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倒霉孩子 下+番外——艾乐直&神奇兔

作者:艾乐直&神奇兔  录入:05-12

一出点儿嘛事儿,你们家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大大小小的事儿,你都得顶着。”

“她们用不着我,呵呵,我大概是他们唯一的负担。”

“是啊,我知道你妈有钱。你家的日子过得不一般。可是,要是万一哪天你妈病了,你别生气啊,我不是咒阿姨,人到

了这岁数儿都爱生病,大实话,谁都一样。你说,你妈要是住医院,你拿着你妈的存折上银行取钱去?脸上好看吗?你

妈有钱是天经地意的?你妈就得自己挣钱养老吗?”我说完,停了一会儿,“我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啊。哈哈哈。”我

傻乐起来。

“连你也来教训我……”

屋里没开灯,看不见他的表情,我贴到他身边:“小车儿,人活着都不是一个人活着的,谢谢你。”说着说着,我就想

起来我妈了,想起来她坐屋里的床上哭,没拿毛巾就拿手背擦着脸上的眼泪,那哭声儿不大,看着我的心揪着疼。她哭

全是让我挤兑的,她没做错事儿,我却让她哭了,我小时候,她从来不会在我没错的时候挤兑我哭……闭上眼看着我妈

哭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想哭,妈,我实在没办法。

他轻轻的抚着我的背,过了一会儿,突然起来把我往后转,靠,还他妈夜袭,还要啊!我刚想顺着他转过去,说时迟那

时快,腰部神经把信号儿以光速的三倍传向大脑,而大脑也以光速的六倍传到我的发声器官。

“啊!”我大喊了一声。

“操!吓人玩儿啊?又怎么啦?”

“腰!”我扶着我的腰,他妈的最近这两天,天天别扭,怎么今天这么疼。

“折了?”

“没有,拿条热毛巾给我。”我已经说不出客气话来了,“快点。”

他赶紧下床光着跑到厕所,给我拧了条热毛巾,贴在后腰上刚一贴上,我又是一嗓子:“唉哟!”

“又喊什么呐?不成医院去。”

我发现了,不是皮肉疼是里边儿一抽一抽的,着凉了。

“没事儿。”我忍着疼咬着牙,“你先睡吧,今天晚上不行了,明儿晚上再说。我缓缓就好,着凉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侧着身子从床上翻起来的,站姿那标准,挺得跟国旗班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现在得去天安门广场

敬礼去呢。

“……干嘛呢?才几点啊?”

“我上班。”我看看被窝里的车磊。

“哦,对,我忘了……诶,你腰好点儿了没?”

“好多了。”我乐,“没事儿。放心。”

往地铁站走的过程极为不正常,腰一直挺得很直,上地铁后稍微好一点儿了,也不敢坐着,到公司慢慢坐下了,一个上

午过去就不疼了。

下班的时候往外走,包掉地上了,低头一捡突然之间又是一疼。靠,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好。路过药店进去买了贴膏药拿

回家。

推开门儿的时候,已经有菜味儿了。

车磊从厨房探出脑袋来:“回来了?今儿饭我替你做了!厨娘~~”

“好您了。”

我洗完澡出来,他拿着我买回来的膏药给我往腰上贴,贴上就舒服多了。吃过饭,给我爸发了条短信,问问家里怎么样

,我妈的情绪好点儿没有。

我爸回了条:好点了,放心。自己注意身体。

把手机放兜里,看看坐沙发上看电视喝茶逗猫的车磊,摸了摸疼着的腰,日子就这么过就行……

车磊

“腰疼?”

“嗯嗯。”我靠着沙发,脚边儿是SASA,脸边儿是王正波平躺在沙发上垂下来的手。

“怎么个疼法儿?”小妈问的关切。

我捂上听筒问王正波,“诶你怎么疼啊?”

“一抽儿一抽儿的,跟里边儿有气儿塞的。”他丧不搭眼的说。

“一抽儿一抽儿的,跟里边儿有气儿似的。”我如实转述。

“啊?你这两天都干嘛了?”

小妈问完,我又转问王正波,“你这两天都干嘛了?”

“没怎么着,就是跟你那个的时候,突然间……就那嘛了……”他说的楚楚可怜。

妈逼的!这你让我怎么跟我妈转述!!

