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臣 上——木鸟落落菲

[哦，那你在这等会儿，我先把饭放进去快煮。]
[哦。]奶奶离开客厅去煮饭去了。--2008-02-01 LS 08-3-8
第十九章 不该出现的人
奶奶回客厅后问了一些家常话，我也拣一些平时生活的话题聊聊，刚说到我两三次打电话来都没人接的问题，奶奶说了

句你阿妈我现在可有人找嘞，还没说完就听见下面的铁门被拉动了，奶奶下楼去看来者是谁。我也跟着去看了，是一位

老奶奶，跟奶奶年纪相仿。奶奶一看是 她，就叫跟在她后头的我自己在客厅先玩玩，自己得跟客人讲话。
我应了声，竟自看电视吃东西，我数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之间我下去几次，都看到奶奶她们俩正起劲，不好打扰，

便又回来坐在沙发上想着奶奶几时能上来吃饭。
两人直到近三点才作罢，奶奶说这人找她好几天了，多没能碰上，之前几天在我家呆着，没回来，这次碰上了，老奶奶

便不放过我奶奶，两人直谈着天说着地。
我想若是她知道奶奶还没吃，肯定不会聊这么久。
没跟我聊多久，又开心地下去聊天去了，而我还是只能留着看电视。
记得奶奶之前还跟我说她无聊得每天只能早睡晚起，四周没什么人能聊，现在呢，倒成了大忙人了。
也好，起码奶奶不无聊了。
到了快五点时，奶奶说让我吃了她做的锅贴再回去。
我应了。
有奶奶的味道，比任何一人都做的好吃~
之后，奶奶硬是送我到公交站上，陪我等车，看我上车，跟我告别。
今天是农历二八，快要二九，快要三十，快要过新年啦~
妈妈弄了冰糖百合雪梨，我喜滋滋地接过刚要动手口，就听到答话机响，我妈接了，按了开门键，对我说是我的朋友找

我。
我一听忙起身去玄关迎接我这位朋友，问我妈是谁，我妈还没说完不知道就看见楼梯上来的人。
天！是我花眼了吧！
"伯母好~"
难道这也是我幻听？！
"嗯，阿原的朋友吧，进来坐，进来坐，阿原，别愣着，拿双拖鞋给你朋友。"妈妈用她那不怎么能听得懂的普通话说着

。
"......哦。"我心不甘情也不愿地给他拿了双拖鞋。
"伯母，这鞋好暖啊！织得也很漂亮！"
"呵呵，还行吧，还有这拖鞋是阿原奶奶纳的，她老人家听你夸奖后一定乐坏了。"妈妈脸上开满了笑容。
"是吗？那我改天亲自对她老人家说说。"
这是谁，一进来就把我妈给笼络了！？顺便还想笼络还没见面的我的奶奶！？
"伯父好。"看见我爸坐着他也打上招呼。
"好，你坐，阿原妈，你再去端碗来。"爸也用不怎么连贯的普通话应对着。
[哦，]然后对那不速之客说坐着稍等会儿。
"谢谢。"那人接过露出灿烂笑容答谢我妈。
"不用，味道还行吧。"
"嗯，很好喝~"
"呵呵~"我妈真是笑开颜，"那你多吃些。"
"嗯，好。"
应得真爽快！天杀的！
我见了马上溜进厕所关上门打电话。
"喂，大哥，有--"
"有事很有事！"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死定了！"
"呃，我好像没惹你--"
"还说没惹我，你说！是不是你把我家号码告诉那瘟神的！？"我现在直想把电话那头的人咬咬掉。
"他已经在你那啦！？"
"装什么吃惊！"
"大哥，我没装哪~"
"还说没装！"
"真没~"
"真的？"
"真的！"
"那他怎么会找到我家？！"我不信！
"那我怎么知道，他是有来过店里，可我还没说你家在哪，他就走了。"
"是这样的吗？"
"是的，他像一阵风似地来了又迅速地走了，我跟小雪被他弄得莫名着呢，本想给你打电话，可想想他应该不知道你住哪

，我就没打，哪知道他真能找上门！"
"真的？"
"真的！真不是我告得密，我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嘛。"
"天！"我极度苦恼！
"他......现在已经在你家了？"小郗探询着。
"是的，还跟我爸妈打成一片呢！"
"真强！那你怎么办？我可帮不了你。"
"怎么办？！凉拌！挂了。"我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在洗手间里懊恼了几会儿，之后又不得不面对现状了。
[阿原，你怎么在里面呆那么久，你朋友来都不知道要招呼，真是。]我妈又点埋怨地说， [不过，你这朋友真讨人喜欢

