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猛地窜了过来,照白威脸上就是一下子。
两个人又缠斗在一起。常青跟白威对打就没赢过,几个回合后又被白威骑在身上。
“你给我下来!”白少爷坐的地方也寸点儿,坐在常青的老二上。来回磨了几下,常青倒没什么,白威先有反应了。
也不赖白少爷敏感,本来年轻人就火力旺,加上刚吧唧出那事儿是什么滋味,真有点沾火就着的趋势。
这下常青有底气了,用下面顶了顶白家小弟,阴阳怪气地说:“这什么啊!全自动警棍?自己没事儿硬着玩?”
白威恼羞成怒,居然把手伸进了常青的裤衩里,撸了两下,常青的也硬了。
这下好了,谁也甭笑谁!
常青喘着粗气瞪着白威,白少爷也不服气地回瞪着他。
老常不是像迟野细皮嫩肉的,压在下面能感觉到他身上每一块结实的肌肉,伴着呼吸,粗犷的气息迎面扑来。可就是这
样的粗糙的男人居然让白威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
也不知谁说的,男人的性除了爱欲其实更多的是征服。白威觉得挺有道理的,他不喜欢甚至痛恨常青,可这并不妨碍他
操常青。
常青也感觉到白威又想动真格的了,心里有点慌表面上还挺硬气的。
“你赶紧起来,我要还有个会,得上班呢!”
白威的回答是一嘴下去狠狠地咬出常青的胸肌。
得!接着玩吧!
常青回咬着白威,心里还在盘算,市长又帅又年轻的儿子跟自己上床,也不算折了面子,倒也衬得住自己的身份!如果
在上面的是他老常,更能一雪前耻了!想到着,也就慢慢积极配合起来。
俩人人各怀心事,缠绕了一起……
以前跟常老板谈生意的人都知道,这位生冷不忌,男女皆宜。去娱乐场所的时候,难免有人投其所好,叫上一两个清秀
的小鸭子作陪。
可最近常主席明显改口味了,叫小姐还成,看见男的就皱着眉头直挥手:“赶紧让他们下去!看见男的就他妈倒胃口!
”
有人就在那猜测,是不是因为未婚妻情变受刺激了?
常清的确受刺激了。好比今天,本来是参加业界同仁的商业酒会。可酒还没喝两口呢!就被人扯进了休息室里。然后三
下五除二被扒掉了裤子,按在沙发上就被操了。要换成是你腻歪不?
就这样上面那人还得便宜卖乖呢!
“你下面动动啊!跟死鱼似的。”
常青撑开眼睛小声骂到:“少他妈唧唧歪歪的!你赶紧的啊!一会老子还要上台发言呢!”
能压着常主席的还有谁,当然是白威了。
俩人自从那个喝高了的夜晚后,时不时的就会这么交流一下。
常主席为此还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去健身房刻苦训练,拿出奥运选手的劲头誓要绝地反攻。
可惜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姓白的还算又点良心,因为那块地的事情,特别跟自己的父亲进行了一下恳谈。
中心思想就是:作为父亲应该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品味比人品都过硬。说他跟常青之间有猫腻,打死都不可能。因为这样
的荒诞谣言跟本地最大的开发商起了生分,有欠妥当,实在不利于儿子在从商的道路上大踏步前进。
接着又略为含蓄的向父亲吐露撬了常老板未婚妻的事情。
白市长也觉得自己只听林公子的一面之词太过武断了。在严肃地批评了儿子对待男女感情不太检点后,心中不禁升起了
对常主席的浓浓歉意。
之后几次酒会上,白市长与常主席又从修旧好,把酒言欢。
不过这忙也不是白帮的,姓白的在常青这撬走了50万。
常青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钱要用来干嘛。准是给迟野汇去了。妈的,表面上贼精的人其实就是个缺心眼的傻帽!担心
人家手头紧,没钱去度蜜月啊?屁颠地跟人家送钞票。
自己现在有点焦头烂额,没功夫去欧洲收拾那个偷腥的小子。等着!
等过了这一阵子,不去欧洲把迟野逮回来,他就不姓常!
二十六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虽然与白市长的关系重修旧好,可最近的工程却并不顺利。
另外新建成的商场刚开始进驻商户比较踊跃,可是后来隔了一条街又开了一家连锁式百货商场。仗着是大财团的背景搞
恶意竞争,故意压低进户费。结果有很多商家纷纷跳槽。
资金没法回笼,常青嘴急得起了一圈大泡。
人急脾气自然就不好,看见白威这样的更是心烦的不得了。白威属狗鼻子的,老卡着吃饭的点儿上门。
常青心里有火,不爱吃油腻的,自己做了点冷面,搭配着小鱼干拌大葱。这是常妈以前经常给儿子做的败火菜,到什么
时候都吃不腻。
白威进门后,先检查了下菜色。然后自己去厨房拿来碗筷。从锅里挑了一碗冷面浇上调料汁,坐在常青身边也津津有味
地吃了起来。
这样还不算,边吃边拿眼睛夹着常青:“你吃面条的索罗声能小点不?”
