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她骂我卑鄙无耻,她就是想离婚,现在也没人要了,然后我就来了,我一看到高房市这边的邀请就来了,我想无论如
何也为你做点什么,即使你讨厌我。”
田佛,拿起一边的咖啡壶,帮这位老先生倒了一杯,他想他大概就是那种,一辈子做学问,一辈子不懂得如何处理感情
的人吧,他以前看过一本关于学问人写东西的书,一位作家,要想写出好作品,他必须一边抚摸老婆的小脚,一边写,
他看过许多报道,那些人大多数都在换着情人,换着爱人,他们每次都爱的强烈,他们总是感性的,任性的,一辈子…
…都像个孩子。
“你要吃点什么吗?”田佛听到了他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想要点什么却又不好意思,想问自己又没胆,原本想说点难
听话的他,也无所谓了,他跟个“小孩”计较什么。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那位父亲吓了一跳,他慌忙拿起电话,认真的看了一下电话的键盘,显然他是那种很少带电话的
人,即使是他拿了一部非常老式的电话,他也要上下打量那些键盘。
“秀荣……我看到他了。恩恩,恩恩……恩,还没吃(他抬起头看下田佛,笑了下,有些羞涩),他很像我,比……很
英俊,我……很喜欢他……”
然后这位父亲把电话递给田佛:“秀荣叫你听电话。”这句话到时说的理直气壮。
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很利索:“抱歉,我知道有你没多久,不管是不是汤宜原欺骗了我,但是他总归是对不起你的,谎
话隐藏了太久,就变成他一辈子的疙瘩,原谅他吧,他跟我在一起这三十年,没有一天不为这个谎言提心吊胆的,他是
个胆小鬼,他甚至不敢来见你,不是我骂他,恐怕他就要带着遗憾走了,他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永远抓住同情他
的人,依靠所有能依靠的东西,我倒霉,做了一辈子娘,汤宜原的娘,汤欣欣的娘,汤欣欣是你妹妹,今年二十六了,
还不结婚,说是要做一辈子的自由人……跟你唠叨的多了,你尽管用他,骂他,即使是打他两巴掌我都不心疼,但是别
记恨他好吗?他不懂得发泄,会憋死他的。”
这位女人,田佛觉得她还是很亲切的,最起码她是率真的。
“阿姨,我过的很好,没什么的,叫他回去也可以,我现在挺好,做点小生意,而且,我不……会看孩子。”
田佛这样回答,那边的人呵呵笑了起来:“随便他吧,我也看腻他了,叫他努力的为你挣一套房子吧,即使你不需要…
…”
父子的见面只说了几句话,其他的时间都是田佛和那位未曾谋面的女人在闲聊,田佛甚至毫无顾忌的告诉她,自己是个
同性恋,那边好像也无所谓,只说,你开心就好,那是你的生活。
晚上,田佛早早的回到家,那家餐吧的钱是他付的,那位父亲忘记带钱包,他不但为他付账,还要位之前他豪爽的为他
的学生叫的饮品付账。
老鬼打开家门,看着门口一脸平静的田佛,他看看表,然后拍拍自己的肩膀:“要哭吗?肩膀借你,不过,鼻涕不要抹
上来,不好洗。”
田佛过去拥抱着他,他的下巴支着他的肩膀撒娇一般的呢哝了一句:“我饿了……好饿……”
34.被不停打搅的生活
搬入新居之后,老鬼越来越恋家,就像田佛所形容的一般,这里安静,整个小区的人,各有各的生活,他们互不打搅,
按照自己的轨道活着,除了每天清晨和傍晚,他们会把家里的宠物带出来聚会一下,或者在小区的生活中心做个头发,
购买一些东西什么的,其他的时候,大家都关闭起房门过自己的日子。最让老鬼高兴的是,这个区还有另外两对和他们
一样的伴侣,远远的,老鬼见过他们手拉手的散步,即使他们见到邻居也不回避,因为他们那只圣伯纳犬是这个区最英
俊的小伙子,他们和别人的话题大都围绕着那只狗,上个月老鬼就听到过三次,最近,他也想养一只狗用来做认识他们
的媒介了。
今天,老鬼守在家里没起床,昨天晚上十二点半,正近副本的时候,老鬼被某人强拉了电源线,丢回被子里,他自己生
气到两点多,在没得到抚慰的情况下睡着了,很生气,非常生气,所以他决定不去上班。
温暖暖的太阳,透过通往花园的玻璃门照进来,现在的清晨实在太适合赖床了,老鬼快乐的在床铺上打着滚,迷迷糊糊
中他梦到老大对他说:“这星期,大家都给你打装备。”
真是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在感动的泪水还未流下来的时候,家里的门铃被人按响,老鬼睁开眼睛想了下,决定假装不在家,他拉起薄被蒙住头。
“夏时棋,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多次按门铃未果,丸子站在围墙外大喊着。
老鬼郁闷的坐起来,打开柜子拖出衣服套上打开门,窘了,门外是丸子还有嫂夫人,外加梁浮一和他的新婚夫人,他们
来做什么?
