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林铎抢过金佛,抡起来就想砸这个满嘴喷屎的“福尔摩斯·杜”,被他赤溜一下闪开了。
林铎忽然想起临来时分头哥的话,于是告诉肖宸:“你分头哥说了,鉴于你小子实在让人不省心,决定派俩兄弟暗底里
跟着你。我可是选了俩精英出来,你,还有你,”他一指杜大队长,“可别把他们当贼抓了。”
肖宸可偿不知道分头哥疼自己,赶紧说:“帮我谢分头可,但我觉得不用了,哪儿就让那变态吓着了。”
杜大队长在一旁撇嘴,“我们刑警队就没人啦,要你黑老大出头?”
林铎嗤笑他,“就你?你这俩人,也就抓个小毛贼还成。”
杜大队长又开始朝他呲白牙可不想再看他们俩斗嘴,肖宸夺过金佛用绸子布卷巴卷巴扔进盒子,“管他呢,量他在中国
土地上也不敢怎么样。这东西,谁喜欢谁拿走,你要不?你要不?”他推销似的问那俩人,那俩人躲炸弹似的全跑了。
这破东西,早晚得还那变态。至于用什么方式,是直接邮回去,还是再饶他点什么东西……那就要看将来自己的心情好
坏了。
不过,现在还是得找个地方稳妥保存起来好。
于是肖宸连同上回那个卧佛一起两个,带回了自己的家——有杨极冰的那个家。
到家的时候,与杨极冰脚前脚后。
那人正站在玄关处发呆,而脚上只脱了一只鞋子。
肖宸悄悄过去一把搂住那人的腰。“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吓了杨极冰一跳,他愣愣的瞅了肖宸半天,才喃喃说:“是、是你回来了吗?”
肖宸继续挂在他身上,闪着白牙笑,“怎么?不希望我回来呀?我不回来我能去哪儿?呜呜……竟有人不愿意要我……
我好伤心。”
这几天,他只给杨极冰打过一个电话,告诉自己住回父母那里。
因为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极冰哥。
而今,一切事情都已经想明白了,一切事情都已尘埃落定。
眼前这个人可以坦坦然然的接收自己的爱,接收自己的一生守候了吧。
望着满脸嘻笑的肖宸,杨极冰仿佛才真正确定了眼前人的真实性,他眨眨眼睛,刚刚还苍白无血的脸猛然光亮起来,就
象一块被灯光赫然照亮的白玉,闪动着流溢润透的光彩,他喃喃道:“回来,回来就吃饭吧。”
说罢,嘴角微翘着,脱掉另一只没有脱完的鞋子,换上家居鞋,脱掉黑色西服,往洗手间走,最后直到拖不动死赖在自
己身上的这个雄性考拉,才叹口气说:“换鞋去,还有,把手洗了才能吃饭。”
肖宸大风吹的一样的跑出去换上鞋子,然后赶紧跑回来加入了一起洗手的行列。
“刚才,极冰哥站在门口在想什么,连鞋子都不顾及脱了?”肖宸不动声色的问。
杨极冰呆了一下,才迟疑回答,“哦,没什么。”
“真没什么?”肖宸紧盯着那张美丽的脸,一副得不到答案永不罢休的表情。
杨极冰扭头看看他,忽然释然一笑,说:“你回来了,就真没什么了。”
“哦,”肖宸喜欢笑的极冰哥,他忍不住伸过脖子吻吻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别想甩掉我,一辈子都别想。”
那人神态安然的低头洗手。
“刚才,你放在玄关的是什么东西?”杨极冰自己洗罢,开始帮身旁的小混蛋挽袖口。
肖宸这才想起进门时随手把俩金佛扔那儿了,就笑,“金佛,一会儿给你看看。”
“谁送的?”
“还记得给我画飞天的那个荷兰变态吗,他送的。”
杨极冰停下手,挺直身体,眼睛锐利起来:“怎么,这人又来找麻烦?”
