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出声,林文赶紧捂住嘴。
胸前两点该是多么敏感的地方,被闻清这样一咬,酸酸痛痛的感觉跟着袭上脑子。
“闻清你真疯了啊!”林文的眼里满是不认同,他手伸长要去捡落在一旁的衣服。
“我要跟你做,就现在!”以往林文说什么,闻清都会答应的,但今天他的感觉太强烈了。那个障碍终于去除了,闻清
想他现在的感觉有点过头了,但过头又怎样?从与林文相遇后,他就知道他自己多么讨厌那个女人,现在更是清楚地肯
定地这一点。
看着闻清那坚定的眼神,林文知道他得认输了。大声对门外的母亲说句,“娘,我们有点事!”
“什么事要到里面说?”母亲又追问了句。
“等下再跟…跟你讲…”下身一下被闻清抓住,让林文一时喘不过气来,还好母亲听了后不再打扰。
“你疯,你真的疯了。”被扳过身子,林文脸埋进枕头,“我也疯了。”
本只有闻清一个人在那激动,但被这么强烈的感情感染着,林文也慢慢激动起来,要不是还有点理智,他可能真的会忘
记把嘴闭紧。
可那样强烈的快感又岂能让嘴闭上呢,林文只能张嘴咬住枕头,不让呻吟声传到客厅。
闻清的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然还有部分是他的理智慢慢回来了。
二十分锺后,两人之间的火花已停止摩擦。
“你疯了。”已经仰躺在床上的林文,一边喘气,一边瞪着闻清。
“我太高兴了。”闻清的眼睛里疯狂的颜色虽已去掉,但还是看得出里面的激动。
“发生什么了?不会是李娟她说你什么了吧。”刚刚还为着对方的激动小小的生气,这会却只想着对方是不是被前妻欺
负了,这样护短的心理会让外人觉得可气吧。
“她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了。”一手摸着林文的脸,一手把他濡湿的头发往脸颊两侧顺去。“该起来了,你娘肯定担心
了。”
“还不是你。”又瞪了闻清一眼,林文才爬起来。
两人收拾好出去后,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你们不是在里面打架吧。”林文母亲一见两人出来,赶紧上前。
“娘,你说笑吧,我跟闻清怎么可能打架。”林文心虚地离闻清好几步。
“没打架,那你们脸怎么这么红?”看闻清一回来就拽儿子进卧室,林文就觉得不对劲了。而且两人还在里面呆了那么
长时间,要不是有所顾忌,她刚刚才不会在儿子说没事就走开了。可现在看两人出来后脸这么红,这不是吵架是什么?
脸红?两人快速地往对方脸上看去,虽不是红通通的,但那红还是很异样。做了那事,出来时又赶得很,两人都忘记注
意这个问题了。
“伯母,我跟林文没有在吵架,我们在商量一件事。”脑筋一转,闻清把之前一直有的打算干脆提前说出。
“商量什么事?”林文母亲顺着闻清的话下去,未继续探问。
“我打算叫林文入股我的公司,他不肯。”
他什么时候说要入股他的公司了?这个家伙真是睁眼说瞎话。母亲在前,林文不能对闻清做什么,瞪眼当然也不能了。
38
“入股?”林文母亲疑惑地看着两人,闻清做的是大生意?又岂是她那个笨笨的儿子可以参与的,想到这林文母亲便对
闻清笑道,“阿文会做什么?”闻清对他们家林文已经够好了,她哪里好意思再接受这好意。
“伯母你这不是把我当外人看了,我可是把林文当自己人。”
闻清这话说得林文母亲心里叫舒服,但林文母亲是那种不喜欢受人恩惠的人。若不是她自己没本事帮儿子,她绝不会找
人帮忙的,比如走后门。
他们家是穷过来的,也受过多少白眼,而林文母亲又是那种极清高的人,一直受人帮助,对她来说是件难堪的事,更何
况现在的生活也过得去。
对闻清来说,林文母亲是个绝对值得敬佩的人,但林文母亲这性格,某种程度上讲也是顽固了。找林文入股是他一直在
考虑的事,但一直找不到好时机说,一来怕伤林文反对太强烈,二来便是林文母亲。
“伯母你也知道生意场上,有些事是不敢找外人做的,只能找熟悉的人做。”
“你是叫阿文给你管钱吗?”林文母亲思索着,这的确是个问题。财务出纳的不是自己人,做老板的怎么放心?现在这
社会连朋友都未必能相信,就像前段时间刚刚发生的一件事,一个做伴娘的把新娘的提包拿了就跑。
“闻清,阿文是个老实的孩子,不会做出手脚不干净的事来,但是我怕阿文没头脑,把帐目算错了。”闻清对自己儿子
的信任,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高兴,但钱可是件大事,儿子到时要出错了,不是更麻烦。
“伯母你误会了。”闻清一笑,“不是叫林文管钱,那种事太累怎么能让林文去做。其实入股不用做什么,只是占个名
额不用出什么力的。”
之前林文跟前妻的哥哥们合伙开网吧时,林文基本是出钱,只在其中的一个暑假出去过一次。所以闻清说的这些林文母
亲都懂,但叫自己儿子什么都不做,她总觉得亏欠闻清。
见老人家还很犹豫,闻清把上市、股票那一套拿出来说,什么现在好多人在炒股,那些人也属于股东的一部分,既然都
给那些人赚了,林文跟他这么好的关系还不让他当股东吗?末了还加一句,要是让中专那些同学知道他竟然没让林文入
