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事?"
"有。"
"说。"
"当我男友。"
"你今晚受什么刺激了?"
"是受刺激了。"
"你受刺激了又不关我的事,你来我这发什么疯啊?!"
"我没发疯。"
"你没发疯,难道是我在做噩梦?"
"你没做噩梦。"
"那我现在怎么会碰上你这八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经病!刚刚是变成亲吻魔,耍酷狂,现在呢,你又哪根经搭错了,你若不
好意思打电话给医院,我帮你打!"
"我很正常。"
"正常!?你在开玩笑吗?你这叫什么正常?!你早已经不正常到可以住精神病院了!"
"林原平,你再说一句试试?有谁是像你这样的反应!"
"那你叫我给你什么反应?"
"当与不当。"
"哦,想我回答你刚的问题?"
"嗯。"
"你刚才那是一问句?我还没听出来,你刚说的就一肯定句!"
"是吗?没感觉。"
"你就没感觉吧。真不知道你来我家到底要做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回答你,你说呢,我就给两字好了,没门!"
"是吗?"
"是的!"
"那我得修修你的脑袋,让你回答得正常些。"
"不正常的是你,不是我!你搞清楚了!"
"我搞得很清楚,你不正常。"
"我刚给你结果了你怎么还不走。"
"那结果我不满意。"
"满不满意跟你问的问题没关系,我回答了,你也可以走了。"
"我说了,不满意,走不了。"
"那你想怎样?想我答应?"
"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你肯配合的话。"
"我不配合!"
"那我今天是走不了了。"
"你走不了也得走,我不欢迎你。"
"可我爱留。"
"那你留着吧,我没空理你,你爱走不走。"说完他就直接拿了个吹风机回房间吹头发睡觉去了。
我自己对自己很无语。
不过,既然来了,就做点事吧,免得错过这次的机会。
打了个电话给爸妈,编个理由,过阵子会回去的。
爸很怕我会把事务丢给他老人家,这我知道,我便说了我会在外出时处理一些事务的。
之后也打个电话给公司里的秘书说了我暂时不回去的事,不管他多破嗓喊叫,我直管自己挂电话。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日用品跟电脑了,相信林子不会好心地收留我这可恶的人吧。
还是自己搞定为上。
跟随着林子去他的花店,实行紧迫盯人。
在我一个不留意之时,我看见他盯着他的员工瞎瞅,心里顿时闷闷的,诚实地身体在我反映过来之前就已经挡住他别人
的视线。
不好意思退开,就跟他玩起大眼瞪小眼。
"林大哥~"魔音,根据感觉,他应该就是昨天的那位,我转身看向来者。
"小超,你来啦。"
"嗯,我来站柜台好了,大哥你就去忙吧。"
"真乖。"
乖乖巧巧的,稚气未脱,一个普通的男孩,只是没想到,会是我的情敌。--2008-06-05 LS
第四十八章 季鸣涧之密语(3)(4)
(3)
"喂,我哥不在,我们谈谈。"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小子装老成的样子,真想扁。
"一个毛小孩能跟我谈什么?"
"你嘲讽我也没事,只要你能把你来的目的说出来就行了。"
"我有义务回答你?"
"是没有,可你不回答,小心我不让你好过。"这小子竟厉声对我讲,吓唬谁啊。
"呵。"
"不信你试试!"
"好,"我放下杯子,直视他,"那你有什么目的?赖着不走。"
"赖着不走是谁,拜托你搞清楚了,我可是这里的租客,合情合理。"
小孩子就爱辩解,真烦人。
"好好,你有理,没事的话我走人了。"
"不行!不能走,还没完呢。"
"我说,你想怎样。"
"解决完我的问题我自然就让你走人。"
如果真的可以,我真想有人把这小子打昏送出门去,越远越好。
"我的目的,跟你一样。"
"你知道我的目的!?你跟我一样!?你!果真是!"
"没错,怎样,好了吧。"
"没完了!"
就知道跟小孩打交道就是辛苦。
"那你想怎样,说白些,太晚了,没时间陪你瞎耗。"
"好,够爽快,你什么时候才会走人?"