望着刀出刀销一样锋利的目光,肖宸赶紧解释,“让别人送来的……唉,阴魂不散的主儿。”
“扔了!”杨极冰放缓神情,侧过脸去给肖宸找毛巾。
“扔了哪儿成,那么贵重的东西,再说,还得还他呢。”肖宸边洗手边笑。
杨极冰眸子又冷几分,冷然道:“扔了!如果那人敢来要,我会变本加厉的赔给他。”
知道杨极冰很在意那个变态在自己身上画飞天,当初就因那幅飞天画阴沉了好几天的脸,现在一提这茬儿,狠劲又上来
了。肖宸赶紧擦了手,搂着他的腰往餐厅走,“吃饭去吧,今天我饿坏了,我们单位食堂的饭猪食一样难吃。”
听了这话,如果是欧拓,肯定会说:“那这饭正好喂你这头猪。”然后一笑而之。
可如今换了杨极冰,他立即换下那张刚才还冷森森的表情,郑重其事的沉吟一下后,说:“从明天开始,我让管家列个
食谱吧,每天给你送饭。”
肖宸哭笑不得,立马投降:“拜托,极冰哥,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去当少爷的。”
杨极冰淡淡瞟他一眼,“身体是工作的资本。”
得,越说越多,肖宸赶紧低头用饭堵住自己的嘴。
第九十章
这件事,肖宸以为只是个小插曲,也没往心里去,只把那俩金佛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见杨极冰没有再追问,也就以为
他忘了。
可是这天晚上临睡前,肖宸洗完澡正顶着湿露露的头发、窝在被窝里看书,杨极冰拿个黑色木盒进来,让他爬下,然后
竟然开始扒肖宸身上的睡衣。
肖宸放下书,一边假装躲闪一边嗲声嗲声道:“唔~~~~讨厌啦,扒人家衣服~~~人家不要嘛,人家不要嘛。”
杨极冰哭笑不得的一拍他屁股,“闭嘴。”
肖宸爬在被窝里笑,问他:“极冰哥,你拿的是什么?”
杨极冰特郑重的告诉他:“黑玉断续膏!”
肖宸听了笑软在床铺上,“呵,我还佛座小红莲呢。”
望着面前灵运活泼的小狐狸,杨极冰冰清玉洁的脸上划过一丝宠溺笑纹,“反正都差不多,让老管家找来的,配方很古
老,据说去人体疤痕特别有功效,我想,去你背后的飞天也应该没问题吧。”
肖宸恍然大悟,又重新爬好,“那就试试呗。”
极冰哥竟不声不响的找来这东西,也不知道他找了多长时间呢。
唉,极冰哥呀……
肖宸乖乖的躺在床上任杨极冰脱了他的上衣又拉下他的睡裤。
一会儿,一具极具特色的现代飞天就呈现在黑色的大床上。愈显得肤色凝脂雪白,飞天艳丽夺目,青蛇碧绿如玉。
肖宸听到杨极冰轻轻叹气声。
肖宸把脸重新猫回被窝里。毕竟是极少有机会这般与极冰哥“袒诚相见”,虽然背上阵阵发凉,脸上却是隐隐发烧。
“先挑这处线条轻的试验一下,”杨极冰到是全神贯注,没察觉肖宸的窘样,边说边用棉签挑出一抹药膏,轻轻敷在飞
天的纤细纹理上。然后俯下身子一点一点的顺着纹理往下抹。抹完一段,又用手指轻轻按压按压。
动作轻柔的竟象女子绣花一样细致入微。
感觉着药膏的冰冷,又感觉着杨极冰极其贴近的温热气息,肖宸紧绷起身体,脸又暗红几分……妈的,这身体还真敏感
,这才几天呀,竟是有反映了。
他赶紧把自己渐抬头的小弟弟往被窝里藏了藏,然后无话找话:“那个极冰哥,老管家说没说多久见效呀?”