股,绝对会被他们鄙视死。天知道,中专毕业后,除了一两个有生意往来的,都没联系了。
一段一段话把林文母亲哄得一愣一愣的,事实上,闻清的公司哪里有上市,不过林文母亲对这些也不了解,到最后林文
母亲点点头,林文入股的事算是拍案定夺了。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解决,闻清在一旁暗暗咋舌。不过要感谢林文母亲对合股之类的事都不懂,不然哪能那么容易糊
弄过去。
“真是辛苦您了,口渴了吧。”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林文递过一杯水。
看着林文了然的眼神,闻清讪讪一笑,接过那水咕噜咕噜全喝下去,说了那么多他也确实渴了。
“要不要再给您来一杯。”林文在一旁笑得叫灿烂。
南方人是不讲您的,这您一出来,除了偶尔的玩笑基本就是讽刺了。闻清现在就觉得头皮发麻。“我们去卧室,再商量
商量?”闻清边说着边往卧室走去。
可进了卧室半天没见林文进来,闻清走出去,正见到林文翘着二郎腿手翻着一本杂志,一派悠闲。林文父母在她们自己
的房间里逗宝宝。
“林文,你生气了?”闻清走近林文,还密切注意着林文父母卧室的动静。
“这会知道小心了?”把杂志放下,林文拿起遥控器开电视。
“刚刚那不是太激动了吗?”闻清陪着笑坐到林文旁边,主动拿起一旁的水果给林文削。
“哦?这会不激动了啊。”林文皮笑肉不笑,眼睛还根本没看闻清。
“你是气我没跟你商量吧,我是准备跟你商量来着,但刚才不是事态紧急吗?”闻清继续陪着笑。
“所以你急中生智,把我娘哄得那个叫乖,是不是?”
“林文,那是你娘呀,你怎么这么说?”切下一片水果就往林文嘴里塞去。
懒洋洋地吞下水果,林文依旧皮笑肉不笑,“我娘要没觉得我们吵架,你也不用这样了哦。”
闻清点点头,满脸的赞同,但林文的话还没讲完。
“我们脸要是没红,我娘也不会以为我们在吵架了。”
闻清的讪笑拉大了。
“你要是没激动,我们脸也不会红了哦。对吧?”说完,林文还用遥控器在闻清头上敲了几下。
“嗯,都是我的错。”闻清低着头,“要是我没激动,我们脸也不会红了。要是我们脸没红,你娘也不会以为我们在吵
架了。要是你娘没以为我们在吵架,我就能先跟你商量下再说了。”
“孺子可教也。”摇头晃脑了会,下刻林文就把声音压低,一副凶横的样子,“我告诉你闻清,我娘同意了,我还没同
意!”
“我那不是为你好吗?”闻清抬头,乖乖看着林文。“你应该可以理解的。”
“我是可以理解。入股吗?现在哪个不在炒股吗?要被以前同学知道了,不嘲笑死你。”林文把闻清刚刚跟他娘说的话
总结出来,说完,又拿那遥控器敲了闻清脑袋一下。
“还敲,敲笨了……你敲你敲……”一见林文瞪大眼睛,闻清当下把脑袋奉上。
“我娘说得没错,我们家的男人都是妻管炎。”林文喃喃一句,却在瞥见闻清的偷笑后才发觉刚刚讲的话简直是大错。
“老婆。”闻清跟偷腥的猫儿似的,手脚也大胆起来。
“离我远点,我刚刚是口误!”急急辩白的林文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了,再配上他那一张尴尬的红脸,说服力为零。
“我要去午觉了。”见闻清还一脸贼笑地对着他,林文气急败坏地离开客厅。
“老婆,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了。”闻清在后面跟上一句。
“我就是喜欢现在睡午觉不行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一脸贼笑着,闻清跟在林文后面进了卧室。
39
被母亲那样一打扰,之后又被闻清那样一搅和,林文倒一时忘了要问闻清他之前说的李娟不会是他们障碍是什么意思。
那天下午闻清进屋是要跟林文谈入股的事,但因为时间快接近吃晚饭,两人也未来得及谈什么。而吃过晚饭,闻清也离
开了。
闻清的工厂并不是那种小工厂,相反很大。经常出差与客户谈判,所以他的时间并是很充裕,而且为了周末能跟林文过
二人世界,闻清尽量把工作在工作日完成。所以像来林文家逗留的情况,其实严格说来也不是很经常,当然从相对角度
上来讲,是多了。
刚开春工厂倒不会很忙,但高讯又不知出什么事了,把他负责的欧洲市场都丢给闻清一人处理。
与莫可见面后,闻清就把与高讯合作的事尽数告诉了林文,好在林文也不像以前那样娇纵,对于闻清与高讯合作虽有不
满,但也仅限于此。
“真是没责任心的人。”两人本就是聚少离多,现在闻清又得去国外出差大半个月,那个高讯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也没办法。”闻清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林文的短发。
“最讨厌没有责任心的人了。”林文又追上一句,说的虽是事实,更多的是迁怒。
“下个月分红不给他。”早就熟悉恋人的脾气,闻清当然是顺竿子上去。
