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阉 下——小竖谷阳

作者:小竖谷阳  录入:05-22

朝内人心不稳,朝外声讨不断,尤其是瑞王爷启人现在是人心所向实至名归,调遣集结各路人马,不仅原老级将帅飞奔而至,边疆大吏也发兵支援,就连那早应该是炮灰的何远吉,也带着山西叛匪投诚。蛰伏多年董裴终于发了狠,调兵遣将的安排提拔亲信,江南半数城池都是董裴的心腹担任要职。
何远吉虽然不是一个适合在战场上驰骋的将才,却也是个能够翻云覆雨玩些手段的人物,带兵打仗不行,但是御人有术,并且对火器极有研究,虽然宣德一直瞧他不上眼,启人倒是对这位前巡抚另有看法。何远吉是个正义感极强的人,又有自己的原则,但是并非不懂变通之人,他只是不擅长行军做战而已,如若当年他留在京中做个文官,现在必定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虽然一遇到祥王爷启兆的事就会变得心软优柔,但是处理大事时那股暗藏着决绝的阴狠劲,是个可用之才。
启兆原本的排兵部阵是一排火铳(相当于老式步枪)攻击后骑兵上阵,原本火铳射程不远,并且打过一发后要花很长时间上子弹,自何远吉来后改进了火铳工艺,火力强猛了许多不说,启人又拨给他人马让他扩充培训成精机营后,打头阵的便是精机营三排火铳,打过一批走一批,三批火铳射过之后就已经是威力无穷,射得敌人腿软。精机营变阵后,头戴面具的铁骑营冲出,铁骑营的人以往操着砍头大刀或者马刀,手起刀落本来个个都是攻占的好手。启人改让他们每人手上挥舞一根狼牙棒,威力顿时猛增十倍,狼牙棒探出的刺头上都有小倒钩,铁骑营所过之处片甲不留,有如猛虎下山,打得对方落花流水哀嚎阵阵,首战董裴最得意的爪牙刘巡抚,不消一个时辰就拿下城池。
再战周刺史所守之处时,周刺史闭门不出绝不应战,靖平候带来的几尊洋炮派上了用场,启人知道周刺史仗着城内都是轩辕王朝百姓,启人若想得民心不可能炮轰城内,挑着嘴角笑笑后,下令炮轰城郊,震得城内不得安声,又派人连连骂阵,百姓被震得怨声载道均言周刺使窝囊,周刺使不得不带兵列队出城,结果自然必输无疑。
董裴接到报令焦躁得很,连连催促召满禄进宫,满禄一边献计献策,一边皱着眉头派出自己桊养的死士,招录的江湖人物也成批成批的北上袭杀启人。
从乾清宫出来,满禄皱着眉步履蹒跚的晃到太医院,一是营造自己久病不愈不问世事的形象;二是打听打听皇太后的情形,看她是否还活着,握住这么个人物,将来就多一分筹码;三就是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孙太医。
孙太医还真在,听他说太后活着是活着,只是身子骨最近不大好,满禄寻摸着董裴的意思,皇太后的日子要快了,愁得直皱眉。孙太医给满禄把过脉后,眼珠在满禄身上转了两圈后,意味深长的说,将军要多多静养为好,满禄笑笑,这是一个聪明人。
问到早年间靖平候砍破胸腹的事儿,孙太医得意的宣讲起来,当年他还是随军医师,靖平候前胸从右上方至腹部左下方被砍了好长的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没有一个人觉得他能活,是孙太医及时止血缝补才救了他一命,孙太医也是仗着这被举荐进了太医院。
满禄好奇,“人的肉皮真的能够缝合?”孙太医笑道,“莫说是肉皮缝合调整器官摆放,就是搦髓脑,濑涤五脏、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湔浣肠胃又有何不可?”满禄做恍然大悟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些他关心的问题,气得孙太医恨不得拿牌子把他打出太医院,这定远将军早就听说好男宠,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就这些下作事儿也好意思拿太医院来挪到桌面上说,真是,当他们成什么了?不过还是耐心的跟他讲了些诸病源候、千金翼方与外台秘要里的事。