吃白食的居然还敢挑主人的吃饭礼仪。
常青一摔筷子:“你没事老往我家窜干嘛?”
白威一口接一口地嚼着小鱼干,然后抬头说:“借我10万。”
常青跟看恐龙似的瞪着白威:“我脑门上没贴冤大头银行吧?你 还提款提上瘾了?”
白威拿纸巾擦了擦嘴,不紧不慢地说:“本想告诉你,关于取缔小商品批发市场的事儿, 既然你认定我在讹你 ,那还
是算了。”
常青拧着眉毛,厉声说到:“不吃了?怎么就吃这么点?多吃点,看你那小身板瘦的!”说完亲自盛了满满一大碗的冷
面又往里放了点西红柿、香菜做点缀。
白威翘着腿看常主席里里外外的忙乎。等面条到嘴边了,常青又在挨身边笑眯眯地说:“以后少于20万别跟我开口啊!
瞧不起你哥哥是不!”
别怪常青太谄媚。这市场要是取缔的话,会有很多的小商户寻找新的档口。常青的商场正好有一层地下商业街空闲着。
如果将这帮小商户聚拢到自己的麾下,蚂蚁肉攒在一起吃也挺有嚼头的。
白威一向消息灵通,从他这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做买卖的就是得先机者赚大头。哈腰伺候财神爷,不算丢老爷们的脸
。
好不容易把白少爷的气理顺了,常青奉上了20万的支票。白威这才把牙口松开,向常青透漏起内部消息。
常青听得眉开眼笑,马上给策划部和业务部打电话,准备来个一网打尽。
白威吃饱了,就躺在常青的床上翻杂志看。忽然他看见枕头边露出一个纸角,抽出一看是张照片。
迟野灿烂的笑容晃得人眼睛疼。白威阴沉着脸看着照片里昔日的恋人,眼睛里慢慢爬上的血丝。痉挛地将手中的杂志揉
成了一团。
这时常青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白威,你一会回家不?我给你叫司机。”
白威将杂志一点点地展开,又把照片原样放在枕下,舒展眉头朗声说到:“我今天在你这过夜,给我放洗澡水。”
常青哎了一声,有点怀疑自己的这笔买卖赔了。
有这么给钱陪睡的吗?
二十七
晚上的时候,白威跟打了鸡血了似的,上下扑腾的厉害。
跟年轻小伙上床对老男人来说,有时就是对尊严的严重考验。
在上面还挺好,看着身下年轻鲜活的肉体任自己揉搓摆弄,仿佛将青春拥在怀中。
可在下面猫着腰,劈着腿的让毛头小子练枪,这是快三十四岁的成功男士该干的事吗?
“啊……啊……啊”
白威停下摆动的腰,略带轻蔑地说:“被操上瘾了是吧?叫这么大声!”
常青抽着气说:“我……我他妈腿抽筋了!”
今晚俩人玩的是“一字马”。可怜常主席俩条大腿筋了,抽搐得是痛不欲生。等白威把他俩条腿并到一起时,老常都快
把床单挠破了。
白威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大腿:“你真是上岁数了,玩不了这个,下回玩别的吧!”
常青闭着眼睛微笑,心想:下回?下回老子绝对跟你玩命!
冬天已经来临,常主席钱袋的春天却刚刚临近
。随着大批的散户涌入商场,常青的资金也一点点的回笼、松动。
让秘书挡了几次白威的电话,对姓白的来个避而不见。白少爷也是有脾气的人,这么几回后,也不再去找常青了。
常主席甚是满意。
这天下班,常主席闲来无事,去以前常去的一家洗浴中心活动下筋骨。
刚披着毛巾进了桑拿室,一个人也光着膀子跟了进来。
常青回头一看,是白威。
白威阴沉着脸说:“干嘛不接我电话?”
常青撩着眼皮:“我又不像你是待业青年,忙着呢!”
“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怎么?用不着我了?”白威冷笑着说。
“小白啊!咱俩是啥关系啊?你个小童子鸡刚开荤,有点吃上瘾了,我理解。可你也得掂量下自己有那个胃吗?东西吃
多了是要坏肚子的。我老常是帅了点,可也没你这么死乞白赖的!”
白威鼻子有点歪,估计是被常青的话渗着了。
沉了一会脸后,白威哂笑着坐在木凳上,边蒸着桑拿边不屑一顾地说:“算了,对你这老屁股也没兴趣了,以后有事也
少他妈找我!”
常青没接茬,口头上的便宜爱占就占吧!把狗皮膏药甩掉也算值了。
他跟白大少根本不是一路的,刚开始几次还挺刺激,混时间长了就腻味透了。小屁孩该干嘛就干嘛去!老子没闲功夫带
孩子。
常主席终于有了闲暇时间看看旅游杂志,去德国的航班什么的了。
老常同志计划得很周详,先游览下异域风光,再来场爱情保卫战。到时候整条游船在多瑙河上一开,自己和小野吃点德
国香肠就点扎啤,怎么寻思怎么浪漫。
常青想着想着“嘿嘿”地笑出声来。晚上没出去应酬,早早地爬上床,准备梦里跟小野好好亲热亲热。
可惜睡到一半,电话像催命似的响个没完。
常青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摸索半天才将听筒拿在手中。
“喂……”
“常主席!我是老张!”一个急促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
常青睡得迷糊,把认识的张姓男子挨个对号。
电话那头等不及了:“我是刘月红的爱人!”
