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程看明显精力过剩的王裴,开始觉得头疼。这个小侄子从小在美国长大,比一般的美国人还活泼,王锦程最怕应付
这类精力旺盛思维直线的生物,可王裴从小还特别黏他。
王锦程无奈地领着两个人回家。心里埋怨自己的大哥,把孩子丢在一对同性恋的窝里,也不怕自己的孩子学坏。
杨简一回家,就奔到自家的老狗身边。啸天自从年纪大了之后,越来越懒,整天不是吃就是趴着,去逗牠牠都爱理不理
。
但牠几星期没见杨简,还是很想念自己的主人,扑到杨简怀里蹭啊蹭。
王锦程在一边看着,也不知是吃人的醋,还是吃狗的醋。
收拾了一下之后,王锦程和杨简带王裴出去吃饭,幸亏大哥大嫂在国外还保留着国内的饮食习惯,王裴对于中餐没有什
么大的排斥。但是他看见菜单,遇见什么奇怪的就点什么,有的东西连王锦程和杨简都不吃。王锦程知道即使点了他也
不会吃的,于是板着脸不答应,王裴就露出哀求的表情,王锦程就败了。
最可恨的是,最后剩下一堆东西,王裴居然说:「这眞是太浪费了。」
王锦程当场就想掀桌。回去之后,杨简和王裴有时差,两个人看电视到很晚,王锦程一个人在卧室里等杨简,等着等着
就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床陷了下去,他翻身压住身边的人,闭着眼睛啃上去,含糊地说:「想死我了。」
杨简低低地笑,伸手去摸他的下身,说:「这里想我?」
王锦程睁开眼,邪邪地笑:「全身上下都想你。」他缓缓动腰,在杨简手上蹭。
杨简抽开手,打了他屁股一下,说:「越老越淫荡。」
王锦程哼了一声:「都老夫老夫了,还矜持什么。」说着就扯杨简身上的睡衣。
杨简抬抬腰,让他顺利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把嘴唇凑上去,两个人吻在一起。王锦程的手在杨简的身上滑动,简直是
爱不释手。
他也弄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但是每一次都不会厌烦,反而想要更多。喜欢他被自己挑
起的反应,暧昧的低喘或是绯红的脸庞,连细微的颤抖都爱得都不得了。
他滑下去,含住杨简半抬头的部位,前后吞吐起来。
「嗯……」杨简按住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随着他为自己口交的节奏缓缓地揉捏。
王锦程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向下舔弄囊袋,然后托起杨简的腰,往他的秘所笑着吹了口气。杨简抖动一下,王锦程
更是笑出声,杨简挣扎着要起来,王锦程扶住他的大腿,把舌尖抵住那个紧闭的入口。
「呃……」柔软的东西钻入那个地方,湿润滑腻,比起身体上的刺激,心理上的震撼更加强烈,难耐地扭动着腰,杨简
闭上眼,仰着头喘息。
润泽的水声很暧昧,杨简拉起王锦程,眼睛里尽是媚意:「好了。」
王锦程扬起唇角,扶着性器对着杨简的大腿之间,刚要进去,突然有人敲门。
床上的两个人动作停住,过了一会敲门声不绝,王裴在门外喊:「小叔,你家的咖啡在哪里?」
杨简突然大笑起来,王锦程脸色铁青,冲到门口,打开门,阴沉地说:「大半夜的喝个什么咖啡!」
王裴眨眨眼,说:「我睡不着就喜欢喝咖啡。」
王锦程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
有了王裴这个大电灯泡,王锦程天天吐血。杨简工作忙,王锦程是教授,可以自由安排的时间相对多一些。于是王裴拉
着王锦程四处玩,甚至跑到他学校去装学生,在课堂上问些古怪的问题。
「为什么你以前回国的时候没有这么多花样?」王锦程忍不住问。
「因为爷爷奶奶在啊。」王裴笑瞇瞇地答道。
哦,原来还知道体恤老人。……但是怎么就不知道体恤体恤他。
晚上王锦程躺在床上,哀声叹气:「神啊,快带他走吧。」
杨简趴在他旁边闷笑,过了一会,他低声说:「如果你有孩子,也不会比小裴小几岁了吧。」
王锦程看了他一眼。
杨简支起身体,看着王锦程的眼睛,说:「现在要孩子也来得及。」
王锦程问:「你给我生?」
杨简瞇起眼睛:「你去找只母鸡吧。」
王锦程抱住杨简,说:「我可不要母鸡,我只要你。」
他咬住杨简的耳朵,在他耳边说:「等我老了,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我还有你。」他捧住杨简的脸,看他眼角的笑纹。
虽然杨简很注重保养,但是时光还是流逝了,可有的人,越是成熟越是迷人,杨简对他的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
。他是无法自拔的瘾君子,爱上了名叫杨简的毒。