满禄从宫里回来,神情并不太好,在四喜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发飚的把人往床上拉,四喜也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不敢逆他的鳞,配合着让满禄舒爽个够。原来,满禄前段时间见四喜偷跑,一时好奇打开他的包袱看了看,除了银两钱钞外还有个玉如意,满禄给他的物什比如意值钱的也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如意跑,着人查了查,今儿一出宫就听见回报,原来那个东西是瑞王爷赠的,恨得牙直痒痒。
是自己让人放到他房里的,也不好说不再让他摆,便总找四喜的茬,四喜胆战心惊的熬了几天,隐约猜到可能和自己有关系,便倍加小心的侍候应承,满禄的火总算消了。
  天阉(第57章)
瑞王爷似乎并不急于攻打京城,集结了五十万精兵,征调各处粮草,号称十万平叛大军浩浩荡荡一点点的压将下来,所过之处,要么举城皆欢要么快速攻克,所占之地尽是诚心依附的军民,启人的意思是借着平叛,一口气铲平董裴余孽,而且向来边疆大吏们拥兵自重,各霸一方,为了将来着想,便不停的调遣各处兵马至王师之下,越多越好,他自是别有用心。
瑞王爷胸中自有沟壑不焦不躁,京中丁四喜一日比一日难挨,盼他盼得心焦。骑在身上的满碌托病休养,貌似闲云野鹤,却苦了后院这帮人,别人四喜不知道,他现在看见满禄的脸就想吐。满禄最近尤其喜欢玩弄他的下体,托在掌中团弄或者一点点展开上面的皱褶,用指甲刮弄那铃口,看着四喜在他怀里乱颤羞愤无比的样子,笑得开怀,四喜恨死他了,比以前被贾六扒了裤子亵玩的时候还觉得恶心。
在瑞王府住的日子,启人若是到别人房里睡,他总是愁肠百转,现在他却巴望能把放在他这儿的心思转转,多让别人分沾些雨露才好,他顶烦满禄睡他这儿,主要还是早上的时候。四喜清早刚醒的时候,根本就没时间调整表情,就是觉得自己心里憋屈,窝在这个地方难受,自然就有点愁眉苦脸哀叹感伤的样子,也不知道满禄那耳朵是什么做的,明明睡着,不论多轻的声音都能机灵的听到,睁开眼睛就瞪他“大清早晨的就给我摆死人脸?还有哪点你不称心?不知好歹的东西。”
只是申斥两句也没什么,四喜最怕的就是,小丫鬟早晨进屋侍候梳洗换房里插花时,满禄就挑朵新鲜的插在四喜前面,不管四喜嚎成什么样,满禄都会顺着尿道口一插到底。一天,四喜醒得早些,苦着脸媚笑着替满禄更衣,满禄捧着他的脸亲热过后,摘下一朵花插在四喜头上,吓得四喜抖了半天,差点儿失禁,他真以为那东西是要放下面的。
他现在看见满禄是既厌恶又恐惧,指不定哪天又出什幺蛾子琢磨他,他猜得还真准。这游戏玩了几次,满禄也会觉得腻,时间一长,就觉得看到不花前端没意思,便命人照着四喜的尺寸打了个小巧的银托子,绑在四喜身上,托着那玲珑男根像根枪一样向前挺立,弄得四喜都不敢出屋,即便是拔掉前面的花也挡不住那挺翘的物什,多数时间四喜就在房里坐着,满禄却打趣他说,“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从来没挺过的东西让它站一站也是好的。”气得四喜脸通红,却又不得不照着满禄的吩咐,光着下半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在满禄面前展示分身端端艳丽的鲜花。有时满禄看他不顺眼,边抽他嘴巴边说,“又给我摆脸色耍威风?你以为你是谁啊?”
