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清田信长与樱木爽快地把一个人丢在他同伴的身边。
"不是我!"那人的声音中带着哭音:"真的不是我们,我们真没干啊。"
"你还不承认?"清田信长抬起脚准备再行逼供,神宗一郎皱眉劝道:"算了,信长,我看不是他们做的。"
"阿神,他们很狡猾,不吃点苦头不会说实话。"樱木急忙在旁边叫道。
"我也觉得吊灯的事不是他们干的。"流川也开口:"他们没这个胆吧?上次已让他们够受的了。"
"是啊,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清田信长脚下的人可怜巴巴地看着神宗一郎与流川,好像是看见救命菩萨一般。
"现在怎么办?"清田信长问神宗一郎与流川。
神宗一郎想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着流川冷冷说道:"你们真的就只收到过一次恐吓信吗?"
神宗一郎点点头,清田信长气道:"我们收到的无聊信有很多,想看么?跟我来!"
流川与樱木跟着他们来到公司,清田信长从一个大柜子里捧出一大把粉红色的信封,丢在桌上:"这是这个月来不及处
理的。"
神宗一郎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气鼓鼓地样子,伸手拉他坐下。
流川弯腰拾起几封,不同于上次打印的字,这些信多数出自同一个人的笔迹,上面的话也千奇百怪,有示爱的,有威协
的,还有寄幂币的,当然也有一些恶心的小礼物。
流川知道这只不过是普通的骚扰信罢了,与那件事可能没有关系,不过接下去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报警呢?"
神宗一郎耸耸肩:"公司不让我们说出去,不过你好像不是公司的人吧......"他递了一个电话给流川,流川接了过来,
知道神宗一郎早想这么做了,便立即拨了警局的电话。
几天后,报纸上就传得沸沸扬扬,那个有些变态的歌迷被警方逮捕,原来‘SEA'一直受着他的骚扰。不过流川从吴诚那
儿知道演唱会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他有不在场的充分证明,何况他也只是爱‘SEA'发了狂而已。
流川低着头想着,的确不可能是那个疯狂的歌迷,以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演唱会舞台的吊灯上做手脚
?不是外面的人就是内部的人了。除了那个吊眼,还会有谁与神宗一郎他们结仇?他们还这样年轻,应该没有什么理由
有让人欲杀之而后快?
"流川,你不用这样费神了,也许......"
"没有也许!"流川打断神宗一郎的话:"你们真的是要小心一点。"
清田信长点点头,看着出神的伙伴,脸上露出一种让流川熟悉的表情:无奈。
几天过去后,也没什么事发生。神宗一郎与清田信长在演唱会后开始接拍电视剧,流川与樱木有时不上课时也来找他们
,看看他们拍戏。
这段日子以来倒没见着鬼怪,只是樱木与清田信长却时时争吵,不过大家都是年轻人,四人在一起时逗笑的时间还多些
。只是对于神宗一郎他们一边读书一边工作成绩还那样好,樱木的确有些佩服,不像他们俩人的好成绩都是虚假的。
只不过,看神宗一郎他们拍戏还真是有意思,樱木觉得最好看的就是他们N机时的表情了,这样他才有更多的机会去嘲
笑清田信长。
时间久了,这公司的人也就熟悉了樱木与流川俩人,开始以为他们是‘SEA'的贴身保镖,到后来才知道他们是‘SEA'的
朋友。大伙在一块相处得久了,也不觉碍眼,甚至有些星探还死命劝说流川他们也去接受演艺陪训。
这些无一不让俩人感到心烦,天知道这伙人一天到晚想些什么?流川冷着脸又打发了一个邀请者,一不留神间发现神宗
一郎不见了。
"阿神?"清田信长叫道:"有谁见到他吗?"
"好像刚才进了道具室。"有一人答道。
"真是的。"清田信长吼道:"快拍下一场了,我去找他。"
"不用了,我们去吧。"樱木拉着流川跑向道具室,清田信长这急性子的人那等得住?当然也跟在二人身后。
刚一打开门,里面的灯光怎么那样暗?樱木见到神宗一郎的身形呆呆地立在那儿,他在干什么?咦?这个房间里有什么
味?他不由低头向下一看,地面上怎么湿湿的?再一眼瞥见门口的一个插座上的松松插头,已在悄悄地打着红火花。
"小心。"樱木便想扑上前去把神宗一郎拉出来。流川急忙一把拖住樱木,对着地面微一凝神,整个电插头瞬时便让他的
灵力冻结了。
神宗一郎皱眉走了出来:"怎么这地上全是汽油?"