"这可由不得我,看天意。"
"不行。"
"这,呵可由不得你。"
"你--"
"我很好,不用你挂念。"
小子,要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的。
"--哼!不管怎样,我不会退让的。"
"哦。"
"你!你这种人我哥是不会喜欢的。"
"哦,谢谢你的提醒。"
"你这人很惹人厌。"
"你讲话真让人伤心。"
"哈哈,知道了吧,知道了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没人会留恋你的。"
"可惜,我天生就喜欢跟你这种人活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办,我看还是不走好了。"
"......你厚脸皮。"
"你给的外号好象没什么创意,别人也这么说过。"
看那小子气极的样子好挺蛮好玩的,但仅仅好玩而已,敢做我季鸣涧的情敌,我是不会让他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不跟你说这个了!"
"那你还想说什么。"
"既然你不走,那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请说。"
"第一,别老烦我哥,别老粘着我哥,特别是在我不在的时候。"
"这好象是你的规矩,不像是这里的规矩。"
"是、是又怎样,我也算是半个主人,我替我哥减少打扰,他不会不同意的。"
"我觉得,不妨我们做个君子协议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公平些,怎样?"
"......好吧,那刚才说的那一条就是我要协议的第一条。"
"这条我只能实行一半,我不可能不跟着你哥,不然我追谁去?我跟着他,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怎样?"
"......好。那你的第一条呢?"
"听好了,我的第一条跟你一样。"
"这我办不到。"
"怎么?也想我反悔,对你哥动手动脚?"
"不行!你给的条件我也不答应。"
"怎么只想出些自己能得甜头的点子,那我们的协议可不好谈了。"
"可以改动一下的嘛。"
"愿闻其详。"
"嗯......我尽量。"
"这公平吗?"
"你比我年长,比我有些优势,你就不能让我一些吗?"
"情场上可不分长幼先后之序的。"
"......那我也不管!"
"你这样任性下去的话,我看我们还是不用协议好了,各顾自己的。"
"那也不行。"
就说了吧,跟小孩讲话绝对没有好心情!
"这样好了,我退让三分,你可以像往常一样粘着你哥,但是有一条,就是绝不能亲脸亲嘴等亲密动作。"
"你不答应那我走人啦?"
"......等等!我......答应!
"不反悔?"
"大丈夫应声定做不违。"
"好,就这么定了,我可以走人了?"
"还有呢?"
"还有哇?!"
"当然,我们才谈成第一条呢。"
真是没完哪。
"第二,晚上我去哥的房里睡觉的事你不能阻。"
"我为什么要答应这条件,对我这么不利。"
"不放心他一个人睡。"
"借口。"
"有一半的成分啦,可也是真的,他爱踢被子,而且功力不是盖的。"
"所以。"
"就是这样。"
"答应也成,你也得应我一个相当的条件。"
"......说。"
"我想每天有他煮的东西作我的早餐。"
"那我岂不是--"
"是的,你不用替他准备,他会做干嘛不让做,会让他变懒的。"
"自己占去便宜还说我哥,你这人真的很讨厌。"
"不用你强调。"
"那好吧,不过你别认他做些油腻腻的东西,你吃是没关系,可他就不行,这人的胃很差的。"
"很好,很高兴我们能得达成共识。"
"我更高兴你能现在就离开这里。"
"那我就领命了,再会。"
我故作揖,然后走人,走了几步我又折回来,按住他要开林子房间的门把手。
"还有件事。"
"什么事?"
"你得给我一个适应期不是,想让你今晚乖乖地到自己的房间里睡去。"
"你强词夺理,不理。"
"你怎么能不拿出诚意来呢,你就算是给在下来此作客的一个小小的见面礼吧,顺便也让那小子稍微喘口气,怎样?"
小孩很不满地看着我,然后推开挡住路的我,自径回屋。
呵,小孩,如果你喜欢的不是他,或许我会很疼你的,可惜......
(4)
那天,林子领我去他的地盘上种他心爱的树,我嘲笑他有病,其实心里嫉妒极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买下这块地,当初知道的时候不开心,现在看到这块长着他亲手种的树自然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没想到
那会他妈又打来电话说什么让他去相亲,原本心情就不怎么佳的我在经受不住林子的挑衅下先走人了。
可我还是很没种地回头找他来了,争执了一会儿后他在车里咬了我一口,那真的是疼哪,看来他真的气得不轻,不过我
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我也咬了他一口。
我们在车里争谁要对方重些,在说闹中暂将不快放至一边。
幸好,相亲的事还算容易过去,他的父母的那关也让我闯过了,可这一关呢?