搞得四喜度日如年,天天扒着窗户沿往北方的天空上看。
满禄即便是搂着别人去睡,也没放过四喜的意思。大总管说了,将军不在的时候,后穴里面都要插香具,像他这种新人,要先塞段时间牛肉再说,结果四喜翻来覆去的根本就睡不安生。这哪里将军府啊,明明一个赋闲的将军没事儿拿他们穷开心的地儿,简直就是魔窑。
一开始四喜还不觉得怎样,夜夜夹着牛肉休息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满禄用的时候也方便,不必再去盥洗。后来就觉出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塞过牛肉的地方,润滑是润滑,就是那段肠子不走便了。四喜发现自己肠子有问题的时候,是连着几天不能如厕,卡在肚子里疼得哀哀直叫,倒是大总管体贴送了几瓶菊穴用的玉露后叮嘱他吃的东西一定要注意,不能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吃。
用过玉露效果倒是不错,四喜一高兴就忘了这茬,尽挑喜欢的菜式吃,反复折腾了几次,终于明白,要想自己不遭罪,还真要注意些才对,再吃东西的时候他就谨慎多了。“我说将军府里的男宠们一个一个的瘦得跟没吃饱似的,原来是真的就没吃饱过。”大总管笑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喝的用的药吃的饭水果供应及时,即使京城人心惶惶,乱成一团,这里倒是像世外桃源一样,看来,真成了圈养起来的宠物。
这么下去不行,不闷死也得被折磨死,所以理所当然的,丁四喜再次出逃。
这次可是做了周密的安排,上次趟得半通不通的路子是完全打通了。知会了三春做准备,有外援有内应,跑得应该快一些。结果第二天一早,在满禄王府的内院墙角就发现了一个书生的尸体,正是府上的师爷,满禄曾经暗示过四喜这是启人那边儿安插的眼线,没想到他借着这个机会就把这人除了,罪名定的是私通家奴,至于是哪个家奴,很明显,跪在院当中的丁四喜就是,他旁边还跪着一个守门的头目。
四喜跪在地砖上虽然膝盖生疼,也不敢乱动,他的目光一直瞟着守门头目的膝下,那下面垫着锁链,膝盖红肿,再这么下去,非残了不可,四喜心肝膨膨直跳,吓出一身冷汗,他还记得满禄说过,如若再跑就弄残了他的腿用链子拴起来,满禄以前可没少吓唬过他,哪次都没做数,四喜抱着侥幸的心理偷眼看满禄,只见他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眼睛阴狠的露出三白,那鼻孔就像发怒前的猛兽忽扇忽扇的收缩,四喜头晕,支撑不住的瘫软下去,逃跑失败以后应该一头撞死才对的。
满禄冷笑着用脚抬起那人的下巴问“他都给你什么好处了?”那人想了想,只说是块玉佩,又说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幼弟,明年还要娶亲,不得已为之,满禄冷笑,“一块玉佩就把你打发了?”那人跪不住了用手撑着一侧地面歪着身子说“还有三百两银子”满禄阴阳怪气的笑看四喜,“你也就值这个数啊?”拿手一点大总管“你知道他是我花多少钱买的吗?三千。”满禄恨恨的拿块玉佩塞到那人眼皮子底下“可是这块玉佩?”正是他曾给过四喜的那道平安符,得到确认后,气得满禄哇哇大叫。吼着让人砍了那人一只手,踩着那血肉模糊的残肢,满禄咬牙切齿的说“府里再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我就剁了他两只爪子。”吩咐下人打他一百马鞭,如果不死就扔出府去,死了就丢去喂狗。
四喜早在那人被砍断手的时候,血光喷射的一刹那,就哏儿了过去。被人掐着人中悠悠醒转过来以后送到房里,院子中的马鞭声不断,四喜眼内无神的瞅着房梁发呆,满禄坐在床沿上生气,四喜只能看到他侧脸,盯着那刀砸斧刻一般的轮廓,四喜恨由心生。
满禄喝了两口白雪茶,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趴在四喜身上与他脸对脸的说话,下个人认相的退到外间,四喜转转眼珠,往床外蹭了蹭,伸手去拿满禄刚放下的茶碗,满禄握了他的手收回来,“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我现如今也不明白。”四喜妩媚的笑知,满禄一失神,就被四喜噼里叭啦的打了几个巴掌,满禄脸被打到偏向一边,肚子里直骂娘,又被小太监给打了,在温泉池就被打过一回,当时没跟他计较,后来被四喜用香炉砸破了头也没收拾他,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在府里呆了这些时日规矩都忘了不成?满禄慢慢的转过头,阴狠的看着四喜,四喜也不说话,操起刚才那个乳虎纹青花茶碗砸在满禄头上。砸破了茶碗洒了一身的茶水,满禄不在意的挑挑眉,四喜惊愣住了,不要命的拍打满禄,捡起茶碗碎片要扎他,被满禄拧了手腕。