“小磊?”小妈关切的催促。

“呃……就是……”操,我还不能撒谎,胡说一个也解决不了问题。一咬牙一闭眼,我就……

“没干嘛……”

“没干嘛好好的你腰疼?”

“……”

“是不是搬箱子啊,换灯泡啊什么的扭伤了?”

“这……”

“你吞吞吐吐的干嘛,说啊,不说我怎么给你解决!这孩子真是的!”

“靠!没法儿说!”我都有心掐死自己了。

“你……”

“我……”

我们俩心有灵犀了。我羞愧的就想把自己埋了!

“他怎么这么折腾你啊!”小妈明显急了。

“我操不是!我……实际上……”

果然人不能撒谎,是谎就会破。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告诉小妈是王正波腰疼。

“实际上什么?”

“其实是我折腾他……”我汗颜。

“那你腰疼什么?”

“……他疼。”

对过儿没音儿了,我估摸小妈气死了,赶紧接着说,“你,你还在吧?我……”

“吵吵什么啊,翻书呢!你等下。”

“哦……”

“逆向运动。”良久,小妈说。

“你意思是……我躺下他来?”

“车磊!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

完蛋操,这回真急了,声音尖利的足可以震破玻璃……

“我……你……”

“逆向运动是说比如倒着走、倒立、躯干伸展运动……”小妈在电话另一端滔滔不绝的说,我跟这边儿一边听一边记录

。脸这回真掉地上了,拾不起来了。

王正波看着电视,时不时还换换台,倍儿悠闲。我知道这事儿不赖他,可我就想抽他!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跟我妈

面前把人丢干净!

小妈嘱咐了我半天,我应着,只想快快收线。忽然,她问:“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是他不舒服?”

“我……”我语塞,“我怕你不管……”

“我为什么不管啊?”小妈反问。

王正波正看着我,我也不好说什么,“那姨妈,就……就这样?”

“你别挂。”小妈没收线的意思,“我不是要骂你或者说你或者谴责你,小磊,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不明不白跟他在一起

……”

靠!怎么非逼我!成!

电话里小妈督着我,这边儿王正波那俩大眼珠子瞪着我。你们就是想看水泊梁山是吧?

“我跟大志分了。”我说的特坚定。结局已是如此,什么时候坦白都是如此,那就说吧。别顾忌了。我本想找个恰当的

机会跟妈她们说,看来是没戏了。而这事儿,我是现在怎么也不想跟王正波说的,我不想他觉得我是为他才放弃大志。

没意思,跟演戏似的,干嘛呢?可是没辙,你们都要来逼我!

“什么?”

“我跟他谈了,我们都挺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我跟小妈缓缓说着,王正波的眼睑垂了下去。

挂了电话,他推了推我,“车磊……我不疼了。”

“起来,倒着走。”我横着眉毛看他。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估摸现在我那窗户正冒火。

“走哪去?”

“哪儿也不去,就跟屋里走!”我点烟,把打火机摔在了茶几上。有机玻璃当啷一声脆响。

“车磊。”他笑着看我,“当我十分钟的发泄球吧。过来打我一顿。”

“我打你干嘛?直接把你腰踩折了?”我好奇孙子丫是一什么脑结构。

“你要是打我、骂我,你舒服了我高兴,两全齐美;你这样儿不明不白的拿东西发火,五官错位的,你明着不痛快,我

心里也不舒服。”

“你他妈……”我吐出一口烟,“我对你没火儿,我对谁也没火儿,你这都什么P话!”

“好么,您了还没火儿,不用打火机自己都能把烟咬着了。”

“对,我哥斯拉。”

“哥斯拉是嘛?我是查理。”

“well,charly,goon,justkeepwalking。”我被他气死了。

“我没工作啊,work什么?”

“Damnit!”我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你说汉语行吗?”

“汉语神经死了。你倒着走,别停,对你腰很有好处。”

“不生气了?我光这么走就行?你就不生气了?”

“对,走完还要倒立。”跟这种单细胞生物,我只能把自己也当单细胞生物才能不疯。

“谁的。”他小声说。

“哈?”

“没嘛,”他挑了个眉,“谁的。”

“什么谁的?”