“我们来给你暖房,你这个家伙,搬家怎么不通知我们呢,要不是我去公司找你,还不知道你搬家了呢。”丸子抱怨着
,招呼身后的那辆货车卸货。
“我知道你是高档人,我和梁浮一想了半天,就给你买了一套这,你可以放在你的院子里。”
老鬼连连道谢的指挥着送货的两位小伙子,把一整套白玉石仿古石桌,和四个雕刻的古色古香的圆石墩子放到花园那课
大树下。
别说,还真的不错看呢。
丸子非常满意的看着,他指着那套东西说:“三千多呢,我亲自订的货,看着那位老人雕刻的。”
当然他夸耀价格的成分居多。
老鬼连连道谢,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待客人,对待同学不能吝啬,这是真理,以前老鬼不熟悉梁浮一,随着大家交往
慢慢多了起来,他逐渐恢复了对这位同学的了解,他好像是……自己班主任的儿子吧?
中午,老鬼开着家里放着的那辆田佛早就不开的霸道带着他们在附近的餐厅来了一顿够贵的。梁浮一的新媳妇一直看着
他,老鬼知道她想看出一些什么,抱歉,他不娘,也不像电视上所诠释的同性恋一般,孤僻,古怪,敏感,孤独,就像
城市中的幽魂一般。
梁浮一很抱歉,悄悄的跟老鬼赔不是,老鬼到是觉得真的没什么。
下午两点多,这些人才走,丸子又喝大了,好像是他媳妇不叫他喝酒,他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喝酒。
钟点工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家里收拾好,老鬼待她走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扑向自己那张幸福的大床。
……门铃声又响起来了。
老鬼打开门,再次窘了,陶乐童恒拖着一个黑色的拖箱,流着鳄鱼的眼泪,凄楚的看着他:“我想不出我应该去哪里。
”
老鬼呆了一下,让开门:“进……来吧……”
“我只是想跟他来个拜拜的KISS,真的没什么的,他怎么可以动手打孟晔嘛?打了也就算了,还和萧川打架……”
老鬼轻轻的把咖啡(速溶的)放在桌子上,一副真心劝阻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很兴奋啊,哎呀呀,原来孟晔和陶乐童
恒亲嘴了?萧川把文聪打了?他非常热爱八卦,尤其是他的生活如此简单,能听到真的很兴奋啊。
“我不喝速溶咖啡……”陶乐童恒擤了一把鼻涕道,真哭,真的哭了。
老鬼心里只骂街,速溶的怎么了,这个可是金牌速溶咖啡呢。算了,看在八卦的份上,他去厨房拿出那套虹吸壶,又开
了一包豆子,拿了个手磨递给陶乐童恒:“想喝自己磨。”
陶乐童恒看了他一眼,接过磨子,倒了许多咖啡豆,倒的老鬼都心疼了,那是大哥寄给自己的呢,虽然是去年的。
“你们都是一路货。”陶乐童恒一边磨一边抱怨。
“那你还来。”老鬼接过钟点工做的中药反嘴讥讽。
“我没地方去。”陶乐童恒大力的转那个磨。
“你可以回自己家。”老鬼真心劝阻他。
“我家和我断绝关系了。”那人回答的理直气壮,接着很是犹豫的喃喃的说:“我……怕他找不到我。”
老鬼大大的冲天空翻白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别看文聪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就是个牲口,牲口……那一天你也是见到了的,我是不愿意的,他强迫了我……
”
老鬼突然放下药碗一副非常有兴趣的样子,是啊,强要啊,那时强要啊,真是的,看不出吗,文聪这么有才呢。
“都打成那样了,文聪就放你出来?”老鬼想了一下文聪那双恶狼的眼睛,打个寒战。
“他们陪萧川去补牙了,看有救没,陶乐童恒举起手指:“俩大门牙,中间断了,萧川毁容了。”
老鬼打个寒战,祸根,面前这个人就是个祸根……他要立刻送他走。
“我帮你找个地方?保准文聪找不到。”老鬼试探的说了句。
陶乐童恒把咖啡粉倒进虹吸壶,他盯着酒精灯:“不去,要是……他找不到我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老鬼看下这个人,他慢慢站起来,悄悄的躲到卫生间给田佛打了个电话,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整他们不过,接着他给文
聪打了个电话,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田佛的安全,他决定卖友求荣,其实他们压根不是朋友把,恩恩,就是这样。
老鬼轻轻打开卫生间的门,门口陶乐童恒双手搭在胸口,靠着对面的墙笑的那么暧昧。
“打了。”他问他。
老鬼楞了一下点点头:“啊,打了。”
