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上——麻雀船长

臀被主人搓揉着分开，一个温暖却干燥的东西按压着那个连自己都很少关注的地方，很奇怪的感觉。
“呃……”身体一颤，居然有东西顶进去了。
疼痛，羞耻，一波波的传递到脑海深处，将我沉溺的神智拖拽出来。
紧握竹竿的手指关节已泛出可怕的青白，但仍不敢放开。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低声求饶着，感觉到那个让我感到疼痛的异物又强硬的挤入更深的地方。
有钝钝的痛感在身体内部扩散，我低叫一声，抓着竹竿的手再也无法握紧，全身如服了软骨散一般，再无半分力气，绵软的倚上身后的始作俑者。
疼痛让我不停的吸气，我已经明白在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
我咬牙，等待着未知的也许更强烈的痛苦，心里既惊恐又慌张。
对主人的畏惧和驯服就像已深入骨髓一般，无法抵抗。
此时主人却停了下来。温热的唇重新覆上我的耳朵。

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滋生，疼痛依旧在身体里存在，可却有了另一种反应。
两腿间慢慢发硬，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竟然开始痉挛收缩，似乎分泌出液体，原本排斥异物的收缩开始吸附蠕动，莫名的渴望开始无法制止的攀升。
主人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原本停止不动的手指，开始扭动，在我的身体里做怪。
当擦过某一点时，我猛的抖动一下。
一种从脊椎底部直达大脑的酥麻让我眼冒金星，我狠狠一咬舌尖，借着那一丝清明发了狂似的挣扎起来：“我不要，我不要！”
身后温暖的躯体顿时僵住，倏的抽出那根让我又怕又恨的手指，把因无力倚在他身上的我向前一推。
我无力的倒在草地上，犹如死人一般。

脚步声慢慢远去，泪水不由自主的琏琏落下，滑进身下的草地。
草地上的露珠与汗珠相互纠缠着，还没有完全消散。
地上的青草散发出清香的味道，我却像落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不能挣脱。
主人对我做的事情让我害怕，仿佛这种恐惧很早之前就存在一般。
身后不适的感觉还残留着，体内却感到一阵空虚，让我发狂的空虚，我到底是怎么了？

半晌，我小心的侧坐起来，低头整理衣服。
原本那个白皙纤长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纤细，肌肤在阳光下散发出和手掌相同的透明润泽。
我更加疑惑起来，原来的皮肤没这么好啊！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匆匆忙忙的系好衣服，冲到院子角落的井边。
井水中出现的脸我并不陌生，这明明是那名对我有敌意的黑发少年的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闪过零乱的记忆片断。
黑发男子站在井边，用力的往上摇着轱辘，麻绳一圈一圈的增多，水桶慢慢的从井里向上升起。
一双白皙有力的手爬上他的腰侧，有技巧的揉捏着。
黑发男子手一颤，却没有回头。
井上摇着轱辘的手松开，水桶像断了线般直坠井底，打破平静的水面，只余下一阵回响。
我被惊得跳起来，发现水桶好好的放在井边，水面上只有一片落叶悠悠的打着转。

傍晚时分，我站在书房外来回的踱步，踌躇着该不该进去。
“辛游，你怎么在这里？”我回头，天阳带着温和的笑容正站在我身后。
天阳是这个宅子里的老人了，他跟着主人最久，却仍深得主人信任，不论周围的侍卫换过一拨又一拨，他却始终追随主人身侧，这委实少见。
我期期艾艾的说道：“主人好像在生我的气，我不敢进去。”
天阳拍拍我的肩膀：“有什么事儿？我可以帮你说说。”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天阳哥，我的样子是不是变了？我本来不是长这样的吧？”
天阳的笑意凝在脸上：“没有啊，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可我原来的头发明明是黄色的。”我咕哝着。
“辛游，记住，永远不要质疑主人的决定。”天阳收回手，头也不回的进了主人的房间。
我傻乎乎的回想了半天天阳的警告，还是不太明白。

我认真检查过身体，条件很不错，无论是柔韧性还是资质，就是武功内力较之前差。
我甚至有一种感觉，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
那么，我之前做的都是一场梦么？
阴暗的地下室，惊心动魄的刺杀，那些经历过的都不曾存在么？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移魂大法，施法者与被施法者互换身体，但时间不能超过九九八十一天。
可这种秘法凶险异常，若是施法失败，施法者有可能魂飞魄散，变成一个活死人。
若真如此，黄发少年和我互换躯体究竟是何缘故？
为什么我不管在哪个身体里，别人都知道我是辛游？主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我在门外苦苦思索，没多久却被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惊醒。
“辛游，你给我滚进来。”主人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怒意。
我顿了顿，只好推门进去。
天阳低着头站在书桌旁，衣襟前已湿了一大块，几片茶叶可怜兮兮的粘在衣衫上，要掉不掉，青砖地上还躺着几瓣四开的茶盏碎片。
我差点笑出声来，一看气氛实在不妥，只好乖乖的抿了嘴，慢慢走到天阳身边站好。