下人们听到声音紧张的往里看,没有召唤也不敢进,直冲站在门口的大总管使眼色,大总管却事不关已的瞅着院子里的鞭刑。
满禄扬声把大总管喊了进来,并且厉声训斥大总管教导无方御教不严,说丁四喜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实实可恶,他早就不是什么内官监大总管了。男宠一个,要死要活不过是他满禄一句话,想他半死不活也容易,让他活比死难更简单,他那条腿最好是先别学会跑,先学会怎么张开才对,自己的用处自己应该明白,好好守着本身别净想想没用的。
大总管点头应允。不客气的把四喜丢到后院一个小间的地上,命人搬进来一个石碾子放在地当间,那碾子两端支出两根圆滚滚的铁棍,把四喜两条腿叉开来绑在碾子两端,腿弯正搭在铁棍上绑牢,后穴里塞着包裹了猪皮的香具,猪皮薄膈柔韧,粗壮的尾端被穴口裹着,撑得四喜难受。前端一如继往的上了银托子塞了朵红芙蓉。刚立秋却还躁热的天气,竟然烧了地龙,四喜被扔到地上,觉得那地一会儿功夫就热滚滚的,皮肤像熟了般的难受,多躺一会儿多呆一会儿都觉得烫。
把他扔到那儿所有的人就都走了,根本就没人管他,四喜一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后来就觉得口渴难受非常,挺起上身,姿势别扭的扒着碾子,把头枕在上面,凉快了一些但是,重心都落在了下面,穴口顶得难受,一开始四喜还能左右翘着屁股轮换着重心,后来热得难受头昏脑胀的,心想满禄是不是就这么渴死他啊?
张开嘴去咬自己的舌头,咬了几次都因为太疼放弃了,他是死不了了,干爹权贵身体力行的教育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更可况他还指望启人呢。四喜因为姿势别扭,难受得要死,腿上使劲,翻滚了两下,发现圆滚滚的石碾子也有个妙处,比较容易滚动,找到窍门后,四喜慢慢的用力,改变重心,坐是不能坐到碾子上了,但是可以双手着地,趴在地面上,让后穴朝上,好像拖着碾子的驴。
也不知道是谁烧的地龙,热度控制得很均衡,不会烫得要死,但也热得难受,四喜嗓子里干干的,眼睛也涩涩的,一身的汗。无力的侧脸躺在地上,绝望的想,热死我吧,饿死我吧,早死早托生,然后我去问问启人,在那儿磨蹭什么呢?把我忘了不成?
心灰意冷的四喜,闭上了眼,朦朦胧胧中,好像启人真的开门进来,摸上了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哎,电脑崩溃了,这两天更新较慢,过两天即恢复正常.
  天阉(第58章)
来人是大总管,四喜失望的把头别了过去,启人,你在哪里?大总管把四喜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枕着,用绢帕沾了水润湿他的嘴唇,手指轻轻的划过四喜的脸颊“我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身形和你差不多,性格也有几分相似,不过比你倔多了。”大总管的手指在四喜颈间来回摩梭,用指甲刮弄着颈侧,似乎要寻些什么来似的,终于没有寻到,放弃般的滑向别处“他颈间有颗痣来着。”四喜其实醒了,但是闭着眼睛默不出声,窗外似乎有蝉在叫,不远处也有人在低语,似乎在房子后面商量些什么。四喜想听又不听不清,大总管的声音虽轻,听到他耳内却鸹躁得很,真恨不得拿什么东西戳烂了他的嘴,还当他是什么好人,这种损招他都能想得出来,四喜觉得自己两条腿麻木得厉害,一动就疼。
大总管没有查觉出四喜的烦躁,悠悠的讲他和情人之间的故事,四喜睡了一觉后听到他还在讲,地龙的火已经撤了,四喜仍然觉得口干,“那你们后来,有没有再见过?”总管听见四喜声音沙哑的问他,凄凉的笑笑,“见到了,不过他没见到我。你口干不干?要喝点水吗?”四喜点点头,他似乎猜得出来那个人是谁了。大总管喝了口水后,嘴对着嘴的喂了四喜,又是亲又是摸的把那小巧的男根握在手里玩弄了好一会,只弄得四喜气息不稳一身绯红,才收拾东西走出去。
一开门见满禄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大总管像没事儿人似的给满禄请安,满禄呵呵笑着赏了他一个力道凶狠的巴掌“再让我碰上一次,就把你阉了送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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