"你还说?"清田信长担心地拉着他的朋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了?没事你干什么傻乎乎地站在满是汽油的地
面上?若那火一燃起来,不电死你也烧死你了。"说着清田信长眼睛都红了。
神宗一郎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注意到那个插头。
回头见那插头上的冰,他心中也有些害怕。不过上次那灯也是莫名其妙地化为粉末,他看向流川薄冰似的晶莹双眸,知
道是他救了自己,原来他真的有超能力?一想到这儿,神宗一郎眼中的恐慌也渐渐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喂,我问你呢?"清田信长逮住神宗一郎追问:"你没事一个人跑来这儿干什么?"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神宗一郎奇怪地对清田信长说道:"我还不解你叫我来商量事干嘛还让人给我纸条?"神宗一郎伸
出手,手中果然有一个纸团。
清田信长抓过来滩开它:"我没有写这个啊?是谁给你的?"
"忘了。"神宗一郎皱眉:"刚才那场戏一完,大伙乱成一团,有人塞给我的,这么多人围着我,我哪儿记得住?只记得
那人当时低声说是你给我的。"
"你这笨蛋!"清田信长气道:"你这样就上当了?你也不仔细想想我几时找你写给纸条儿?"
"我以为你要与我商量那件事。"神宗一郎叹了一口气,清田信长闻言也不由叹了一口气便不再骂他。
他们这个多愁善感的样子樱木很少见到,不由问道:"是什么事啊?"
"是......"清田信长略一迟疑,但见樱木担心的眼神,回头见到神宗一郎对他点头,便开口继续对樱木说道:"是这样
的......"
"信长!"高砂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该去拍下一场戏了。"
高砂转头对樱木与流川说道:"请你们尽快找出凶手,无论对方是人是鬼都快些结束这件事,其余的事请你们不要多管
。"
"哼!"樱木想说的话被流川用眼神止住。流川看了严肃的高砂一眼,转身走了。樱木只得跟上流川。回想起刚才在道具
事的事樱木突然叫道:"狐狸,我发觉你变厉害了,你不累么?"
流川心中也同样不解为何最近用灵力做起事来随心所欲,几乎在心中想的同时,目的便达到了。
不过这应该是好事吧。
"现在怎么办?"清田信长担忧地看着神宗一郎:"下次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不知道。"神宗一郎好像全不把他刚才差点丢命的事放在心上:"反正流川他们会去查的。"
"我们什么时候说出那件事?"清田信长抬眼问他的朋友:"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说呢?"
"等几天吧。"神宗一郎拍拍他的肩:"他们不是要宣传这部戏么?到时我们就公告出来。"
清田信长看见他冷静的脸,终于沉住气,看着窗外流川与樱木并肩走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人的感情很好啊?"
"嗯,看见他们我就想到了越野。"神宗一郎的手颤了几下:"他若还在就好了。"
清田信长的眼中浮起了一层与神宗一郎脸上同样的悲伤,抬眼看向了天空......
***
"查得怎样?"彩子看着装模作样拿本书的樱木:"你别这样子,都过了一年了几时见你这样用功学习?"
"你朋友很奇怪呢。"樱木不满地看着被彩子抢去的书:"叫我和狐狸去调查,又时时一副防着我们的模样。"
"高砂他吃那碗饭,神经是紧了一点儿。"彩子笑道:"不过他这人本身没什么的。"
"是吗?"流川冷冷地开口:"我觉得他似乎在阻止神宗一郎他们想做的事。"
"这个先别说。"彩子问道:"有什么发现?"
"就是这个最奇怪了。我觉得那儿有灵气反应,却又感不到邪恶的阴气。普通的灵不会给我这样的感受。"
"究竟有没有鬼?"樱木不耐烦地插嘴,他很不爽在这件事上拖这么久。早点解决早点安心!
"不知道。"流川很干脆地回答,他是真的不能确定。
"你......"
樱木的话被铃声打断,彩子接过来听了以后皱眉对二人说道:"阿神他们有麻烦。"两人急忙赶去,神宗一郎与清田信长
的休息室里挤满了人,才走一会怎么就发生了事故?
真是的!!!
地上躺着一个人好像是剧场的工作人员,他正在被急救,等着救护车来,流川看着那位工作人员发黑的唇角微微扬了一
下眉,是中毒。
"刚才阿神递给他一瓶饮料,然后他喝过之后就倒下去......"高砂向流川解释道:"公司的人怀疑是阿神下的毒,我正
拖着没让他们报警等你们来呢。"
"不是他。"流川沉着地说道:"不是阿神干的。"
清田信长站在神宗一郎身边闻言立即看向流川,后者微一凝神,说道:"是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衣服,戴着一顶大大的
帽子,我看不清脸,对。是他在水中下的毒。"
"对嘛,这杯子可是阿神的,他也没想到有人会下毒的,所以才拿给了小田的,因为当时小田说他口渴。"清田信长也急
着说:"我先前不是说过吗?"
