻麻的,脑中更是一片空白,那还记得刚才的悲痛和欣喜。小王爷紧紧的环抱着王恒,不时的动动,蹭
蹭,好像身上有跳蚤似的。好不容易心平气和他(敖子伦)如此亲密的抱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氛围非常之温馨,王恒不
忍打破,但是渐渐的被小王爷蹭的烦了,忍无可忍吼道,「你在动什么?」
小王爷委屈,嘟唇,哀怨的瞅了王恒一眼,手压在王恒的腰上用力往前一按,小王爷腿间的东西直挺挺的抵在王恒腹部
。王恒刚开始还不明所以,以为不小心碰到了他藏在腰间的匕首,转念一想只觉不对,不管何种匕首都不会是热热的,
而且还一跳一跳的,王恒脸涨的通红,又羞又怒,用力挣开小王爷揽在他腰上的手,伸手不客气的在小王爷腿间的硬物
上打了一拳,小王爷瞬间惨叫。
「这个时侯你还有心情想这个,禽兽。」王恒怒吼。
刚才王恒手劲一点都不轻,小王爷捂着腿间,疼的呲牙咧嘴,嘴上却不示弱,「小亲亲,你怎么忍心下的去手,这儿坏
了你以后可就没有性福了。」
「无耻,禽兽。」王恒愤愤的站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敖子伦那副无赖样心中恨的牙痒痒,抬脚在他捂着腿间的手上踩
了一脚。
啊——
小王爷又是一声惨叫,「完了完了,小亲亲的性福没有了,小亲亲……你还真下的去脚。」敖子伦捂着腿间,蜷躺在床
上,一副无赖样。
王恒向来嘴笨,一时之间被小王爷的无赖言语气的不轻,张张口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喘了两下,狠狠的剜了小王爷一眼
,愤愤离去。
勾勾的看着王恒离去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方才收回目光,揉着腿间的东西,自言自语道,「踢的还真疼,幸好躲
避技巧学的还不赖,不然以后小亲亲可就真要守活寡了。嘶——不行,得好好上上药,不然少则半个月不举。」小王爷
姿势难看,一摆一摆的向屏风后面走去。
***
「主子,查清楚了。」
「说。」
「此地县令名为柳文,庆元年间进士,和朝中太子太傅师太傅有些联系,是其门生的门生,柳文和附近几个县的县官及
富甲乡绅同流合污,税收严重,鱼肉乡里,附近的百姓生活非常艰辛,因此不少人活不下去,只能占山为寇。」
「荒唐!」敖子伦脸色愠怒,捶案,「他们还有没有王法,身为县令就是百姓的父母官,拿着朝廷的俸禄,就该为百姓
谋福祉,就岂能如此待百姓,难道他们就不怕我皇兄治他们的罪吗?」
「他们这些人利欲熏心,岂能怕这个,况且此处远离京城,天高皇帝远,他们根本不拿皇上当一回事,他们就是当地的
土皇帝,呵呵……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可比皇上活的还逍遥自在,只用每天变着法子搜刮民脂民膏即可,哪像皇上
那样每天起床,晚上批奏折至子时。」
听着凌子赛愤愤的言语,小王爷不知何故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非常灿烂的笑容,「看来我该回去和皇兄建议一下了,
趁早将江山送人,再寻得一处清灵俊秀的地界当土皇帝,逍遥自在岂不好。」
闻言,凌子赛脸色聚变,跪地求饶,「属下口出妄言,请王爷恕罪。」
敖子伦仿佛没有看到跪在脚下的凌子赛,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茗,「子赛,你可知祸从口出?」
「属下知错。」
「你这一段言语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稍微做做文章,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族,甚至九族,所有的人都将获罪,以后做
事说话都要留一个心眼,不要认为这世上除了好人就是坏人。切忌,这个世上还有许多心面不一的人,看似纯善良实则
是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和坏水,一不小心被这种人盯上,就好像被毒蛇缠了身,想甩都甩不开,落在这种人手上定会让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敖子伦淡淡的叹气,凌子赛从小便跟着他,跟了他这么久,虽然也有些坏点子,但是都是些无伤
大雅的整人法子。他出身官宦世家,却是难得的保留了纯良性子,看人看的还是有些简单了,以后难免被人利用了去。
「谢主子教诲,子赛记住了。」
「起来吧。」
「是,主子。」
放下手中的茶杯,耳朵微动,斜看了一眼房顶,随即面不改色的继续询问,「附近的知府是谁?和柳文是一路货色吗?
」
「附近的知府名为王陵,为官十年,风平甚好,百姓都称其为王青天,百姓还给他送过万民伞呢。」
「看来这个王陵很得人心啊。但是他治下的县官如此昏庸,怎么也没见他出来管管,还是说他们沆瀣一气?……给司情
阁传递消息,让他们好好的给我查查王陵这个人。」
「是。」
「呵——」小王爷突然冷笑一声,手指在茶水中沾了沾,勾起一滴水,手指一弹,向着房顶射去。
趴伏在房顶上偷听的人,突觉空气异样,耳边破空声响起,急忙跳起向旁躲闪,刚站起来腿一软,瞬间跌坐在房顶上,
身形甚是狼狈,这时暗器已经近在咫尺,来人拼劲全力向旁挪了分寸,坎坎躲过致命的一击。水珠打进体内,来人体内
的真气立即紊乱,横冲直撞,他急忙点了身上的几处大穴,幸好他反映的快,不然现在已经因走火入魔经脉错乱而死。
「将人仍到地牢去。」敖子伦冷森道。
凌子赛一抖,急忙跃上房顶,提着人丢去了地牢。
「呵——不自量力。」敖子伦寒森森的一笑,整个人的气势和平时一点都不相同,嬉笑、耍赖、不正经样完全消失无踪
,阴沉沉的非常骇人。
……
一天之后,司情阁传来消息,王陵可用。敖子伦即刻修书一封,命王陵一个月之内将边陲几个县的贪官污吏整治干净,
并将他们和上面还有当地富甲乡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查清,超出来的钱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并且在信中他明确的
告诉王陵,让他放心大胆的干,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为他撑腰。当天,王陵名人快马加鞭将回信送了回来,信上的字
寥寥无几但是却表明他的忠心及决心,‘王爷所抓之人,是我心中挚爱,望王爷善待,一个月之后下官再来拜访。’
语气虽冲,但是敖子伦看了信之后,竟哈哈大笑起来,高呼,「甚得我意,甚得我意。」小王爷说的是王陵的脾性,如
果王陵信中表现出儒弱或是谄媚,敖子伦可能会在事成之后让人收拾他一顿,如此这般反而引发了小王爷的兴趣。
「子赛将狱中的那人带到偏院,替他疗伤,……还有,到山下招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近身照顾那人。」敖子伦嘴角勾
起,坏坏的一笑。
这之后的一个月,附近的几个县的县官、乡绅风声鹤唳,天天担惊受怕,怕那阎罗王到家抓人、抄家(由于王陵行事狠
厉,不畏强权,搜齐证据,不是谁都抓,所有县官、乡绅们都称其为阎罗王)。将所有的贪官污吏肃清之后,王陵又将
上面派下来的官员分配到合适的区域,合理分配抄家的钱财之后,连万民给予的万民伞都没来得及接,带着两个衙役急
忙赶往了山寨。半路上刚好遇到了送王陵心上人归去的豪华马车,王陵当即急不可耐的进了车内,进去之后看到里面的
景象,王陵的脸立刻就黑的可和锅底相媲美。强硬的将爱人圈进怀中,狠狠的瞪着眼前几个狐狸精,心中大骂敖子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