“过来！”主人的声音很严厉，眼中也是一层薄霜，无半点温暖。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天阳，他正好也抬起头来看我，我一呆，他眼中竟是有着一丝怜悯。
“辛游，你是不是又想受罚了？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我老老实实的走近几步，紧挨着主人立在一旁。
一股大力扯了我一下，我一时猝不及防，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主人。”我一抬头，看见天阳竟是满脸焦急的走近两步。
来不及思考，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强硬的舌头已直直冲进我的口中。
如果说在院子里他对我做的事让我觉得羞耻，那么此时我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他无情的轻践。
在天阳面前，我一直像一个小弟弟，而此时，我却像一个躺在主人腿上承欢的小倌。

第4章
我端着两盏上好的香片站在书房门外犹豫着，直到因为匆忙赶来而微汗的后背因为冷风竖起鸡皮疙瘩，这才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进来……呼……嗯……”
主人的书房里发出让人难堪的声音，我的脸刹时一白，刚要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辛游吗？快点进来，慢吞吞的做什么？”
主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心里一慌，连忙推门进去。

书房里点着炭火，房间正中的香鼎内燃着上好的檀香，浓香厚重，让人乐而忘忧。
书房不大，书桌正对着大门，左侧有张午间可以休寝的长塌，右侧是满满的书架和一些装饰的古玩。
虽然我心里早有准备，可真进门的时候，双手仍是忍不住一抖。
主人上身略向前倾，伏在书桌上方，身下压着一个黄发少年，两只白皙健美的长腿此时正紧紧勾在主人的腰上。
上方仅着外衫的男性躯体摩擦着身下白润的胸膛，一只优雅白皙的手将婉转呻吟的黄发少年那两只略显纤细的皓腕扣在头部上方，紧紧的压在书桌上，另一只手则在早已意乱情迷的黄发少年身上十分□的抚摸着，刺激得黄发男子不住的颤栗。
这种事情本也算司空见惯，但我仍是有些难堪。
主人越来越怪，以往干这种事多少都会避讳些，可如今被我碰前的次数却渐渐增多起来。
就像，是特地做给我看。
虽然知道主人喜受男色，可我还是不能习惯他总在我面前上演春宫秀。

“辛游～”
一声不稳的叫唤把我的沉思打断，我连忙抬头应了一声。
这一看，把我原本不大的胆子又吓走了几分。
主人手上不停的玩弄着身下的黄发男子，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我。
那声叫唤，此刻看来，却像呻吟。
我的脸顿时像火烧一般，烫得惊人。
主人放开扣着身下人的那只手，转而向我做了个勾手指的动作。
黄发少年似有不满的嘤咛一声，转而将高举在头上的双手主动勾上主人线条优美的肩臂。

我明白主人的意思，连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到门边的小几上，端着一盏香片，送到主人手中。
主人却不接，轻巧一避，又将那只空闲的手伸到黄发男子的两腿间拨弄起来。
“嗯哼……”黄发男子从鼻子里哼出高亢模糊的颤音。
比起身下人的投入，主人显得过于平静，只有脖颈处那随着身体律动不时冒出的浅浅青筋，昭示着主人正在享受着的快感。
他略为讥诮看着黄发男子的情动，微微张唇，我慌忙将香片送到他嘴边。
主人看看我凑近的香片，却猛的一顶，黄发男子尖叫了一声，主人的头随之后仰，披散的长发被发出的薄汗粘在脸上脖上，双眼半眯，幽深的眼眸散发出无限风情。
风情再好，我却无福消受。
屋内的香气太过浓郁，再加上交欢特有的体味，令人作呕。

见主人后退，我只好再往前两步，把茶凑到他的嘴边。
他含笑呷了几口，确认他不再需要了，我这才把手缩回来，转身想退下。
不料，一只有力的手勾住我的腰，我下意识抵抗了一下，却仍被坚定不许抗拒的拉过去。
我一回头，被一张放大的俊脸堵了个正着。
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嘴被趁虚而入的软舌堵得满满胀胀，热乎乎又粘腻的感觉让我觉得呼吸困难，口中不断的翻搅让我恶心起来。
黄发少年不知何时已从主人身下移开，站在一旁拢着长衫，两眼发出的寒光让我胆颤心惊。
有口水从嘴角处涎下，我下意识的闭紧嘴，牙关一合，淡淡的腥气充斥口腔。
主人恼怒的揪住我的头发拉开，我呲着牙吸气，心里知道闯了祸，也不敢申辩。
脸颊被结结实实的喂了一个巴掌，发出的肉响让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嘴里有些咸腥的液体提醒我口腔里的嫩壁已光荣破裂。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有些重，眼皮也涩得厉害。
朦胧间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额头，让我恍惚的想起一些早已遗忘的往事。