。]
[呵呵，是吗？]我皮笑肉不笑。
[阿原，过来陪你朋友，我先出去玩了，你大伯他们叫我去玩。]说着我爸进洗手间，进去时还不忘叮嘱我多尽主人之宜

，我满不乐意地点着头。
"伯父先出去了，阿鸣，若想出去叫阿原陪你四处逛逛哈。"
"哦，好的。"季鸣涧笑着送离我爸。
我妈也跟着去了，客厅里就我跟他俩，我没好气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睛直瞪着他，他倒好，自在地拿着东西吃，眼睛

乐滋滋地瞅着我。
我败下阵来，"说。"
"说什么。"
"你的意图！" 装什么糊涂！
"没有耶！"
"没有那你来我家做什么！？"你再装蒜！
"那......算有吧。"
"说。"讲话有点吞吞吐吐，一定有鬼。
"来你家过年。"说得多镇定。
"什么！？"我立马站起，眼睛瞪圆了。
"就是来你家过年。"
"你走！"
"可不行了，我刚答应你爸妈留下来过年了。"
"什么！？"
"你没听到吗？那我再说一遍？"
"不用！"我气急败坏重坐回沙发上。
"我编个谎，你现在给我回去。"我力图用我的气势去压制他。
"这恐怕做不到，我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借口借口！
"那好吧，我没饭吃，来你家噌饭吃，这总行了吧。"
"骗人！"
"那不信是你的事了，我反正住定了。"啪嗒咬一牙我家的苹果，我心疼。
"你无赖！"
"算有吧。"
"......"
他啪嗒又咬了一口，喜露表面。
我啪嗒又气恼一阵，怒在心头。
瘟神噌了我家的饭不够，还罢占我的单人沙发，更甚至要跟我睡我弟的床。
我原想争取到睡沙发的权利，可我爸妈不同意，说那是我的朋友，怎能让我同学跟我弟一块睡，我说不出理由来说服，

只能耷拉着头跟瘟神一块睡了。
另一边的软垫微微下沉，掀起的被漏进几丝冷气，而我的脊背也因这歪人的气息的逼近而掠过一阵寒气。
在黑黑的夜里，我使劲闭着眼，不去想旁边躺的是谁，他却偏不顺我的意！
他执意要把缩在床边的我拉进他的怀里，我拼命抵抗，但终究不敌他的力气，索性继续紧紧闭着眼装木头人，他的双手

紧紧的抠住我的腹部，将额贴近我的背，湿热的呼吸吹拂着我的背部，有些痒，令我不觉地僵硬起来。
"你变瘦了。"他的声音带有磁性，又夹杂着慵懒的气息，传入我的耳朵，有些诱惑，我不自在地脸红了。
他又搂紧了些，我嫌太过紧密摆弄轻轻地动了动，想挣开点距离，却立刻感受到身后的手把我搂得更紧些。
"难受。"我不得不出声，不然我真的会被他勒死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他诱哄着我，我不禁再脸红一番。
"难受，太紧了。"别逼我发火，我努力压制着。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听着那低沉的声音，有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调整了一下在他怀里的姿态，努力让自己好过些。
"我很想你。"
"......"
"......睡了。"说完他手放松了些，便竟自睡去了，我听身后平稳的声音传来，直佩服他的功力。
既然没人打搅我睡，那我也睡去了好了。
月朗星稀，夜阑人静，正是好梦时，不睡了可惜......--2008-02-23 LS 08-3-8
第二十章 疑问
我因背十分酸胀而醒了过来，想喊也喊不出个什么感觉，就难受，我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用手在床边探探枕边的手机