“你是谁的。”

“什么我是谁的?”他问的没头没脑……

“我是王正波,英文叫查理。你是车磊,英文叫谁的。”

“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儿吗?”我起身看着倒着走的他。

“说吧。”

“你把厨房那擀面杖给我拿来。”我微笑。

“今天不想吃饺子,腰疼包不了。”

“不让你包饺子,去,给我拿来。”我继续笑。

“你当我是傻子了?我倒着走,撞门框上弄么办?”

“转过来拿,要不我就拿这玻璃烟缸砸我自己了。”

“靠,你老娘们儿啊,别砸,我心疼。”

“那好吧,我去淹死自己。”我说着往洗手间去。

“我心疼你,不是心疼烟碟。”

“好吧。心疼的话,就别再张嘴,一直倒着走,半小时后倒立。”

“好!”

他把我气傻了,真的。

我又点了一颗烟,一个个吐着烟圈,眼睛瞪着天花板,视线的余光却跟着王正波转。

“只要你不生气,我转到今天夜里都行。车磊,一会儿……你……帮我拿个袋儿过来。”

“要吐?”我不看他。

“嗯,怕一会儿。”

“那别走了,倒立吧。”

“我……不会。”

“好办,我帮你。”我说着,逼近了王正波。

“嗯。”他充满信任地看着我。

“来,”我把他拉到墙角,扶住他,“对,手撑住,脚,脚往上!”

他很乖巧的照办,还真立住了,“成,现在我撒手,你就维持这样儿哈。”

我放手后,王正波狐疑的倒视我,“你有阴谋吧。”

“有阴谋我就让你穿裙子了!”我大笑,真被丫的逗笑了。

“那,我一会儿下来,你肯定不会不帮忙?”

“不会,我厚道着呢。腰怎么样?感觉?”

“对了,我爸礼拜日过来。”

“什么??”我一惊。

“我爸想再见见你。嘿嘿,我爸可好了,放心。”

“你爸……你爸见我干嘛?”我嘴里的烟叭嗒一下掉地上了,我慌忙捡起来。

“过来看看咱们是怎么过的。”

“咱们?什么咱们?你跟我?你……你丫……你丫都干嘛了?”

“立大顶啊。”

“操!你还有心思贫嘴!你跟……你跟你爸……说了?”我蹲下来看着他那脸。

“说了啊,我们家都知道。没事儿,放心!”

我盯着他眼睛,认真的盯着。没事儿?放心?

行勒,我可知道头阵子他苦闷个鸡巴了!

“你没事儿放心的定义是什么?”

“就是让你把心撂肚子里,我们家没打算怎么着,我爸已经确认了,我妈还在被做思想工作。张小东正在给她开导。”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爸持观望态度,你妈坚决反对?还有!你个没脑子的,你干嘛说?”

“我干嘛不说啊,天巴天的跟做贼塞的,对不起我们家,所以就说了。我妈没坚持,我是她儿子,我高兴她就高兴了,

可能是一时之间没想通。我爸当然得见见你了,怎么也多了半拉儿子。”

“你……”

“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爷俩儿不还下过棋呢吗?”他说,“放心!我不吃八珍豆腐!”

“王正波,你不会后悔吗?”他的暗讽我一点儿没笑。

“后悔嘛?我爸见你一面儿有嘛后悔的。”

“你干嘛不给自己留条退路?你这么当真干嘛?”

“什么当真?”他静了一下,“车磊,你说什么呢?”

“你对我干嘛这么认真?”

他闭上一只眼,回:“嘿嘿,行了,现在不认真了!”

“对,改纫针!要顶针儿么?”我起身。

“你傻子啊,我睁一眼闭一眼呢。”

“乐吧,一会儿自己下来。”我说着要进卧室。

“车磊,你这臭不要脸的!你说话不算数!你是逃兵!”

“对,我从来都是,现在认清还不晚。”

“你有种!我爸礼拜日给我接下来!我要再求你!”

“NB,你能立到礼拜日?”我乐。

“我把胳膊练出来,我撤不死你的!”

“求我吧。”我又回去,蹲了下来,并捏他鼻子逗他。

“我爱你。”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好吧,王子拯救你。可是你说你算哪门子公主啊?倒立公主?被女巫施了魔法只能我把你放下来?”我说着扶住了他

“我的公主,我被妖婆子变成了燕巴虎,你帮我下来,我变成王子了。真的!”他一下来就把我按到了墙上。

“妈呀!合着是个阴阳人儿!”

“什么是阴阳人儿?”

“你啊,公主都变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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