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用如狼似虎眼神盯着子阳云傲年少光滑的侧脸不放,脑海里盘旋着种种下流的念头,用舌头舔舔唇角。
他和夏飘萍交谈时,声音并没有特别提高,又与子阳云傲相隔三、四张桌子之远,照常理而言,子阳云傲应该是听不见
他们的说话的,却不知子阳云傲自幼学武,耳目极灵,早将他们的话听进耳中。
他出生娇贵,那曾被人用过如此下流的话来议论?埋在饭碗内的俊秀小脸上颜色阵红阵白,半晌后,一个主意窜上心头
。
须臾闲,化怒为喜,他随手把碗箸推开,露出一副酒饱饭足的样子,蹦蹦跳跳地向楼梯走去。
佩在身上的贵重玉器金饰叮当清脆,走过厉天邪一行人的桌子旁边时,系在腰间的荷包忽然掉了下来。
荷包就掉在厉天邪脚边,子阳云傲和他都同时露出怔忡的神色。
子阳云傲对他眨眨眼,用又软又绵的声音道。
“好哥哥,我的荷包掉了!”
看着他仰着头,用星光闪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可爱样子,厉天邪眼睛一亮,心头一阵骚动,毫无戒心地离开椅子,蹲
下去。
“来,拿着。”他拿起荷包,笑着交到子阳云傲手上。
“多谢哥哥!”子阳云傲甜甜地笑着,厉天邪忍不住心荡神摇,指尖依依不舍地在他的手心上下游移。
忽然,他摸到孩子的手掌的虎口上,竟有一层坚硬的茧。
心头猛地一跳,身前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死色狼!”子阳云傲左右双足同时蹬起,镶着银头的鞋尖于白袍间倏见一瞬,迅雷不及掩耳间,已狠狠蹬中厉天邪双
腿间最要害之处。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蹬中,厉天邪痛得叫也叫不出来,一个踉跄,向后跌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夏飘萍和秋愁雨虽各有本领,但那料到这小小少年出手如此狠辣狡黠,刹那间,都显得呆若木鸡。
子阳云傲一击得手,得意地长笑一声,便即翻身从栏栅跃下。
其它食客见他竟从二楼跃下,纷纷惊呼起来,夏飘萍回过神来,赶到栏栅一看,他正好落在白马的背上。
用力一蹬,那匹从西域而来的千里马便放蹄而奔,一去近里。
正应了一句诗,云: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夏飘萍以轻功饮誉,见此咬一咬牙,正跃下去追赶。
但厉天邪竟在此时放声阻止。
“不必追了!”
夏飘萍脸露不解,厉天邪手心一挥,叮的一声,一个黄金长命锁就吊在他的掌心下。
“他走不了的。”指尖顺着金锁背后上刻着的几个小篆摸着,厉天邪喃喃自语。“子阳云傲……竟然是你,实在太巧合
了。”边说,唇角边缓缓勾起,竟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狡猾的小东西,你逃不掉的!
半天后,当他们在厉无痕家中重逢时,看见厉天邪脸上那抹奸滑得意的微笑时,子阳云傲差点儿就把他师父那间用青竹
搭成的小屋给拆了!
很多年后,当子阳云傲找出他小时候用来记事情的簿本时,翻到这一页,就忍不住为自己本应光荣璀璨,美人在抱的一
生惋惜。
簿本上的题目是──“我与疯子的不幸相遇,十一岁的子阳云傲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