，六点，不是吧？
皱着眉翻了个个儿，看到眼前的脸庞，感觉有点虚幻，恍惚了一阵后才知道昨天是真的有人来拜访了，而且，哼，现在

还睡得很香呢。
我到底是哪里招他来的呀？
我改还不行！
再不行我换地方住换国籍换肤色换脸换个性还不成吗？
还有他真在我家过年啊？！
他不用回家过年吗？
他爸妈呢？
他是怎么知道我爸妈家的地址的，小郗既然说没透露就应该是没说过的，他是从哪里得知我爸妈搬过新家后的地址的？
还有他第一次来也是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
他出现的目的真的只是让我当他呃......男朋友？
为什么在这么多年之后突然出现，突然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提出那样的要求不觉得我会觉得他很不正常吗？
他不是很歧视同性恋的吗？
这不是跟他的要求相悖吗？
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什么让他接受自己也成了当中一员？
发生过什么吗？
......
现在一想起关于这号人物的事我才知道我心中对他充满了很多泡泡，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真是个神秘的人！
真是个古怪的人！
还有神秘加古怪的人就是会给人添乱！
还有他在这消失的近一个月里去了哪里，又到哪里去了，干什么去了？
......
我对自己无语了，怎么还在给自己添没完没了的问号啊！？
八成被他给弄傻了，只能一直问十万个为什么。
还有！他睡得香喷喷，就我一个人醒着瞎想，这公平吗？
我调整自己的视线，聚焦在他一脸安宁的睡脸上，怎么看怎么不爽！
我没想到的是我真的用手捏他的鼻子！
我真的只是在心里想着要怎么着怎么着，我可从没真的动过要动手实践的念头，这下死惨了，瘟神睁开眼了！
怎么一直只看我？
没有下文吗？
不打我吗？
真好~
那我溜啦~
呃，那个，你怎么一直睁着眼，还不闭上？我的眼皮已经很累很累了！
我对他傻傻地笑了笑，想装着若无其事地翻个个儿，却被他突然伸来的双手紧紧箍住了！被紧紧抱个满怀！
要开始报复了吗？
我会看到恶魔的笑容吗？
我努力闭上眼，不让自己的害怕泄露出去。
咦？！
我小心地睁开一点，偷偷看了看。
他！睡着了吗？
是吗？
是吧！
呼~
可是这被箍住了我不是更难受吗？
要一直保持这姿势一直到他醒吗？
天！他就是一恶魔！
我的背！
"醒醒。"上方有人叫换着，还坏心眼地把被子掀了些，非要把我的头挖出来不可。
丝丝的冷气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想再把头再埋得更深些，却听到上方清脆的笑声，我一激灵，这不像是我弟的声音，

也不是小超，而是！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已经洗漱好的季鸣涧。
"睁得这么急？你妈已经在叫你起床吃饭了。"
"哦。"我闭了闭眼，"几点了？"
"十一点十多分了。"
"嗯。"
"睡得不好？"季鸣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地把手放在我的眉间揉着，我被惊得不轻，看他没再做什么，只是在帮我揉，我

也没去阻他，"这都揪在一块了。"
"有点，背痛。"我不想追究我为什么这么听话得跟他对话，也许不想一醒就来气。
"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很老实地说。
"哪里，给我看看。"话里又点着急的味道，感觉很受用，我就没计较他没经过我允许就摸我的背。
"是这儿吗？"
"不是，下面点，"我自己反手伸到酸胀的地方，"两边都有。"
"这里？"
"嗯。"
"那我先帮你揉揉？"语气里带有一丝商量的成分，尽管不是很浓，可对我很受用。
"......嗯。"我仍用含糊地调调应着，睡的不好别怪我没什么力气说话，我顾着个背都顾不及呢。
"还行吗？轻点还是重点？"
"重点，嗯，对，就这劲。"我趴在床上，头枕在枕头上。
想想，这小子真有当按摩师的才能，舒服~
"等会儿去看看中医好了，"说着他拿起手机，"小钱，是我，帮我约一下XX医师，对，名片你应该有的吧，下午3点的，

嗯，好，挂了。"
切！你去看吧，我才不去嘞，我没应他。
没天理的是我在爸妈还有我弟的背叛下，我只得跟瘟神去拜访他联系的一个中医师。
我没好气地去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带我去的地方就在A镇上的有名的中医坊，想想也对，他也是在这里生活过的。进

去看到的是一位将近要退休的老医师，带着一副老花镜，说话带着浓重的本地音，听得不是很明白，季鸣涧却像是能听

懂似地点着头，而且两人好像很熟似的，一见面就寒暄几句，还有季鸣涧对这老医师很是尊敬。我看了撇了撇嘴，就你

这小样儿~
哼~
"你这小伙子一定是太懒了，别老是坐着或躺着，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儿，多活动活动精骨，别没事就呆着不动，又

不是老头子，就是老头子也比你强多了，才这么大岁数就背酸胀，血液不畅，像什么样！......"
没看出来，这老头教训人的时候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这么溜，怕是这才是他的强项吧。
"听到没？"
"啊！？哦，哦。"我忙回神，看他对我摇摇头，好像我孺子不可教似的，看了就来气，看在他开了方子放我走人的份儿

上我勉强不跟他计较。
"谢谢了，我们就不打搅了，您忙吧。"
"诶，小鸣啊，既然你难得回来一趟，改天来我家玩玩哈，你阿姨挺想你的。"
"哦，好的，我们先走了。"走时还不忘鞠个躬，害得我临时鞠个不怎么好的躬。
"那个......你这几年都在外面没回来吗？"我坐在他的车上，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随便拣个话题聊聊。
"算是吧。"
"几年了？"
"记不清了，大学起就没怎么回来了。"
"哦。"我拖着音的应了声。"那你爸妈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回来这儿，不是应该回家去吗？你爸妈应该还住在这儿的吧？怎么会要在我家过？"看着他的脸正对着我，我就

一骨碌地就问了。
"他们早不在这里住着的，我以前一直是跟奶奶一起过的。"
"那--"你奶奶呢，我接下来的话没问，他似乎知道我要问的事，就说了句他奶奶在他读高一时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