杨极冰伸出细长手指继续轻轻按压着上过药的地方,说:“老管家说,如果是这种颜料,应该即上即掉。”
“那,你擦擦看能掉吗?”
杨极冰嗯了一声,拿出一条软毛巾,把那层药膏慢慢擦掉,半天,才狠声道:“混蛋!这颜色,竟是长进肉里了。”
第一次听杨极冰说脏话,肖宸在被子里笑起来。
杨极冰又一拍他屁股,“擦不掉,你到高兴了。”
却不知这一拍,拍得肖宸咯了自己小弟弟,他情不自禁闷声一哼,“嗯。”
杨极冰拿着毛巾的手和脸上的笑容同时僵住,然后低低问了一句:“怎么了?”
肖宸觉得床上怎么没个缝,如果有,自己早该钻进去……或者,有块豆腐也成。
他红着脸死鸭子嘴硬,“没什么。”
杨极冰紧紧盯着床上作大鸵鸟状的某狐狸,一双美目又是疼惜又是好笑,他扔掉手中的毛巾,手指轻轻抚上那幅飞天,
来来回回的描着那些纹理,然后整个身子俯了上去,在肖宸耳朵边上低语:“我在上面,行吗?”
然后看到某人嫩白的耳朵“腾”得红成透明状,红玉一般鲜艳欲滴。
虽然这孩子有时候孩子气,但自己见惯的还是他从容不迫的表情,今天乍一见他这含羞带怯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杨极冰不由嘴角弯起,手指再停不下来,一路划过腰迹、后背、胳膊、脖颈……一直到胸前的那两点朱红,然后开始轻
揉慢捻。而嘴唇轻轻含住红玉耳垂,慢慢在口中吮吸。
这两处,同样是肖宸的敏感地带。
“唔~~~”肖宸的脸终于整个埋进了被子里,而紧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任杨极冰的吻一路点燃全身的欲火,让整
个身体泛起醉人的粉色……他勉强抵抗着潮水般溢过的热吻,紧紧抿着薄唇,隐忍着不让自己溢出那样羞人的声音。
直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慢慢抵进穴道,狂袭而来的剧烈撕痛感才让他把满腔的呻吟不由自主的破唇而出。
“唔……轻点……”
“很疼吗?”杨极冰一个急刹车停下来,轻喘着问。
感觉着紧紧楔进身体深处的那根肉刃,肖宸在被子里低吼:“这时候停下来,会死人的。”
上面的人轻轻笑出声来,却不知道自己清雅绝伦的眉眼在这一笑之下极尽舒展,流露出十足十的风情。
可惜,身下那人正忙着整理自己的无边□,实在是漏过了这幕绝佳风景。
“贴紧我,小宸。”把肖宸的腰拉向自己,杨极冰双手固定在他的腰迹,让他整个身体成为一座拱桥……大腿挤进两腿
之间,自己弯下腰紧紧贴紧雪白的臀和后背,丝丝紧扣、不留一丝缝隙。然后,他慢慢做起活塞运动。
渐渐的,如潮□如破闸之水,再无法抑制,活塞运动从均速转成加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以至于使那拱桥
终于变成一叶摇摆不定的小舟,载着罗带飘摇的飞天神女和妖冶无双的红眸青蛇,一起飞过天迹、飞向欲望的天堂、飞
向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的巅峰时刻。
“啊~~极冰哥~~唔……慢~~~”
……
经此一夜,仿佛一切都回归了正轨。
除了偶然失眠,除了心底有一块地方时不时抽疼抽疼,他真是该到点上班就到点上班、该去看父母就去看父母、该哄大
头儿子玩就去哄大头儿子玩,或者,时不时利用节假日,开着香车带着美人(杨极冰),游览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品
尝品尝祖国的美酒佳肴……肖宸的小日子过的是那叫个红红火火,那叫个花儿一样红,那叫个心花怒放。
——直到有一天,红红火火、花儿一样红、心花怒放的肖大警官腰酸背疼的起床后,他忽然发现新大陆一般发现了一个
特大问题。
他被这个发现惊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抱着枕头怒视着照常在窗下看书的杨极冰,“极冰哥。”
杨极冰抬头望他,见他满脸怒气,慢慢放下书,“怎么了?”
