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上——麻雀船长

“小辛，我放你在外头玩了五年，是不是很疼你？现在你终于回来我身边了，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严青满足的将我拥进怀中。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这一切都像一场闹剧。

第33、34章
33
第二日清晨醒来，严青已不在身边。
从昨日起，我就没吃什么东西，胃有点隐隐做痛。
“小辛，你醒了？”严青推门进来，关切的在我身边坐下。
我现在一见到严青就有种莫名的恐惧，赶紧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伤口还疼不疼？”严青伸手撩起我的袖子，我这才看到伤处都已包好。
严青皱眉：“腿上呢？撩起来我看看。”
“不疼了。”我连忙说。
“还是看看吧～”严青意味深长的笑，伸手扒我的裤子。
我一愣，紧紧抓住裤头不放。
严青脸色一变：“小辛，你在耍什么脾气？”
我看着严青，渐渐松开手，放在两侧。
这样的举动果然让严青眉头舒展，他把我放平在床上，轻笑一声，伸手解腰带。
察看腿上的伤口要解腰带？我心里唾弃，却不能反抗。

外袍和中衣解开后，严青伸手在我腰间轻捏，有些不满：“小辛，你的腰都硬了。”
我怕痒，忍不住一扭。
严青就势往下一俯，结结实实把我压住。
“小辛，你在勾引我。”严青舔了一下我的脖子，如是说。
我哭笑不得：“疼。”
严青这才想起我受的伤，忙起身看了看我的手臂：“没有压到。”
他想了想，手直接勾开贴身亵衣，抚上亵裤的活结；“这里还是先检查了再说。”
我抿唇，把拒绝吞进肚里。
究竟怎么样，我才可以得到自由？
我受够了任严青搓圆捏扁。

活结被严青解开，他仿佛在做着什么细致活一般，一点一点抽出，再一点一点将我的亵裤往下褪。
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越来越多，皮肤上汗毛倒竖，看来北方的天气我还不太适应。
“小辛，冷不冷？”严青将裤子褪到膝盖处，仔细检查腿上的伤口。
我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冷。”
“那我帮你热起来。”
我闭了眼，不想再说废话，他折腾来折腾去，不就为了这个？
严青把手覆在我腿间，却不动作。
我奇怪的睁开眼，却发现严青有些痴迷的盯着我的脸。
见我看他，严青手下骞的一紧，我倒吸一口冷气，热意从腿间一寸一寸向四肢蔓延。
“小辛，你还是这么敏感。”严青吃吃的笑，手下越发使劲的逗弄。
我身上额头上都沁出细汗，终于忍不住微微动了动。
严青的动作越来越快，低头在我的锁骨和胸前烙下一个个吻。
五年不曾有过的感受重新回到脑中，我想平静，却平静不下来。

我无力的喘息，这原本是世间最美妙的事却因为被强迫而失去了一切意义。
我不想对严青做出回应，但彼此熟悉的身体却有意识的想靠在一起。
严青将沾上□的手指抚上我的胸，锁骨，来到我的下巴，轻轻的划着。
“小辛，你长大了，不象以前那么可爱了。”严青的语气似乎象在叹息，又似乎在欣喜着什么。
他此刻的表情有一种奇怪的美丽，眼神迷蒙，俊美的五官也没有往常的冷酷算计，显现出一种不符年龄的天真。
就象我记忆中曾经存在过的严青哥哥，和我一起淘气玩耍的严青。
我终于伸手抱住他，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我怎么忘得了？
我怎么会以为可以忘得了？
拉下严青的脖子，找到他的唇，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闯进去，为寻找到他的舌而欢欣，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不管怎样，此刻我只想放纵一回。
没有恨，没有怨，只有那苦苦压抑的情感。