「如果你比我先死,我就抱着你和啸天的遗像,每天晒太阳。」
「……」杨简一把推开他,说,「还不知谁比谁早死呢。」
王锦程挥挥手:「哎,现在谈什么死啊死的太早了,还有一半呢,急什么啊。」他在床上滚动一下,说,「啊啊啊,都
是那个臭小子!」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门外王裴喊:「小叔!」
王锦程哀叫一声:「神啊,还是带走我吧!」
王裴终于要走了,他在机场拉着王锦程的袖子,依依不舍。
王锦程笑瞇瞇地说:「走吧走吧,飞机要起飞了。」
「还有一小时呢,我们来得太早了。」王裴嘟着嘴说。
那是因为我想你快点走啊。
王锦程又交代了一些事,说过几个月就去美国看望双亲和哥哥。杨简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直到王裴拖到不能
再拖,终于去登机了。
王锦程拉着杨简就往回走。
杨简错愕道:「你干什么?」
「回去做爱。」
杨简被王锦程拖回家,跌跌撞撞地撞开卧室的门,啸天趴在客厅,抬头看看两个主人,又趴了回去。
杨简被重重地甩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粗暴的吻堵住了嘴巴。
「嗯……唔……」王锦程的蛮力还是这么大,不管怎么推拒都没有用。
衣服被丢在床下,爱抚呻吟汗水,这些催情的东西让思维沸腾。两个人结合的时候,互相拥抱着,承受或是给与,其实
代表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
杨简抱着王锦程的肩膀,咬着嘴唇,下身酥麻的快感一阵一阵传来,恍惚中,看着身上人微蹙着眉头的性感表情,突然
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少年猛地从花坛后面冒出来。少年带着愤怒的表情,狠狠瞪着自己。他脚下的烟还未熄灭,闪
着火星,散发着淡淡的气味。
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想到,很多年后他们会身体交缠。
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爱慕彼此,如此深厚。
番外──承先启后的……冷笑话
谢庆同学喜欢讲冷笑话。这是种病啊……
谢庆:杨简杨简,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杨简推推眼镜,温柔地笑:你讲吧。
谢庆:从前有一颗包子,走啊走啊,觉得肚子饿了,就把自己吃掉了。好笑吗?
杨简微笑:呵呵。
谢庆:……笑得太假了。
谢庆:王锦程王锦程,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王锦程一惊:什么笑话。
谢庆:一只公鸡加一只母鸡,猜猜三个字,是什么?
王锦程:这个我知道,答案是两只鸡~
谢庆:继续,一只公鸡加一只公鸡答五个字。
王锦程:还是两只鸡~
谢庆:很好,一只母鸡加一只公鸡答七个字。
王锦程:……不知道。
谢庆:笨蛋,还是两只鸡。
然后王锦程走火入魔了,走火入魔的王锦程是很可怕的。
谢庆:小宁宁小宁宁,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王守宁:好呀好呀。
谢庆:人为什么要走到床上去才能睡觉呢?
王守宁:你等等啊,我去上厕所。
王守宁走到墙后面,用手机上网,查答案,然后转回来,说:因为床不会自己走过来呀。
谢庆:小宁宁好聪明~
王守宁不好意思地摸头:嘿嘿。
谢庆:呃……关先生,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关安远:好的,请。
谢庆:一个包子不舒服,就吐,吐啊吐,最后吐成了馒头。
关安远:从实际上来说,这个是无法成立的,虽然包子能把自己的馅都吐出来,但是他的肚子里还是空的,而馒头是实
心的,所以我觉得包子吐到最后会成为一个窝窝头。当然,我们可以找个包子来实验一下。
谢庆:……作为生活在社会顶层的人,你怎么知道窝窝头这种东西的……
谢庆:严晰严晰,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严晰童鞋说:笑你老母。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谢庆:小臻臻,他们欺负我。
安臻:乖。
谢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安臻叹了口气:回去再讲,先跟我回家吧。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