吭哧半天,肖宸才扭捏着说:“凭什么……凭什么现在腰疼的老是我?”
“啊?啊!哈!”三个叹感词,充分形象的表达了杨极冰现在的心情。开始他还不太明白肖宸的意思,回过味来后,竟
忍不住笑起来,那笑若春暖百花,香喷喷的直喷向肖宸,喷得肖宸花中蝴蝶一样,晕头转向,从里到外的软了下来。
但惜笑如金的杨极冰只笑了一下,便快速收敛了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字说:“怎么,不愿意吗?既然这样,我
,不勉强你。”说罢,脸绷得积满皑皑白雪的长白山似的。
这可把肖宸吓着了,他赶紧扑愣扑愣长睫毛,蹭过来讨好人家,“那个,我没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杨极冰依旧绷着脸,并且还低下头去看书,不看他。
肖宸扔了枕头,把头靠人家美人肩上,还小狗一样摇摇无形的尾巴。那张俏脸笑得狗尾巴花似的,“什么意思都没有,
真的,什么意思都没有。”
或者逗肖宸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或者是此刻摇尾巴的肖宸实在是太可爱了,杨极冰实在绷不住,扑噗一声低笑出声
,顺势很慷慨的赏了肖宸一个吻,立马把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的肖宸给震住了,只见他眼冒红心、摇摇摆摆、就差半身
不遂……
于是,谁腰疼谁不腰疼的问题,就被一个吻彻底搞定。
话说,人无百样好,花无百日红。
可能是老天看肖宸大警官生活的太过逍遥了,终于找了些事,让他忙,而且是让他忙得再无瑕考虑腰疼不腰疼的无聊问
题。
——市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头儿的哪根神精不对,忽然下了一道严打涉黑涉毒势力的命令。
上级一句话,下级跑断腿!这可让肖宸他们着实忙得焦头烂额、人仰马翻、四脚朝天、夜不归宿、衣不解带、衣带渐宽
、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三过家门而不入……(众人:扁这个骗字数的)
当然,这其中肖宸尤其费心,他不仅是打黑组的副组长,还是某黑老大的铁杆兄弟。
因此他不仅负责打黑,还负责“扶黑”……虽说林铎那片势利不归自己这片儿管,他们也不在这次打击的范围之内,但
那可是省里点了名,市里挂了号,区里上了黑名单的,所以害得肖宸得天天督着这哥儿俩,契克夫一样天天叮嘱他们千
万别出什么乱子……
可那个林铎还是个不省心的,偏挑这节骨眼和那个叫什么龙组的干起来了。
而且据说,那龙组还有日本人作后台。
这不没事找事嘛。
肖宸坐到林铎家炕头,给他们做思想政治工作——“林哥,抗日战争那都过时好些年了,是不?你能不能发扬发扬国际
人道主义精神,放他们这回,成不?你能不能别在这个节骨眼给我捅乱子成不?上级可是有人放话了,这次打黑命令专
门就是针对龙组来的,你这么一掺合,将来收网时可就一块收进来了,到时候把你当汗奸和那小日本一起干掉,你说你
多划不来呀。”
林老大没搭话,分头哥却先发怒了,“我呸,老子抗日还抗出毛病来了,我日他祖宗的,谁放的话呀?我日了他。这帮
小日本从我当大哥那会儿就欺负我们,谁管来着……不趁这机会干掉他,老子还怎么在道上混,小林子还怎么在道上混
……那个小林子,放手干你的,大哥给你撑着。”
把个林铎美得盛开的啦叭花似的,嘎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