我和严青在床上翻滚纠缠，我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被严青扒了个精光，而严青的袍子虽还挂在身上，亵裤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白生生的，晃得我眼晕。
在归春河边住了五年，我早已不是昔日的孱弱少年。
我不像燕南雪，那身肌肤怎么也晒不黑，白日里在外头野惯了，皮肤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就象归春河边那山地里的麦子。
而严青，却和五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彼此都没有说话，欲望在我们的眼中传递。
他突然笑了笑，三分媚，七分自信的伸出手指含入口中，吐出，用舌头仔细的舔。
我被他激得几乎就想立即把他摁倒，不料却被他挡住，将我轻轻后推，让我的后背靠在床头的锦被上。
一时之间，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分开两腿驾在我腰上，俯视着我，那双足以令我疯狂的长腿在衣袍中若隐若现，长发扫过我的皮肤，让我兴奋得忘乎所以。
他将舔湿的手指插进袍内从后方探入，扶在我肩上的那只手似乎有些难耐的掐紧了。
我可以感觉到他夹在我腰侧的那两条腿绷得很紧，他应该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吧。
严青的眉轻轻的拧着，我想伸手帮他，却被他使力制止。
他的头向后仰起，突显出狭长的锁骨，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感觉到他的轻颤。
另一只手指四处游移，最后停留在他胸前的突起上搓揉捏弄。
严青细细的喘，身上开始有些潮湿。
他猛的低下头，咬我的唇，扶住我的欲望，身子一点一点的吞进。
我被他挑逗得快要失去理智，偏偏又怕让他受伤，勉强忍耐着没有一冲而入。
当我们彼此完全结合的时候，严青整个人都软了，他的两手撑在我身后的锦背上，不住的颤抖着。
我双手掐住他的腰，往上托起，再一点点的放下。
严青从喉中逸出低低的呻吟，脸色苍白。
我知道他很疼，可是他不需要我的怜惜。
如此几次，严青原本跪着的双腿渐渐的向前勾住我的腰，完全凭我的双臂挟着他起起落落，一开始隐忍痛苦的呻吟也渐渐的变了味道。
我环住他的腰，轻咬他的耳朵：“抱紧了。”
一使力，将严青压在原本让我倚靠的锦被上。
严青惊喘一声，软软的低吟，眼波流转：“小辛……嗯……用力……啊……”
他被我用力一顶，顿时说不出话来，原本环在我脖上的双手也向后胡乱的抓着，最后揪住床头挂着铜铃的横木，紧紧的握住，随着我的前进后退起起伏伏。
严青修长的身躯至此完全展露在我面前，那长发早已散乱，披在身后的锦被上，衣物纠缠，黑的黑，白的白，红的红，我第一次产生凌虐的心思，想狠狠的在这具躯体上留下痕迹。
我毫不客气的低头在严青白皙的肌肤上吸吮，留下青紫的痕迹。
严青盘在我腰上的双腿因为激情绞得死紧，我毫不留情的拉下他的腿，将那两条长腿分得更开挂在我臂弯，托住他的腰，一次比一次用力的顶入，厮磨那令他浑身颤抖无力抵抗的一点。
火热的磨擦让我也到达了极限，我重重刺入的同时低头用力的在严青的大腿内侧一咬，严青居然尖叫一声，射在我脸上。
他身后那处猛的绞紧，我只觉得一道热流离开身体，眼前迷茫了一下，又恢复正常。

严青浑身还因为□的余韵微颤着，我擦了把脸，重重的倒在他身上，喘息如牛。
这时我才感到手臂和腿上有些疼，一看，血已经透出包扎好的棉布，正在扩大。
“小辛，你伤口流血了。”严青嘶哑的嗓音听在我耳中无比性感，我忍不住亲吻他的唇。
刚刚稍微平息的呼吸又粗重起来，我几乎可以肯定我还能再来一次。
“小辛，今天……不行了……”严青闭着眼喃喃说。
我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抽身掰开他的双腿仔细观察那处。
那里还没有完全收缩，一张一翕的颤动着，除了我的□，还有丝丝血迹。

34
严青略带倦意的张着腿任我清理，屋里没有清水，我只好先将他体内的残液导出，用干净的衣服擦拭。
“小辛，我忘了和你说，燕南雪和他儿子正在等我们用膳。”严青懒洋洋的说。
我的手一僵。
严青看着我，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小辛，你对燕南雪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严青的神色变得极难看，将分开的腿合起来，一脚踹在我心窝上。
我知道他没有真怒，那一脚也不含内力，但还是有些疼。
“哼，燕南雪那样的人，让人想亲近倒也不奇怪。”严青□着身体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新衣穿上。“小辛，你最好克制一下，不要离他太近。我给了你五年，你应该知足了。”