“才一个月?要两个月才行。”说到这里,林文自己先笑起来,他也觉得自己这话孩子气了。
“等我回来后,就得答应我入股了。”这几天忙下也没时间提这事,趁着现在要离开,正好多给林文几天宽限。
“等你想到能说服我的理由再说吧。”如果是其它人林文是愿意入股的,但他受闻清太多好处,再入股总觉得是件脸皮
太厚的事,讲白就是矜持所在。
“你呀。”宠腻地摸摸林文的脑袋,“其它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林文点点头。
闻清也守时,说是要出差半个月,半个月后就回来了,只是他回来后,却没见到林文。问他父母也说不知道,只说这一
段时间林文经常不在家。而且他父母言辞间,林文这段时间似乎是跟一个女子交往。
早就希望儿子能够再婚的林文父母自然是乐见其成,不过他们也旁敲过儿子,却一点消息都得不到。认定儿子已经长大
了,两位老人也未继续询问,而是顺其自然。
本来事情八字都没一撇,好强的林文母亲断是不会说出的,但因为她现在把闻清看成自己人了,所以也未多有顾忌。
可怜闻清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当场愣住,更在林文父母连连呼唤下都没回神过来,最后是林文母亲大力拍了他肩膀
一下他才回神过来。
回神过来的闻清,脸色是惨白极了,连与林文父母打个招呼都没有便匆匆离去。
一离开林文家,闻清再次给林文的手机打电话,却依旧传来你的手机已关机的讯息。
那个人跟自己是不一样,而最大的不一样便是,他不能跟女人好,而那个人可以。
谈妥了一笔生意,本是要庆祝的事,此刻闻清一个人夹着根烟,仰躺在客厅里。他从来都是潇洒的人,哪会有这样落魄
的事,即使当年家境落败,他也从未如此颓败过。
按佛家所云,那个人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劫吧,一辈子都跨不过的劫。
再次拿起丢在一旁的手机,可依旧是关机的讯息。回来是才一天,但与那人却是16天没见过了。现在更有着这样令他害
怕的事存在着。其实林文的事还未得到证实,闻清完全不必如此颓败,但一直认为如果不是他,林文就算跟那个女人离
婚了,还可以再找一个女人,所以闻清现在才会如此害怕。
双性恋、同性恋,第一次把这个问题揪到眼前。他从来都知道的,能与林文好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但能与林文好的女人
却不止一个。
害怕。
心情是糟糕的,糟糕地只想天天呆在家里抽烟喝酒,做那些如梦似幻的事,可闻清的性格却让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昨天的反应是因为长久以来的担心变成现实后带给他太大的压力导致的,今天他要振奋起来,要把林文找出来!不管怎
样,与林文度过下半生的人,只能是他!
“伯母,林文回来了没?”一大早闻清就来林文家,却告知林文昨晚没有回家。心情复杂地离开林文家,连厂子都没有
去的闻清这会更没有心思去厂子了。
在这个并不繁华的县城街道,闻清的步伐有些懒散。脊梁挺得虽直,眼睛里却无多少光彩,英俊的脸却摆出这样的表情
,让人禁不住要去心疼他。
那是个三星级的酒店,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长风衣,脚上是一双高筒靴,一个收拾得很精致的女人,而她站在林文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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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隐隐约约中就在等待的景象,或者说闻清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到来。走过去的脚步起初是有点胆怯,但到后来步伐已
迈开。只是等他到那酒店旁时,林文与那个女人已经走开了。
林文与女人在闻清走过来的途中上了一辆车,当中未看见闻清。
站在对方曾站过的地方,闻清想他应该做点什么,却不知做什么,到最后只能一个人继续跺着步伐。跺久了,闻清终于
看清路人对他的怪异目光,无意继续成为街头风景,闻清伸手招来一辆车,去了厂子。
是谁说过工作是最好是伤痛转移法,为什么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整颗心都挂在林文身上,哪里做得进半件事,反而烟
一根接着一根抽。
办事员进闻清的办公室时,真的被吓一跳,也被呛着了。即使开着窗也消不去满屋子的烟味。
到底是机灵的女孩,那办事员一看闻清的情形就知道老板今天肯定被什么烦着了。
“老板,今天厂里没什么事,你要不出去转转?”一般来说办事员是不来老板办公室的,但今天正好有一件事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