常青幐地坐了起来。刘月红不是别人,是财务主任——刘姐。
老张打电话就一个中心:刘姐被税务局的人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刘姐偷偷地暗示自己的丈夫给常青打电话。而税务能够连同公安一起找上门来,只能说明上面已经立案侦
查了。
做买卖哪有账面干净的?这些年来,老常逃的税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回麻烦大了。
常青连忙给财务室的其他人打电话,抓紧时间湮灭证据。
可是没等人马赶到公司,警察已经找上门来。
一副银亮的手铐,拷在了常主席的手腕上……
二十八
常主席号称房地产大亨,啥房子都盖过。
现在他决定出去后一定揽个监狱的工程。牢房里没个暗门、地道什么的,真不方便。
进局子里已经是10多天了。常青靠在床上百无聊赖得地看着电视。
对!就是电视。
常主席以前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的行情。现在市场经济开放了,哪都改革。监狱的牢房也跟宾馆的等级一样带星的。
刚进来的时候,常青稀里糊涂被赶进了8人大间。里面有点臭烘烘的,床单上布满了可疑的污点。常青站在地中间楞不敢
坐着。就这么忍了几天,老常一向自来熟,没多长时间就跟狱警打得火热。
后来一个狱警在闲扯之余,含蓄地透露有单间,不过费用也高。
常青是缺钱的人吗?赶紧叫人送钱,进了单间。
间都是给经济犯留的,还得选那些情节不严重的,然后开个病例证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去了。既没扩大不良影响又为
监狱创收,真是两全其美啊!
再怎么好也叫监狱啊,破电视没有有线,只能收四个台。
看点电视剧,演10分钟插播15分钟的性病广告。一会是个谢顶老男人鼻涕眼泪地说他那点失足艳情史,悔不当初;一会
是个浓妆艳抹的家庭妇女因为老公性病治好了后,家庭和睦,一脸性福的表情,真他妈倒胃口!
拍这些广告的人都他妈吃什么玩意儿长大的?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就这么放任着污染广大群众的神经?他老常对社会
的贡献,怎么也比这些人巨大吧?
常青索性把电视关掉,拿被蒙着眼睛,一点一点地整理思路。
在这10多天里,3个对经济税收案经验十足的律师,在外面马不停蹄地奔波。
案子也整理出个眉目了,据说是一本匿名寄到税务机关的账本,引起上面的注意的。
老常这次肯定不能全身而退了,只能放血认罚。能免了牢狱之灾是最好的。
可那账本是谁寄的呢?
闪入常青脑子里的第一个人就是白威。
这孙子都可惜了他的姓,心黑着呢!他要不是打着这个主意,就那样一个纯玻璃,没事去勾搭张晓韵干嘛?
狗娘养的,上不了老子,就把老子弄监狱里了!
行!等我出去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等常青发狠,白少爷自己屁颠地来了。来到接待室,老常先发制人,没事看性病广告的时候就在琢磨着怎么骂白威来
着。
“你还敢来?姓白的,你还真敢下黑手,我操你妈的……”接下来话里也没别的意思了。 那脏话,简直集常主席一生之
精华。
白威脸听得都绿了。他一语不发地把手里的文件给了身边的律师然后转身就走。
那律师急得直跺脚,都冲着老板嚷嚷起来:“常主席,您怎么能骂他呢!”
常青一瞪眼睛:“他算个什么东西?骂他都是给他面子。”
律师直叹气:“哎,可是没有白威的帮助,您这回的麻烦可就大了!”
常青迷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有点摸不清头脑。
二十九
原来律师去税务局的时候,碰到了去那里找大学同学的白威。
白公子听到了律师跟工作人员的谈话,在出了税务局后,主动提出要帮助常青。
其实白威帮的也不是什么大忙,就是利用自己的人脉将全面清查公司账目的日期推迟了一天。可这一天能做的事情可就
太多了。
等税务局协同会计事务所再来清查时,长兴集团的账目依旧不干净,但算不上是要命的大案,也就罚个几百万的事儿了
。
常青觉得自己对不住白威,虽然以前俩人的恩恩怨怨没法算,可这次白威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了。
从局子里出来后,顾不得吃猪脚面条去晦气,常青先给白威打了电话。可手机总是关机。没办法,常青只好杀到白市长
的家里。
恰逢市长不在家,是白夫人接待的常主席。夫人的举止落落大方,请常青落座后,非常委婉地跟常青抱怨了自己的丈夫
。
“不是我说我们家老白,他对儿子太严厉了,一点都不懂教育。白威年轻不懂事,不知道给自己的老子避嫌,明明处于
好心帮助朋友,可要是让有心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他打着市长儿子的旗号,给自己谋福利呢!可就算白威做错了事,也
不至于把他赶出家门吧!现在也不知小威住到哪里了,我这当妈的真是左右为难……”