我张嘴，想辩解。可是我能说什么？
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立场，我心中对严青始终没有忘情，对燕南雪的情愫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若说严青就象烙在我骨子里的印记，想忘也忘不掉。那燕南雪就是一股涓涓细流，潜移默化，却不可缺少。虽然我对他的感情与对严青的有很大不同，可若是没有了燕南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
我看着严青挺拔的背影，之前的颠狂我记得清清楚楚，他身体的每一处反应都让我销魂。
可是，他在想什么，我却一点都无法猜透。
现在我至少确定了一点，之前他让我……也不过是让我离不开他的一种手段。
我不得不承认，这很有效。
至少刚才如果是他压着我胡来，我现在绝不可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而且严青现在的反应很是奇怪，他这样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人，为什么对我与燕南雪之间暖昧不清的关系视而不见，却仅仅只是一个警告？
还有燕南雪的儿子，究竟是谁？
我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严青的性子极为要强，明明身后不适，背却挺得笔直，只是那双腿似乎有些抖。
看他与平常迵异的走姿，我觉得有些好笑。
想上前扶他，偏偏又被他凌厉的眼刀逼退。
我只好一路跟在他后头前往膳厅。
当我看到燕南雪和萧离在我面前表演父慈子孝，我再次觉得深深的无力。
萧离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害，我忘不了，也不打算以德抱怨。
可是，他却是燕南雪的儿子。
“辛游，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这就是我的儿子，燕离。”燕南雪本来坐着和萧离说话，看到我就高兴的站起来。
萧离那头黄发已变得乌黑，俊雅的脸含着笑，令我不寒而栗。
我还记得那个人是如何笑靥如魅，在我身上留下一处处伤痕。
“燕大哥，你是如何认定的？”我袖内的手握成拳，低低的问。
严青拍拍手掌，立即有仆役上前摆好碗筷，添上小菜及温度适宜的白粥。
“小辛，你昨日就没吃什么。来，先坐下用些。”严青温和的笑。
燕南雪担忧的拉着我的手入座：“辛游，你可有不适？我帮你诊下脉。”
“爹，你怎么一看到辛公子就巴巴的拉着人家不放？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我正想拒绝，便听到萧离来了这么一句，不知为何，我心中一恸。
燕南雪连忙也握了握萧离的手：“离儿，我们既已相认，以后有的是相处机会。辛游的身体不大好，我只是关心一下。”
说完，燕南雪回头对我笑笑：“昨日你走后，便有人领我去见离儿。乍一见他的时候，我真是被吓了一跳，那脸廓和下巴，活脱脱就是叶卿的模样。”
我心中疑窦重重，装做不经意的问：“就这样？”
燕南雪有些欣喜，从袖中取出一枚美玉：“离儿身上还有叶卿留下的饰物，我曾见过此物，确实是叶卿所有，再说，离儿与我也滴血认亲过了。”
话是如此，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了，大家先用膳吧，有话慢慢再说。”严青敲敲桌子，笑意盎然。

早膳过后，严青说有公事要处理，便先行一步。
燕南雪见严青离开，立即对萧离正色道：“离儿，你愿意与我一起回家么？”
“家？”萧离一挑眉毛，“青门就是我家啊。”
我坐如针毡，燕南雪这么快就要走了么？那我呢？燕南雪要抛下我了么？
“你们谈，我先走了。”我刷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辛游，你怎么了？”燕南雪拉住我，神色不无担忧。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大清早就欲求不满，我看着他盈满关心的眼眸，轻眨的白色睫毛，居然升起想伸手摸一摸的冲动，不知道亲吻起来是什么感觉。
我吓了一跳，从今天早上起我似乎就很不对劲。
明明修练玄冰诀之后，我对□的渴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这也是为何我总觉得我与燕南雪之间的情愫无关□，无关情爱。
可今天早晨我居然对严青……现在又对燕南雪生出不轨之心……
如果我是被严青强迫交欢，我好歹能安慰自已是迫不得已，可我明明乐在其中，甚至不得餍足。
“你会和我们一起回去的吧？”燕南雪期待的看着我。
“嗯。”我说完就想打自已一嘴巴。
现在岂是我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且不说飞雨，就凭今天早上严青任我拆分入腹，便知他绝不可能放我离开。
燕南雪展眉一笑，雪白的衣，雪白的发，雪白的皮肤，偏偏又唇粉眸润，宛若天人。
“爹，我不走，严青哥哥对我很好，我要留下来帮他。”萧离走到燕南雪身边，双手挽住他的胳膊。
燕南雪为难道：“离儿，不要任性，青门毕竟是别人的地方。”
萧离笑得很是灿烂：“严青哥哥不是别人，爹不是和他是忘年交么？再说，辛公子也在青门生活过多年，你怎么不问问辛公子想不想留下来？”
“这……”燕南雪迟疑了一下，“辛游，你想留在青门吗？”
我勉强笑笑：“严青说找到飞雨了，准备近日接她回来，离开的事过一段再说吧。”
燕南雪神情有些黯然：“好吧。”

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燕南雪和萧离，我飞快的往花苑走，一路磕嗑碰碰，神不守舍。
那里有花有草，可以看到外面的天。
如果可以，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
我要自由，我想主宰自已的命运。
胸口一阵冰凉一阵火热，气息逐渐不稳，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的乱窜。
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可能是走火入魔了。

第35、36章
35
严宅的花苑正中有一座假山，小时候我和严青经常藏在里面，天阳从来没有找着过我们。
我凭着记忆摸到那个熟悉的机关按钮，轻轻一旋，果然打开了。
看来严青说的每处青门分舵都一模一样确实没有骗我。
我精神一振，正要走进去，胸口突然一窒，脑中嗡了一下，等反映过来，我才发现我居然喷出一口乌血。
脚下不敢停滞，一闪进入假山，我必须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将真气导回正轨。
假山本就不高，里面更是没有多大的空隙，小的时候我和严青必须紧紧抱在一起才能挤得下，现在的我只够勉强盘腿坐下。
我提起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入定，将紊乱的真气一点一点往正途疏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气血慢慢平静，胸口的压抑减轻了一些，耳边对外界的响动也敏感了起来。
有脚步声传来，我仔细分辩了一下，是两个人正在接近假山。
我正在运功的关键时刻，此时也不得不屏住呼吸，分出一丝神识捕捉他们的动静，万一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惊扰只怕要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