"所以那个凶手想杀的是神宗一郎。"流川冷冷地说。
"你既看见了,为什么不抓住他?"有人问道。
"我也只是无意中看见的。"流川目光一闪:"当时我又不知道那人在干什么。"樱木看了他一眼,知道流川在说谎,不过
他没开口。
因为他也相信神宗一郎不会杀人。
这件事就以救回中毒者而了结。
在众人散后樱木推了推流川:"你这小子,真会骗人。"
"我没有,我刚才是看见的。"
樱木愣了一下:"你是说你用灵力看见的?"
"对。"流川白了他一眼:"若不是那人戴着帽子摭住脸,我便知道他是谁了。"
"你,你的力量为何会变得这样强?"樱木不满地说道:"竟连过去的事也可以看到?你以前不是说不能用灵力干这个的
吗?"
流川耸耸肩,费神的事他从来不花力气去深究。正在这时高砂却拿了一个漂亮的小礼盒走进来:"信长,刚才有人送了
这个给你,我看还是照旧处理吧。"
"好。"清田信长点点头,一眼却见那个小礼盒上的包装纸:"咦,是Ketty的图画啊?我看看。"神宗一郎受不了地看向
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Ketty猫?这歌迷还真是对了信长的口味。
然而就在高砂递给清田信长时,流川的脑中一乱,突然叫道:"不要接!"
樱木急忙上前,夺过那小盒往上一抛。
"啪!"它在半空中爆炸了。
所幸那炸药的威力不是很大,但足可以炸死两、三个人。要不是樱木这一下,神宗一郎与清田信长就完了,流川冲过去
看见樱木手上鲜血淋淋的,心中又急又气,眼见他还护着神宗一郎与清田信长趴在地上,也不多想,一把抓起樱木的手
,替他治起伤来。
神宗一郎见樱木的手在流川发着几微光的手指下竟然渐渐止住了流血,心中也不感到惊奇了,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流川的
本事。只不过现在见着流川咬牙切齿的,这樱木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都不由替他担心。
上次当着几万人被流川的凶狠模样吓着后,这次他们可不想再来一次,神宗一郎与清田信长迅速对望一眼,说了声感谢
的话就闪到门口去了。
只留下高砂去找人来善后。
樱木翻翻手:"小子,你的本事长进了......"
流川的眼神让他说不下去了,好像天才又犯了错一样,可是有没搞错?他可是天才大人唉!流川凭什么对他指手划脚、
管这管那的?
再说,神宗一郎他们是朋友啊,帮朋友有错么?樱木不觉得他有错。
流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忍下想发的火,转头对门外的神宗一郎说道:"这个东西高砂拿着没事,偏你们拿就炸了,定
是有人在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一接过来那人就让它爆炸。"
"凶手是谁?"回来的高砂脱口问道。
流川闭了一下眼,随及拖过这个房间里一张还算保存完整的桌子,站在上面从天花板上取下一个微型的监视器与一个窃
听器,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我看见他了。"他跳下桌后当先冲了出去,樱木等人急忙跟上他。
流川一路急跑来到对面的杂物间,一脚踢开门却见一人急忙关灯想从窗户外用准备好的滑轮下滑到对面的大楼里。
流川心念稍动,窗帘已牢牢地卷住那人,等樱木他们赶来时,那人已被牢牢捆倒在地。
流川恨他几次都差点间接害到樱木,意念稍动使得窗帘越收越紧,若不是神宗一郎打开灯见那人双眼翻白惊叫了出来,
流川还停不下来。
樱木从没见流川用他的灵力去伤害人类,一时之间也呆住了,生怕那人就此死去,小枫就麻烦了。他急忙跑过去手忙脚
乱地解开缠绕在那人身上的窗帘。
"是你?"樱木让得这个一脸怨恨的人,是给他OK布的发型师池上。当时他还觉得这人挺好的,怎么这人会是凶手?
"池上?"高砂惊异地推了推架在鼻上的眼镜:"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哼!"池上冷冷地看着流川,再看向神宗一郎与清田信长,眼里的怨毒怎么也掩饰不了。
"你干嘛要一直害我们?"清田信长在极度震惊中问道。
"少无聊了,我怎么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池上撇撇嘴。
流川冷然地踢开池上脚边的杂物,那处地方立刻便露出一个黑色的摇控板与一架微型显示器:"这是什么?"池上低下头
。
清田信长怒道:"我们碍你什么了?你干什么这样恶毒,一次又一次地想杀我们?"
"我恶毒?"池上直直地盯着他:"恐怕没有你们无耻吧。"
"你......"
"你什么?"池上森然地看着清田信长:"你们唱着他写的歌大红大紫很开心吧?"
神宗一郎与清田信长一震,惊讶地看着池上,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的,池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发型师,他为什么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