陶乐童恒指着他:“坏人,他说你是最坏的。”
老鬼气哼哼的一扭脸:“没你家文聪道行高。”
“那确实。”陶乐童恒一脸骄傲的下了楼,也不知道骄傲个什么劲啊?老鬼对着空气大大的唾弃了几下,自己实在是太
没骨气了。
一壶咖啡……
两壶奶茶……
三个橙……
半个西瓜……
夏时棋同学的营养下午茶……
“还有吗?”陶乐童恒举起手里的空盘子。
“你怎么这样能吃呢?”老鬼怒了,这个家伙饿死鬼投胎哦。
“我这个叫,化悲愤为食量,再来一壶。”陶乐童恒形象全无,穿着田佛的地摊货,懒汉背心,盗版阿迪达斯四角裤。
老鬼无奈的夺过他的盘子,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屋子里的两个人,顿时慌乱起来,陶乐童恒去找桌子上的水杯,他掂了
卫生纸往脸上蘸水,老鬼跑去开门。
“呃……你可算回来了。”老鬼都要哭了,他扑到田佛身上,觉得田佛同志就是夏时棋的大救星。
“怎么了?”田佛把公文包放到一边,他抱住他拍拍他的背,这家伙很少对自己这么亲热,这样的态度一般出现于他需
要自己的时候,利用自己的时候。
“特别能吃星入侵咱们家。”老鬼眼泪汪汪。
“什么啊……”陶乐童恒不耐烦的挥挥手,心里无比失望的端起桌子上的蛋糕继续化悲愤为食量。
“他……怎么在这里?”田佛很惊讶。
“我也想知道。”老鬼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田佛突然觉得,老鬼这副很需要他的样子很可爱,平时酷酷的他,在撒娇吗?他确定他在撒娇,还如此自然的撒娇。
“你去休息一会,我去准备晚饭。”老鬼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跑到屋子里去耍一把游戏去了,憋死他了,团里的兄弟非
埋怨死不可。
晚餐,老鬼和田佛无奈的陪着“客人”,明明就是个恶霸,在家中的茶几上吃饭,因为恶霸喜欢大电视,不喜欢餐厅电
视。
“夏时棋,你还真有福气呢,文聪都不会做饭的。”陶乐童恒小小的巴结了一下,他的表情其实并不好,现在是晚上九
点,那个人还没来接他。
“家常便饭的,你吃点芹菜。”老鬼主动帮他夹菜,谁都能看出来,这人的眼里露着绝望,是啊,那个人已经接到电话
六个多小时了吧。
陶乐童恒夹起芹菜道谢,正要往嘴巴里送。
门铃终于悠长的响了起来,三人楞了一下,陶乐童恒立刻手舞足蹈:‘水水水!”
“我去倒,你去开门!”老鬼对田佛下命令。
接着一顿手忙脚乱。
田佛打开门,文聪站在那里,“嘿……熊猫……”田佛声音古怪的说出以上的话。
是啊,熊猫,还是一个带眼镜的熊猫。
太乐了,实在太乐了,田佛觉得累一点也值了,就是可怜他家时棋赔了那个妖精一下午。门外现在这三人,实在凄楚,
萧川带着大口罩,孟晔嘴角全青。
“抱歉,来迟了,萧川做了个小手术。”文聪对田佛说。
“没事,进来吧!”田佛心里已经笑的要断了气,但是依然很有风度的让开门。
“啊!!!!!”屋子里传来一声巨大的惨叫,四人对望一眼就向里冲。
“啊,没什么,童恒觉得对不起你,羞愧之余所以……就这样……”老鬼站在家里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里,陶乐童恒的脑袋扎在洗手池里,一副要那洗手池淹死自己的惨烈样子。
文聪惊呆了,不止他,别人也呆了,要知道,陶乐童恒是以高雅的气质闻名的,现在……他竟然穿着懒汉背心,盗版的
黑裤衩,把脑袋扎在洗手池里自杀,这刺激受大发了。
文聪走过去,抱住他不停的安慰,他硬生生的扳过他,把他的脑袋从水里拉出来,陶乐童恒双眼红肿,一脸痛苦,泪水
不断。
“童恒,是我不对,我不对,真的,我以为你会不在乎的,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抱歉……”
文聪拥抱他,亲吻他。
老鬼看了一眼田佛,拉着他向外走。
孟晔尴尬的看下他们,转身告辞,萧川就是一盲从,因为不能说话只是点点头就跟着走了。
“你干了什么?”田佛悄悄问老鬼。
“也没什么,就是往水里放了一些风油精,他太着急了,直接抹进眼睛里了。”
“你……太坏了。”
“恩,还好了。”
浴室里,陶乐童恒哭得肝肠寸断,文聪抱着他悄悄的吧嗒下嘴巴,心说,怎么这眼泪一股子风油精味。
35.大哥归来
转眼,十月底到了,周围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以前老鬼是无法注意到的,但是现在,它们就这样出现在他的世界
,围着他转,又或者是夏时棋围绕着它转。
王宏舒结婚了,和一位来自云南的男老师,真正的结婚,大家都没想到那个人会如此胆大,他包了全高房市最好的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