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严青又将吻上我的唇,我把头扁到一侧,手虽抵不过他的压力,却只能固执的横在我与他之间。
耳边被严青反复的舔弄,亲吻,我忍不住颤抖,几乎又要被拽入欲望的深渊。
“不,严青,放开我……”我拼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可从嘴里说出的话轻软无力,倒象在呻吟。
严青拼命抚摸着我的身体,隔着衣物磨擦我的下体:“小辛,你不知道每当我见到你,我最想做的,就是占有你,进入
你的身体,狠狠的侵犯你……”
我的脸被严青扳回去,他狠狠的在我唇上咬出血印,疼得我嘶嘶直吸气:“我不许任何人伤你,不要你为了别人流泪,
因为只有我才能让你这张嘴里发出求饶呻吟,只有我才可以见到你哭泣的模样……”
我愣愣的看着严青,瑟缩之意顿起。
这样的严青我曾见过一次,那时因为我去了烟柳阁,他便杀气横生,霸道得让人害怕。
危险!脑中顿时闪过这样的念头,若再不逃开,真不知今日将如何收场。
我双手猛的发力推向严青,趁着他被震开那丝空隙翻身外爬,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充斥,只要能逃开严青的笼罩,怎样都
好。
不过爬行两步,脚裸却被拉住,大力的将我往回拖。
我挣扎着在地面上寻找可以挽留的凭借物,却只抓了满手的青草。
那青草的汁液染绿了我的指缝,手心里全是汗水,我绝望的挣扎:“不要……严青……不要这样对我……”
严青喘气道:“小辛,是你引诱我的。”
“我没有。”我颤抖着,心跳得很快。
从小到大,我心中都对他保持着一种敬畏之情,骨子里对他就有一种无法超越的定位。
现在,这样的感觉不减反增,以致于对他总是害怕多于其他。
“你练完剑的时候,对我笑了。”严青狠狠的一口咬上我的锁骨,留下一个牙印。“你的脸有点红,喘气还没平,两只
眼睛湿湿的看我……”
我简直是气怒攻心,这算什么道理。
“你小时候粘我粘得最紧,只要一点时间没见着我,就会到处寻找,每回我见到你的时候,都是这个模样。”
严青急切的扯我的腰带,我伸手去挡,却被他紧紧捏住。
他用的力气很大,我觉得手腕似乎要被捏断了的疼:“严青你放手,很疼……”
严青邪笑一声,用扯下的腰带将我双手牢牢缚在身后,一把横抱起仍在扭动挣扎的我,几个起跃,飞身掠进离花苑最近
的一间房屋。
屋子很小,摆饰有些凌乱,从屋角放着的器具来看,这间屋子可能是花匠的住所。
屋内唯一让人看得过眼的,便是那张窄小的单人床。
整齐,干净,洁白的床单和粗布被子都被拉得平平整整。
严青一进屋后便皱紧的眉顿时舒展开来,将我重重抛在床上,随即便压上来。
可怜的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但我此时完全注意不到,只是徒劳的踢动双腿。
“不……严青,我不想……你别……啊……”我大吼的气势弱了半分。
严青手疾眼快的压制住我乱动的腿,把手探进我的亵裤中,准确的寻到那个与我自身意志相叛的地方,
“你想的……”严青冷酷的告诉我这个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我倒吸一口冷气,严青触碰的每一处肌肤都带给我灼烧般的炙烈感,我觉得自已象在火中不停的燃烧,血液分成两处,
一处涌上头顶,一处涌向腿间的欲望。
“严青,你放我走吧……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失神的喃喃念叨,连自已想说什么都不知道。
唇被剧烈的吸吮,之前被咬破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
严青狂暴的用舌进出我的口腔,在我的上颚和牙根处肆虐,我觉得自已全身都要融化了。
待吻够了,严青支起上半身,发出冷笑。
“你什么都不要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答应。我养大你,疼爱你,若没有我哪来的你?”严青伸手在我被迫弓
起的胸前抚摸拉扯,欣赏我因那点滴柔嫩之处的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小辛,你是属于我的,你只能是属于我的……我不会放你走,永远都不可能……”
我被缚在身后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只能扭动着上半身想避开严青带来的疼痛。
严青无视我的抵抗,两手插进我的腿间,将压在我身上的下身用力挤进,强迫我双腿弓起。
我立刻感觉到,严青腿间的欲望直直对着我身后那个唯一可以容纳的地方。
大势已去,我沮丧的躺在床上,重重的喘息。
严青的耐心到了此时似乎已完全消耗怠尽,他伸手在我的裤头一撕,亵裤被他弄得四分五裂,一些残片可怜的挂在腿上
。
身上的外衣早被严青剥开,勾在被缚的双手处,形成更牢固的绑束。
我眼瞳猛的收缩,有些绝望的看着自已几乎是赤身裸体的面对严青从头到脚的审视。
他衣冠楚楚,我狠狈不堪。
严青不象从前那样,温柔的抚慰我那些轻易触碰便可带来无限快感的地带,只是伸手轻触我那因双腿大开而可怜收缩的
甬道入口。
我因为寒冷和惧意,双腿微微的发起抖来。
严青低头在我的唇上轻吻一下道:“小辛,虽然我喜欢你以前又白又软的身子,不过你现在这样,我也很喜欢……”
我感觉到双臀被那双熟悉的手掌用力掰开,胸膛猛的向上又弓起几分,头颅死死的抵住床褥,眼前一片发黑,身后那处
的激痛让我的牙齿咯咯打颤,一口气堵在我喉间,以致于我连叫唤的力气都失去了。
第56章
我披着薄毯伏在床上,久久没有移动位置。
身体被清洗过,伤处也上了药,可是我依然觉得疼痛,说不清是心理上的阴影,还是真的有如此疼。
又或许,只因为是严青所伤,所以尤其的疼。