他在包厢里醉酒的事,或许是个暗示,暗示着我与他之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中间还夹杂一个屈臣。
如果他还是活在世上,我还能较个高下,可惜,我不能,我怎么可能跟在九泉之下之人较量。
那我就在林子的心里跟他争地位吧!
可笑的是,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没可能的,他是他的谁,是他最爱的弟弟,最爱的人,尽管他不这么认为,可明白
人都知道,他对他的感情绝不仅仅是一个弟弟这么简单,如果这么简单我又何苦在此烦恼,在此独神伤。
偏偏主角不知情,却在无意间伤害知情人,知情人却有苦不能诉,能对他说什么?
他只会取笑我的可笑。
可笑吗?
好象也是,不可笑吗?
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而且还是争不过的。
如果说屈臣是他的心,那么,我只能是他的肝,他的胆,永不可能成为他的最重要的心。
很可悲不是吗?
明知道情势,却还是硬在计较,有时很想敲破自己的头,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满足现状,最起码他现在的眼里有你的存在
。
可惜,我,季鸣涧,太不懂得满足是怎么写的。
常常自寻烦恼,却又不敢说出来,很想大声地嘲笑自己的怯懦,商人不是应该有勇气的吗?
可惜我的勇气全花在商场上,面对爱的人,我就只是个懦夫了。
唯唯诺诺,却又疑神疑鬼。
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是否该对自己进行放逐?
离开他,选择孤单过一身,或许还有几分清明围绕。
可是,我会愿意吗?
显然地,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进到他的世界,由原来在玻璃瓶中看他的生活到现在的拥有的有些缺失的生活,我得到
的甜美不是能说的,尝过甜头的我不愿放下手,做一个耳根清静的敲钟和尚。
就算勉强做吧,那也是神游地游魂罢了。
作茧自缚是不是就是像我现在一样?
自己给自己编织一张网,然后在里面痛苦死去?
或许吧。
或许吧......
看见你为她而吃醋,我很高兴,真的。
你的心里有我,我能入你的眼,感觉很幸福。
不过我也笑你傻,这么爱你的我竟被你误会,有点令我啼笑皆非。
是否我们这个世界的不安总是不时地陪伴我们?
使得我们那么缺少安全感?
惶惶不安,看来是很喜欢我们这一族群。
如果,我们能和他们一样,是否就能消除了?
或许吧......
都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或许我们该努力地解决这些事情,不应该让它不断地在你我之间扩散。
想的是好的,可行动,为什么总是要来得迟缓些?
看来,我真不是一个十足地行动派,意识的能动作用在我身上的作用也很微弱。
不过,我怎么在商场上就没出现这么犹豫不决的情况?
是否,一旦遇上爱,什么都说不清,说了也是白说?
是这样的吗?
或许吧。
发现,自己老是讲或许。
是什么让我变得这么地不确定?
是他,是我自己,还是这个世界?
应该是自己吧。
杞人忧天应该就是我这样的吧。
是啊,为什么就不能满足现状呢?
欲念又能满足多少才能结束?
别想了,越想越陷入不解之中,再这么作茧,真的要早死了。--2008-06-14 LS
第四十九章 甜蜜的结局?
"懒虫,醒醒,醒醒。"
林子艰难地睁开眼,看见一大早已整装完毕的季鸣涧,不禁皱了眉。
"干嘛,大清早的,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
"就知道吃跟睡的,真不愧是米虫一只。"
"反正你知道我本性,随你怎么说,我睡我的觉去,你别烦我。"
"知道了,我会有几天不烦你的,现在能跟我说说话吗?"
"你干嘛呀!大清早的,有什么话就不能选在合适的时间地点说话吗?非要把我给弄醒了!"
"呵呵,知道了就起来吧,要跟你说话呢。"
"你个坏蛋!我现在起了!有事说吧!"
"别生气嘛,嘴都快碰到鼻子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瞎闹腾什么呀。"
"是是,阁下教训的是。"
"说吧,什么事,非要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才甘心。"
"我出去两三天,过几天再回来。"
"出去?你要去哪?"
"去趟南阳。"
"南阳,莫非是河南的南阳?"
"没错。"季鸣涧抚了抚林子头上睡弯的一小撮头发,可惜跟本人一样不怎么顺服,抚了几次后就作罢。
"去哪干嘛?你要去买玉器不成?"
"小神仙。"
"去,买来干嘛?"
"秘密。"
"敢给我装神秘,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