一个小男孩失去了父母，和一个小女孩在街头相遇，结伴流浪，乞讨为生。
一次途中碰上了一个华衣美少年。
在两个流浪孩子的眼中，美少年就像天神一般，送他们东西吃，为他们买衣裳，还给他们洗澡。
小男孩偷偷的和小女孩咬耳朵，要是能和这位哥哥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小女孩微笑雀跃着，以为幸福就是这么近的一点距离。

然而，美少年带走了小男孩，却把小女孩渴望的目光抛在身后。
微弱的希望之后带来的绝望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小女孩在少年和小男孩离开后没多久，被地下石室里的流莺收养，沦落风尘。
小男孩偷偷从美少年的家宅中逃出，寻找小女孩的下落，被少年捉回，罚跪脚踏整整一夜。没多久小男孩再次逃跑，又被捉回，美少年亲自将他鞭打得鲜血淋淋抛于烈日之下暴晒。
小男孩没有胆量再试第三次，他以为今生再没有机会见到小女孩了，他每天早晚都会祈祷，希望她幸福安康。
可是有的时候，天神并没有听到凡人的祷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男孩跟在少年身边长大，少年对男孩出奇的好，好到男孩几乎都忘记了曾经被打得浑身是血。
一日，已经长成青涩少年的男孩在帮主人采购的时候，遇上了在街头待价而沽的少女。
少女眉心熟悉的红痣让少年的心头一颤，两人望成两座天南地北相隔的远峰，身边穿梭的人流宛若远山间的蜿蜒的流云，让两人痴痴忘记了时间。

“辛游……辛游……”
是谁在叫我？好吵，我用力的把头往被窝的更深处扎去。
“辛游，快醒醒，我是天阳！”
一只微凉的手伸进被窝，捏住我的鼻子。
呼吸的不顺畅，促使我张大了嘴深深的吐吸。
又一只手伸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随即张着的嘴也被捂住。
不能呼吸的痛苦迫使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视线慢慢的由模糊变成清晰。
天阳那张一向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正悬在我的正上方。
“辛游，你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比猪还能睡……”

第5章
我人已经被天阳弄醒了，可脑子却还像一团浆糊，梦中所见凌乱交错的出现，让我有些混乱。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梦里的小男孩是我。
那么，小女孩是谁呢？瑛瑛吗？还是另有其人？
那个梦是我丢失的记忆片断吗？

“辛游……”天阳叫个不停，硬是把我从沉思中拉出来。
我茫然的看着他，只觉得自从失忆后所遇的一切似乎都透着诡异。
我究竟是谁，周围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又可以相信谁呢？
天阳担心的看着我，满脸忧虑。
我勉强笑笑：“我怎么回到房里了？”
天阳坐直身子：“你突然晕过去了，是主人送你回来的。”

我哦了一声，慢慢坐起来。
天阳突然伸手扶住我的肩膀：“辛游，你真的不记得从前了？”
我的手僵住，脑子里又浮现自己刚做过的梦。
天阳看出我的不安，忙不迭的说道：“算了算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不！”我只觉得头部一阵晕眩，梦境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无比真实的一遍遍重演。
“我想起来了。”

我以为天阳会很高兴，没想到他却一下子抽回扶在我肩上的双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辛游，你都想起来了？”
“只想起一部分。”我老实的回答。“好像是我小时候的事情。对了，是主人收养我的对吗？”
天阳点头。
那么把我从小女孩身边带走的美少年就是主人了？
我不知从哪来的一阵欣喜：“天阳，那你知道原本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女孩吗？她怎么样了？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天阳脸色奇怪的看着我：“辛游，你能记起小时候，却不记得和你在一起的小女孩的名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起了一小部分，”我激动的紧紧抓住他，天阳应该知道我的过去吧？“天阳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天阳唇紧抿了一下，脸上明显挂着不安：“辛游，你听我一句劝，主人的任何决定都是不容反抗的，你不要再因为主人的纵容试图去触碰他的底线。”
“还有，”他顿了顿说：“你千万不要告诉主人已经想起过去的事情。……如果你还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天阳的最后一句话让我陷入更深的迷雾，不要告诉主人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去问主人任何有关我过去的事吗？
还想再问，天阳却已恢复平素的一脸温和，却隐隐透出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我看着他离开，心里有些气闷。
其实我还有话没说，我除了想起小时候，还想起主人在书房里和黄发男子的情事，以及，以及对我的欲望。
如果到这种时候还说自己什么都不懂未免太过虚伪，只不过，我不明白，主人到底想干什么。

次日清晨，我如同往常一样去主人卧房服伺他起床，洗嗽，更衣。
仔细想想，这原本并不属于我的工作范围，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渐渐的都落到我身上，而且我还觉得无比自然，就像曾做过无数遍一般。
反而是我一开始所做的调理工作，现在基本都没有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