想起当初被萧离赶出青门的时候,也不会如此觉得活着与死了没有什么差别。
我不解的不止是严青的掠夺,更因为自已起初的意乱情迷。
就算我停止修习玄冰诀,也不该如此轻易便动了欲念,若说是走火入魔,却又不象。
如此看来,极有可能是噬骨的毒性破坏了我身体的根基,连带着玄冰决的修为也一落千丈。
但仅仅是如此,我对严青真的绝无情意么?
我闭上眼,不愿意去想。
只是,我不知道,我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辛游!”惊喜的声音从房门处传来,我有些不能相信自已的耳朵。
我扭头一看,燕南雪风尘仆仆的站在房中,那一身雪衣上沾染了污渍。
尽管衣裳不再华美,头发也不象之前那样带有光泽,反而显得有些黯淡,但我仍觉得他仙人之姿,出众非常。
“南雪……”我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有些慌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偏偏回来了?
燕南雪没有发觉我的不安,几个健步便坐到我身边,伸手执起我的手腕,半晌才皱眉道:“怎么回事?内息乱得一塌糊
涂,你没有好好的休养生息吗?”
“我……”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燕南雪就势想将我扶起,不料手却猛的一抖。
我低头,身上的衣物十分整齐,并没有任何疏漏之处。
正在疑惑间,燕南雪的手指已抚上我的唇,那里传来的痛感让我忍不住向后一缩。
糟,那是严青留下的咬痕!
我惊慌的看向燕南雪,他面无表情的将手移开,伸手滑到颈下,双手微微用力,整齐的前襟被扯开,锁骨上的牙印,吻
痕,还有依然红肿的乳尖都在向他展示,我在他不曾回来的日子里淫乱的情事。
“你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燕南雪冰冷的语气让我觉得就象在寒冬冰雪中煎熬。
“南雪~”我伸手去够他,却被他一把挥开。
燕南雪就象被蜇到一般,迅速的站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片刻后,他睁开眼,重新恢复平静:“辛游,这事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愿意的,
是不是?”
我呼吸一滞,我真的不愿意?我是被强迫的?
“辛游,我在回天山的途中居然碰上了师傅,他老人家和我一起来了青门。”燕南雪重新弯下身子,温柔的替我掩好衣
裳,扶我躺下。
“你不要着急,你身上的毒我一定能解……”燕南雪喃喃道,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我的头发。
我迷迷糊糊中闭上一夜未眠的眼。
夜里,我突然发起高烧,全身抽搐不止。
心口处传来熟悉的疼痛,就象一只手不停的在那里揪动拉扯,这疼痛很快便扩到全身各处。
为什么发作的如此快?我迷迷糊糊的想。
从嘴里,鼻子里来回呼吸的空气似乎都象一把刀,在无情的切割着我的身体,除了痛,还是痛。
我无意识的在床上翻滚,就象初次毒发时一样,拉扯自已的衣裳。
有人按住我扭动的身体,往我嘴里喂了一个东西,入口后满嘴清香,还来不及细品便化了开来。
熟悉的热气从丹田涌出,似乎有人将我摆成坐姿,有真气从背上要穴贯入体力,引导我的丹田之气在四筋八脉中穿行。
那股真气微带凉意,成功的将我体内的躁热抚平下来。
朦胧中,我感觉到体内运转的真气越来越快,背后贯入的真气也越来越急,终于,体内的筋脉受不住真气的扩张,行走
开始滞缓。
当真气行走到一个关口,突然停滞不前,筋脉被撑得一涨一收,不停的与真气对抗。
我脸上身上都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全身的肌肉紧绷,那种不同于噬骨的疼痛在我体内肆虐,就象一只猛兽在我狭
小的筋脉里横冲直撞。
我想叫身后那人停止下来,不料那人却将真气愈输愈急,我忍不住想运气与之抵抗,正生出此念,耳边便传来燕南雪低
醇的嗓音:“意守丹田,灵台清明。”
燕南雪绝不会害我,我心中下意识的便照他的话去做。
放松了身体,只余意志随着燕南雪的真气在体内缓缓前行,一时间感觉好了许多,不久,又开始觉得涨痛,但这次不再
抵抗,只咬牙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真气猛的突破那道关隘,如迅猛的洪水奔涌向前。
我只觉得体内筋脉刹时又生生被撑大几分,忍不住嘶吼出声,双手无意识的拍出体内充沛的劲气。
只听轰隆几声,身后的真气缓缓收回。
我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到体力无催自动的真气,紧接着一股浊气涌上来,我张口呕出一口乌血。
“辛游,你感觉如何?”燕南雪急忙上前拭去我嘴角的血渍,伸手捏住我的脉侧头感觉了一会儿,随后如释重负的呼出
一口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觉得四肢的疲惫一下子消失怠尽,试着站起来,除了身后那处还隐隐作痛,四肢里真气流转,
充满了力量。
严青的屋子被我之前逼出的真气震塌了半边屋顶,露出天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就象人的眼睛在一张一阖。
我回头看燕南雪,发觉他脸色不佳,汗水湿透了脸庞,还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没什么,只是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燕南雪微微一笑,显得有些勉强。
我连忙扶住他:“南雪,我要武功没有用处,你又何必?”
对于学武的人来说,打通任督二脉就意味着真正挤身于高手之流,得以窥视无上武学的重要门径。
一般说来,除了自身具有深厚内力,或是得到奇珍异宝为助力才可一举突破,但也极为凶险。
若是由他人相助,至少需耗费几十年的功力。
燕南雪才四十不到,就算再早习武,现今也不过三十余年功力。
我惊道:“那你岂不是把全身功力都给了我?”
燕南雪正想说什么,屋外却传来生人接近的声音,他警觉的收了口。
我把燕南雪扶起靠在床边,看着他疲惫的闭上眼,心里又急又怒。
“徒儿,这就是老子的徒孙?”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我看向那个斜倚在门边,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黑影。
那声音……十分年轻,我马上想起小丫头,也是显得十分年轻,看不出年纪。
顿时一阵恶寒,这些人,难道都是妖怪?
“哎,老子说,这样到底值不值?”那个略显轻佻的声音仍在喋喋不休。
燕南雪无奈的睁开眼睛:“师傅,你不是说玄冰诀的用途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么?如今,你要的传人也有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啧啧,长得还不错,就是比你差了一点。”我猛的回神,一个在阴影中略显昏暗的脸庞正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仔细打量
。
“师傅……”燕南雪连忙坐起来,结果不停的喘气,我连忙扶住,待他急促的呼吸平息些许后才道:“为老不尊!”
那个年轻的师祖爷哈哈大笑:“小燕子,反正老子的名声臭得很,也不在乎这个。”
燕南雪也露出笑意:“日后,还希望师傅多多关照我儿。”
我心里一沉,开始觉得有些不对。
“南雪,你说什么?为什么要他日后关照我?”我捏着燕南雪的手,不安的询问。
“臭小子,老子关照你是你的福气。”年轻的师祖爷十分不爽。
燕南雪反握住我道:“辛游,从今以后,那个奇怪的家伙就是你的师傅!”
“小燕子~”这个燕南雪给我安排的师傅怪叫起来:“老子哪里奇怪了?”
燕南雪不理他,只是笑着看我。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顺从他的意思:“师傅……”
师傅掏掏耳朵,摆摆手:“真是的,搞得老子要强暴你一样,声音比蚊子还小。”
第57章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新认的师傅,有些难以想象萧离说的老怪物是怎么回事。
“我累了……”燕南雪突然低语。
年轻活泼的师傅便立即道:“小小燕子,照顾好你爹,老子去也~”
说罢,他便嗖的一声窜出门外,还顺势将房门带上。
燕南雪不再讲话,闭上眼,也许真是累得慌,不消片刻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我心中有很多疑问,此时却无法求解,只好挨着燕南雪躺下。
燕南雪静静的躺着,呼吸均匀。
我不放心的捏住他的脉细察一阵,没有发现异状。
除了有些微弱,脉象正常。
只是,我总觉得不安,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我一夜未眠,偶尔打个盹,便又立即睁开眼,直到确认燕南雪依然好好的躺在我身边。
其实燕南雪此刻有些狼狈,不仅汗水湿了衣裳,身上的外袍也有些脏乱。
我心里有些酸,他一回青门就立即来见我,不料却看到我满身狼籍,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样的郁结。
燕南雪,你说回来便与我一起离开,不管噬骨能不能解,我都要随你去天涯海角。
将燕南雪拥进怀里,我们紧紧的靠在一起,他身上的药香混着些微汗味传进鼻子,我却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